第010章 朱公拿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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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王以神農(nóng)大帝圣諭,再三勉勵他們父子。 你父子應(yīng)該覺悟,今日神農(nóng)大帝舉行如此聲勢浩大的朝會,專為宣詔圣諭,御賜寶物,以資弘揚(yáng)販神精神。 讓如此多的大神列班,就是表明態(tài)度,你們冬凌公父子臘八販神、冬凌販神,點(diǎn)化販神大業(yè),不可阻擋。 圣意不言自明,只能相助,不許生事。 聽湯王老祖爺如是說,父子二神深感責(zé)任重大。 子敬父、子祝壽父子齊齊跪倒,于湯王面前,發(fā)出誓言。 絕不辜負(fù)湯王祖爺圣意。 絕不辜負(fù)伊圣相爺指教。 決不辜負(fù)則天皇帝圣意。 絕不辜負(fù)羲皇、媧皇、神農(nóng)大帝的神諭、期冀、重托。 湯王愛惜他父子精誠,拿過一根三尺二寸長杖桿,遞給子敬父。 宣諭曰:“這是一根護(hù)商焚jian精銅睚眥杖,凡殺怯不足,踐信不力,耍jian使詐,審清察明,即可杖斃之。jian猾之輩經(jīng)此杖擊斃,尸焚神滅,再無靈魂?!?/br> 臘八販神子敬父雙手接過,插于背后。 湯王又拿過二尺八寸長一根稱,一個秤砣,交給子祝壽。 宣諭曰:“這是一根量心計(jì)魂白玉稱,商人中油滑狡詐者,只需在他面前一晃,立時五內(nèi)錐痛,散了魂魄,現(xiàn)出齷齪。 “配一個琉光隕鐵砣,警告不改,可以砣擊,也是神滅靈廢。遇到好人蒙難,被人擊傷,卻可以一指即愈,起死回生?!?/br> 子祝壽也收好湯王所賜寶物,叩首謝恩。 湯王親扶他們父子起身,敘話一番。 他父子辭別,一路說話,已到了他們駐蹕的七曜摩夷天華胥仙境。 繞過瑤玉竹林,看過冬凌仙草,一個到臘八神殿歇息,一個到冬凌寶殿小憩。 后又到華胥山下的元圣宮,取到伊圣相鈞示的露怯玄天寶鏡。父子兩個將露怯鏡、睚眥杖、白玉稱、八寶糧袋的妙用,一一記在心中。 哪曾想,待他們要到黃帝宮中朝拜,華胥仙境守護(hù)靈猿來報(bào)。 前些日,范蠡、呂不韋、桑弘羊、劉備四真靈又來過,等候不及,紛紛別過。范蠡憤然,要再回人間,從零做起,復(fù)振從商威名。 一算時間,自從被則天大圣皇帝封神,一晃過了這么多天,一個販神還沒點(diǎn)化。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啊,指不定人間如何變化了。 因此,他父子也不及朝拜黃帝,就來云端察看下界。這就逢到萇卜曲家憂與望云端拜山。 父子分頭搭救萇卜曲。 子敬父是神,不可直接現(xiàn)身。恰有望云端這番神遇,就由他執(zhí)定寶鏡,點(diǎn)化萇卜曲。 朝歌城內(nèi),子祝壽駐蹕萇家神龕。早在正月初五,就投夢萇卜曲師兄范朱公,明示萇家有難。叫他于正月初六午時三刻,務(wù)要到萇家后墻等候。如若不遵法令,萇家將遭遇滅頂之災(zāi)。 萇卜曲在華胥山下元圣宮看了寶鏡所示,火急趕往家中。 等他到家,見師兄范朱公在那里指揮撲滅爆竹之火。朝歌城內(nèi)的衛(wèi)縣判兵法士西廳縣尉劉仲烈?guī)е鴰讉€捕快,也在這里。 范朱公和劉仲烈看他回來,一起上來相見。沒等說一句話,萇卜曲心口劇痛,“哎呀”一聲,翻倒過去。 范朱公、劉縣尉和捕快,七手八腳,將萇卜曲抬到臥房,又是掐人中,又是聲聲呼喊。 范朱公夫人趕忙挑些爆竹火,熬起姜湯。 這一頓大氣,真不知道萇卜曲能否挺住。 費(fèi)了一陣功夫,萇卜曲醒來。范朱公給他端來姜湯,讓他喝下。 萇卜曲翻身下床,對縣尉和師兄非常感謝,問及家中是何狀況。 范朱公扶住他來到堂屋,讓縣尉大人劉仲烈上座,自己做了下首,萇卜曲拉一條長凳,坐下一旁。從前到后講了情由。 昨天晚上,范朱公做了一個奇夢。遇到一個身背白玉稱的人,說是師弟萇卜曲家有難,讓初六午時三刻,到萇家后墻等候。 范朱公一大早起來,將夢說與妻子。無論會是什么情況,也必須去。于是帶了妻子、兒子和一位要好的鄰居,四人到了萇家。 卻發(fā)現(xiàn)萇卜曲不在家,院中、街上,摞滿了斑竹竿。怎么著,七千七百七十七根,悉數(shù)燃爆。這他娘的是哪個遭天殺的主意? 范朱公一聽,就不對頭。師弟不在家,弟妹陰氏和侄子萇南鄉(xiāng)瘋瘋癲癲,也無法探問。 問起侄媳婦云氏和侄孫,也說得糊糊涂涂,疙疙瘩瘩,好像是擒拿二精。費(fèi)卦師在那里忙前忙后,神神叨叨。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范朱公作為局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夢中那人所說,萇家有難,定然就跟這個有關(guān)。既然有難很準(zhǔn),那么就代表神仙托夢,讓去后墻等候,也必然應(yīng)驗(yàn)。 將到正午,范朱公托辭家中有事,帶著妻子、兒子、鄰居走掉。他安排三位,務(wù)必不動聲色,務(wù)必死守萇家后墻。 一到午時三刻,爆竹震天動地響起來。四位守在后墻。他家后墻,卻是一處空地,內(nèi)有幾株春樹。這里藏人,恰好無人知曉。 過了好一陣,果然有動靜。有人趁著爆竹震天響,在可勁搗墻。哦,這就對了,必然有內(nèi)鬼,這是要趁亂做事。 這么大的爆竹聲,別說搗墻,就是殺人,也沒人聽得見。范朱公想到這里,驚出一身冷汗。過了不久,后墻被搗透。 范朱公四人守在洞口兩邊,一邊兩個。如有人出來,劈手擒住,萬勿讓他們跑掉。 剛守候過來,在爆竹聲中,就隱約聽見里面喊聲。卻像師侄卜涂賜的聲音,又有人喊一個“娘”字,不見了動靜。 突然,從墻洞里推出三個包袱。范朱公四人,一一接住,遠(yuǎn)遠(yuǎn)放在一邊。 有一只腳出來了,兩只腳出來了,屁股也出來了。等這人全部出來,范朱公急忙過去死死捂住他的嘴。果然是卜涂賜,王八羔子。 撕開這小子的棉襖,用一坨棉花塞進(jìn)他嘴里。抽出他的腰帶,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將他綁了,扔在一邊。 緊接著,先出來一個頭,卻是陰氏。范朱公劈手堵住她的嘴,鄰居抱定她的頭,往外拉。也如法綁了。 又出來一只腳,兩只腳,屁股。這次卻是萇南鄉(xiāng)。 如此,幫了他們?nèi)齻€,來到了前面。 范朱公一腳蹬翻陰氏,噼里啪啦,左右開弓,打得她順嘴竄血。 打了一陣,范朱公吼道:“再不說,往死里打。” 陰氏吃不過打,只好如實(shí)供了。 好嘛,這樣算計(jì)師弟。恨得范朱公將卜涂賜、萇南鄉(xiāng)一通好跺。眼看就要打死他們,西廳縣尉劉仲烈?guī)藖淼?,急忙制止?/br> “爆竹還燃不燃了?”被萇卜曲請來的人役問道。 范朱公氣不打一處來:“燃尼瑪賣批。還不快停。” 早已爆響得沒多少了,大約不超過三百根。唉,算了,師弟破財(cái)消災(zāi)吧。 范朱公正在嘆氣,兩名捕快從屋內(nèi)搬出一具尸體。我的娘啊,竟然是春花,驚得范朱公夫婦頓時哆嗦起來。 夫人蹲下,一面淚眼婆娑,一面給孩子擦臉。 范朱公急忙奔屋里,還好,沒有別的人出事。 “將他們?nèi)齻€押往縣衙,稟報(bào)縣令,著即開審?!眲⒅倭抑笓]捕快,將陰氏、萇南鄉(xiāng)、卜涂賜押走。 這里,范朱公指揮人役等滅火。 范朱公說完,萇卜曲放聲大哭。眾人安慰一陣,不管怎么說,孫子還在,兒媳婦還在。二女兒、三女兒雖然出嫁了,親情還在。 剛才,范朱公審陰氏。她只說了劫財(cái),并沒說萇南鄉(xiāng)怎么出生的。 如果這件事捅漏了,萇卜曲指不定能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