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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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頭吧?。?! 太鎮(zhèn)定了吧?。?!您親兄弟叛國謀反好嗎!不生氣嗎? 就算不生氣,您憑著一個紙條一封信就信了???虧得她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話啊! 您這是早懷疑他有謀反之嫌么?所以還是挺多疑的嘛……但是我完全不懷疑她們從中作梗? 邏輯死了?雙重標(biāo)準(zhǔn)? 沐容呆立原地很是忐忑,十雨亦是。 于是皇帝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怎么了?” “陛下您……”沐容斟酌著問道,“您早就知道瑞王有反心?” “……沒有啊?!被实圯p怔,“怎么這么說?” “那陛下……不生氣么?”沐容呆滯道。 皇帝嗤地一笑:“事情擱在這了,就去查。生氣管用么?朕生氣他就不謀反了?又不是小孩子玩游戲。” “……” 風(fēng)輕云淡,鎮(zhèn)定萬分。沐容啞了,默了一默,還是覺得這個反應(yīng)怎么那么唬人呢?躊躇一下,繼續(xù)問道:“陛下您當(dāng)真覺得瑞王會造反么?” 不是逗她玩?這皇帝完全可能做出這種事! “……”皇帝擱下折子抬頭瞥了她一眼,“過來?!?/br> ……他想說什么? 于是沐容很是配合地、有些神秘兮兮地湊了過去,在她滿心等著爆炸性消息的時候,被皇帝猝不及防地用折子敲在額頭上。沐容避了一下還是沒躲開,揉著額頭不禁瞪了一眼:“干什么……” “現(xiàn)在說話會拐彎抹角了是吧?繞了半天其實是怕朕不信你?有話直接問行嗎?神煩!” ……神煩?! 陛下您……?。?! 不要把她寫在日記里的詞拿出來面對面用好么?。?! 學(xué)以致用這詞也不是擱哪兒都好吧?。。?/br> 用得還挺對?。“阉沼浄藗€爛吧這是?。?! 沐容心情無比復(fù)雜,嘴角抽搐著道:“那……那……那您覺得會嗎?” “嗯……”皇帝拖長了語聲,然后篤定道,“不會?!?/br> “……”所以鬧了半天還是沒信她是嗎?!沐容咬了咬唇,“奴婢說得是真的。” “嗯,信你?!被实塾值馈?/br> 沐容心里咆哮了——陛下您這兩個觀點擱一塊兒說成悖論了好嗎?哦,信我的話,但覺得瑞王不會造反,可我說的話就是瑞王他要造反好嗎? “這么說吧……”皇帝淡睇了她一眼,“朕不覺得你在騙朕,也實在不覺得瑞王像有反心的人。還是那句話,既然事情擱在這了,就先查著——要不然朕把你們兩個中的一個拖出去砍了或是坐視不理你覺得哪個合適?” 沐容語塞,陛下您……您說得對。 是以既吐槽十雨是“十格拉雨”之后,沐容覺得皇帝活得也夠哲學(xué)的…… 真·俯視天下! 真·帝王威儀! 真·男人…… 咦……最后一條是不是有點亂入? . 從成舒殿退了出來,沐容一切若常,十雨瞬間快癱瘓了——嚇?biāo)懒?!這沐容是真天不怕地不怕,親王謀反這么大的事,她連口氣都不帶喘的一股腦全說了,聽著真的很像在蒙人?。。?! 于是十雨一路上都沒有搭理沐容,沐容也不搭理十雨。兩人一齊往回走著,之間的氣息明顯讓旁人覺得——都別過來,我倆正賭氣呢! 走到住處前,二人又腳下同時頓住。 那話……怎么說的來著?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不對好像不是這句……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 對!就是這句! 天知道她們剛在成舒殿把瑞王給供出去了、接著就在自己住處門口碰上瑞王是個什么心情…… 這還決計不是“碰”上,瑞王明擺著是在等她們! ……他知道了?她們剛稟完轉(zhuǎn)眼他就知道了?消息傳得這么快?御前有宮人在qq上戳他了還是給他發(fā)了個微信? 二人都是心虛不已,不同的是沐容還在開著腦洞。 瑞王看了看她們,無甚神色,踱著步子走過來,十雨反應(yīng)過來福身道安,沐容繼續(xù)發(fā)呆開腦洞中。 瑞王站在她面前,離得很近,就這么看著她,看了好久才問了她一句:“你……在宮里還好?” “嗯……嗯!”沐容終于扯回了神思,屈膝一福,銜笑答道,“殿下何必這么問?奴婢本來就是宮里的人?!?/br> 瑞王頜首淺淡一笑。揮手讓十雨先進(jìn)了屋,又看了看沐容,問她:“隨我走走?” 沐容眉眼低垂,答得規(guī)規(guī)矩矩:“諾?!?/br> . 和瑞王同走在宮道上,前幾日和皇帝相處時常有的心情縈繞心頭——那幾日因為心中存著瑞王謀反的事又不敢說,皇帝待她好時,她總在想這么瞞著他是不是太殘忍;現(xiàn)在同樣難免覺得,自己明明把瑞王的事全都說了,還如此和他走在一起,是不是也不大厚道? 但到底不傻,前者她終是要找機(jī)會告訴皇帝,后者她可無論如何不能告訴瑞王——讓瑞王知道“陛下已經(jīng)知道你要謀反了么么噠”她是成心挑事么? “那天晚上……對不起?!比鹜醭翋灥?。沐容的心思本就正千回百轉(zhuǎn)著,思量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什么——他氣急之下打她的那一巴掌。 “殿下就不必道歉了?!便迦菸⑽⒁恍?,“道歉,是為了尋得諒解的。奴婢諒不諒解殿下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是實話,不管有沒有謀反這樁大事,他打了她、她不嫁了回宮了……那么能不能得到她的諒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還是他的藩王,有著映陽偌大的封地。 于是靜默地繼續(xù)走著,走了一會兒,瑞王又說:“我聽說了,陛下傳了娜爾直接來錦都陪你?!?/br> 沐容心里一緊,不知他是隨口一說還是有所懷疑地意有所指。遂點了點頭:“我求的陛下。” “也好,你們總是處得來的?!比鹜醯?。沐容又點了點頭,沒再說其他的。 這么閑散地走在宮里時會有心情會有些微妙。周圍靜靜的,偶有幾個宮人路過而已,如此走在重重宮宇之間,很有些在現(xiàn)代時逛名勝古跡的錯覺。但又明明是她現(xiàn)在所生活的地方,重重宮宇中發(fā)生的大事小情,和她息息相關(guān)。 “你當(dāng)真要為這些政事記恨我么?”瑞王定住腳步,沐容也停下來,轉(zhuǎn)過身望向他,他眉頭輕蹙地凝睇著她,“明明是與你無關(guān)的事。你是當(dāng)真為了這個,還是從一開始就不想嫁我?” 他懷疑這些? 沐容沉下一口氣,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搖了搖頭:“奴婢平日里是沒規(guī)矩慣了,但殿下覺得奴婢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么?這其間還有父親的意思、陛下的旨意?!闭f著不覺苦笑,“奴婢是真心想嫁給殿下的,不嫁的原因……就是殿下說的這明明和奴婢無關(guān)的事。” “你何必……”瑞王嘆了一聲,黑沉的雙眸好像望不到勁頭,“這些和你沒有關(guān)系……我若成,你是皇后;我若不成,必定把你送去個安全的地方,不牽連你?!?/br> 這是已經(jīng)連后路都想好了么? 短短的一瞬間,沐容不是沒有感動。造反無非兩種,一是窮人造反,那是被逼急了,一條道走到黑,舍得一身剮;二便是貴族宗親窩里橫,常常會前后思量,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但聽他這話,他根本不想退,卻又給她留好了后路。 沐容心里掙扎著,知道不可能還是想勸一勸,輕聲問他:“殿下您一定要做這樣的事么?到底為什么?陛下是個明君,您是一地之王,還不夠么?” 瑞王輕笑。脧了她一眼,低下頭搖了搖:“你一定要在意這些?” 他根本不想同她多解釋這些。沐容倏爾明白,為什么在臨嫁的時候,她反倒會不可抑制地想著皇帝。 這是長得有幾分像,卻又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從來沒多想是哪里不同。今天忽然知道了,總是皇帝待她更隨和。 皇帝可以無所顧忌地跟她開玩笑,從一開始就是——她有事不肯告訴他,他便屏退了宮人把她舉在水池邊:“說!” 瑞王好像總多了些高高在上的嚴(yán)肅,也不多,一兩分而已。 細(xì)想起來,皇帝時常會在她見禮之前就攔住她,瑞王更多的時候則是在她行禮后扶她一把,包括她鞋里被藏了針導(dǎo)致腳上受傷的那一次。 這些細(xì)微之處……他們應(yīng)該沒有察覺,就連她也不曾注意過。但她畢竟是二十一世紀(jì)過來的人,習(xí)慣了人人平等??v使知道身在此處不由己而刻意適應(yīng)著,她對這些規(guī)矩也還是不喜歡的。 故而長久下來,她的處事方式再大條,心底深處也會對二人的差別有個傾斜。 . 也幾乎是明白這些的瞬間,沐容就不想再同瑞王多說什么了,也不想多勸他懸崖勒馬——這混蛋壓根不屑于跟她說這些,她非得攔著他?她賤得慌么? 在意她的人她都在意不過來!哪有工夫在意這貨! 心底輕笑,沐容眉頭微挑,再度迎上瑞王的目光,平靜地告訴他:“是奴婢不該問,那殿下也別勸奴婢想通這些了。因為在奴婢心里,國根本就是不可叛的……還有,殿下您日后也不用再來找奴婢了,明知奴婢不會嫁給您還來說這些……”沐容一咬牙,“真是神煩!” 作者有話要說:o(*////▽////*)o昨晚睡得早,零點前留言但沒來得及戳紅包的等阿簫起床后會接著戳的哈…… →_→以及覺得陛下早就有懷疑的菇?jīng)鰝兿胩嗔藒這貨只是……懶得做無用功多生氣而已 ╮( ̄▽ ̄")╭這種事生氣神馬的也白生嘛 沐容:【笑瞇瞇】十雨是十格拉雨,陛下您活得這么哲改叫柏拉世淵吧! 皇帝:……那是什么? 沐容:柏拉圖是位古希臘哲學(xué)家。 皇帝:……古希臘又是什么? 沐容:……您真是神煩! 皇帝:你先說的你又不解釋清楚,你才神煩! 第66章 中毒 沐容沒再同他一起散步,禮也未行一個就轉(zhuǎn)身離開。賀蘭世澤在原地靜立了須臾,也離開。 出了宮門,沒有坐馬車也沒有乘步輦,而是一路走回王府。這條路,只要他在錦都,總要走的,但這是頭一回徒步而行。 這么走起來似乎不近。他抬眼凝視著前面的路忽的一笑,不知沐容一個女孩子怎么有那樣的力氣,從王府一路跑到了皇城門口,又跑回了錦都。 就如同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想的。 這該是萬分謹(jǐn)慎的事,就不該讓沐容知道,沐容既知道了又那樣反應(yīng)激烈,他就不該讓她出府。早該殺了她才是,就算不,那天也該把她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