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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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這酸溜溜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回過頭,沐容皺眉看著來人,見她施施然跨進了門檻,朝皇帝一福:“陛下大安?!崩^而看向了沐容,笑吟吟說,“方才在外頭,看瑞王殿下對姑娘動手動腳的,手都伸到衣襟里去了,本宮還覺得有些不妥。如此看來……倒是真有情分?” 沐容的表情立時不對了,分明覺出來者不善,表面恭恭順順的,內(nèi)心開啟防御模式:你誰?你幾個意思? 14人生 “陛下大安?!蹦侨藳]理會沐容的反應(yīng),頜首向皇帝一福。 一眾宮人不由得偷眼瞧瞧沐容又瞧瞧她,一時都暗說:快跑吧……小心她抽你…… “穎貴姬?!比鹜醯⒂胁豢?,“沐容一個女官,手上傷了,本王看看罷了,談不上‘動手動腳’吧?至于‘手都伸到衣襟里去了’……”瑞王一聲輕笑,信步走到沐容身前,手一探,手指不過碰了衣領(lǐng)的邊緣便將那瓷瓶又拈了出來,“她手上不方便拿,本王把這藥給她放進去罷了?!?/br> 朗朗地說罷一番解釋,自己沒覺得什么,卻說得沐容心慌:這個時候解釋得這么急、這么多……反倒顯得心虛吧? 皇帝看了看瑞王,倒是對這番話未予置評,穎貴姬嫣然一笑,又向皇帝福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更不敢怪瑞王殿下如何。不過……沐容姑娘瞧著也是嫁人的年紀(jì)了,陛下何不成全了殿下,也算給沐容姑娘個歸宿不是?” 尼瑪亂點鴛鴦譜啊…… 要不是最近犯錯太頻繁實在不敢再得罪皇帝,沐容真想罵人。 本覺得這么荒謬的提議無甚參考價值,可眼前二人的反應(yīng)卻讓她心里一顫:皇帝面上一沉未說話,瑞王聽罷便笑看向她…… 這滿眼的詢問之意是怎么回事?! 婚嫁不是自古就是終身大事嗎……為什么這么一提就認真了???! “沐容姑娘在宮里服侍過,想來日后在王府也會如魚得水。待得殿下大婚,也不必擔(dān)心沐容姑娘會不敬王妃?!狈f貴姬噙笑說著,對沐容來說猶如五雷轟頂——怪不得說得這么隨意,賜個宮女下去給親王做妾是多大點事! 陡然想起曾經(jīng)在書上讀到過,現(xiàn)代人覺得古代人“三妻四妾”,其實大部分時候是不允許有“平妻”的,即實際上是“一夫一妻多妾”——而妾,那!就!是!個!物!件! 但凡丈夫樂意、正妻同意,那就可以隨便納…… 不僅可以隨便納,好友之間互相送妾那也是……一樁美事…… 換句話說,把她賜下去,跟皇帝心情好了送瑞王點東西沒啥本質(zhì)差別。所以今天穎貴姬提出來了、瑞王又是一副“笑納好了”的神色……難不成…… 絕對不能等著皇帝問瑞王的意思,瑞王點了頭自己就沒得跑了! 沐容當(dāng)機立斷,俯身就拜了下去:“多謝貴姬娘娘美意,但……奴婢剛犯了錯被貶去浣衣局,可見規(guī)矩上是不周的,就……就不去王府丟人了?!?/br> 美意你妹!實際上沐容心里把她罵了個遍——男人把女人不當(dāng)回事,你個女人也把女人不當(dāng)回事? 人干事? 穎貴姬心里的算盤打得明白:聽得皇帝把她貶了,本想這樣正好,結(jié)果沒想到瑞王出言求情,她是斷不肯瑞王就此把這事攔下來的——既然皇帝對沐容可有可無,就索性把沐容賜給瑞王好了,王府里的事于她無礙,可沐容在御前卻礙了六宮的眼。 所以她才無所謂沐容怎么解釋,笑吟吟地望著皇帝,靜等圣意。照去浣衣局也好、賜去王府也罷,總之,沐容是不能留在御前了。 皇帝和穎貴姬的想法卻正好擰了——本來貶沐容去浣衣局就不過那么一說,看她傻乎乎的完全不給自己臺階下,就想要不讓她去幾天吃吃苦頭再調(diào)回來;如今突然殺出個穎貴姬,當(dāng)真以為自己拿她不當(dāng)回事,又借了瑞王和沐容的親昵想把沐容賜下去…… 開!玩!笑! 再看看瑞王那一副坦然受之的神色,皇帝暗道一句“宮女你看上誰隨便挑,沐容想都別想”,輕一咳嗽,開口道:“沐容說的是,就她這規(guī)矩,到王府還不夠丟人的。不過既然穎貴姬你抬舉她,朕也不貶她去浣衣局了,還留御前吧?!?/br> “……” 瑞王心說:皇兄您真會給自己找臺階下! 沐容大呼:誰要她抬舉??!讓我去浣衣局好嗎! 穎貴姬則是一怔,少頃終覺尷尬,暗橫了沐容一眼,貝齒一咬,想說話又不知該說什么。低著頭走過去訥訥地將手里的食盒放在案上,輕輕道:“臣妾……做了兩道點心,陛下嘗嘗……” “嗯。”皇帝一點頭,視線劃過那食盒后停在她臉上,溫聲問她,“近來身子怎么樣?” “無事了……”穎貴姬面上微紅,喃喃回說,“太醫(yī)開了方子,服了些時日,無大礙了?!?/br> 皇帝又“嗯”了一聲,繼而翻著折子道:“既然無事了,日后來成舒殿,該通稟便按規(guī)矩通稟吧?!?/br> “陛下……”穎貴姬有一瞬的驚慌,卻又遂即知道沒什么可說的,本也沒奢求一輩子都能來成舒殿不用通稟。 但……此時提了這個,是因為沐容? 淺一咬唇,穎貴姬垂首道:“諾?!?/br> “朕還有事,你去側(cè)殿歇著吧?!被实鄣吹?,穎貴姬識了趣,雖是不甘不愿,還是福身說:“不擾陛下了,臣妾告退?!?/br> 在她離開間,沐容注意到她經(jīng)過自己身側(cè)時的那一抹冷笑。 瑞王看了看沐容,皇帝既不貶她去浣衣局,他也就不瞎cao別的心了。將那藥瓶擱回了沐容的衣襟里,轉(zhuǎn)身朝皇帝一揖,說還要去給太妃問安,也告退。 留下沐容一個人傻站在門邊。 “過來?!被实劭戳T了一本折子后開了口,語氣沉沉悶悶的,讓沐容覺得害怕又不敢不聽。 一步步都跟走在刀刃上似的極慢極艱難,走了半天才到他面前。 皇帝抬眼一瞥她:“坐?!?/br> 次奧您這個表情誰敢坐??!嚇哭了好么! 沐容想了想……不坐也得坐…… 如坐針氈,嗯,差不多就是這感覺。沐容還自覺沒有古人那種對帝王的敬畏——也不是不敬,就是不習(xí)慣,但很多時候反應(yīng)不過來——可是眼下,她自己都覺得皇帝要是再說一句狠話或者表露出半分不快…… 她!立!時!三!刻!就!行!大!禮!謝!罪! . 皇帝則端詳著她那滿臉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半天沒說話,最后目光落在她領(lǐng)緣旁邊,向右斜壓的衣領(lǐng)下漏著一個小小的瓶塞,紅色的,在淡藍的衣緣下顯得很扎眼。 “穎貴姬的母親和母后是故交,母后臨終前托朕一定好好待她。前陣子她身體不適,來成舒殿求見,朕不好讓她多等,便免了通稟。”皇帝自顧自地解釋了一番,解釋完了才回過神來,啞了一瞬問她,“你和瑞王很熟么?” 沐容一愣,不知道皇帝對這“熟”的定義是什么——說熟吧,沒見過幾面;說不熟吧,瑞王確實給她打過圓場幫過她的忙。 怎么答都……不嚴(yán)謹(jǐn)……嘛…… 斟酌半天,沐容想了個絕對無錯的說法:“肯定……沒陛下和殿下熟?!?/br> “……”廢話,那是我親弟弟。 皇帝眉頭微挑,又道:“那要是他不在意你規(guī)矩不周,你愿意嫁去王府么?” “不愿意!”這次沐容答得快且斬釘截鐵,見皇帝神色一動,旁邊的馮敬德神色也一動,方知自己答得太“猛”了。緩了緩神,溫言道,“奴婢和殿下就算是熟……也不是那種熟。方才穎貴姬娘娘當(dāng)真是誤會了,根本不是那樣的事……” 皇帝凝睇著她微有不信:“真的?” “真的!”沐容答道,下一秒,卻從這句追問里琢磨出了些許不尋常的意味…… 好像不是那么簡單的詢問……好像有點……酸溜溜的…… 好像還有點……松了口氣的味道呢…… ……別鬧! 于是沐容登時提了防心,迅速地思索了最合適的答案,仿佛沒聽出皇帝語種別樣意味般地繼續(xù)道:“奴婢若是想嫁,方才就順著穎貴姬娘娘的話說下去了……怎么也好過去浣衣局不是?奴婢是真不想去王府,不只是不想去王府,也不想給任何人做妾?!?/br> 不想做妾——陛下你就算有那個心思你能讓我當(dāng)你正妻么? 沐容心里腦補了一個q版的自己舉起葫蘆:我說一句我要當(dāng)皇后你敢答應(yīng)嗎? 不敢就別瞎琢磨好嗎? 老子是在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熏陶下長大的好嗎? “不想做妾?!被实酃蛔聊チ艘幌逻@句話,俄而凝笑一點頭道,“知道了,日后尋個合適的夫家給你,當(dāng)正妻?!?/br> 沐容大松口氣,卻又欠身說:“這個不急。” 皇帝微愣。 沐容舒著氣微抬起頭,望著殿頂上的雕梁畫棟抿笑道:“奴婢現(xiàn)在當(dāng)這女官當(dāng)?shù)猛Ω吲d,一時還不想嫁人?!?/br> 就算有些不敬也比藏著掖著直到突然被賜出去了強。沐容暗自緊張著,維持著笑容又道:“奴婢想著……先好好在宮里做事就是,若到了年齡放出宮,另說!” 這些想法倒是真的。思來想去,沐容給自己制定的最佳生存方案是:當(dāng)好女官→攢錢→出宮→開個小鋪子或者索性坐吃山空順帶著自由戀愛。 皇帝聽得無奈了:“呵……你倒豁得出去,這么不愁嫁么?” “愁嫁干什么?”沐容沒臉沒皮道,又正色說,“人這一生,總要有一場奮不顧身的愛情,和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br> 15閑逛 “‘說走就走的旅行’?”皇帝說著這句話打量她一番,然后下頜輕抬地不屑道,“你不行?!?/br> “……”被鄙視了,沐容瞪眼以示不服,“怎么不行?” 皇帝側(cè)坐托腮,略有慵意道:“你想啊,走天下的人,要么是行俠仗義的游俠,要么是四處游歷的學(xué)子。就你……”皇帝一頓,再度打量她一番,“別的不會,罵街打架一門靈,再讓人當(dāng)成劫鏢的收拾了,一問起來還是宮里出去的,朕嫌丟人?!?/br> 分析得頭頭是道…… 頭頭是道你妹?。。?! 這算是什么評價!怎么就當(dāng)成劫鏢的了? 但沐容又不敢跟他頂,一時氣結(jié),忍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那算了吧……” ……這么好說話? 皇帝被突然學(xué)乖的沐容弄得不適應(yīng),沒話找話地又道:“別介,先說說想去哪兒?!?/br> 老撾越南柬埔寨, 印度埃及地中海, 英美新西蘭轉(zhuǎn)一轉(zhuǎn), 最后扭頭游日韓! ——這是沐容本來的旅游計劃。結(jié)果么,沐容心里把這些念叨了一遍,然后認真道:“映陽梧洵和祁川,宜寧淮昱和璒丹,煜都庖歌和淄沛,再有空就靳傾轉(zhuǎn)……” 現(xiàn)編現(xiàn)賣,姑娘你真是出口成章! 差不多把大燕的大板塊背了一遍,外加個鄰邦靳傾。周游世界的計劃成了周游全國,倒也不完全是應(yīng)付皇帝,這會兒好像也只能周游全國,英美日韓怎么去?沒有飛機游過去嗎…… 而且誰知道他們現(xiàn)在什么情況?美洲大陸被發(fā)現(xiàn)了嗎?她要去看印第安人嗎…… 她又不是姓沐名容字倫布…… “還想去靳傾啊。”皇帝笑說,“還沒去夠?” ……露怯了!光想著玩了!這個沐容是在靳傾待了很多年還會說一口流利的靳傾話的啊! “這個……再去看看嘛……”沐容訕訕應(yīng)付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