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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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哲方看看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我想讓你們見一個人?!?/br> “什么人讓趙兄如此慎重?今天可是定王府小世子和小公主的周歲宴,咱們這些人雖然不起眼,但是如果不再終究是不好啊?!闭f到不起眼三個字時,男子話語中嘲諷的意味深厚。 趙哲方沉默不語,只是轉身往里走去。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跟了上去。進了書房,專門隔出來供人休息的隔間里,軟塌上躺著兩個十歲左右模樣的孩子。其中一人有些好奇的道:“趙兄,這是…這是大楚的小皇帝?!”倒不是他對墨隨云熟悉,而是墨隨云身上穿著的龍袍讓人一見便知。 趙哲方扯出一絲僵硬的笑意,道:“你看看另一個孩子?!?/br> 三人齊齊的看向躺在墨隨云身邊的錦衣孩童,不由得同時驚呼出聲,“小世子?!” ☆、429.王府夜宴(上) 看到軟榻上昏迷中的錦衣男孩兒,眾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驚恐的瞪向站在一邊的趙哲方。一人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道:“你瘋了嗎?在璃城綁架定王府世子!”只要一想到這些年定王手上沾染的血腥,就讓他們這些人不寒而栗。定王府還有那無孔不入的暗衛(wèi)和麒麟,若是被定王知道了這件事,不只是他們這些人,只怕就連他們的九族和貓貓狗狗也難逃一死。 趙哲方有些無奈的苦笑道:“我哪兒有本事綁架定王府世子?” “那是怎么回事?”眾人神色凝重的看著趙哲方。 趙哲方嘆了口氣道:“這些天有什么人來照顧你們,不用我猜吧?”聽了他的話,三人神色都是一遍,只聽趙哲方繼續(xù)道:“他已經跟我說了,所以我才找你們過來。定王府世子失蹤的消息肯定瞞不了多久,到時候定王府的侍衛(wèi)和墨家軍說不定會挨家挨戶的搜查,到時候…只怕就藏不住了?!?/br> 三人臉色都有些難看,盯著趙哲方道:“這件事,你找我們來有什么用?”他們原本都是大楚舉足輕重的高門大族,但是投靠定王府之后根本不受重視。這一次定王大肆分封官員,卻明顯的將大多數(shù)名門世家排除在外。而之后,各家為了一個虛待的左相之位險些搶破了頭,最后定王卻將左相之位交給了一個外來的陳秀夫。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明白了,定王根本不需要他們,跟著定王這些傳承了數(shù)代的高門大族注定了只會走向衰落。所以,當墨景黎來找他們的時候,他們很快就動心了。不只是因為墨景黎許給他們的好處和未來,更因為他們必須奮力一搏。 趙哲方有些蒼老的臉上擠出一絲冷笑道:“你們以為若是這件事被定王發(fā)現(xiàn),你們就能逃得掉?現(xiàn)在定王府正在到處找那位。萬一他被抓住了,你覺得他會不會供出我們?” 聞言,眾人不由得一陣陣冷汗直冒。暗暗后悔起當初答應墨景黎的事情太過沖動了?;蛟S他們都是被定王府的冷遇和左相之位的旁落氣暈了頭了,跟著墨景黎這樣的人真的會有錢途么?但是事到如今,卻也由不得他們走回頭路了,不說定王絕對容不下背叛者,就說他們這些人或多或說都被墨景黎捏著一些把柄,他們就沒辦法回頭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趙哲方低眉沉思了許久,搖頭道:“小世子還有大用,不能動。但是…放在我這府里不安全。”眾人對視幾眼,紛紛點頭。趙府并沒有什么秘密的地方可以藏人,如果將小世子放在這里,時間長了確實不安全。 “那要怎么辦?” 趙哲方想了想道:“我們一定要先找個隱秘的地方將小世子藏起來?!?/br> “那小皇帝怎么辦?以那個人的心性,只怕也不會留著他了,不如……” “還不行,晚上的宴會小皇帝入宮不出席的話一定會引起定王府的懷疑的?!壁w哲方搖頭道。 “啟稟老爺,大楚瑜王求見。”門外,有侍衛(wèi)低聲稟告道。 門外的屋檐下,墨小寶坐在屋檐下的雕梁上,彎著腰趴在窗戶上方偷聽這里面的計劃,精致的小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過了一會,幾個人從書房里面魚貫而出。離去前,趙哲方吩咐門口的侍衛(wèi)看好里面的人,便跟著其他三人一起離開了。今天璃城里稍有些臉面的人都聚集在定王府里,如果他們不出現(xiàn),反而更加的惹人懷疑。 看到趙哲方等人離去,墨小寶悄無聲息的從房檐上落了下來,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兩個人皺了皺眉。很快便眼珠兒一轉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玲瓏小巧的玩意兒,對著其中一人輕輕一按。 嗖的一聲輕微的響動,門口的一人砰然倒地。另一個人吃了一驚剛剛開口想要叫人,卻是眼前一黑也跟著倒在了地上。徐知睿冷著小臉站在柱子后面瞪了墨小寶一眼。墨小寶朝著他嘿嘿一笑,拉著他一起溜進了書房。外面,兩個黑衣的暗衛(wèi)無聲的落在院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侍衛(wèi)對視一笑。不一會兒,兩個侍衛(wèi)便被搬到了隱秘處,書房門口出現(xiàn)了兩個穿著侍衛(wèi)服侍毫不起眼的男子。 “王爺心情可真好,這種時候還有時間鍛煉小世子。” “估計這種難度,王爺根本就不屑出手吧?!?/br> “小世子膽子也正不小,就是忘了善后。”要是有人突然來了,發(fā)現(xiàn)門口躺著兩個人豈不是就曝光了么?所以,身為暗衛(wèi)還要隨時隨地的為主子善后啊。 “以小世子和徐小公子的身量,根本處理不了這么大的東西?!?/br>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得有了一個想法:小世子大搖大擺的進去,是不是篤定了他們會來幫著處理? 書房里,墨小寶愉悅的手舞足蹈,一邊歡快的東翻西找,不一會兒就找出了不少有趣的東西。這個府邸趙家也沒有搬來多久,自然也就沒有太多的秘密地方了。何況,就算有什么機關暗道也未必瞞得過從小就機靈古怪所學甚雜的某人的眼睛。 徐知睿坐在軟榻上,一邊看著某人翻箱倒柜,一邊看著軟榻上倒著的兩個人直皺眉頭。許多時候,徐知睿當真不知道這個只打了自己兩歲不到的表哥是怎么長成這副德行的。表姨明明溫婉優(yōu)雅,定王姨夫也是氣勢非凡有王者之風,但是這個表哥卻長成了個四不像。除了那張漂亮的臉蛋還能看,就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 “你是不是來看看他們兩個?”徐知睿不悅的問道。 墨小寶抬頭瞥了他一眼,隨手扔過去一個小瓷瓶道:“有什么好看的?他們中了迷藥,給聞聞就能醒。這是云歌jiejie給的,能解所有的迷香?!闭f完,便頭也不抬的繼續(xù)翻看從趙哲方的一個鎖起來的柜子里取出來的信件冊子。 徐知睿無言的將藥瓶放在秦烈和墨隨云鼻下讓他們聞聞,果然不到片刻功夫秦烈就率先醒了過來??吹叫熘5挂膊惑@訝,沉默的坐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墨隨云也醒了,他卻沒有秦烈那么淡定,險些叫出聲來。卻被秦烈和徐知睿一左一右雙雙捂住了嘴。 墨小寶從書柜邊上站起身來,隨手將一個薄薄的冊子塞進自己懷里,顯然他已經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揮揮手道:“不用怕,外面是自己人。”墨隨云看了看一身布衣的墨小寶,再看看身邊跟墨小寶長得一模一樣一身墨色錦衣比墨小寶更像定王府世子的秦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墨小寶卻完全不在意墨隨云的震驚,笑瞇瞇的上前搭著墨隨云的肩膀笑道:“好兄弟,這回多謝你了?!蹦S云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沒好氣的掀開墨小寶的手,指著秦烈問道:“他是誰?”墨小寶笑道:“這個不重要,是不是很像啊,像不像孿生兄弟?這個可不好弄了?!?/br> 墨隨云又打量了秦烈許久才道:“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術,難怪定王叔能夠騙過西陵鎮(zhèn)南王和黎王了。”墨小寶笑容滿臉的抬手扯了扯秦烈的臉笑道:“這玩意兒特別難弄,尋常人根本學不會。我也不會……。” 秦烈抬手,啪的打掉墨小寶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 “他比你矮。”墨隨云仔細打量了半晌才終于道:“他是秦烈?!币徽f到矮這個字,秦烈周身的氣息頓時陰冷了下來,雖然因為易了容看不出來臉色,但是光看那眼睛里射出的冷光就知道這是秦烈的痛處了。也是,論年齡,秦烈是他們中最大的一個,但是論身高卻才不過堪堪與徐知睿差不多高。要知道,徐知睿還不滿十歲呢。長不高,每一個男人的痛楚,男孩兒也一樣。 看到秦烈要發(fā)飆了,墨小寶連忙撲過去壓著他討好的笑道:“別生氣,別生氣…小皇帝是口誤嘛打死了咱們賠不起…沈先生也說了,你是練武太早發(fā)育的晚,過了十六歲就會使勁兒長了。”被一個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鬼哄著安慰了,秦烈覺得自己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安慰。 徐知睿站在旁邊,抱胸看著他們不悅的道:“你們到底走不走?以為這里是你們家?。俊蹦毿Φ溃骸白摺愫颓亓易?,我跟小皇帝留下。” “胡鬧!”徐知睿冷冷的瞪著他,頗有幾分徐家二公子的風范。墨小寶耷拉著小臉,“知睿弟弟,我們都走了等趙哲方回來發(fā)現(xiàn)了,后面咱們還怎么玩兒?” 徐知睿道:“你不是找到東西了嗎?回去交給定王姨夫,直接過來抓人就行了?!?/br> “抓什么人啊,墨景黎也不知道躲在哪個耗子洞里,我要是跑了,他肯定要不不出來,要不不知道要搞什么破壞。要是他直接在璃城發(fā)火殺人亂搞一通,攪壞了心兒和麟兒的周歲宴怎么辦?而且父王說今晚要演一出好戲嚇唬嚇唬那些不知道輕重的老頭子,萬一戲沒了,我會死的很難看的!”墨小寶義正詞嚴的道。徐知睿翻了個白眼,“那你想怎么樣?”墨小寶逃出懷里的冊子塞進徐知睿懷里,“你跟秦烈先回去,把這個交給我父王和娘親。我留在這里,看看這個墨景黎到底有什么厲害的?!?/br> 墨隨云不依,“要留下你自己留下,我可不要留在這里陪你玩命?!?/br> 墨小寶皮笑rou不笑的瞅著墨隨云,“兄弟,你這就不對了,咱們明明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怎么可以臨走脫逃?”墨隨云道:“我只答應跟你合作把你帶過來,可沒答應還要陪你去抓墨景黎。”墨小寶精致的小臉頓時猙獰了,抓著墨隨云的衣襟使勁搖,“哼!上了本世子的賊船還想下去?干不干?干不干?不干是吧,信不信我大聲叫,告訴墨景黎你跟我合伙兒騙他?” 墨隨云氣急敗壞的揮開他的爪子,“你這個瘋子!你不要命了!” 墨小寶盯著他笑的略有些猥瑣,“要是墨景黎真的來了,我是可能逃過一命,你就不好說了?!?/br> “我、知、道、了!”墨隨云咬牙切齒的瞪著墨小寶。 墨小寶滿意的點頭道:“這才乖,你乖乖的留下陪我,我保證你安全無虞。有句話那怎么說的…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對吧?咱們不是好兄弟么?” 呸!誰跟你是好兄弟?攤上你這個個兄弟只會被你反插幾刀。 搞定了墨隨云,墨小寶坐在軟榻上對徐知睿和秦洌揮揮手道:“行了,秦烈你跟我換換衣服。然后你們倆先回去吧?!鼻亓姨а鄣目戳怂谎鄣溃骸拔伊粝?,你回去?!?/br> 墨小寶鼓著小包子臉,瞪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道:“我才是世子!我說了算!你偷偷扮成本世子跑出來,本世子還沒跟你算賬呢!” 秦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事情是你能辦而我辦不到的?不用你親自留下?!背藳]某人猥瑣惡劣心理陰暗,他哪一樣都不必墨小寶差,大幾歲的年齡也不是白長的。 “不行!”他還要見一見墨景黎那個變態(tài)呢,父王告訴他一件很好玩兒的事情,他要親自證實一下不然太可惜了。 秦烈懶得再開口,隨手拔出徐知睿防身的匕首抵到自己脖子上,“走。” 墨小寶一愣,還想要說什么,只見秦烈將匕首再往下壓了壓,只差一點就要刺破脖子了,“走不走?”墨小寶目瞪口呆,平生第一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人威脅了?而且威脅他的人還用的是他自個兒的小命,真是莫名其妙你又不是我媳婦兒。墨小寶在心中腹誹著。但是這穿鞋的怕光腳,光腳的怕不要命的。跟以作弄人為樂的墨小寶比起來,顯然秦烈才是那個不要命的。 呆了片刻,墨小寶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只得心有不甘的瞪了秦烈一眼,走到徐知睿身邊??吹侥毘园T,墨隨云反而高興起來了,“朕總算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瘋癲了。”因為你們這一群都他娘的不是什么正常人! 出了書房的門,墨小寶看著挺立在門口的兩名侍衛(wèi),絲毫不感到意外,“辛苦你們了?!?/br> “不辛苦,都是屬下應該的?!币粋€侍衛(wèi)正色答道。心中默默道:“小世子你少折騰一點就是對咱們最好的安慰了?!蹦毢苡信深^的點點頭道:“保護好里面的人,知睿,咱們走?!毙熘o語的跟著墨小寶走了。就算這個書房地處偏僻又少有人來,你也不用當成是自家后院那么自在吧? 今晚,整個定王府燈火通明。定王府前院專門宴客的大殿上也是高朋滿座。坐在最上方主位上的自然是墨修堯和葉璃。旁邊右手邊是清云先生和徐家中人,左手邊是陳秀夫和徐清塵以及定王府的一干重要的文臣武將。再往下一點的客座上才是各國的賓客使臣。 下方,墨隨云和墨景瑜坐在大楚賓客的文字上,只是兩人的神色都有些恍惚。他們對面的西陵使團的位置上,雷騰風身后一個官員低聲在雷騰風耳邊道:“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定王府的小世子?!?/br> 雷騰風抬眼望去,果然看到墨修堯和葉璃下方,屬于小世子墨御宸的位置還一直空著。而今天中午兩個孩子抓周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看到墨御宸。雷騰風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墨修堯和葉璃,挑了挑眉笑道:“咱們來者是客,不用管這些事情?!?/br> 雷騰風不在意,卻不代表別人不在意。一個西域模樣的男子站起身來,有些好奇的道:“定王,怎么沒看到貴府的小王子?”不怪這些西域使者好奇,西域跟中原往來本就不多。別的人多少還是見過墨小寶一兩次的,但是這些西域使臣卻是真的沒有見過墨小寶。自然對這個定王府的未來繼承人十分的好奇。 墨修堯淡淡一笑道:“世子身體略有些不適,晚一些才會過來?!?/br> 只是淡淡的一句話,聽到在場個人耳中卻是能理解出無視個意思和想法,于是有人臉色微變,有人若有所思,有人面帶擔憂。 墨修堯淡淡的掃了一眼下面的眾人,目光再墨景瑜和墨隨云身上略停留下片刻。墨景瑜和墨隨云頓時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恍如實質一般的壓迫而來。墨隨云臉色一白連忙低下了頭,墨景瑜手中的酒杯一晃,一些美酒從杯中溢出灑到了衣袖上。顧不得旁邊的人一樣的目光,墨景瑜連忙放下酒杯,放在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握起。 墨修堯站起身來,端起一杯酒笑道:“今天是犬兒御風和小女毓雅的周歲生辰,多謝諸位遠道而來。本王和王妃敬諸位一杯?!蹦迗蛏磉?,葉璃也同時端起了酒杯,朝著下面眾賓客遙遙一敬。眾人連忙起身,起身道:“我等恭祝小世子和小公主生辰才是。”賓主痛飲一杯,大殿里的幾分頓時熱鬧起來。墨修堯一揮手,立刻有穿著定王府服侍的侍女上前來為眾人斟酒,大殿里絲竹聲也幽幽響起,美麗的舞姬翩翩起舞。整個大殿里一邊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題外話------ 嚶嚶~偶終于看到勝利的曙光鳥~偶居然木有斷更~ ☆、430.王府夜宴(下) 一段歌舞作罷,諸國的使臣紛紛上前送上自己的賀禮了。定王府屬下的賀禮自然都是中規(guī)中矩一些寓意著平安喜樂的寶物,其中也不乏一些有趣的玩意兒。但是各國使節(jié)的禮物卻是各不相同,不僅有炫耀自己國家的寶物,更隱隱有與別國爭鋒之意。 北戎剛剛跟定王府打得驚天動地,死傷慘重。卻也是最急于和定王府修復關系的國家,所以北戎是第一個送上禮物的國家,送上的禮物更不是凡品。一揭開北戎使者端上了的兩個盒子,里面的東西確實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左邊一個籠子里關著一只全身雪白的沒有絲毫雜毛,模樣玲瓏可愛的碧眼狐貍。另一邊的一個盒子里,裝著的確實一朵碩大的青色蓮花。這蓮花雖然已經被摘了下來,但是裝在一個寒玉雕琢的盒子里,卻依然盛開,仿佛剛剛從池塘里采摘下來的一般。蓮花旁邊還放著一個碧綠的蓮蓬。 別人還好,坐在下方的沈揚和林大夫看到這玉盒中的東西,眼睛卻頓時都亮了起來。 只聽耶律泓笑道:“此乃我北戎至寶,碧眼雪狐和烈火蓮。謹以此恭祝小世子和小公主生辰?!北娙藝W然,烈火蓮不用說,與定王府還真是頗有些淵源。甚至曾經有一度,墨修堯的性命就寄托在這一朵蓮花上。只是后來葉璃找到了能夠替代的碧落花之后,摘取困難重重的烈火蓮就沒有再提了。但是烈火蓮的作用可不僅僅是作為寒毒的解藥這么簡單。若是到了沈揚這樣的神醫(yī)手中,效用絕不會比碧落花差太多。 至于碧眼雪狐更是號稱北戎至寶。即使是北戎國內自己也是極少見到的,據(jù)說與烈火蓮一樣生活在北戎極西之地的雪山之巔。尋常人只是看一眼就已經是三生有幸了。而碧眼雪狐的皮毛,在西域更是萬金難換,有市無價。碧眼雪狐不僅聰明可愛,而且毛皮,骨rou甚至鮮血渾身都是寶。身在中原的眾人還好,許多西域使臣對著那白玉籠子里關著的小狐貍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葉璃微微一笑,點頭道:“多謝耶律太子費心了,心兒一定會喜歡太子殿下所送的禮物的。”心兒雖然如今年紀還小不宜靠近寵物,但是這碧眼雪狐年紀也還小。等再過幾年心兒長大一些了也正好做個伴。 耶律泓笑道:“怎么會?小王代表父王向定王和王妃賀喜,同時也希望貴我兩國從此國泰民安,和平共處?!蹦迗虻灰恍Φ溃骸氨就蹙刺右槐??!?/br> 耶律泓點頭,舉起酒杯笑道:“應該小王敬王爺才對,請?!?/br> 在場的都知道定王府和北戎已經簽下了和平約定,如今耶律泓這一番表態(tài)也不過是做個在場的這些使臣看的罷了。表示從此和定王府的爭端到此為止。畢竟,如今北戎被定王府削弱國力,而西邊卻還有許多小國虎視眈眈呢。這個世道,誰都別想輕而易舉的安心過日子。 隨后,雷騰風和墨景瑜也上前送上了自己的賀禮。同樣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珍品,安溪公主和普阿二人,雖然小王子下落還沒有蹤跡,卻也十分合宜的送上了自己的賀禮。只是以安溪公主和定王府與徐家的交情,送的禮物自然就不像別人那樣充滿了算計和心機了。只是送了幾樣南詔珍貴的特產。 等到后面,西域諸國的使者送上的禮物就更是千奇百怪了,許多東西都是中原人連見都沒有見過的,自是讓許多人大開眼界。定王雖然至今還沒有登基稱帝的意思,但是卻已經隱隱有四海來賀的盛況了。 就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下方的賓客中突然有人苦痛的捂住腹部呻吟起來,很快,仿佛瘟疫一般的一個傳一個整個大殿上的人就已經倒了一大半。又過了一會兒,剩下的一半人也倒了下去,所有人仿佛被抽了骨頭一般,軟綿綿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在場的也只有功力最高深的墨修堯還穩(wěn)穩(wěn)地坐著,但是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定王,這是怎么回事?!”西域諸國的使者顯然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警惕的望向坐在殿上的墨修堯,以為是中原人有什么詭計,但是看到殿上徐家和定王府的親信也都倒下來,不由得更加疑惑茫然起來。 墨修堯坐在寬大的椅子里,一手扶著倚在他身上的葉璃,一邊淡然道:“本王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墨景黎,你還不出來么?” “哈哈哈!墨修堯,你終于還是栽在朕的手里了!”大殿門口,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垮了進來,面帶得意之色望著滿殿倒得七零八落的賓客。墨景黎一揮手,許多穿著黑色夜行衣手持刀劍的男子涌了進來,將整個大殿團團圍住。 墨景黎得意的走到大殿中間,抬眼看向墨修堯,一身明皇龍袍在燭火下熠熠生輝,除了臉色過于蒼白,墨景黎看上去到真是有一代帝王的氣勢,“墨修堯,你沒想到吧。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最后,贏得還是朕?!?/br> 墨修堯神色淡然的看著他得意的嘴臉,淡淡道:“本王沒看出來你有什么可得意的?!?/br> 墨景黎冷笑,“墨修堯,你不用裝腔作勢的嚇唬朕。你現(xiàn)在還動得了么?朕的沉香醉可是功力越高的人中毒越深,你若是還能動,還會坐在那里跟朕說話么?” 墨修堯垂眸一笑,“既然如此,你何不上來試試?” 墨景黎眼神一縮,警惕的盯著墨修堯半晌,方才笑了出來道:“你說的沒錯,朕不敢上來。所以你也不用激朕了。朕不用上來,就能殺了你!”墨修堯點點頭道:“原來,所謂的楚皇就是一個連內力全失的人都害怕的廢物么?難怪大楚的太皇太后和臣子要廢了你。如果是本王的話,本王早八百年就廢了你了。跟墨景祈比起來,你還差得遠?!?/br> 墨景黎眼神閃過一絲怒意,如果說他平生最討厭的是墨修堯的話,他最恨的就是有人說他不如墨景祈。他可以承認自己不如墨修堯,但是卻從來不認為自己比不過墨景祈,“什么?可惜他死了,很快你也會死。成王敗寇是世間至理,百年之后世上的人不會覺得正不如你們,他們只會知道朕打敗了墨景祈也打敗了你墨修堯。朕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人!” 說道得意之處,墨景黎還不忘看向墨修堯身邊的葉璃,笑道:“葉璃,你說是不是?” 葉璃平靜的看著他,淡淡的道:“你如果覺得是,就當是吧?!敝皇瞧狡降囊痪湓挘瑓s讓墨景黎臉上的神色一瞬間變了三變。因為葉璃的話和語氣,就像是在對一個瘋子說你說的都對一樣。 “葉璃,你下來,朕可以饒你一命。別刷花樣,你的內力并不強,就算費力些也不是動彈不得?!蹦袄瓒⒅~璃,沉聲道。 墨修堯攬著葉璃的腰,看向墨景黎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寒芒,道:“阿璃的性命不用你cao心,有這個空閑還是cao心cao心你自己吧。還是…本王給你的教訓不夠?” 墨景黎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古怪的扭曲起來,許久才終于放聲大笑起來,一指墨修堯厲聲道:“墨修堯,你果然還是這么狂妄,到了現(xiàn)在,你連自己的命都救不了,你還能救得了葉璃么?本王今天一定要你死得難看!葉璃,你過來…以前的所有事情朕都可以既往不咎?!?/br> 葉璃抬眼,看著他淡淡道:“本妃怎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閣下既往不咎的?” 墨景黎眼中閃過一絲戾色,“你以為,墨修堯現(xiàn)在還能保得住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