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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嫡妃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墨修堯有些無力的跌坐回椅子上,輕聲低喃道:“阿璃…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西北的戰(zhàn)事仿佛因為壓抑的太久,終于在一瞬間爆發(fā)開來。進入洪州以后鎮(zhèn)南王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墨家軍的攻勢一次比一次猛烈,他們想要往前推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了。遠遠地看著遙遙在望的洪州城,鎮(zhèn)南王陰沉的臉色再也沒有見過晴天。他知道他上了葉璃的當,被誘人了西北腹地。但是那又如何?縱然西陵大軍損兵折將,墨家軍也不會比他們更好。他絕對不相信同等兵力的情況下他會斗不過一個女人。而且時間也不允許他停下來等待西陵邊境的援軍到來了,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奪下洪州城,控制整個西北為即將到來的援軍開路,也同樣是為了進入大楚府邸做準備。

    “王爺,墨家軍大部已經(jīng)退回了洪州城,應(yīng)該是準備死守洪州了。”

    鎮(zhèn)南王揚眉一笑,“本王還以為葉璃有什么高招呢,死守洪州…她能守十天還是半個月?等到我軍東征大軍到來,區(qū)區(qū)一個洪州城她還能受幾日?”手下將領(lǐng)諫言道:“王爺不可掉以輕心,葉璃當初在碎雪關(guān)以區(qū)區(qū)兩萬兵力死守永林不破,實在是不可小覷?!辨?zhèn)南王收起了笑容,淡然道:“本王自然不會小覷了葉璃,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洪州城!”他當然不會小瞧她,隨意他會用他全部的力量攻破洪州。大意輕敵并非他這個年紀的人容易犯的錯誤。想起那個看似婉約清麗的女子,他實在是有些好奇等到他攻破洪州站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是否還能保持那樣的淡定從容?

    十月十三,西陵大軍終于兵臨城下,洪州城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攻擊。但是同樣的,西陵大軍也遭遇到了從未有過的頑強抵抗。城樓上,黑云騎的箭如驟雨一般的射向城下的入侵者,而城下的人卻也同樣前赴后繼舍生忘死的前進這。鎮(zhèn)南王策馬佇立在大軍的后面,隱約的看到洪州城樓最高處一個青衣女子安然而坐,平靜的俯視著底下的廝殺。青衣女子身后,幾名挺拔的男子負手而立,同樣旁觀者這一場廝殺。遙遙的,鎮(zhèn)南王依然能認出,那其中一襲紅衣的俊美男子正是定王的心腹鳳之遙??吹阶约旱膶κ秩绱擞崎e的安坐高臺,鎮(zhèn)南王眼中殺氣畢露,怒極反笑,“好一個定國王妃!”

    高臺上,葉璃同樣遠遠地望著遠處西陵大軍后面的某處,回頭對鳳之遙笑道:“鳳三,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的和鎮(zhèn)南王對戰(zhàn)吧?”鳳之遙無趣的翻了個白眼道:“可不是么?之前不是玩什么詭計就是一路邊打邊退,再這么打下去都要讓別人懷疑咱們墨家軍是不是只會退了?!甭犞P之遙怨氣頗重的抱怨,葉璃莞爾一笑道:“既然如此,合該好好慶祝一番才是……”說罷,葉璃轉(zhuǎn)身從身后秦風手里接過琵琶,輕輕撫弄了一下,清脆的音調(diào)從指間流出。葉璃淺淺微笑,十指靈活的在琵琶上翻飛挑撥撫弄,琵琶聲由小漸大,漸漸地傳遍整個戰(zhàn)場。

    廝殺中的將士們卻沒有功夫欣賞著氣勢磅礴的樂音,戰(zhàn)場上即便是分毫的閃神需要付出的都可能是自己的生命。但是那樣似乎沉郁卻又似高昂的聲音卻清楚的傳到每一個將士的耳朵里。墨家軍的將士們在那曲聲中仿佛憶起了墨家軍昔日的榮光,仿佛看到了當年歷代定國王爺帶著他們沖鋒陷陣的豪邁和霸氣。

    “驅(qū)逐賊寇,振我墨家軍魂!”不只是誰喊了一句,戰(zhàn)場上的人們立時殺氣騰騰,“殺!”

    站在葉璃身邊,鳳之遙微微變色道:“這是…《越王破陣曲》……”葉璃不答,手中十指疾飛流出一串氣勢磅礴殺氣凜然的曲聲。葉璃從小被徐氏以及徐家眾人教養(yǎng),怎么可能真的不通樂理,只是不太喜歡罷了。這首入陣曲本是古琴曲,大氣雄渾,古樸高雅有上古之風。但是葉璃覺得它更適合用琵琶來演繹,就像前世的十面埋伏,別的樂器未必不能演奏,卻絕對很難達到琵琶的效果。琵琶的指法和音域很十分這樣激烈而大氣的曲子。鳳之遙顯然也沒指望葉璃回答,只是輕聲道:“越王破陣曲失傳已有兩百多年,大約也只有徐家才會藏有這樣的古曲譜了。”

    兩軍交戰(zhàn),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當墨家軍將士因為自家王妃而殺氣騰騰的時候,相比之下西陵將士的氣勢就要弱一些了。遠處西陵大軍旌旗飄揚出鎮(zhèn)南王有些出神的盯著遠處那一抹青衣,眼中精芒湛然。身邊跟隨的將領(lǐng)低聲叫道:“王爺…墨家軍氣勢正盛,不如我們先…避其鋒芒?”不得不說,那位定國王妃確實是一個人才,區(qū)區(qū)一段琵琶聲,就將整個墨家軍的氣勢提升了一個層次。鎮(zhèn)南王仰天長笑,手中的馬鞭往城上最高處一指朗聲笑道:“這樣的女人才有意思,跟她一比天下的絕色都是廢物!哈哈…敢后退者殺無赦,這個女人…本王要定了!”

    身邊的將領(lǐng)喏喏的應(yīng)下不敢再勸。鎮(zhèn)南王笑道:“聽聞墨修堯是排兵布陣的天才,只是不知道墨修堯如今不在軍中,墨家軍可還有人能破陣否?”鎮(zhèn)南王顯然也聽出來了剛才的曲子正是越王破陣曲,西陵東楚千年前本就是同出一源,許多文化雖然不盡相同卻也大同小異。一揮手,身后響起了戰(zhàn)鼓,幾名士兵舞動手中的紅色小旗。很快,西陵士兵的陣勢開始改變,這樣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居高臨下的葉璃等人。鳳之遙皺眉看著底下的陣勢變化,道:“六花陣…不對…有什么不同…”

    只見城下西陵士兵極快的形成一個內(nèi)圓外方的巨大陣型,而這個巨大的陣里面又套著無數(shù)個小陣。墨家軍出城迎戰(zhàn)的人數(shù)原本就少于西陵軍隊,此時一如陣中仿佛水如汪洋一般渺小了。

    鳳之遙輕哼一聲,一揮手城頭上打出青色的旗幟,墨家軍的陣勢也隨之一變一條巨大的黑龍盤踞在整個戰(zhàn)場上,霸氣囂張的龍頭是墨家軍最精銳的黑云輕騎,所到之處無人敢觸其鋒芒。黑龍擺尾之時敵軍的陣勢也只能七里八落搖搖欲墜。

    西陵大軍后面,升起黑色的小旗,戰(zhàn)場上的六花陣重新演變化作一只巨鵬厲爪飛快的抓向黑龍的身軀,瞬間將巨龍截為兩段。

    “該死的!”鳳之遙低咒一聲,城頭再次變換旗幟,墨家軍被截斷的巨龍立時化作無數(shù)的黑色利箭沖向那巨大的鵬鳥。

    葉璃起身看著城下的交戰(zhàn),現(xiàn)代戰(zhàn)爭所謂的陣法早就失傳,也并不太需要了。所以葉璃對此很是陌生,雖然在兵書上看到過許多,但是實際應(yīng)用起來卻是一片空白。此時看著鳳之遙指揮大軍陣法,心里總算有了一些真正的概念。順便低頭思索起破陣之法來了。

    ------題外話------

    五點過天黑的晚上似的是要鬧哪樣?。?/br>
    天下驚 166.交戰(zhàn)(2)

    166。交戰(zhàn)(2)

    排兵布陣卻并不是可以一點百通的知識。至少現(xiàn)在身在戰(zhàn)場上的葉璃實在是很難在這方面幫得上鳳之遙什么忙。就算她能看明白,能想出什么點子,一時半刻卻絕對無法讓城下激戰(zhàn)中的墨家軍領(lǐng)會她的意圖。更何況,陣法只能算初入門的葉璃怎么樣也不會自大的以為自己立刻就可以上去和有西陵戰(zhàn)神之稱的西陵鎮(zhèn)南王比誰更能排兵布陣。佇立在高處,葉璃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下面的戰(zhàn)場,果然陣勢幾經(jīng)變幻中墨家軍的陣勢漸漸的開始潰散,陷入了西陵大軍的包圍之中。

    “王妃……”秦風皺眉,有些焦急的想要說些什么。他出身黑云騎,但是并不是黑云騎的最高統(tǒng)帥。而且騎兵對于陣法的運用本來就不多,對這些也并不精通。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看出墨家軍漸漸落敗的事實。

    葉璃抬手阻止了他想要說的話,垂首沉思了片刻道:“鳳三果然不是雷振霆的對手,今天就到這里吧?!边@一仗打的看似激烈,其實雙方都沒有出盡全力,不過是個試探罷了。秦風道:“我軍已經(jīng)陷入西陵的陣中,只怕沒那么容易出得來。王妃…王妃有辦法破陣?”仿佛習慣的,秦風將希冀的望向葉璃。跟著王妃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但是不自覺中他們都將王妃當成了無所不能的奇才。葉璃搖搖頭,微微一笑道:“對于陣法一道,本妃確實了解的不多?!?/br>
    聞言,秦風也有些沮喪。王妃再厲害也只才十幾歲,怎么可能什么都會?許多將軍花了幾十年時間也未必能將之專研透徹。這次留在王妃身邊的都是年輕的將領(lǐng),唯一比較有經(jīng)驗的南侯還被王妃派出去執(zhí)行別的任務(wù)去了。而且,在秦風看來,就算南侯在只怕也對付不了西陵鎮(zhèn)南王。葉璃若有所思的輕磨著指腹淺笑道:“既然…技術(shù)和智力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只能…暴力解決了。”秦風一怔,有些不能明白葉璃的意思,只見葉璃漫步走下高臺,走到站在城墻邊觀戰(zhàn)的鳳之遙身邊。在秦風還來不及思考的瞬間,一朵絢麗的紅色火焰升上天空,帶著尖銳的嘯聲。然后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從西南角響起,如一道黑色的龍卷風在一瞬間席卷整個戰(zhàn)場。而同時,原本被西陵大軍分割的四分五裂的墨家軍也在極端的時間內(nèi)連接起來,從敵軍的腹部往外突破,并且與周圍的戰(zhàn)友形成更大的陣型如一把尖銳的箭尖將西陵大軍龐大的陣型劃出一道裂痕。而剛剛到來的黑云騎并沒有記著廝殺或者離去,他們在戰(zhàn)場上來回穿梭,瞬間將原本整齊的陣型撕得四分五裂。

    西陵大軍之后,中軍佇立之處。西陵將領(lǐng)看著這突如其來的黑云騎臉色驚變,“這是什么陣法?!”

    鎮(zhèn)南王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若有所思的望著遠處的城墻道:“這不是什么陣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陣法都是空談。墨家軍的實力論起來還要略勝西陵大軍一籌,所差的是兵力和真正高明的將領(lǐng)罷了。想要和墨家軍較量,早就做好了付出響應(yīng)代價的準備。此時再有黑云騎的生力軍加入,勝負自然難料。身邊將領(lǐng)建議道:“讓后面的大軍壓上去,全部消滅城外的墨家軍?”鎮(zhèn)南王搖頭道:“來不及了,他們要撤了?!?/br>
    果然,只聽洪州城上想起了鳴金收兵的聲音。洪州城門瞬間打開,而在黑云騎的掩護下剛剛沖出西陵大軍保衛(wèi)的墨家軍沖入城中,后面斷后的黑云騎也同樣馳馬沖向城門。迎接跟在后面追擊的西陵士兵的是守城的墨家軍的紛紛箭雨。看到這一幕,鎮(zhèn)南王身邊的將領(lǐng)紛紛叫罵起來,“東楚人真卑鄙,打不過咱們就跑!”鎮(zhèn)南王不怒反笑,道:“打不過最然是要跑得。不過…葉璃這一出倒是讓本王看明白了一件事。這洪州城里…確實沒有能堪大任的將領(lǐng)了。單憑一個鳳之遙,再多磨礪幾年或許能獨當一面,現(xiàn)在還太嫩了。”眾將領(lǐng)一想,可不是么?兩邊兵力相當東楚人卻需要后來的黑云騎相救才能撤回城中,不是軍中無人是什么?

    “墨修堯在關(guān)內(nèi)同時對抗三家聯(lián)軍,就算墨修堯再厲害也不顧上。只怕墨家軍的將領(lǐng)都隨墨修堯入關(guān)去了。”

    “可不是么?墨修堯居然將西北交給一個女人,可見墨家軍是真的無人了!”眾將領(lǐng)議論紛紛之時,鎮(zhèn)南王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洪州城頭上那淡青色的身影。這些日子,墨家軍連戰(zhàn)連退和今日一戰(zhàn)的勝利讓西陵將領(lǐng)們不由得升起了一些對墨家軍的輕視之心。但是身為統(tǒng)帥的鎮(zhèn)南王卻沒有,不僅沒有反而讓他更加重視起那個年輕的定國王妃來了。這些日子確實是連戰(zhàn)連勝不錯,但是他們卻幾乎沒有在洪州得到任何實際的便宜。一路行來,西北各地的成熟的糧食早已經(jīng)被搶收完畢,就連實在少數(shù)無法搶收的也被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這些日子墨家軍說是在抵抗倒不如說是在阻攔他們的腳步好讓洪州的百姓搶收糧食,據(jù)他得道的情報,葉璃甚至拍了墨家軍幫著百姓搶收糧食。這更加無形中加劇了他必須盡早攻陷洪州,因為再過一個月,西北就會真正進入嚴冬,到時候許多地方大雪封路,就算有糧食也未必能運得過來。而他們的糧草軍需卻絕對不可能維持到明年開春去。

    越靠近洪州,鎮(zhèn)南王就越有一種預(yù)感,墨家軍是故意將他們引入洪州的。但是他無法理解墨家軍或者說葉璃的想法。洪州背后就是一馬平川的關(guān)內(nèi),看這些日子葉璃的表現(xiàn)也不像是有那么大的信心能將他拒在洪州城以外的實力,墨家軍中現(xiàn)在甚至連一個排兵布陣的高手也沒有。其實,鎮(zhèn)南王不明白,他一直覺得自己對葉璃足夠重視,但是在他認為墨家軍中沒有獨當一面的名將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一種輕視了。他更不會想到,葉璃想要的并不是將西陵大軍拒于洪州城外,而是…將二十萬西陵大軍全數(shù)消滅于洪州!

    看著那城樓上仿佛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的青衣女子,鎮(zhèn)南王心中突然一跳。一股奇異的不安瞬間懾住了他的心神,但是反復的推算之后卻始終找不到這種不安的來處。想了想,鎮(zhèn)南王轉(zhuǎn)身回營,“快馬傳令,命駐扎在西陵邊境的三十萬大軍連同糧草迅速趕往洪州?!备谏磉叺膶㈩I(lǐng)一怔,猶豫道:“王爺,押運大批糧草大軍的行軍速度……”駐扎在邊境的將士攜帶的是足夠四十萬大軍一個冬天的糧草,想要一路運來洪州,行軍速度自然不會快到哪里去。鎮(zhèn)南王輕哼一聲道:“趕得上入關(guān)就行了。你們?nèi)羰窃俾稽c,說不定大軍已經(jīng)到了你們還沒攻破洪州城!”跟隨的眾將令不由得臉上一紅,紛紛露出不服之色。他們?nèi)羰沁B個女人都打不過也沒臉再回西陵去了,“五日之內(nèi),勢必攻破洪州!”

    “本王拭目以待?!?/br>
    洪州城里,鳳之遙一臉汗顏的望著葉璃笑道:“今天若不是王妃早有準備,出城迎戰(zhàn)的墨家軍險些回不來了。我果然還是差的太多了……”葉璃含笑看著他道:“你雖然少年就征戰(zhàn)沙場,但是也有很多年沒有打過仗了。論經(jīng)驗比起征戰(zhàn)半生的鎮(zhèn)南王來自然是不足的。今天的教訓就告訴我們,最好不要拿自己的弱項去和別人的強項比?!兵P之遙無奈的攤手道:“面對面的廝殺,將就的就是排兵布陣。若是直接讓將士們成群結(jié)隊的殺上去,死的更看。不過王妃說的也沒錯,這種打法吃虧的只會是我們。兩軍勢力相當,考的就是陣法?!比羰钱敵踉谀戏侥袄枘切鹾现姡l管他什么陣法?直接殺上去嚇也能嚇死那些蝦兵蟹將。

    葉璃也很無奈,軍中經(jīng)驗最老的南侯被她派出去了。而其他人論陣法只怕還不如從小跟著墨修堯?qū)W習的鳳之遙。她雖然看明白了一點意思,但是對于一個更多接受現(xiàn)代軍事的人來說,其實真的很難領(lǐng)會這些古代陣法的精髓。即使讀了再多的兵書無法真正融入那個戰(zhàn)爭環(huán)境也是沒用的。并不是每個人讀了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就能成為絕代名將。低頭想了想,葉璃道:“盡量避免這樣面對面的廝殺。前些日子我說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鳳之遙點頭道:“一切都按王妃的意思布置下去了。王妃…”猶豫了一下,鳳之遙還是問道:“現(xiàn)在洪州城并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王妃是否考慮先行入關(guān)?”

    “入關(guān)?”葉璃挑眉,轉(zhuǎn)身看著跟在身后的鳳之遙。年輕而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葉璃搖搖頭道:“我現(xiàn)在不能離開洪州。如果我不在洪州,鎮(zhèn)南王很可能會察覺我們的企圖。我在這里…就是要他相信,墨家軍一定會死守洪州的?!?/br>
    “可是……”鳳之遙不放心的道:“若是早先我自然不擔心,就算真的陷入亂軍之中以王妃的本事再加上麒麟最少也能夠平安脫身。但是現(xiàn)在…萬一出了什么意外…”雖然現(xiàn)在看不出來,但是王妃到底是有孕之身,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意外。葉璃沉聲道:“沒有以外,還有…派人將韓明月和蘇醉蝶送走吧。至于麒麟…我另有用處?!?/br>
    鳳之遙臉色一沉,堅定的擋在葉璃前面道:“麒麟用來保護王妃的安危。”

    葉璃抬頭看著他,凝眉道:“本妃辛苦訓練麒麟出來不是用來當侍衛(wèi)的。沒有他們…這次的計劃最少有一般會失敗。鳳三,想清楚一旦幾十萬西陵大軍進入關(guān)內(nèi)的后果再來跟本妃說話?!闭f完,不再理會鳳之遙葉璃轉(zhuǎn)身往城樓下走去。鳳之遙無奈的嘆了口氣,王妃考慮的他怎么會不知道?不談西陵大軍進入中原對百姓的破壞,不談被西陵入侵中原對大楚江山的危害,只說幾十萬大軍對關(guān)內(nèi)墨家軍的威脅就足以讓他們拼盡全力將這些賊寇攔截在洪州城外。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王妃出現(xiàn)任何意外。鳳之遙簡直不敢想象若是王妃出了事,墨修堯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鳳將軍?”身后跟隨的屬下低聲提醒道。

    鳳之遙揉了揉眉心道:“王妃身邊的侍衛(wèi)在多加兩倍,他們什么都不用做,一旦洪州城破立刻護送王妃出城!”

    “是?!?/br>
    而此時的大楚皇城,金碧輝煌的皇宮里比起平時更加的陰冷幽靜。御書房里,墨景祁臉色陰騭的盯著跪伏在地上的人,寒聲道:“墨修堯轉(zhuǎn)戰(zhàn)關(guān)內(nèi),定國王妃統(tǒng)領(lǐng)二十萬大軍抵抗西陵鎮(zhèn)南王?”跪在下面的男子為那語氣中的陰冷打了個寒顫,顫聲道:“回皇上,西北傳來的消息是這樣的…定國王妃率領(lǐng)留守西北的墨家軍,一路退往了洪州。只怕是打算與西陵大軍在洪州附近決戰(zhàn)…關(guān)內(nèi)洪州附近幾位將軍都上書請求支援定國王妃!”

    “閉嘴!”墨景祁冷冷道,因為急促的喘息心口不停地起伏。支援定國王妃…打勝了這一場仗再成就定國王妃巾幗不讓須眉的美名?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廢了墨修堯,沒想到他不但重新站起來了,還多了一個能打仗的王妃!“葉璃……”墨景祁在心中無數(shù)次后悔,當初為什么會將葉璃指給墨修堯。心中一動,突然響起了什么,“云州徐家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地上跪著的官員心中一窒,悄悄看了座上的帝王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徐家…青云老先生還有鴻羽先生依然在驪山書院授課,并無任何異樣?!毙闹忻吞?,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說不定已經(jīng)瘋了。徐家是天下文人之首,若是在太平盛世也還罷了,現(xiàn)在大楚內(nèi)憂外患戰(zhàn)亂四起,皇上居然還想要對徐家動手。要知道…天下官員至少有一半是清云先生的門生,而且在徐家完全沒有任何把柄可供皇帝抓的時候。

    墨景祁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道:“朕知道,你退下吧?!?/br>
    “皇上…關(guān)內(nèi)將軍們的請戰(zhàn)書……”

    “請戰(zhàn)?”墨景祁幽冷的嘯聲讓人心中生寒,“你去吧,朕自會處置?!?/br>
    “微臣告退?!?/br>
    天下驚 167.陰謀

    167。陰謀

    御書房里

    墨景祈坐在高高的御座上面,神色變幻陰沉不定。許久,才出聲道:“叫沐陽侯立刻進宮來見朕!”御書房里侍候的內(nèi)侍也知道皇上此時的心情欠佳,不敢多說什么連連應(yīng)聲轉(zhuǎn)身而去。

    沐陽侯來得極快,事實上自從唯一的愛子跟隨定國王妃赴戰(zhàn)場之后他就沒有安心過,即使是一直跟他不對盤的南侯府被抄南侯父子死于非命的消息也沒能讓他釋懷。沐陽侯府是絕對忠于皇上的,而正是因為這樣沐揚跟著定王妃出征才是危險重重。雖然

    期間也收到過兩封沐揚保平安的信,但是那又能有什么用?西北與京城相隔萬里,若真是有什么,等皇上派人趕到了兒子只怕連尸骨都腐爛了。更重要的是,沐陽侯十分了解當今這位年輕的皇上的為人,疑心病之重可說是世間罕見。沐揚這些日子完全沒

    有回報過什么對定王府不利的消息回來,這絕對是不符合皇上的初衷的。到時候皇上甚至有可能會懷疑沐揚和定王府勾結(jié),到時候…只怕南侯府就是沐陽侯府的前車之鑒。所以,收到內(nèi)侍傳旨的消息,沐陽侯只是稍作收拾,半刻也不敢停頓的進宮見駕來

    了。

    “微臣見過皇上?!碧みM御書房,看到皇帝來不及收斂的陰狠神色,沐陽侯心中一凜,毫不耽擱的跪倒在地朗聲拜見。

    對于沐陽侯的恭敬顯然很是滿意,原本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愛卿平身吧?!蹦捌砗苁菂拹撼甲訐碛刑厥獾臋?quán)利和待遇,比如說定國王府。他不止一次的在心中詛咒過先祖頒下的歷代定王定王妃見君不跪的旨意,明明都是他的臣子,憑什么定國

    王府的人可以不跪?再比如說,歷代都有七十歲以上的老臣皇帝會賜予殿上免跪的恩賜,但是包括軍功卓越的華國公在內(nèi)的所有老臣們卻從來沒有得到過這一條恩典。墨景祈無比的享受那種所有的人仆跪在他跟前的感覺。

    “謝皇上,未知皇上召見微臣有何吩咐?”沐陽侯起身恭敬地問道。墨景祈并未說話,反而若有所思的盯著沐陽侯沉默不語。沐陽侯心中雖然焦急擔憂,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只是臉上的神色越發(fā)的恭敬起來。許久,才聽到墨景祈沉聲問道:“沐卿可

    有收到令郎的平安信?”沐陽侯連忙道:“回皇上,收到過。最近的一封是半個月前。”

    “哦?信上說了什么?”墨景祈淡淡問道。

    “犬兒只是報了平安,順便提了一句定王已經(jīng)趕到了信陽與定王妃會師。想必…收復整個西北指日可待?!便尻柡畹溃鋵嵞欠庑诺降渍f了什么墨景祈豈會不知,此看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沐陽侯墨景祈突然一笑道:“沐卿不必緊張。沐揚也是…這么長

    時間才寫兩封信,也不怕老父在家中擔憂。沐卿可知沐揚現(xiàn)在何處?”沐陽侯謹慎的道:“微臣…不知。只是犬子隨大軍出征,此時大約應(yīng)該在定王軍前吧?!?/br>
    墨景祈輕哼一聲道:“不錯,定王如今率領(lǐng)五十萬墨家軍正與南詔西陵還有黎王聯(lián)軍鏖戰(zhàn)關(guān)內(nèi),令郎正是前鋒校尉?!便尻柡钚闹幸惶?,看了看皇帝的臉色故作震驚的問道:“皇上…如此…關(guān)外西北……”墨景祈笑道:“西北?西北定王妃親自統(tǒng)

    帥二十萬大軍與鎮(zhèn)南王交戰(zhàn)。如今…已經(jīng)退到了洪州。沐卿看看這個…”指了指御案上的幾份折子,墨景祈道。沐陽侯謝過恩接過內(nèi)侍送上來的折子一看,原來是靠近西北的各地駐軍送來的請戰(zhàn)書。如今關(guān)內(nèi)雖然激戰(zhàn)中,各地駐軍收到的旨意確是駐守

    原地不得妄動。以至于那些將軍們只能看著定王和三方聯(lián)軍周旋自己卻動彈不得。雖然表面上不敢說什么,但是但凡有幾分血性的人必然都對這道密旨有些不滿。因此這幾位將軍請求出關(guān)增援定王妃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皇帝對此卻顯然是非

    常不滿。沐陽侯斟酌著言辭道:“皇上,將軍們也是一片愛國之心,西北,畢竟是大楚的一部分是皇上的領(lǐng)土,這也是他們對皇上的忠心。”

    墨景祈倒沒有真的懷疑這些將領(lǐng)的忠心,看著沐陽侯道:“沐卿認為如今誰更適合領(lǐng)兵出征?”

    “這……”沐陽侯顯然沒想到皇帝竟然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增援定王妃的計劃,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連忙道:“自然是皇上英明圣斷?!蹦捌矶⒅溃骸半抟粋€絕對值得信任的人去辦這件事?!辈恢趺吹?,沐陽侯突然覺得有些不妙。頂著墨

    景祈的目光勉力維持著面上的從容笑道:“朝中對皇上忠心耿耿的大臣比比皆是,皇上何愁無人?微臣…愿意領(lǐng)兵出征?!蹦捌頋M意的笑了起來,看著沐陽侯道:“如此甚好,愛卿明日一早不,今晚就可快馬前往西北。距離西北最近的兩州兵馬皆隨愛

    卿調(diào)遣?!便尻柡顝娦Φ溃骸岸嘀x皇上,臣定不負皇上所望,誓死驅(qū)逐敵寇,平定西北?!?/br>
    墨景祈眼神一冷,淡淡道:“沐卿有次志向朕心甚慰。不過…朕還有一事要吩咐愛卿?!便尻柡钪挥X得心跳的更快了,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聽皇上接下來的話但是事實卻是他只能更加恭敬的站在殿中道:“請皇上吩咐?!?/br>
    殿中的聲音低沉了下來,許久之后,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jiān)從側(cè)殿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連忙轉(zhuǎn)了個方向飛快的往皇后的宮殿而去。

    無論別處如何,洪州的戰(zhàn)事依然在繼續(xù)。鎮(zhèn)南王似乎對眼前的情形終于失去了耐性,每日不間斷的強攻,夜間的夜襲越演越烈。墨家軍小規(guī)模的偷襲根本無法阻擋西陵大軍前進的決心和腳步。令人欣慰的是墨華終于帶著暗衛(wèi)趕到了洪州,這讓一直為葉璃的暗衛(wèi)膽戰(zhàn)心驚的鳳之遙終于松了一口氣。面對鎮(zhèn)南王越來越激烈的攻擊,洪州城的破滅顯然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

    “王妃,請你立刻離開洪州?!蹦A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嚴肅的看著眼前正伏案疾書的女子道。只是若是仔細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那雙眸子里流動著欽佩又擔心的復雜眼神。曾經(jīng)的墨華對于葉璃意圖改變暗衛(wèi)很有些不滿和不以為然,雖然對她的能力也頗有了解但是也僅止于此。但是來的洪州他才知道這個清麗婉約卻從容不迫的坐鎮(zhèn)西北的女子甚至還懷著身孕。墨華心里終于有些信服,這位定王妃絕對不同于世上的任何一個女子。而正因為如此,他必須保證定王妃的安危。不管是為了王爺還是未來的小世子,亦或單純的只是不想看著這個奇女子遇到什么不測。

    葉璃點頭道:“我知道,三天后我會離開這里。”按照她的計算,洪州城最多還能撐三天。三天之后,就是西陵人攻入洪州城的日子,同樣…也會是他們徹底覆滅的日子。葉璃眼中閃過一絲煞氣,平靜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墨。墨華沉默片刻道:“暗衛(wèi)中有擅長喬裝改扮的人,可以易容成王妃留在洪州?!比~璃無奈的搖頭道:“你覺得這能瞞得過西陵鎮(zhèn)南王的眼睛?墨華,你不必擔心,本妃會在那之前離開洪州的?!钡皖^輕撫了一下依然平坦的腹部,葉璃心中升起一絲惆悵。無論如何…為了還沒出世的寶寶她也不能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雖然她其實更希望能夠留下和墨家軍的將士們一起守住洪州城。

    見葉璃起身轉(zhuǎn)向后面的書架顯然無意再說,墨華也明白自己勸不了她只得無奈的退了下去。

    關(guān)內(nèi)北上通往洪州的路上,一片樹林外幾匹馬安靜的在一邊吃草。不遠處的火堆邊上,墨修堯俊雅微沉不時的皺起了俊眉。

    “王爺,京城密信!”阿謹走過來,匆匆的送上一封用紅色火漆密封的信函。墨修堯眼神一閃,接過信封拆開一看,信里的內(nèi)容卻讓他臉色頓變。站在旁邊的阿謹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跟在王爺身邊十幾年,在阿謹?shù)挠洃浿型鯛數(shù)哪樕珡膩頉]有這么難看過,“王爺…京城…京城出什么事了?”

    許久,才聽到墨修堯咬牙道:“墨景祈!”

    阿謹心中一怔,他并不是聰慧的人,很多彎彎繞繞都不明白。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明白皇上和自家王爺?shù)年P(guān)系其實并不如普通百姓們以為的那么好,難道是皇上又做了什么事情惹王爺上起了?

    墨修堯慢慢的將手中的信函揉成一團,微一用力原本的紙團瞬間變成粉末滑落在地上,變成一片薄薄的白色灰塵,“墨景祈…你最好祈禱阿璃沒事!阿謹,你拿著本王的令牌北上,命令北方所屬墨家軍立刻增援洪州!”阿謹一愣,有些不解的道:“王爺…北方如今只有五萬人馬,是為了防御北戎……”墨修堯唇邊卷起一絲冰冷的笑意,“墨景祈自己都不在乎,難不成還要本王替他在乎?傳令,立刻增援洪州!”

    阿謹終于明白王爺是認真的了,臉上正色道:“阿謹領(lǐng)命,阿謹告退?!苯舆^墨修堯扔過來的令牌,阿謹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上馬絕塵而去。

    望著阿謹絕塵而去的身影,墨修堯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慢慢的從口中吐出的話讓人心底頓生寒意,“墨景祈…你真以為本王的忍耐是無限制的么。阿璃和洪州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天下驚 168.決戰(zhàn)

    168。決戰(zhàn)

    洪州城外,依然是殺聲震天。但是城內(nèi)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人會為此感到驚懼的了。葉璃難得悠閑的坐在一處已經(jīng)空蕩蕩的茶樓上喝著茶水,推開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不遠處城樓上的士兵奮力守城的情形。卓靖林寒等人沉默的站在她身邊看著遠處的城樓,平日寸步不離的跟在身邊的秦風卻已經(jīng)不見蹤影。負責保護葉璃安危的墨華有些糾結(jié)的看著眼前的人沉默不語。

    “王妃,城北那邊只怕是頂不住了?!毙l(wèi)藺匆匆而來,恭聲道。葉璃低頭思索了片刻問道:“都準備好了么?”林寒點頭道:“王妃請放心便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請王妃盡快起身離開洪州?!比~璃淡淡道:“既然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不必著急。卓靖,你的成果?”卓靖沉聲道:“雖然時日太短,但是城中留下的都是墨家軍的精英,頗有成效,請王妃放心便是?!本⒍謪s讓葉璃臉色微變,良久才嘆息道:“是啊…都是墨家軍的精英……”林寒看了看她,道:“若是讓西陵大軍邁過洪州城,留守西北的墨家軍也只得全部自刎謝罪了。所以…王妃不必內(nèi)疚?!比~璃扯了扯唇角,笑容微苦。就算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蓋不了她這個統(tǒng)帥能力不足這一條。若是又和鎮(zhèn)南王旗鼓相當?shù)膶㈩I(lǐng)或者鎮(zhèn)南王自己換到她這個位置是絕對不會用她現(xiàn)在的打法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同樣也是因為墨家軍的弊端和缺陷所在。軍中未必沒有比她更適合統(tǒng)領(lǐng)墨家軍的人選,但是…底下的將領(lǐng)卻未必會服這些人。只效忠定王一人的傳統(tǒng)造就了墨家軍如今的現(xiàn)狀,普通的能征善戰(zhàn)的將領(lǐng)不少,但是真正能成為一軍統(tǒng)帥的帥才卻難尋。這也同樣是皇家為什么忌憚墨家軍的原因。一個國家,最驍勇善戰(zhàn)的不是朝廷的軍隊而是某一家的私軍……

    飲下了杯中最后一口水,葉璃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城樓上高高飄揚的墨家軍旗幟,道:“走吧?!?/br>
    十月十六日中午,經(jīng)過連續(xù)兩天兩夜毫無間斷的強攻,洪州城破。

    這一次,攻破洪州城之后西陵大軍卻沒有如上一次在信陽一樣蜂擁而入。而是派遣了少量的士兵先行入城查探,很顯然是怕大楚再故技重施。信陽一役,戰(zhàn)死的士兵遠遠沒有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死和悶死的士兵多。先行探路是士兵一隊一隊的在城中每一條街道上穿梭著,很快發(fā)現(xiàn)城中的街道全部空空蕩蕩的,別說墨家軍,就連普通百姓也沒有。認真將城內(nèi)都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問題之后,才派人出城稟告。

    城外,鎮(zhèn)南王聽著士兵的稟告皺起了眉頭,“城里一個人都沒有?”

    回報的士兵應(yīng)道:“回王爺,卻是沒人。而且洪州城的建筑大都是石料結(jié)構(gòu)的,只怕很難起火。東楚人不太可能故技重施?!辨?zhèn)南王深鎖的眉頭卻依然沒有展開,攻破洪州城他當然高興,但是眼前的情況卻明顯的不正常。城池攻破之后,就算原本的軍隊匆匆撤離,總會有幾個來不及撤離的殘兵敗將。但是眼前的情況卻說明了一件事,對方根本就是早就有意撤離了,比起這幾日那激烈的仿佛不死不休的抵抗,眼前的這座空蕩蕩的城池就顯得越發(fā)的詭異了。葉璃…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王爺,咱們是不是先進城再說?”身邊的將領(lǐng)問道。好不容易攻破了洪州城,王爺卻站在城門前發(fā)呆,這讓眾將士們分外不解。

    沉默了片刻,鎮(zhèn)南王沉聲道:“立刻穿過洪州追擊墨家軍殘部,不得在洪州城停留!”

    “這…王爺,增援的大軍和糧草最少還要十天才能到來。一旦入關(guān)萬一出了什么意外…?!备暗膶㈩I(lǐng)小心的勸道。大軍出征,糧草先行。他不說他們?nèi)缃裰挥袇^(qū)區(qū)十萬兵馬,進了關(guān)內(nèi)給大楚的守軍塞牙縫都未必夠,他們的糧草最多也只能支撐半個月了。若是和押運糧草的軍隊隔得太遠,萬一糧草不能及時送到……十萬大軍不用敵人,他們自己就能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