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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曜權(quán)臣在線閱讀 - 第110節(jié)

第110節(jié)

    “我?”

    “是啊,讓我揣摩一下,你究竟喜歡什么樣的男人?!绷嬷壅f著,湊近來盯著鳴鶴的臉仔細瞧。

    “……”鳴鶴被他盯得一陣緊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主子,其……其實,我不喜歡男人。”

    “???”伶舟顯得十分意外,“難道你喜歡女人?”

    “屬下也不喜歡女人?!兵Q鶴低下了頭。

    “那你喜歡什么?”

    “屬下……不應(yīng)該有七情六欲?!?/br>
    “是不應(yīng)該,還是不想?”伶舟問得很犀利。

    “不應(yīng)該,也不想?!?/br>
    “撒謊?!绷嬷鄱⒅难劬?,“我看得到,你的視線在躲閃,這說明你沒有說實話?!?/br>
    ……主子你不是失憶了嗎不是失憶了嗎?!既然失憶了你還玩這么精明的推理游戲是鬧哪樣!

    “鳴鶴,看著我,”伶舟捧著他的腦袋,讓他正視自己,“跟我說實話,你究竟喜不喜歡男人?不準說謊哦?!?/br>
    “我……”鳴鶴內(nèi)心糾結(jié)良久,終于閉了閉眼,“我只喜歡一個男人。”

    “誰?”

    “我不能說?!?/br>
    “我命令你說?!?/br>
    鳴鶴緊緊閉上了嘴巴,表示沉默的反抗。

    “鳴鶴,”伶舟危險地瞇起了眼睛,“你不說實話,我就要親你咯?!?/br>
    “別!”鳴鶴大驚失色,倉皇向后退了兩步。

    “這么害怕我親你?”伶舟眼中的危險氣息更甚,“原來你這么討厭我?!?/br>
    “不是討厭,是……”鳴鶴話說一半,突然一頓。

    “是什么?”伶舟敏銳地捕捉到他欲言又止的下文。

    “……沒什么?!兵Q鶴說完這句,再度閉上了嘴巴。

    然后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唇瓣傳來一絲溫潤柔軟的觸感。他驚愕抬眼,發(fā)現(xiàn)伶舟的面容近在咫尺,而他的視線一旦撞入對方的雙眸,便猶如跌入兩汪幽黯深邃的湖水,再也掙扎不出。

    伶舟見他放棄了掙扎,像是得到了鼓勵,悄悄伸出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鳴鶴的唇齒。

    鳴鶴下意識地張開了嘴。

    伶舟扶著鳴鶴的肩膀,微微踮起腳尖,將自己的舌尖推了進去。隨即,他感到一股更加炙熱的溫度將自己的舌尖包裹住,同時有一雙手臂環(huán)住了他的后腰,緊緊將他擁住。于是局勢很快被扭轉(zhuǎn),鳴鶴奪過了主動權(quán)。

    兩人深吻了片刻,直到呼吸變得紊亂,才漸漸放開彼此。

    逐漸恢復(fù)理智的鳴鶴,倉皇下跪:“屬下冒犯,請主子責(zé)罰。”

    伶舟卻低頭俯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蠱惑人心的微笑:“鳴鶴,我終于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了?!?/br>
    —完—

    番外:《漏網(wǎng)之魚》(聞守繹x伶舟)

    伶舟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仰面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根本無法動彈。

    這……什么情況?伶舟瞪大了眼睛,努力在腦海中搜索之前的記憶。

    然后,他慢慢回想起來——

    今日是聞守繹三十一歲生辰,他跟著韶寧和來丞相府祝壽。

    壽宴中場,他悄悄離席,跑到外頭來透氣,然后,他就偶遇了聞守繹。

    事后想來,如果他做事能夠再謹慎一點的話,就不會發(fā)生這場不幸的偶遇了。但“如果”這種東西,往往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當(dāng)時他怔怔看著聞守繹片刻,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站著的這個地方,正是聞守繹最喜歡一人獨處的地方。可眼下他魂穿到了伶舟的身體里,在聞守繹看來,就是一個侵犯他私人領(lǐng)地的外來者。

    “你是什么人?”聞守繹瞇起眼打量他片刻,然后緩步朝他走來。

    “呃,我……”

    “你臉上易過容吧?”聞守繹壓根沒給他開口解釋的機會,只是盯著他的臉瞧了瞧,很快就識破了他的易容伎倆:“別以為往自己臉上貼一張人皮面具,我就看不出來了,易容這種東西,外行人看不懂,但是內(nèi)行人可是一眼就能看穿?!?/br>
    他說著,好整以暇地看著伶舟:“你是要自己把面具摘下來,還是等我親自動手?”

    伶舟無奈,只能乖乖把面具撕下來。

    下一刻,聞守繹望著他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了起來:“沒想到,居然還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br>
    “什么漏網(wǎng)之魚?”伶舟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看來,我真是小瞧了殷太尉啊,”聞守繹揚起嘴角冷笑,“明著不行,就來暗的了嗎?”

    他說著,伸手勾住伶舟的下巴:“一個男人長成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還真以為自己能顛倒眾生了?”

    伶舟抬起下巴擺脫他的桎梏,眉心不悅地蹙了蹙,心中大致猜到問題出在了哪里。但此刻解釋有用嗎,恐怕只會越描越黑了。

    “呵,脾氣還不小。這算是欲擒故縱嗎?”聞守繹將他的皺眉理解成了反抗,嘴角冷意更深,“那我就讓你如愿以償?!?/br>
    伶舟還想說什么,忽覺后腦一陣鈍痛,他便失去了知覺。

    ——回憶結(jié)束。

    伶舟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橫亙在床榻之上,以極快的速度默哀完自己的背運,然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脫身之計。

    但思考模式尚未完全開啟,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

    “醒了?”耳邊傳來聞守繹的聲音。

    他撇了撇臉,看見聞守繹在床邊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了下來,一雙眼眸半含笑意,卻莫名讓人覺得寒冷。

    伶舟沒有答話,只是有點出戲地想,原來同樣是一個人的聲音,自己聽和別人聽,效果居然能相差這么多。

    以前他還在聞守繹的身體里時,覺得自己的聲音雖稱不上清越動聽,但至少聽起來還算過得去,但是此刻,他以第三者的角度去聽,卻怎么聽怎么覺著刺耳,難怪殷峰老在背后罵他是jian臣,這會連他自己都快要點頭認同了。

    聞守繹見他不答話,冷不丁撥開了他的衣襟:“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問什么你答什么,最好不要撒謊;二是你可以什么都不答,躺在床上乖乖讓我為所欲為?!?/br>
    伶舟一聽這話就笑了,一臉挑釁地朝聞守繹勾了勾眼神:“我倒想看看,你打算如何對我‘為所欲為’呢?”

    他就不信,聞守繹對著他這副小弱受的身子,居然還能硬得起來。

    豈料聞守繹臉色變了變,隨即站起身,慢條斯理將燭臺移到伶舟胯下,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那你可看好了,別眨眼……”

    伶舟頓時笑不出來了,聞守繹什么時候有愛死愛慕的癖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眼看著漸漸化身為惡魔的聞守繹越靠越近,他突然開口大叫:“作者你邏輯死了嗎怎么可以這樣明目張膽地犯規(guī)啊我摔!”

    黑暗中,他猛然坐了起來,睜著雙眼恍惚了半晌,才漸漸回過神來——原來……只是個噩夢嗎?

    身旁的韶寧和半睡半醒地翻了個身,嘴里咕噥著:“伶舟你每次做完都不老實,不要動來動去地sao擾我啦?!?/br>
    —完—

    番外:《邂逅》(周長風(fēng)x杜思危)

    “所以說,弄破了麻袋偷走大米的犯人,就是那只倉鼠。”

    周長風(fēng)站在一群小伙伴中央,頭頭是道地分析完自己的推理之后,伸手指向了糧倉的某個角落。

    孩子們一臉崇拜地循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然而他們看到的不是什么倉鼠,而是一個與他們年紀相仿的孩子。

    這個孩子皮膚白凈,身形單薄,看起來比同齡人要瘦小一些,此刻他正背對著眾人,蹲在角落里,聚精會神地不知在做什么。

    周長風(fēng)是這一帶的孩子王,卻從來不曾見過這個孩子,當(dāng)下便擺出老大哥的架勢,帶領(lǐng)著一群小跟班們圍攏過去。

    “喂,你是誰,叫什么名字?”周長風(fēng)居高臨下地問。

    那孩子蹲著不動,只是略掀了掀眼皮,瞟了周長風(fēng)一眼。

    周長風(fēng)感到自己被嚴重怠慢了,很下不來臺,剛要開口問第二遍,忽聽身后一個小女孩低聲驚呼:“啊,好惡心!”

    隨即好幾個孩子陸續(xù)背過臉去,臉上皆是厭惡的表情。

    周長風(fēng)低頭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那孩子竟將一只小倉鼠仰面綁在木樁子上,用細細的繩子拴住它的四肢,然后拿一只小木棍戳它的肚子,扎得小倉鼠的腹部血跡斑斑。

    這小倉鼠也不知被他折磨了多久,現(xiàn)在只剩下偶爾抽搐的份,連吱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長風(fēng)皺了皺眉,故作鎮(zhèn)定地問:“你這是在做什么,為什么要這樣折磨它?”

    孩子又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是在逼供?!?/br>
    “逼供?”周長風(fēng)覺得不可思議,“你這叫逼供?”

    “與其花時間做那種沒有依據(jù)的推理,不如讓犯人自己和盤托出比較快。”孩子道,“所以我直接綁了它,讓它自己交代作案事實?!?/br>
    “……”周長風(fēng)無語了片刻,覺得這孩子一定是瘋了,“它不過是一只倉鼠而已,你能逼它供出啥?”

    “它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它的身體不會說謊?!焙⒆用鏌o表情地道,“所以我只要戳破它的肚子,就能看清楚它究竟有沒有偷吃大米了。”

    眾孩子聽他說要解剖倉鼠,嚇得一哄而散,瞬間只剩下了周長風(fēng)和那個孩子。

    周長風(fēng)仔細打量了那孩子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模樣出人意料的白凈可愛,但這更讓人難以接受他目前的所作所為,他甚至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

    此時,忽聽那孩子喃喃自語:“這木棍太鈍了,破不開……”然后站起身,四下里搜尋更加尖銳的刑具。

    周長風(fēng)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勸道:“你別再折磨它了,不就是一只倉鼠么,偷吃了點大米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何必這樣與它過不去?”

    “那你又何必一定要查出犯人是誰呢?”孩子歪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既然知道了犯人的身份,卻不想辦法讓犯人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這樣的查案還有什么意義?如果知道了犯人卻依然縱容,只會讓犯罪之人大行其道,犯罪事件越來越多,你這樣,是在縱容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