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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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寧和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便聽門外響起急促的喘氣聲與掙扎聲,夾雜著伶舟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李大人……放……放開我……救……救命……唔……” 韶寧和心頭猛跳,立即翻身下床,沖過去開門。 黑暗中,只見被情欲沖昏了頭的李往昔,正將伶舟壓在門板上,一邊瘋狂索吻,一邊毫無章法地撕扯他的衣衫。 “畜生——!”韶寧和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攥了李往昔的衣襟,掄起拳頭便往他顴骨上砸了過去。 第三十五章 李往昔被韶寧和一拳掀翻過去,頓時酒醒了大半,跌坐在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知所措。 而伶舟則垂著頭蜷縮在角落里,散落的發(fā)絲遮蓋住了他的臉,只能看見他輕輕顫抖的肩膀。 韶寧和沒有再理會李往昔,他走到伶舟面前,放柔了聲音問道:“伶舟,你……還好么?” 伶舟沒有吭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 “我送你回房?!鄙貙幒蛶退阉浩频囊律姥诤茫缓蠓鲋M(jìn)了臥房。 此時萬木也已經(jīng)被院子里的動靜驚醒了,一邊嚷著“出什么事了”一邊奔出來,便看見李往昔呆呆坐在地上,一臉狼狽。 “李大人,您這是……” 萬木完全搞不清狀況,正要去攙扶他起來,卻見李往昔甩開了他的手,自己掙扎著站了起來。 “……?”萬木越發(fā)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李往昔往伶舟臥房的方向看了看,房門虛掩著,韶寧和送他進(jìn)去之后便再沒有出來。但是之前韶寧和怒氣沖沖往他臉上揮的那一拳,已經(jīng)昭示著兩人原本就十分脆弱的友誼,完全宣告破裂。 雖說是自己喝醉了酒做出的糊涂事,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耗遣豢筛嫒说母Q覷之心,他也不至于犯下如此大錯。所以不論解釋還是道歉,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原以為只要躲著伶舟避而不見,或許就能漸漸將他淡忘。但事實(shí)證明,他越是壓抑自己,這份畸形的思念便越是變得無法控制。 以至于他今日來韶寧和這里賣醉,雖然抱怨的都是官場上的事情,心底想的,卻一直是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他原本只是想再看那人一眼,就算是望梅止渴也是好的。但事態(tài)的發(fā)展卻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以至于落得現(xiàn)在無法挽回的局面。 李往昔就這樣在原地愣怔良久,直到腦中紛亂的思緒漸漸退去。 然后,他朝一旁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的萬木露出一絲苦笑:“麻煩……幫我跟伶舟與寧和說聲抱歉。我想,他們此刻也不會愿意看見我了……告辭?!?/br> 他說著,轉(zhuǎn)過身,跌跌撞撞地往大門外走去。 待李往昔離開之后,萬木小心翼翼地在伶舟房門外探了探頭,沒敢貿(mào)然進(jìn)去。待韶寧和安撫伶舟睡下之后走出門來,他才低聲詢問緣由。 韶寧和回想起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心中依然有殘留的怒火在翻騰。但這種事情不方便讓太多人知曉,否則只會讓伶舟難堪。于是他隨口扯了個謊,只說李往昔與伶舟發(fā)生了一些誤會,兩人起了沖突。 萬木想起之前李往昔與伶舟就互相看不順眼的事情,唉聲嘆氣地嘮叨開了:“這兩人怎么就沒法和睦相處呢,李大人好歹是個什么……什么丞的,那可是高官,何必與伶舟一個小老百姓一般見識。這伶舟也是,人家是官,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么,別招惹他不就行了……” “萬木?!鄙貙幒兔嫔簧频卮驍嗔怂?,“今后那李往昔若是再來我們家,你便將他攔在門外,不準(zhǔn)他踏入一步,明白了么?!?/br> “哎。哎哎……?”萬木快嘴應(yīng)了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目瞪口呆地想,少爺這是為了伶舟,打算跟李往昔絕交了? 這一番折騰下來,當(dāng)三人再度各自睡下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伶舟睜著雙眼躺在床上,回想起之前韶寧和為他揍的那一拳,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 忽然耳邊傳來風(fēng)動輕響,一身黑衣的鳴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床榻之側(cè),單膝跪了下去:“大人。” “剛才……你都看到了?” “……是?!?/br> “倒是讓你看了一場好戲嘛?!绷嬷圩鹕恚稣Z調(diào)侃。 鳴鶴略微尷尬了一下,卻依然保持一本正經(jīng)的面容:“那李往昔竟敢如此冒犯大人,要不要屬下……” “不必,讓他去吧?!绷嬷坌α诵Γ按巳肆糁鴮ξ乙矝]多大害處,更何況在我那一世,兩年后他依然在光祿丞的位置上呆得好好的,如果你現(xiàn)在就結(jié)果了他,反而會打亂朝中局勢?!?/br> 鳴鶴覺得伶舟有些過于謹(jǐn)小慎微了:“大人,李往昔不過是個失了勢的光祿丞罷了,何必如此忌憚于他?” “有的時候,一顆小小的棋子,也會有可能牽動整個棋面的走向?!绷嬷巯铝舜玻酒鹕?,拍了拍鳴鶴的肩膀,“有空學(xué)學(xué)下棋吧,對你的腦子有幫助?!?/br> 鳴鶴一聽說要他動腦,就開始頭皮發(fā)麻腦仁疼。 好在此時伶舟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上次讓你辦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屬下已將那老鴇擒來,等候大人發(fā)落?!?/br> “將她帶過來吧。” “是?!兵Q鶴話音未落,便已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鳴鶴再度出現(xiàn),手中多了一個麻袋。他將麻袋口解開,露出里邊老鴇的一個腦袋,此時老鴇雙手雙腳被繩索捆綁,口中塞著布條,一臉驚恐地四處張望。 當(dāng)看見伶舟的臉時,她瞬間睜大了眼睛,瞪著伶舟“嗚嗚嗚”地不知想說什么。 伶舟在她面前蹲下身來,笑瞇瞇地看著她:“想說話嗎?” 老鴇更加用力地瞪著他。 “我可以幫你把布條松開,但是你不能大聲喊叫,否則你身后那位……”伶舟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鳴鶴,“他會立即擰斷你的脖子,明白了么?” 老鴇果然瑟縮了一下,想必之前已經(jīng)被鳴鶴折騰得狠了,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伶舟于是將她口中的布條取出,然后指著自己的鼻子:“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伶舟?!崩哮d惡狠狠地看著他,“你這名字還是我給你取的呢,你就算化作灰我也能認(rèn)出來?!?/br> 伶舟挑了挑眉,看來周長風(fēng)并未將他的那套說辭告知老鴇,所以老鴇還是將他當(dāng)做伶舟本人。 “之前跟你說過的吧,”伶舟道,“因?yàn)楸荒愕娜舜蛑林貍业挠浶宰兊貌惶昧?,所以有件事情,需要跟你確認(rèn)一下。” 老鴇狐疑地看著他。 “我想問的是,在小倌館的那段時日,我的身子有沒有被人碰過?” “你連這個都記不起來了?”老鴇感到不可置信。 “所以說,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老鴇一臉的鄙夷:“如果不是因?yàn)槟闼阑畈豢祥_苞,我犯得著這樣跟你過不去么?” 伶舟露出恍然的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沒有被開過苞?” 老鴇被他反問得有些困惑了,重新打量了伶舟一番:“你……你真是伶舟么?”再次見面,她發(fā)現(xiàn)伶舟除了這張臉沒變,渾身上下再也找不著伶舟的影子了。 “好了,我問完了。”伶舟站起身,心情似乎不錯,“你該慶幸之前我沒有被開苞,這讓你現(xiàn)在可以少受許多罪。” 老鴇聽出了一絲希望,試探著問:“你可以放我走了么?” “放你走?”伶舟失笑,“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你只是在簡單和復(fù)雜兩種死法之間,爭取到了前者罷了。” 第二日,有人在城門口發(fā)現(xiàn)了老鴇的尸體,她的胸口插著一把短匕,身上所有值錢的首飾全被洗劫一空。 同一時間,原本在周長風(fēng)家中養(yǎng)病的人販子阿隆不知所蹤,他所住的那間屋子里,所有值錢的東西也都不翼而飛。 人們自然而然地將老鴇的死與人販子的失蹤聯(lián)系了起來,認(rèn)為極有可能是兩人在脫逃期間因分贓不均而起了內(nèi)訌,從而引發(fā)了殺人命案。 于是周長風(fēng)越發(fā)忙碌了起來,因?yàn)樗{(diào)查的案子,又增加了老鴇這一宗。 第三十六章 第二日,周長風(fēng)直接找到了韶寧和家,說要請伶舟跟他去一趟廷尉府,做個筆錄。 韶寧和立即警惕起來,問道:“找伶舟做什么筆錄?” “小倌館老鴇被殺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jīng)聽說了吧?”周長風(fēng)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雖說現(xiàn)在最大的嫌疑人是消失無蹤的人販子阿隆,但依照辦案流程,與老鴇有些過節(jié)的伶舟也必須接受調(diào)查,希望你們能夠理解?!?/br> 韶寧和還欲再說什么,卻被伶舟搶先接了話:“如果只是去做個筆錄的話,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相信公事公辦的周大人,也不會對我這種無辜百姓公報(bào)私仇,對不對?” “公報(bào)私仇?”周長風(fēng)冷笑,“你得罪我什么了,我竟要公報(bào)私仇?” “哦,沒有嗎?”伶舟淡淡挑眉,“那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望周大人不要見怪?!?/br> 看著兩人夾槍帶棒地你來我往,韶寧和甚是頭疼,于是尋了空當(dāng)打斷道:“如果只是做筆錄,我應(yīng)該可以陪同前往吧,畢竟伶舟和我一起住,我可以幫他作證?!?/br> “本來也是找你有事?!敝荛L風(fēng)歪了歪頭,“走吧?!?/br> 周長風(fēng)帶著兩人進(jìn)入廷尉府之后,便直接往審訊室走去。 審訊室就在刑房隔壁,由于隔音效果不怎么好,他們時常能聽見一聲聲慘叫透過墻縫傳入耳中。 周長風(fēng)請二人坐下,偷眼觀察了伶舟一番,發(fā)現(xiàn)他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神色一直很鎮(zhèn)定,并未因?yàn)楦舯趥鱽淼脑幃惵曧懚霈F(xiàn)什么慌亂。 “看來你對來刑房這種地方,倒是很沉得住氣嘛?!敝荛L風(fēng)忍不住出口調(diào)侃。 “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為什么不能沉住氣?”伶舟反唇相譏,“更何況,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屋子外頭掛著的牌子是‘審訊’,而非‘刑房’,不知是我的眼神不太好使,還是周大人的眼神不太好使?” “咳,”韶寧和眼看著兩人又要掐起來了,忙清咳一聲道:“長風(fēng),有什么話便趕快問吧,這地方太晦氣,問完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好?!?/br> 周長風(fēng)于是招了一名屬下過來做筆錄,自己往椅背上一靠,看著伶舟漫聲問道:“昨晚亥時到今晨丑時這段時間,你在什么地方?” “昨晚我很早便歇息了,”伶舟道,“少爺比我晚些,他可以為我作證。” 韶寧和點(diǎn)頭道:“是的,伶舟昨晚回去之后便早早睡了,我看著他進(jìn)屋的?!?/br> 周長風(fēng)又看向韶寧和:“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時候睡下的?” 韶寧和想了想,道:“我和萬木大約是在子時不到的時候睡的?!?/br> “子時?”周長風(fēng)皺了皺眉,“這個時點(diǎn)可不算早了啊?!?/br> “的確不早了,昨晚……”他頓了一頓,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眉心微微一蹙,接著道,“我的一位同僚來找我敘舊,我陪著他喝了些酒,后來他喝醉了,我與萬木便一起將他抬進(jìn)屋里去,所以晚了些。” “你們喝酒敘舊的這段時間,確定伶舟都在自個兒屋里呆著?” “我們就在院子里喝酒,伶舟若要出門,勢必得經(jīng)過院子,所以我很確定,他不曾離開過?!?/br> “伶舟的屋子里難道就沒有別的窗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