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他喜歡這首曲子,所以百聽不厭。想想,男人像他這樣念舊的,真的不多了。 音樂讓人愉悅,這個晚上季東霆心情不錯,回來的時候讓dean買了兩樣小管家介紹過的s市美食,食物偏甜,但鮮香醇糯。 的確不錯,但是沒有小管家說得好吃,其實那個女人應該做美食欄目的播音員,平常的食物經(jīng)她的嘴巴說出來,都變得美味起來。 兩樣小吃dean都買了兩份,這是dean擅自做的決定,意思很明顯,他也以為自己對管家上心了,dean其實蠻不錯的助理,但有時候思考方式太主觀臆測了……主觀推測他喜歡了小管家? 但下車時,季東霆還是把多余的一份食物帶下了車。 姜幾許這一次眼尖了,季東霆的車還沒停好,她就已經(jīng)立在外面等候了,然后看到下車的季東霆手里提著一袋東西,男人一身名貴定制西裝,身姿頎長,氣場貴胄,但手中提著的塑料袋跟他的形象真有點不搭。 姜幾許立馬上前幫忙:“季先生,我?guī)湍隳冒??!?/br> 季東霆把食物遞給她,她掂了掂,不輕也不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應該不貴吧? 回到套房,姜幾許碰著手中的袋子,問季東霆:“季先生,東西放哪里?需要送到你房里嗎? 季東霆脫下外套,口吻非常隨意:“不用,這是給你的,你拿回自己房里。” 姜幾許回房,一層層拆開包裝嚴實的袋子,然后打開盒子,只見上面盒子裝的是一個個金燦燦、可愛又小巧的醬骨蝦仁煎餃,而下面盒子是一份芝麻紅豆湯圓。 突然門外響起一道敲門聲,現(xiàn)在總統(tǒng)套房除了她就是季東霆,所以敲門的人,還能有誰。 但是季東霆敲門做什么,要參觀她的傭人房? 作者有話要說: 季先生,你這樣老是做一些打臉的行為是鬧哪樣···~ 季東霆:有嗎? 最近大珠愛上刷留言,給點驚喜好呢?作者最幸福的事,刷新一下,一條留言,再刷新一下,又一條留言,連綿不斷的愛啊,最難過是什么,碼字碼到一半想看看有木有新留言,怎么刷都刷不出來。 不要懷疑,你們的作者就是那么幼稚。 最后感謝土豪們·今天發(fā)現(xiàn)上了霸王票榜,雖然是在尾巴,同樣很開心·愛你··你們真是低調(diào)又美妙的存在。 軒軒小粉絲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4 10:55:53 johnson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40114 15:28:55 johnson扔了一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40114 15:32:45 走丟的折耳貓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4 17:28:04 瀟瀟0411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4 19:33:49 瀟瀟0411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4 21:08:31 小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4 23:47:11 danny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5 00:39:20 5398589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5 09:20:52 ☆、第七章 季東霆覺得夜里敲女性房間的行為非常不紳士,也不禮貌。另外他敲門的理由也有點蹩腳,問她怎么忘記給自己放洗澡水了? 他想起了自己讀書時代,就讀于英國全封閉的貴族學校,他周圍有很多耐不住青春期寂寞的男孩,他們不同膚色,但相同是他們每天總想著各種借口跟女孩子們打電話、約她們出來、甚至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 當時他非常嗤之以鼻,因為他扮演著跟他們?nèi)徊煌慕巧傁敫鞣N借口甩掉纏上了女孩子。當時他以為自己比那些男孩都早熟,比他們提早進化了。但最近幾天,他覺得那可能是個錯誤的認識,他不是提早進化,而是整個青春期延遲了十多年。 不然為什么洗個澡,身體里也會隱隱冒著sao動? 里面的女人很快給她開門,她還穿著酒店統(tǒng)一的套裝,隨著淺色的木門拉開,她臉上的笑容像是一朵徐徐綻放的白蓮,配上她臉上的妝容,顯得柔和、精巧又細致,不濃不淡,有種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和諧感。 “季先生?”姜幾許抬著眸子詢問,“有什么需要幫忙嗎?” 季東霆沒說話,掃了里面的小房間,發(fā)表了主觀的意見:“里面很小。” 難道真的是來參觀的?姜幾許笑得有點不自然,她沒辦法跟季東霆解釋,雖然整個總統(tǒng)套房有兩百五十平方,但傭人房就是傭人房。 “是不大?!苯獛自S笑著說,“不過也夠了,并不需要很大?!?/br> 季東霆點了下頭,視線落在小桌子上攤開的盒子,她是要準備開吃了?季東霆嘴角彎了半個弧度又放平,想起自己敲門的目的,神色淡漠說了句:“放水?!?/br> 姜幾許愣了下,連忙道歉:“真是抱歉?!?/br> 她話音剛落,季東霆已經(jīng)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離去了。 姜幾許放水時抱怨自己太不注意了,怎么拿著客人送的食物就真的就回房了呢。結(jié)果還要客人親自上門提醒她去放水。 不過這些天,她也琢磨出一些門道,季東霆并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他太高高在上了,或者說他的世界太高太大,所以根本不會跟一個服務人員怎么計較。他有著屬于身份的素質(zhì)和涵養(yǎng)。他很富有,但不是那種用鼻孔看人的有錢人,他是直接無視。 姜幾許放好水,要去提醒季東霆可以洗澡了,正要敲門,房間的門突然打開,她本能后退兩步,只見季東霆走了出來。 他正在接一個不想接的電話,語氣隱忍帶著輕微的煩躁,說的是英文。姜幾許沒有習慣聽客人的隱私,但回房時,一個單詞還是飄進了她耳朵里。 breakup fee? 分手費? *** 第二天,季東霆依舊外出,下午姜幾許也外出,來到了s市的西山湖高爾夫球場。 西山湖高爾夫球場落在s市燕北的黃金地段,距離市中心只有二十分鐘車程。是一個擁有60萬平方米、由著名澳洲設計師精心策劃、18洞標準設計的錦標賽級草地球場。 場內(nèi)有五個景致優(yōu)美的人工湖障礙區(qū)。此時太陽明凈,綠草茵茵,黛色丘陵連綿一片,頭頂?shù)乃{天白云映進平靜湖面,宛若天境。不遠處三三兩兩身穿休閑衣褲的男人們正一邊閑談一邊打球,臉上掛著閑暇的笑容。 姜幾許遠遠就看到了趙濘,他立在三個男人的中間,傾著身子輕輕揮動球桿,揮出了一個漂亮的左曲球。 她是跟酒店的銷售部陳經(jīng)理一塊兒過來,這是高級會所,她和陳經(jīng)理都沒有資格入內(nèi),用的是陸續(xù)的會員卡。之前酒店傳聞陸續(xù)怎么對她好,她都沒任何感覺,但是這次,她真感覺到陸續(xù)在幫她:陳經(jīng)理下個月正式出國培訓,但陸續(xù)讓他跟她一起合作谷雨的案子,萬事開頭難,承辦權(quán)到手,最后負責人是她,因為到時候陳經(jīng)理已經(jīng)去了國外。 姜幾許起初怕陳經(jīng)理心里不舒服,但陳經(jīng)理似乎有點無所謂,并與她開玩笑道:“小姜經(jīng)理,陸總很用心良苦啊?!?/br> 姜幾許說得很謙虛:“陸總這次很給我機會?!?/br> 陳經(jīng)理笑:“好好努力?!?/br> 陳經(jīng)理混江湖十幾年,雖然只是銷售部經(jīng)理,但他職場累積了不少人脈和關系,做事圓滑有手段,北海盛庭能維持全年百分之五十的入住率,他功不可沒。而他也是對陸續(xù)最忠心耿耿的一個,盛庭酒店不是沒有動蕩過。 陳經(jīng)理是認識趙濘的,帶著她很快跟趙濘說上了話,陽光下男人看起來非常俊雅從容。但臉上看不出態(tài)度,不熱情也不冷淡了,一種“既然見面了就一起打球”的應付樣子。 酒店客房部和銷售部,一個對內(nèi)賠笑臉,一個對外賠笑臉,有些地方還真有異曲同工之感。面對趙濘的敷衍,陳經(jīng)理沒有絲毫不自然,依舊風度翩翩,仿佛趙濘是他好久不見的舊友。 球童送上陸續(xù)留在這里的備用球桿過來,陳經(jīng)理拿過球桿對趙濘說:“趙總,有興趣打一局嗎?” 趙濘笑了下,倒把視線落在姜幾許這里:“姜經(jīng)理會打嗎?” 姜幾許笑,說的非常謙虛:“原本覺得自己會的,但是看了趙總的球技,我應該不能算會打?!?/br> 趙濘爽朗笑出聲,陳經(jīng)理也笑。不多久,球童給她送上一根球桿,是 ping女士超輕球桿。同款的球桿姜幾許以前也有一把,她喜歡ping的推桿,簡單、干凈的瞄準線,擊球時帶著清脆的擊球聲。 姜幾許球技并不像她說得那么謙虛,甚至讓趙濘和陳經(jīng)理有點驚嘆,但是趙濘不會因為她球技好就把婚禮的承辦權(quán)給她。而從他故意避之不談的說話方式,他對北海盛庭沒多少興趣。 這點,姜幾許和陳經(jīng)理都感覺到了。 “其實婚禮的場所,最重要是谷雨的意見,目前也有幾家酒店想免費贊助我們,所以……”趙濘沒有把話說盡,他是個精明又聰明的商人,萬事都留個回轉(zhuǎn)余地。 姜幾許笑望著趙濘:“婚禮對女人一生都是最重要的回憶,婚禮場所的確要仔細挑選,而婚禮策劃也非常重要……” 還沒有等姜幾許說完,趙濘已經(jīng)打斷她的話:“我已經(jīng)請了國外知名婚禮策劃人?!?/br> 姜幾許只能笑。 從舒緩的丘陵下去,到綠草茵茵的果嶺,最后來到一個輾轉(zhuǎn)曲折的沙丘,四周種植著著幾株雪松,樹體高大,樹體優(yōu)美,繁茂的樹冠幾乎向地面處平展,看起來就像童話里大大的綠房子。樹下放著白色的大傘,下面是白色的躺椅和小圓桌,幾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坐在那里對趙濘微笑著招手。 “不好意思,我過去一會。失陪。”趙濘彬彬有禮離去。 *** 陳經(jīng)理望著趙濘的背影,幽幽嘆了口氣:“懸?!?/br> 姜幾許心里著急,凝視眼前的怡人風景沉了沉心思,這個項目是她的,她要比陳經(jīng)理更積極,這樣陳經(jīng)理才會幫自己,而不是真想撿他給的便宜。 暖陽煦風,姜幾許彎了彎嘴角:“陳大哥,你說趙濘是不是挺想見季東霆的?” 陳經(jīng)理攤手,跟姜幾許算起賬:“對北海實業(yè)來說,十個趙濘也比不上一個季東霆,如果說季東霆是一塊肥rou,你要主動送給趙濘嗎?” 姜幾許認真想了想,如果說季東霆真的是一塊肥rou,也是一塊讓人只能看著卻吃不著的肥rou,那個男人,在進入中國商場之前專門學習中國文化,就是那份心,也不是一個好合作的商人。 而且陳經(jīng)理的確說的對,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利益損害北海實業(yè)的利益。 “不過北海實業(yè)是北海實業(yè),盛庭是盛庭,總有一天它不再是北海實業(yè)的附屬品?!标惤?jīng)理看了姜幾許的表情,倒是笑了,“你說季東霆這塊肥rou,是不是可以當成噓頭忽悠忽悠趙濘?” 姜幾許徹底愣住了,一時不敢發(fā)表意見。 “小姜經(jīng)理,你知道我銷售秘訣的是什么嗎?” 執(zhí)著?認真?進???姜幾許搖了搖頭。 “是吹牛?!标惤?jīng)理笑了兩聲,拍拍她的肩膀道,“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去忽悠趙濘。” 職場,有時候比的是誰的臉皮更厚。 再次跟趙濘打招呼,陳經(jīng)理是去告辭的:“趙總,最近我身邊的女士真是非常忙啊,季先生目前住在我們酒店,欽點我們的姜經(jīng)理作為他的私人顧問,這不剛剛季先生又給她打了個電話,麻煩她回去一趟呢?!?/br> 陳經(jīng)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姜幾許的心已經(jīng)吊了起來,她已經(jīng)形容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心虛、膽戰(zhàn)心驚、還有一種做了壞事怕敗露的尷尬和不安。但她嘴角依舊微微揚著,她跟陳經(jīng)理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她不能失了場。 陳經(jīng)理給了她一個眼神,她明白他的意思,硬著頭皮說了起來:“說起來季先生真的一位非常有想法的商人,這段時間我跟他學習了不少,他人很好,也教了我許多東西?!?/br> 心虛,心虛的要命。姜幾許越說,心就燒得越厲害,但依舊故作鎮(zhèn)定,面容淡定。努力維持著自己“正被季東霆賞識”的形象,仿佛自己真不是簡單的套房管家,而是季東霆看重的私人顧問。 趙濘笑,有點不信,但又覺得有點可能性,眼前的女人很漂亮,季東霆看上她也是有可能的。男人看上女人不就是差不多一回事么……還教會她很多事,在床上教嗎? 但是他還是想試一試。為了能搭上季東霆,他真的是用盡了手段,中國商人那套人脈手段他幾乎用了遍,但季東霆居然見招拆招地還給他。 球場另一邊種植大片從國外過來的金雀花,一團團簇擁著開著,眼前長林豐草、紛紅駭綠,冬日的微風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醞釀出來,刮在臉上有點涼意,帶著一種不可琢磨的醉意。趙濘默著臉仔細想了想利弊。 陳經(jīng)理從容又淡定地笑著,他知道趙濘心動了。 只是有些事情,總會出個差池。 趙濘轉(zhuǎn)了下頭,望向遠處跟一群人走來的一個男人,突然笑了:“誒,那不就是季先生嗎?” 為什么天會那么黑,因為有牛在天上飛,為什么有牛在天上飛,因為有人在地下吹。姜幾許跟人第一次吹牛皮,還只吹到一半,天上的牛就“嘭”地掉了下來。 “姜經(jīng)理,不知道可不可以幫忙引薦一下季先生呢?”趙濘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姜幾許望了望遠處正在打球的男人,果然是季東霆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