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襖敗亡

    第二十一章小棉襖敗亡

    “娘親，父親傳來家書，夫人在北疆懷上了孩子，照顧不過來四弟，所以父親就讓他么暖和的四月啟程了，如今已經(jīng)是五月了，她們很多老弱婦孺，估計要到六月里才會到京城吧?！眻F(tuán)哥兒這天拿著衛(wèi)安的家書進(jìn)屋。

    “一眨眼你meimei都一歲了，夫人也又一次有了孩子?！比疏娇戳思視懈帕艘宦?。

    “兒子如今在青松書院讀書，弟弟也已經(jīng)虛歲六歲了，明年爹爹回來的時候弟弟們就能去考鄉(xiāng)試了，兒子這次和夫子在準(zhǔn)備一次，下次爹爹回來的時候兒子爭取考中秀才?！眻F(tuán)哥兒寬慰仁杞。

    “今年六皇子成年了吧，也早早的定下了人家，過不了多久就會去參加政務(wù)了，你們還小，等中了進(jìn)士正好奪位之爭也應(yīng)該趨于結(jié)束了吧，六皇子就需要重新選拔人才，你們有國舅和定國公保著，一定能有所作為的?！比疏礁吲d的希冀未來。

    “等兒子娶了媳婦就接娘親過去住，到時候您幫我管著家，讓您兒媳婦給你生個孫子，然后您養(yǎng)孩子享福，讓媳婦cao持家務(wù)?！?/br>
    “這么小就想著娶媳婦，也不知羞?！比疏饺⌒F(tuán)哥兒，果然團(tuán)哥兒紅了臉。不過仁杞后來想著，如果知道排簫帶著孩子回來會變成這樣，自己一定寧愿不要她回來，不不不，應(yīng)該是早早就弄死他們母子兩個才對！

    “二夫人三姨娘和四小少爺?shù)搅恕！币驗榕藕嵉匚徊桓撸砸磺薪討?yīng)安排都有仁杞來處理，老夫人就不管這塊了，她因為這幾日忙碌，就沒讓三個兒子住在自己這兒，讓他們睡在前院，金鈴看著她忙就沒有打擾她，只是白日里幫她帶帶囡囡。

    “桐花都安排好了嗎?！比疏皆儐栔┗?。

    “回二夫人，都按照之前布置的安排好了，三姨娘對一切都還滿意。”大家都不知道災(zāi)難已經(jīng)越來越近，果然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都是平靜的。

    用了三天時間，總算是徹底安頓好了排簫他們一行人。

    “老夫人不好了，二夫人和二小姐發(fā)了高熱，三姨娘貼身的一個丫頭也病倒了，剛剛查出來，在三姨娘回來的仆人中有個灑掃的丫頭得了天花，她們一家都病倒了?！苯鹩⒓奔泵γΦ幕胤A老夫人。老夫人知道仁杞這幾天忙著安頓北疆回府的人，就沒讓她來過主院，囡囡也因為小，喜歡黏著仁杞，也沒讓人帶來請安，那里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那三個小少爺呢？”

    “三個小少爺這幾天都被老國公帶著在前院住著，不曾進(jìn)過后院。”金英說完，老夫人松了口氣。

    “快去請老爺過來，查查那個丫頭的來歷，看看有沒有擴(kuò)散?！崩戏蛉擞行┗艁y。

    “怎么會這樣？”老國公聽說后帶著心急的三個孫子進(jìn)到老夫人處。

    “我們也不知道啊，之前仁杞是說有一個生病了，可是排簫說在路上有給她看病，只是普通的高熱，因為排簫是夫人的人，仁杞不好多問就信了，只是讓人注意熏了屋子，沒有鬧大，可是哪里知道昨天就成了天花?！?/br>
    “查了那個丫頭的來歷嗎？天花能夠小覷嗎，大夫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一定有問題?！崩蠂鷼獾恼f到。

    “老爺，老奴讓兩個出過痘的丫頭去問過三姨娘，三姨娘說自己也不清楚那個丫頭的來歷，是出門走到半路，夫人說拿掉了一樣?xùn)|西，讓這丫頭給送來才隨著人一起回來的，當(dāng)時瞧著還好，可是過了兩天就說是病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崩瞎芗壹奔边^來稟報。

    “好狠毒的丫頭，鐘家就是這么教養(yǎng)閨女的！”老夫人拍著桌子怒吼。

    “那那個丫頭的來歷呢，都接觸過什么人？”老國公突然覺得這次可能又是文國公府出的手。

    “那個丫頭有個姑姑在文國公府當(dāng)差，聽說我們在文國公府收買的人說那個丫頭好像和三皇也有點(diǎn)貓膩?！崩瞎芗业吐曊f道。

    “文國公，文國公！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那丫頭可有接觸過什么人？”

    “那個丫頭的家人已經(jīng)全病了，聽說那條街上有好幾個官家的下人，挨著的兩家已經(jīng)病倒了，看來病情已經(jīng)擴(kuò)散了?！?/br>
    “去，去取我的官服過來，我要給皇上告罪，我要皇上給我評評理，讓皇上幫我討個公道?！崩蠂宰羁斓乃俣葥Q好衣服，連午膳都沒有吃，就進(jìn)宮了。雖然皇上知道的及時，隔離的也及時，可是天花還是擴(kuò)散了開來，而且因為是從官員家里的仆人引起的，所以許多大臣也被隔離了，一時間朝廷幾乎不能正常運(yùn)作了，這讓皇上非常生氣，已經(jīng)申飭了文國公三回了。

    其實文國公也很冤枉，他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后來他回復(fù)詢問自己的國公夫人才知道，這居然是這對母女設(shè)計的事情，這讓文國公非常惱火。持續(xù)了一個多月后，病情稍有控制，皇上開始追究責(zé)任，定國公這次直接在早朝給所有的文武百官跪下了，痛哭流涕的說著對不起，愿意辭官，讓兒子衛(wèi)安襲爵，而且還說出自己最小的孫女因為沒有熬過天花，已于昨天夜里去了，然后又對著陛下磕了兩個頭，讓陛下幫自己討個公道，陛下被老國公的悲傷打動，而且有些官家的子女也沒有熬過這場天花，去世了，一時間朝上痛哭之聲此起彼伏。

    皇上當(dāng)即下旨，準(zhǔn)許定國公的請求，讓衛(wèi)安襲爵，將軍夫人不仁故意殘害庶子，褫奪其正三品誥命淑人降為正四品恭人；文國公因為養(yǎng)女不善，令辭去丞相一職回家反省三個月，待反省期滿以后再安做安排，文國公夫人教女不善即日起從正二品誥命夫人貶為正三品淑人。對文國公府打擊巨大。

    說完前朝再來說說定國公府的后院。

    “娘親還請節(jié)哀，meimei她。。。”團(tuán)哥兒本想安慰我，可是他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仁杞和囡囡都染上了天花，但是仁杞畢竟是個大人，身子也比較強(qiáng)建，所以幾天后出了痘就好了，可是囡囡太小了，才一歲半，雖然后面出了痘，可是高燒仍然不退，最后還是在昨天夜里就這樣去了。

    老夫人非常傷心，可是也知道如今夫人有孕不能休妻，所以在京城天花漸漸平息后，就送了家書給衛(wèi)安，說明事情的緣由，也讓他接到家書后，即刻回京襲爵。雖然老夫人決定為了自己的孫子先放過夫人，可是老國公卻不那么仁慈，畢竟差點(diǎn)害了已經(jīng)站住腳的三個哥兒，于是又專門自己寫了一份家書讓衛(wèi)安嚴(yán)格約束自己的嫡妻，還寫了文國公如今的情況專門交給夫人，讓她老老實實在北疆養(yǎng)胎生產(chǎn)，不論兒子女兒即可帶回京中教養(yǎng)。

    衛(wèi)安看到父母寄來的家書后在屋里痛苦了一晚，擺出準(zhǔn)備送給囡囡的小玩意，看著岳哥兒隨家書送來的囡囡的畫像，想著自己這一直以來對小女兒的期待，結(jié)果自己連面都沒見上一面，孩子就這么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嚴(yán)厲下令鎖了夫人的院子，然后帶人迅速回京給自己的女兒奔喪，鐘語接到老國公親自交代的家書后病倒在了臥榻只上。而鐘家自己家里也已經(jīng)鬧開了花，和文國公府親近的幾家親戚的女兒有子女的還好，沒有子女的直接休妻，訂了婚約的直接退婚，更不要說文國公自己的孫女了，還好自己最小的那個女兒已經(jīng)懷孕五個月了，只不過看著自己的嫡長孫女，老國公犯了難，這下皇上訓(xùn)斥鐘家不會教養(yǎng)女兒，那里還有人家會要，看來只能做個老姑娘了。

    衛(wèi)安日夜兼程用了半個月回了京，仁杞看到后悲愴的大喊了一句“將軍您終于回來了，來看看囡囡吧。”就暈倒了。衛(wèi)安看著棺材里小小的尸體，一下子就慟哭出來。這個自己從沒有見過一面的孩子，兒子在信里說，學(xué)會的第一句話是爹爹的孩子，如今自己再也聽不到她叫爹爹了。衛(wèi)安看著囡囡的尸體，輕輕的把孩子抱進(jìn)了懷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尸體的冰冷，也是第一次對鐘語生出了恨意。

    “還請母親節(jié)哀?！毙l(wèi)安回來后，就在孩子三七這天下葬了。

    “節(jié)哀！怎么節(jié)哀！仁杞那個孩子懷囡囡的時候本就不太好，孩子剛生下來時，更是沒有精力去帶，我和她的奶娘一點(diǎn)點(diǎn)小心翼翼的養(yǎng)大。更何況那個孩子那么乖巧，長的也像我，人人來看我都說我有福氣，羨慕我，如今可好！你的那個好媳婦，不孝進(jìn)我就算了，對我不恭敬罵我老虔婆就算了，反正不在我眼前，我懶得管讓自己活得自在些，她居然還不依不饒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團(tuán)哥兒他們?nèi)齻€和仁杞一起，一個不好也去了呢，你還讓不讓我們兩個老的活！”老太太又忍不住的哭泣起來?！叭疏脚潞⒆雍湍闵郑屧栏鐑寒嬆愕漠嬒?，每天帶著囡囡指著畫像叫她喊爹爹，你因為北北的出生，沒有回京，這次還說你回來的時候囡囡已經(jīng)可以好好的行福禮了，這樣可以讓你看看她不僅會養(yǎng)哥兒，也會養(yǎng)女兒。囡囡也是個知冷知熱的孩子，從小就黏著仁杞這個娘親，手也巧，才一歲半被仁杞和阿福訓(xùn)練的已經(jīng)會打簡單的絡(luò)子了，說等以后學(xué)會打復(fù)雜的就送給大家，如今就這么早早的去了，讓仁杞怎么活啊。”

    “而且這次雖說主謀是文國公府，可是咱們也是平白的惹了一身sao，也讓大家怨聲載道，若不是你父親又辭官又讓你襲爵，甚至還給別人下跪，不然你以為陛下會輕饒了我們！這次城里總共死了近兩千個人啊，這里是京城啊，里面又有十幾個官家子女，也算是結(jié)了不小的怨啊?！崩戏蛉苏f著。

    “是兒子不孝，讓父親母親受委屈了，兒子這次是真的對她死心了，而且也已經(jīng)讓人把三姨娘的院子封起來了，等到北北滿了五歲再給他開蒙，以后讓他經(jīng)商不入朝了。”衛(wèi)安聽說自己的父親給別人下跪又一陣?yán)⒕我u來。

    “仁杞那孩子呢，他怎么樣了？”老夫人想起昨天仁杞的樣子，自己也早年喪子過明白這種痛。

    “她如今醒了，覺得是自己把病傳給囡囡的，一直郁郁寡歡?！毙l(wèi)安這次看仁杞的樣子，才真的知道她有多愛孩子?！敖鹨棠镆恢痹趯捨克墒且矝]有什么效果。”

    “當(dāng)年你大哥去的時候，我也覺得天都要塌了，自己快要死了一樣。如今團(tuán)哥兒他們大了，又是男孩子，漸漸多住在前院，所以不比囡囡時時刻刻都在眼前，這更是活剜了她的心啊?！?/br>
    “我已經(jīng)拜托了國舅夫人，國舅夫人答應(yīng)讓她的親娘過來陪她兩天，你要恭敬對待，是我們對不起仁杞，對不起人家閨女?！?/br>
    “兒子明白了，兒子也帶團(tuán)哥兒他們時時陪著仁杞，兒子跟陛下說好了，只辦理襲爵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陛下親自辦理，兒子也算是得了個長假，好好陪陪她?！?/br>
    “你明白她的苦，她受的難就好?！崩戏蛉藝@了口氣，黯然的說到。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 囡囡篇

    番外一囡囡篇

    今年因為四姨娘的身孕，加上夫人身體不適，所以衛(wèi)安留在了北疆，沒能回京過年，沒能看到自己的小女兒，囡囡。

    “囡囡，看這里，看這里?！编镟镆呀?jīng)一歲了，是個溫柔的孩子。因為衛(wèi)安不能回京，所以岳哥兒就給囡囡畫著一歲小象，和家書一起送到北疆，不過畫畫時間太長了，囡囡雖然文靜可是還是有些無聊，仁杞拿著小波浪鼓吸引囡囡的注意，囡囡看著仁杞開心的笑了起來。

    “娘，娘，抱抱，抱抱?！编镟镩_心的拍著手撒著嬌。

    “去吧去吧，已經(jīng)好了?！比疏娇粗栏鐑?，岳哥兒點(diǎn)點(diǎn)頭，仁杞馬上把囡囡抱進(jìn)懷里。

    “mua～，囡囡真乖。”仁杞在囡囡的小臉上，用力的親了兩口，囡囡也同樣回應(yīng)著仁杞。

    “娘，您要不要也畫一張？”岳哥兒看著自己的母親和meimei，詢問道。

    “不用了，你只把昨天囡囡和老夫人一起的畫放一起，都給你們爹爹送去就好了?！比疏綋u搖頭說到。岳哥兒知道仁杞的考慮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晚上在前院，連夜趕了一副母女圖加在自己給父親的家書里，一起送往了北疆。

    “阿嬤——”一大早，進(jìn)入了春天，仁杞高興的用鋪子里送來的布料給囡囡做了新衣服，囡囡穿著漂亮的裙子進(jìn)了老夫人的院子，在屋門口就大聲的叫人，老夫人老遠(yuǎn)就聽到了，開心的叫金英準(zhǔn)備墊子，讓孩子坐在自己身邊。

    “阿嬤——”仁杞把囡囡放下，囡囡小跑一頭撞進(jìn)老夫人的懷里。

    “囡囡穿新衣服了啊，快讓阿嬤看看?！崩戏蛉朔龊脩牙锏男〖一铩?/br>
    “阿嬤，您覺得怎么樣。”囡囡擺著簡單的舞蹈姿勢，轉(zhuǎn)了兩圈，高興的問到。

    “嗯，很漂亮，過兩天啊，阿嬤就有新的布料了，囡囡要不要再做一件新衣服啊。”老夫人抱起囡囡，讓孩子坐在自己的膝頭詢問。

    “嗯——”囡囡搖了搖頭，“這件衣服，因為囡囡高高了，新的不用了?！编镟锬搪暷虤獾恼f明原因，“jiejie沒有，囡囡一個人，不好?！编镟镟狡鹦∽觳粷M意。

    “好好好，囡囡和jiejie都做，都有～”老夫人聽了囡囡的話，笑著答應(yīng)道。

    “阿嬤也要，也要，一起，一起?！编镟锫犃死戏蛉说脑?，笑著拍掌，覺得大家都有才好，一個人太孤單了。

    “好好好，一起一起?！崩戏蛉诵牢康男Φ?，享受著孫女的孝心，也高興家里孩子的團(tuán)結(jié)，囡囡也燦爛的笑起來。

    “jiejie，慢點(diǎn)，慢點(diǎn)?！编镟锟粗⒏？焖俚拇蚝靡粋€漂亮的絡(luò)子，瞪大眼睛，盯著阿福的手指，努力加下步驟。

    “來，jiejie教你?！卑⒏０燕镟锉нM(jìn)懷里坐著，抓著她的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的叫她。

    “哇——，好厲害哦?！编镟锟粗唵蔚慕j(luò)子，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阿福，肯定的稱贊阿福，娘親說過，不能吝嗇對他人的稱贊，這樣才是好孩子。

    “我們再來兩次，囡囡就會了，好不好？”阿福又拿出幾根繩子，高興的對囡囡說。

    “好好，學(xué)會，給阿嬤，給娘親。”囡囡高興的說到，就又讓jiejie教了一次，一點(diǎn)點(diǎn)的記下順序，打出個簡單的中國結(jié)，舉到眼前，皺著秀氣的眉頭，一點(diǎn)點(diǎn)回想，然后放下，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的打好，高興地舉起來給阿?？础?/br>
    “囡囡真聰明，一下子就學(xué)會了?！卑⒏？粗鴥蓚€中國結(jié)，高興地夸贊囡囡，囡囡也高興地笑著，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啊——”仁杞注意著算賬，忘記了杯里的水是新加的，所以被燙了一下。

    “囡囡，呼呼——，呼呼——”囡囡看到仁杞的動作后，馬上放下布偶，從軟榻的另一邊爬到仁杞身邊，拉著仁杞的手，用力的鼓著腮幫，吹著氣。

    “囡囡乖，娘已經(jīng)不痛了?！比疏綔厝岬谋ё∴镟?。

    “痛痛飛?！编镟稂c(diǎn)點(diǎn)頭笑著說。

    “囡囡很快要有弟弟了哦?！比疏姜q豫了一下，還是對囡囡說到。

    “新弟弟?！编镟镄χ貜?fù)仁杞的話。

    “囡囡要做小jiejie了呢?！编镟镆呀?jīng)一歲多了，前幾日仁杞看到家書，排簫要帶著北北回京了，囡囡一直羨慕團(tuán)哥兒身后有著雙胞胎跟隨的感覺，想來也是高興有個新弟弟吧。

    “娃娃，分給他；糕糕，分給他?！编镟镩_心的盤算起來，仁杞看著囡囡開心的樣子，不愿意阻止她對新孩子的期待，不愿意讓她早早的卷進(jìn)后院的黑暗之中。

    “娘親要照顧新弟弟在家里住下，可能會很忙哦，囡囡一個人在屋里要乖乖的哦?！比疏叫χ鴮︵镟镎f。

    “可是，嗯——，囡囡要和娘親睡?！编镟锊簧岬陌欀”亲尤鰦伞?/br>
    “知道了，小嬌氣包?！比疏近c(diǎn)著囡囡的小鼻頭說到，囡囡開心的笑著，躲著仁杞的手指，母女兩開心的玩鬧起來。

    “娘，娘?！焙芡砹?，囡囡聽到仁杞回屋的動靜，揉著眼睛從軟榻上起來。

    “怎么不去床上睡?。俊比疏捷p聲的詢問道。

    “燕窩湯，娘的?！编镟锇炎约簯牙锉е墓嫉那啻赏澳贸鰜?，摸著可以感覺到是溫的，讓仁杞有些感動。

    “囡囡，來，喝一口，變漂亮～”仁杞開心的喝了兩口，挖了一勺給喂給囡囡，囡囡笑著吃下，母女兩個溫馨的依偎在一起，一起喝著燕窩粥。

    “娘，弟弟住下了嗎？”躺在床上，囡囡好奇的問到。

    “都安頓好了呢，明天囡囡的新裙子也來了，可以穿新衣服迎接弟弟了。”仁杞笑著回答囡囡。

    “嗯——，那弟弟長什么樣子呢？”囡囡好奇的詢問，仁杞因為連續(xù)幾天連軸忙碌，有些勞累，頭漸漸開始有些疼起來。

    “嗯——，明天囡囡就可以看到啦，弟弟要去阿嬤那里，囡囡去阿嬤那里就知道了?！比疏讲辉阜笱芘畠?，還是完整的回答女兒，輕輕拍著囡囡，兩人就這樣睡著了，可是第二天早上，仁杞的頭疼沒有退去，迎來的是高熱。

    囡囡淚眼汪汪的坐在床邊叫著仁杞，可是仁杞一直高燒昏睡沒有回應(yīng)，嚇得囡囡沒有心情穿著新衣服去看弟弟，自己也因為太小沒一會也病倒了，發(fā)起了高熱，很快消息傳到了正院，仁杞的碧波院被封了起來，老國公趕緊進(jìn)宮。

    經(jīng)過查證，確實是定國公府從北疆回京的一個仆人帶回的天花，導(dǎo)致京中傳染開來，京城里一時風(fēng)聲鶴唳，大家都不敢出門，因為那個仆人家里住在下人比較集中的巷子里，所以連著附近的幾家下人都染病病倒了，好幾家官家只能被迫隔離在家，不能上朝，京里一時間人心惶惶。

    “囡囡乖，不哭啊?！比疏匠掷m(xù)發(fā)燒，終于五天后出痘，熬過了兇險的天花，可是囡囡因為年幼，情況不是很好，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著燒，昨天終于出了痘，可是高燒仍然沒有退去。

    “娘，囡囡癢，癢?！编镟锶鲋鴭桑y受的說到。

    “娘給囡囡呼呼啊。”仁杞哽咽著給囡囡吹著，不讓孩子把痘痘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