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就依島主的意思好了?!毙≈髯蝇F(xiàn)在武功才干剛起步,他現(xiàn)在首要的任務(wù)便是教小主子更多的武學謀略,慶幸的是小主子對此也很感興趣。 等到時機成熟,小主子能獨當一處之時,他定會一一告知。 “你打算回去如何處置小主子?”見夜隨風要走,冰成急忙開口。 說是要給她上點規(guī)矩,但他又怎忍心真的懲罰楚楚。他說的上規(guī)矩只是不希望楚楚頑劣成性,怕她日后變成一個對誰下手都如此狠辣之人罷了。 既然此時絲柔人都已經(jīng)死了,他也就只能跟絲語那家伙說抱歉了。 見夜隨風不語冰成接著為楚楚辯解,并將當日的來龍去脈道個一清二楚:“所以當時小主子若不是那樣做,今日被害得這樣慘的便是小主子了?!?/br> 聽此夜隨風皺眉,他不是一直有派人保護楚楚的嗎?怎么又會讓絲柔找到下毒手的機會? 本以為絲柔如今的下場是楚楚的惡作劇,但卻不想是他誤會了。 師父走后夜楚試圖強沖出護衛(wèi)隊,但看了看高大威猛的護衛(wèi),夜楚最終打消這樣可笑的念頭。師父精挑細選的精兵,自然個個都是高手。她怎能輕易闖出。 無奈只好拿起包袱不情不愿的回房。不知道師父追上冰成沒有,‘冰成千萬不能被師父追上?。 钩谛睦锲矶\。 師父回來之前她必須得想到一個好的理由解釋才行。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片刻房門被打開,師父挺拔健碩的身影閃現(xiàn)眼前。 夜楚立即起身,靠,理由都還沒有想好,他就回來了,這可怎么辦? 不管了,夜楚準備好毒牙,師父若是敢動她,她就毒牙伺候。 夜隨風步步靠近,雙眼定定看著夜楚,真不敢想,若是當日楚楚真的中計…… “是絲柔先產(chǎn)生的歹念,你為何不說清楚,這次是為師……”誤會二字未說出口,一根白色銀針突然像他襲來。夜隨風反應(yīng)極快,輕巧躲閃,同時伸手拿起一旁桌子上一物件將銀針接住。 夜楚聽此話后悔不已,早知道就晚些在射銀針了。聽師父的話仿佛是已經(jīng)原諒她了,可是她竟然對師父用毒牙!這次真是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楚了。 夜隨風看著手中的畫卷,片刻畫卷在銀針的強毒性之下,濁濕一大片。夜隨風皺眉,道歉的心情頓時煙消云散,一字一句咬牙道:“夜楚,你還真下的去手?!?/br> 她這是有多恨自己,半步亡都用上了。 既然師父已經(jīng)原諒自己,她也便無需擔心。夜楚視夜隨風的話為耳旁風,雙眼注視師父手中的畫卷,那可是東陵國主的畫像! 夜楚上前一步接過師父手中畫卷,看著那被侵蝕的一大片:“要怎樣才能補齊呢?”怎么著也值個幾百兩的畫像,不能這樣白白浪費了。 看著夜楚雙手即將碰到畫卷上的毒液,夜隨風立即拿過畫卷:“你的手還想不想要了,半步亡的威力你還不清楚?!?/br> 師父怎么會知道這是半步亡,慘了,看來師父已經(jīng)知道她偷學別派武學之事了。這次又該怎么解釋呢? “我來補好了?!笨闯剖呛軐氊愡@張畫像,那他就幫她補齊好了。 畫卷緩緩打開,這似是一男子的形體相,看楚楚如此愛護,這人不會是楚楚心儀之人吧! 畫卷打開,眼前一男子眉眼俊秀,纖瘦挺拔,很是惹眼。 夜隨風定定注視畫像之人,雖然幾年未見,但他一眼便認出畫中之人。 這家伙,竟然跑到東陵當國主去了!怪不得一直都找不到她。 10?;貋?/br> 夜楚很是疑惑的看著師父,師父干嘛一直盯著東陵國主的畫像看?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這么好看的帥哥,看一次一百兩?!币钩焓质疽庖闺S風交錢。 本是緩解氣氛的一句話,不想師父還當真了:“我的便是你的,想要銀兩直接去賬房結(jié)便是?!?/br> 聽此夜楚歡喜,師父是屬變色龍的不?這會兒心情似乎還不錯。雖然很想問師父‘結(jié)多少銀兩都可以嗎?’但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話咽下。 師父這只鐵公雞,估計是隨口說說,她若真的去結(jié)錢,他還不得心疼死。 夜隨風收起畫卷喚來云逸:“等會兒我要去趟東陵,酒坊新釀的酒切忌保持好溫度,定不可見風?!?/br> 師父要去東陵,聽此夜楚大喜,師父不在期間,她一定得搬出夜府才行。 夜隨風望了夜楚一眼,自然將她心中的小九九猜個大概:“你休想趁我不在的時候逃離夜府?!?/br> 才認識冰成多久就想不要他這個師父了。 “想吃什么?用什么便讓小喜去買,我不在的這幾日你便呆在府里好了?!背f風便是雨,他怕從東陵回來之際真的看不到她。 夜楚白了師父一眼,切,以往說了讓云天看住她,結(jié)果她還不是成功溜走了。這次無論如何她一定得搬出夜府和師父脫離關(guān)系才行。 師父走后的幾日夜楚用以往的法子試圖逃出府,可這次無論她使勁渾身解數(shù)依然躲不開云天的視線。 夜色朦朧,茅房內(nèi),夜楚一身灰色男裝,一雙眼睛很是警覺滴溜溜四處瞧著護衛(wèi)的身影:“靠,云天這家伙這次為何這樣難纏?” 好在后院這里地處偏遠,人影稀少,見四下無人,夜楚腳步輕點越上茅房。 墻外人聲噪雜,墻頂,夜楚伸長脖子眺望街道,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路邊的面館正往外冒著煙霧繚繞的熱氣,看著街道上的一切,夜楚心情大好:“過了這道墻就自由了,哈哈?!?/br> 就在即將跳下高墻時,突然兩名身手高強的彪型護衛(wèi)從天而降,攔住夜楚去路。 “大小姐,沒有島主的吩咐,您是逃不出夜府的”身后響起云天好心的警告之聲。 夜楚回頭,頓時傻眼,師父真是下了血本,這么多護衛(wèi)全用來看她一人,是不是太浪費了? 身后十幾名健壯高大,體型彪壯的護衛(wèi)一字排開。 “真不愧是跟狐貍呆在一起久了,你現(xiàn)在也變得很狡猾了,怎么甩都甩不掉了?!币钩o奈只好起身回去。 云天微微行禮,笑著道:“大小姐還不明白嗎?以往您為什么可以那么輕易出府!夜府明處暗處這樣多的護衛(wèi),若是島主真的不想讓您出去,您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便出府?!?/br> 夜楚皺眉,這么說以往師父是故意放自己出去的? “自第一次從東陵歸來發(fā)現(xiàn)馬被人做手腳以后,島主都有派人一路保護大小姐……”云天望了夜楚一眼,眼角露出擔心之色。 “下藥之人行蹤詭秘,做事謹慎,未留下一絲一毫痕跡,至今未查出結(jié)果,因此大小姐每次出遠門島主都會派人一路保護,但不知為何,上次派出去保護大小姐之人到現(xiàn)在還未歸?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保護我?!币钩M面驚訝,師父一直派人保護,為什么她沒有一絲絲的察覺。那她開店鋪的事情,不知道師父知道不知道? 夜楚小心翼翼試探道:“上次派出去的人是在什么時間派出去的?” “大概就是上次島主出遠門的時候?!痹铺烊鐚嵒卮稹?/br> 聽此夜楚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是在她開店鋪之前。 兇多吉少?莫不是真的有人要害她?而派出去的人不會真的全死翹翹了吧!雖然替那些在暗處一直保護自己的人感到惋惜,但她還是希望那些人不要回來了。 她可不希望師父知道她開店鋪的事! 不管那人要害的是師父還是自己,以后都必須得小心行事了。 接下來幾日在府里無事,夜楚將毒牙,輕功及暗器反復(fù)練習。既然師父已經(jīng)知道她學習過其他門派的武學,她也就沒必要在偷練了。 短短幾日夜楚武學大大進步。為了試探效果夜楚一晚又企圖逃走,結(jié)果竟然可以以一敵三。雖然他們和自己打只是防御從不出招傷她,但能對抗三人已經(jīng)不錯了。 畢竟師父的護衛(wèi)可都是精兵。哪個武功不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師父書房內(nèi)堆滿各種書籍,這幾日除了練武其余時間夜楚都喔在房間內(nèi)看書。 因為想開一間酒坊,夜楚今日都在看關(guān)于釀酒的書籍。 正在津津有味之際,一道渾厚有力的醇厚聲音響徹耳畔:“楚楚也喜歡釀酒!” 抬眸便看到師父笑如春風的俊顏。 “你回來了,師父?”夜楚放下書籍,猛然站起,許是因做的太久,這一站導致大腦供血量不足,夜楚踉踉蹌蹌幾欲摔倒。 “又看了多久的書?!币闺S風剜了一眼夜楚,她怎么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眼睛難道就不痛! 夜楚掙脫開師父的懷抱:“也沒看多久?師父,你酒坊新釀的酒如何了?” 看了這么多關(guān)于釀酒的知識,夜楚突然很想親手釀一壇,試試效果。 “我等下便去天下無雙,若是感興趣可以一起去。” 夜楚點頭,有這樣好的機會她當然得去。 “師父,你這次去東陵干嘛去了?”師父見到東陵國主的畫像后便急忙跑去,莫不是師父認識那東陵國主? “比琴去了。楚楚快些走,馬已經(jīng)準備好;”夜隨風嘴角輕抽,忙轉(zhuǎn)移話題,他可不會告訴夜楚他此次所彈奏的曲子是她那首穿越時空的思念。 被那家伙鄙視了這么久,這次琴技上終于贏過了她。 比琴?跑那樣遠,就只為了比琴?和誰?不會是和東陵國主吧! 興致勃勃來到門外,看著門外的一匹馬夜楚暗罵,靠,師父不會又要自己和他騎一匹吧! “我還是自己去吧!”夜楚正遇回去牽馬,身體猛然間騰空,片刻已經(jīng)落入一溫暖懷抱,熟悉的清香再次撲鼻而來。 夜楚想要將身體往前傾,奈何師父手臂力氣太大,將她禁錮的緊緊的:“師父,你能不能往后坐坐。” “想我沒?”夜隨風不但不往后傾,反而往前挪了挪。很是寵溺的道。 久久等不到夜楚的回答,夜隨風笑如春風,聲音柔膩:“可我想你了?!?/br> 11。是喜歡嗎? “師父你認識東陵國主?”忍不住好奇更為了打破感概難堪的局面,夜楚忍不住問道。 “其實楚楚也認識她,筱九便是絲語?!彪m然絲語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但他還是不想瞞著夜楚。 聽此夜楚驚訝不已,筱九竟然就是師父心心念念的語丫頭! 這么說她是個女的咯,可是筱九胸,部那樣平,怎么看也不像女子啊!夜楚回想起樹林見面那次,她看的很清楚,胸無二兩rou。 莫非是發(fā)育不良?夜楚回眸滿面同情的忘了夜隨風一眼,師父每次yy時,會不會感覺是在跟一個男人……,一想到此夜楚不免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冷嗎?”夜隨風放緩馬速,再次將大氅往夜楚身上緊了緊,包的一個嚴嚴實實。 師父終于找到心愛之人,這讓夜楚也無由來感到放松,師父尋絲語這么些年定是很喜歡絲語吧!所以師父方才的‘想你’那句定是在耍自己的! 這么一想夜楚也便釋然,跟師父共乘一騎也感覺不再那樣別扭了。 “確實有點冷?!迸D月的風都是寒的,雖然師父的貂皮大氅很暖,但還是不如馬車暖和。 聽此夜隨風靠路邊停下,不會兒一護衛(wèi)急匆匆趕來:“島主有何吩咐?” “去準備一輛馬車?!?/br> 夜隨風吩咐后,很快一輛奢華大氣的琉璃馬車閃現(xiàn)眼前。 夜楚興奮的看了看夜隨風,迅速鉆進車廂,師父真是體貼??!終于不用挨凍了。 真應(yīng)了那句話,戀愛階段的人,都是好脾氣之人,師父今日心情就不錯。 車廂內(nèi),夜楚拿起一件雪白狐裘披毫不客氣往自己身上披,頓時溫暖肆意,心情大好:“師父恭喜你找到你的語丫頭,可是她是一國之主并且人人都以為他是男子,你們?nèi)蘸笠浅捎H該怎么辦呢?” “誰跟你說了我們以后要成親的?”夜隨風很是無奈的道,看來她又給自己亂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