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jié)
她只是單純的羨慕風(fēng)落舞,這位風(fēng)魔宗五小姐。 她受了委屈,有人為她飛揚跋扈不顧生死。 一人獨戰(zhàn)夢魔宗與陸家兩位天驕,且全都一招擊敗。 此事過后,陳安之名將響徹整個魔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他為風(fēng)落舞的沖冠一怒也將成為魔界女子人人為之驚羨的一大美談。 …… 風(fēng)魔宗人群。 風(fēng)落舞傻傻的站在風(fēng)琳瑯身邊,看著場地中央那位身穿青衫的陳姓少年。 她不是第一次看他出手了。 在天醉樓,她暗中看他教訓(xùn)過姬慶,戲弄過九長老謝秋蕓。 在斗武場,她看著他攻下百座擂臺,擊敗大長老韓泱。 閉關(guān)三年,他的修為再一次提升到她無法估摸的地步。 她一直知道他很強,強的不像話。 可她從未見到過如此“目空一切”的他。 視魔界天驕為螻蟻,視在場所有人為草芥。 尤其是他說的那句:“今天誰都保不住夢魔宗這群垃圾,你陸家保不住,魔界更沒人能保得住?!?/br> 這句話落在風(fēng)落舞耳中,不知為何,讓她本就悸動的心更添一抹躁動。 一抹為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躁動。 魔界女子崇尚強者,很多女子為了尋求強者的庇護自甘為奴。 風(fēng)落舞覺得自己不可能那么下賤,去給男人為奴為婢。 她的身份也不允許她那樣做。 但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此刻的心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撬纳碛啊?/br> 滿的再也裝不下別人。 滿的再也看不到別人。 從小到大,因為不善言辭,沉默寡言,不愛修煉,她并不受父親的喜愛。 整個風(fēng)魔宗內(nèi),除了風(fēng)琳瑯,再也沒人會為她出頭,為她說話。 她在乎風(fēng)琳瑯這個弟弟很大原因上是因為風(fēng)琳瑯對她的關(guān)心。 所以她默默的為風(fēng)琳瑯打點著一切,為他登上風(fēng)魔宗宗主之位傾盡全力。 她一直以為這輩子只有這么個弟弟會關(guān)心她了。 但現(xiàn)在,那個不知底細的男人卻給了她幾乎淚流滿面的安全感。 這份安全感,一直是風(fēng)落舞苦苦尋找與追尋的。 “五姐,心動了?”風(fēng)琳瑯面帶促狹的問道。 風(fēng)落舞臉頰緋紅,輕輕咬著紅唇,最后狠狠點頭道:“早就心動了?!?/br> 風(fēng)琳瑯會心一笑:“心動了就得好好把握,或許還有機會呢?!?/br> 風(fēng)落舞泛著漣漪的心湖輕輕蕩漾,繼而目光黯淡道:“沒機會了,他說了會離開?!?/br> “而且……”風(fēng)落舞自嘲一笑道:“他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再也容不下旁人了?!?/br> 第516章 來幫手了 陸之羨傷勢很重,但卻并不致死。 這是我有意為之,故意留他一條性命。 雖說我很討厭他裝逼的樣子,但我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以陸之羨的下場震懾山頂這群修魔者,別再妄想插手我的事,效果達到也就夠了。 “傷我家公子,陳安,哪怕你是陳家弟子,此事陸家也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陸家隨從中,有人羞憤力竭的吼道。 “恩,盡管放馬過來便是,我等著?!蔽覐奶摽章湎?,目光憐憫的望著奄奄一息的陸之羨,感嘆道:“早就跟你說了量力而行,你偏偏不懂收斂。沒打死你已經(jīng)是給陸家面子了,別再逼我下死手?!?/br> 說罷,我面向那位叫囂的陸家隨從譏笑道:“沒膽子和我打,就老老實實的閉嘴做條狗,別再惹我,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和夢魔宗的垃圾一個下場?!?/br> “你……”一眾陸家隨從臉色漲紅,愣是咬著牙關(guān)不敢反駁。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 我懶得再看陸家眾人,環(huán)顧太虛山頂數(shù)萬修魔者,淡然道:“還有人要為夢魔宗求情嗎?一起站出來。免得我一個一個的收拾太麻煩。” “臥槽,這么狂?”人群中有人不滿的議論道。 “嘿,人家有那個實力狂,你不平衡倒是上去斗一斗啊。” “額,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起碼不能錯過這次的圣殿名額爭奪戰(zhàn)?!?/br> “哈哈哈,就你一萬八千年的修為還想成為圣殿弟子?大哥,你別癡人做夢了行不行。” “怎么滴,勞資碰碰運氣不行啊。圣殿的三關(guān)考驗又不是全憑修為實力。上一屆圣殿名額爭奪戰(zhàn)中,不是有人以兩萬年的修為順利爭奪名額嗎?” “呵,這倒也是。圣殿考驗向來注重悟性與韌性,實力只占三分之一?!?/br> “笑話,沒那個實力還想?yún)⒓雍竺娴目简??第一輪就被淘汰了?!?/br> 圍觀的人群越聊越遠,沒人關(guān)心夢魔宗這群人,反倒對即將開啟的圣殿名額爭奪戰(zhàn)興致勃勃。 這樣一來,我也放心不少。 一個陸之羨好對付,其身后的陸家我也沒當(dāng)回事。 但要是還有人為夢魔宗出頭的話,今天的事就有的折騰了。 我可不想因為一個夢方州得罪魔界大部分勢力。 “喂,沒人救你們了呀。”我轉(zhuǎn)身盯著盤膝在地的夢方州笑嘻嘻道:“告訴我你的選擇,是過來磕頭道歉還是死在太虛山頂?!?/br> 夢方州沒有說話,他萬念俱灰的垂拉著腦袋,雙手顫抖。 最終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白色玉佩猛的捏碎,朝我瘋狂喊道:“陳安,是你逼我的?!?/br> “咦,什么情況?夢方州這是……”羅老喃喃自語道:“這,神魂分身嗎?” 風(fēng)琳瑯皺眉道:“不,不是神魂分身,我并未感覺到神魂之氣,應(yīng)該是某種特殊陣法?!?/br> “陣法?此刻拿出陣法還有用嗎?”囚牛一臉鄙視道:“我家主人對陣法精通無比,天下間就沒陣法能困住他?!?/br> 囚牛話音剛落,夢方州捏碎的玉佩內(nèi)驟然發(fā)出刺眼白光。 這股白光幾乎籠罩著整個太虛山頂,映照著血月,一紅一白,耀眼璀璨。 “嗡?!?/br> 天旋地轉(zhuǎn),虛空扭轉(zhuǎn),狂暴的空氣在扭曲嘶鳴,形成巨大的漩渦。 與此同時,那強烈的白光化作無數(shù)星點匯聚到漩渦內(nèi),粉碎了虛空,形成一張四四方方如同大門般的黑洞。 “乾坤傳送陣。”人群中有人一眼識破道:“夢方州這是要逃?!?/br> “錯了,他不是要逃,而是以乾坤傳送陣召喚夢魔宗的高手前來?!?/br> “對,乾坤傳送陣極難煉制,但效果非凡。經(jīng)此陣法者,萬里之遙短短幾息就能到達?!?/br> “我去,這下鬧大咯。陳安逼的夢方州開啟乾坤傳送陣,如此一來,遠在萬萬里之外的夢魔宗高手只需短短幾分鐘就能過來。雖說浪費了異常珍貴的陣法,但卻保全了夢方州等人。反觀陳安,怕是大難臨頭了?!?/br> “那可不一定,別忘了陳安姓什么。若他真是古老家族陳家的弟子,夢魔宗拿他也沒辦法。” “有道理,陳家可不怕夢魔宗。” 眾人的紛紛猜測中,風(fēng)琳瑯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語氣焦急道:“前輩,速速毀去乾坤傳送陣,一旦夢魔宗的高手趕來,這事就麻煩了。” “你不相信我?”我看著風(fēng)琳瑯眨眼道。 后者哭笑不得道:“不是不相信前輩,只是擔(dān)心前輩一人難敵數(shù)人圍攻。” 我伸手拍了拍風(fēng)琳瑯的胳膊,輕松道:“放心吧,哪怕是夢魔宗宗主親自前來,我也得讓這群垃圾跪下道歉?!?/br> 風(fēng)琳瑯瞳孔微縮,點頭后退。 我并沒有毀去已然成型的乾坤傳送陣,而是站在充滿猙獰笑容的夢方州前方。 這家伙沾沾自喜的看著陣法,咻咻怪笑道:“給你下跪道歉,做夢去吧。” “是不是做夢等下就知道了。”我站著無聊,也嫌累。索性讓囚牛從乾坤袋中拿出靠椅坦然坐下。 隨后又讓風(fēng)琳瑯給我倒了杯云霧茶,就這么大大方方,肆無忌憚的等著夢魔宗的高手前來。 恩,大概五六分鐘。 虛空大門內(nèi),七八道身影陸續(xù)出現(xiàn)。 夢方州看到來人掙扎著起身,慘然痛苦道:“幾位長老,還請為弟子做主。” “方州,你此次前來參加圣殿名額爭奪戰(zhàn),為何會無故捏碎乾坤傳送陣召喚我等?!币晃幻嫒萆n老的瘸腿老者神色鄭重的問道。 “大長老……”夢方州輕走幾步,小聲解釋。 時而憤怒,時而悲戚,又伸手指向我,陸陸續(xù)續(xù)說著發(fā)生的事。 七八名老者目光陰沉的看向我,頻頻點頭,殺機頓現(xiàn)。 最后拂袖示意夢方州退下。 “小輩是東漠古老家族陳家弟子?”被夢方州喚做大長老的瘸腿老者語氣不善的朝我走來。 他走路的姿勢很怪異,因為右腿瘸拐,一走一踮,像只蹦跶的兔子引人發(fā)笑。 “不是?!蔽冶镏σ?,強行將口中的茶水咽下。 瘸腿老者嘲笑道:“陳家弟子何時這般膽小如鼠了,連自己的家族背景都不敢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