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好在她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 那抹玄清氣也被我第一時間收回。 “九長老……”扈老三人心驚膽戰(zhàn)的趕了過來。 三人臉上滿是后怕與慶幸,冷汗直冒,聲音顫抖。 是的,就差那么一點(diǎn),九長老就真的死在天醉樓了。 那一刻,扈老只覺得眼前發(fā)黑,天都要塌了。 她想了很多理由來撇清這件事,可最后她發(fā)現(xiàn)無論她怎么解釋,天醉樓都逃脫不了干系。 他們?nèi)齻€逃不了,天醉樓幕后的風(fēng)琳瑯也一樣逃不掉。 可誰曾想,在這最后的關(guān)頭,救下九長老的竟然是我這個“敵人”。 扈老想不到,外圍觀戰(zhàn)的那群修魔者們同樣想不到。 便是姬慶,此刻仍舊處于混亂的狀態(tài)。 感謝我吧?他似乎開不了口。 怪罪我吧?我特么救了九長老,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第468章 補(bǔ)償 解開九長老體內(nèi)被禁錮的魔氣不難,難就難在那股毒素竟然沒法祛除體外。 玄清氣有破煞的功效,卻沒有解毒的作用。 我之所以將一縷玄清氣滲入九長老體內(nèi),主要是以此護(hù)住九長老的心脈和元神。 玄清氣乃世間最純凈的氣體,有它護(hù)著心脈元神,那股毒素就沒法侵入腐蝕。 心脈不斷,元神不碎,人也就不會死了。 好在九長老也是聰明人,在我?guī)退忾_禁錮的魔氣后,立馬運(yùn)轉(zhuǎn)修為自行壓制。 可即便是這樣,那股毒素仍舊在九長老體內(nèi),就像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會有再次爆開的可能。 “主人,這件事很奇怪。”囚牛站在我身后小聲嘀咕道:“這毒早不發(fā)晚不發(fā),偏偏在與你動手,被您打傷的時候觸發(fā),我怎么感覺有人故意在針對我們?” “恩,我心里有數(shù)?!蔽也[眼沉思道:“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九長老?!?/br> 囚牛若有所思,低聲道:“主人您的意思,是有人想借我們的手除掉九長老?” “目前還沒法確定?!蔽议L吁口氣,冷靜說道:“這毒,或許早就下在了九長老體內(nèi),只要她一受傷,就會在一定時間觸發(fā)?!?/br> “而我,剛好給了對方機(jī)會,打傷了九長老,使得毒素散開?!?/br> “方才我要是再晚一步,九長老必死?!?/br> “那么等待我們的將是風(fēng)魔宗的圍剿,這是個大麻煩,我不想多事?!?/br> 囚牛附和道:“主人是為了尋找資源,確實(shí)沒必要和風(fēng)魔宗鬧的兩敗俱傷?!?/br> 另一邊,壓制住體內(nèi)的毒素后,九長老緩緩睜開雙眼,她盤膝坐在地上,看向我的時候目光復(fù)雜。 畏懼,感激,驚疑,劫后余生的歡喜。 種種情緒讓她一時間五味雜陳,不知如何開口。 “我救你,只是不想好端端的被人冤枉,并不代表我怕了風(fēng)魔宗?!蔽彝砰L老正色道:“至于姬慶對我的冒犯,你顯然沒那個能力帶他走。” 九長老在眾人的攙扶下虛弱起身,朝我彎腰一拜,氣喘吁吁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與不殺之恩,慶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閣下。身為母親,我難辭其咎,就由我來替他受罰,望閣下應(yīng)允?!?/br> “母親?!奔c滿臉心疼與內(nèi)疚的沖到九長老身前,自責(zé)道:“孩兒有錯,自行承擔(dān),再連累母親,慶兒豈不豬狗不如?” 說罷,姬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朝我緩慢走來,直至我三米之遠(yuǎn),這位被天醉樓視為絕世天才的姬氏部落少首領(lǐng)雙膝跪地,鄭重道:“搶奪黃泉劍是我不對,打傷前輩的奴仆,更是我的錯?!?/br> “前輩救了我母親,大恩大德銘記于心?!?/br> “這雙腿,該斷。”姬慶磕頭三拜,起身之時,雙腿驟然發(fā)出碎裂聲響,無力倒地。 “慶兒?!本砰L老眼淚簌簌,心疼到雙手緊握,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母親,您曾一直對我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凡事莫要沖動,更不要目中無人。慶兒無知,沒聽您的話,這才有了今天看似羞辱的懲罰。”姬慶坐在地上忍著劇烈疼痛微笑道:“吃一塹長一智,母親該高興才是。起碼慶兒懂得了您的良苦用心?!?/br> “傻孩子……”九長老又哭又笑,心疼之余不免為姬慶的懂事感到高興。 “你們也一樣,各斷雙腿接受懲罰。”姬慶轉(zhuǎn)身對那參與毆打云霄的三名侍女說道。 “算了?!蔽覕[手道:“仆人如何,無非是聽著主人命令行事。你狂妄,她們便狂妄,你謙卑,她們就跟著謙卑。以后怎樣,好自為之?!?/br> “前輩教訓(xùn)的是?!奔c恭敬點(diǎn)頭:“今日之后,姬慶自當(dāng)洗心革面,絕不辜負(fù)前輩今日教導(dǎo)。” 我不清楚姬慶所說是真是假,若是真心話,我今天給他的教訓(xùn)倒算做了件好事。 不為別的,就為九長老護(hù)子心切的模樣,讓我想到了奶奶和我媽。 她們一樣舍不得我受委屈,一樣恨不得替我承擔(dān)所有苦難。 這種親情,是任何感情都取代不了的。 當(dāng)然了,就算姬慶說的是假話,對我而言也不重要。 起碼這家伙再也沒膽子惹我了。 準(zhǔn)確來說,今天的事一旦傳來,青郡城內(nèi)將無任何人敢打我的主意。 “走吧。”我轉(zhuǎn)身對囚牛說道。 后者屁顛屁顛的跟在我的身后,不忘拍馬屁道:“主人,您真是天底下最英勇不凡的主人,囚牛能跟著您是上輩子奪來的造化?!?/br> “主人?!痹葡龅热淮笊購娜巳褐袛D出,一個個紅光滿面,驕傲無比的朝我叩拜。 那模樣,哪還有一點(diǎn)被我強(qiáng)行逼做仆人的屈辱感? 尤其是李藏龍,這家伙先前跟著我的時候生不如死,一臉?biāo)阑?。就差咬舌自盡以證傲骨了。 現(xiàn)在倒好,興奮崇拜的眼珠子都快噴火了。 我白了三人一眼,自顧離開。 云霄諂媚笑道:“主人,黃泉劍還沒拿呢?!?/br> 我腳步一停,是啊,折騰了半天,我看中的寶貝還沒取走呢。 想至于此,我朝云霄說道:“天字令牌不是在你那嗎?你去找曾樓將取來?!?/br> “陳小友無需麻煩,老身這就為您取劍。”扈老將我和云霄的交談聽在耳內(nèi),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對羅老說道:“三弟,你去取劍。順便將那張人皮面具送給囚牛先生,就當(dāng)是天醉樓對今日之事的補(bǔ)償?!?/br> “是,大姐?!绷_老應(yīng)聲而去,很快將黃泉劍和人皮面具分別交到我和囚牛手中,客氣道:“陳小友今日手下留情,天醉樓感激不盡。” 我似笑非笑,沒有多言。 我不想惹上風(fēng)魔宗這個大麻煩,天醉樓同樣不想九長老死在這。 而天醉樓的幕后主人是風(fēng)魔宗少宗主風(fēng)琳瑯。 結(jié)合九長老中毒,其實(shí)有些東西并不難猜。 無非是宗門內(nèi)斗罷了。 不過讓我有些惱火的是,我陳安差點(diǎn)被人當(dāng)做了替罪羊。 這一點(diǎn),是我無法容忍的。 可惜對方是誰我不知道,不然我不介意給點(diǎn)顏色瞧瞧。 回到367號包間,囚牛喜滋滋的研究那張人皮面具去了。 我躺在軟塌上,手握黃泉劍,心神沉寂其中。 大鵬鳥殘留在劍中的氣息不多了,可依舊強(qiáng)悍到讓我心驚。 不愧是半只腳跨入圣人境界的超級高手,五萬年前就有我?guī)p峰狀態(tài)的修為。 不,或許五萬年前大鵬鳥就已經(jīng)跨入太乙真仙了。 想到這,我不禁感慨萬分。 圣人境界當(dāng)真難如登天,想要一朝頓悟幾乎沒有可行性。 那么我又該怎么辦? 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消耗。 我等不起,也磨蹭不起。 我不想奶奶和我媽到死的那天都看不到我。 更不想顧幽篁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望穿秋水等我回去。 第469章 劍靈蘇醒 大鵬鳥殘留在黃泉劍中的氣息被我慢慢抹除,而事實(shí)也正如我先前猜測的那般。 這柄劍的劍靈還在,只是數(shù)萬年來為了對抗大鵬鳥的壓制奄奄一息。 我心生歡喜,滿意至極。 只要劍靈沒有隕落,那么這柄劍就不是廢鐵。 就算它的劍鋒已經(jīng)折斷,在我手中,同樣不失為一柄趁手的利器。 比起天邪劍自然差的太遠(yuǎn),可有總比沒有強(qiáng)。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劍靈,它現(xiàn)在太弱了,弱的根本沒法和我心神相通,也沒法去cao控這把劍。 如此一來,我首先要做的倒不是找尋合適的劍柄與劍鞘了,而是喂養(yǎng)劍靈,助它壯大。 但在此之前我還得做一件事,那就是讓劍靈認(rèn)我為主。 只有這樣,我才能與它心神相通,哪怕隔著千丈之外,依舊能cao控這柄劍。 否則,一切都是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