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我一直都知道這家伙肯定有底牌,可我真沒想到他的底牌會這么雄厚。 憑著獻(xiàn)祭妖丹,直接將修為提升了足足七千年,這是什么概念? 天瀾魔宗的秘法也不過是提升修為三分之一,而這家伙愣是提升了二分之一。 但驚訝歸驚訝,還不足以讓我倉皇逃竄。 我體內(nèi)有玄清氣,完全可以壓制侏儒男子的修為,這樣一來終究是我占據(jù)上風(fēng)。 只是我很好奇,這樣獻(xiàn)祭妖丹臨時(shí)提升的修為會帶來怎樣慘重的后果? 雷岳凡施展秘術(shù)后大半年都在調(diào)養(yǎng)生息,可見秘法的弊端有多恐怖。 但此刻,也輪不到我多想了,因?yàn)橘迥凶右呀?jīng)動了。 “同修為下,人類永遠(yuǎn)不是妖獸的對手?!辟迥凶幼孕砰L嘯,身影赫然化作數(shù)千道流光。 同一時(shí)刻,那些被我震懾的低級妖獸似受到召喚般喪失理智的朝我沖來。 “滾?!蔽矣沂忠环?,猛的按下。 以我為中心,滾滾靈氣鋪天蓋地宣泄四周。 “嗷嗚?!?/br> 數(shù)以萬計(jì)的低等妖獸瘋狂嘶吼,卻被氣浪所逼迫,再也無法前進(jìn)半步。 “死?!?/br> 半空中,侏儒男子所化的數(shù)千道流光在剎那間變成一團(tuán)團(tuán)黑霧向我籠罩而下。 “崩崩崩?!?/br> 我的視線被遮掩,但僅憑著強(qiáng)大的心神感應(yīng),那黑霧中每一次的出擊都被我順勢相迎。 但我清楚,這些黑霧不過是侏儒男子衍變的分身,他的本體并未出動。 而一切也似乎如我猜想的那般,當(dāng)這數(shù)千道黑霧凝聚在一起的時(shí)候,一雙長滿絨毛的大手突然從黑霧中伸出,直接掐向我的脖子。 我眼前一亮,譏笑連連道:“就等你現(xiàn)行了?!?/br> “轟?!?/br> 舉手相接,我悄然將一縷玄清氣彈入對方體內(nèi),而后故作不敵急速暴退。 侏儒男子放肆大笑:“你就這點(diǎn)能耐?” “是啊,就這點(diǎn)能耐,可惜對付你照樣足夠了?!蔽遗牧伺氖?,神情放松。 如果今天我沒玄清氣在手,而玄清氣又沒有壓制魔氣的效果,那么即便我有著大羅金仙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yàn),估計(jì)也不是侏儒男子的對手。 妖獸的體質(zhì)極為強(qiáng)悍,同修為下我根本奈何不了他。 當(dāng)然了,如果天邪劍還在我身邊,我倒有信心光明正大的和他打一場,誰強(qiáng)誰弱還真不一定。 但現(xiàn)在沒辦法啊,天邪劍在崇生體內(nèi),崇生還不知道躲在華夏大地哪座深山老林修煉呢。 不動用玄清氣的話我就只能逃遁了。 而我一離開,先不說沒法收服這只妖王為坐騎,就是那數(shù)百萬的魔晶都將失去。 沒有魔晶我就沒資源恢復(fù)修為,沒有修為我又如何去邁入太乙真仙境感悟大道? 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huán),我必須從第一步走起,沒有捷徑,也沒的選擇。 侏儒男子還在大笑,可很快他的笑容變得僵硬,其綠色的眼眸中先是升起一抹質(zhì)疑,又逐漸變成恐懼。 這抹恐懼使得他瞳孔下意識的放大,又猛的低下頭去。 當(dāng)他再次抬頭的時(shí)候,他的神色已然恢復(fù)如初,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裝腔作勢的對我說道:“人類,你方才給了我第二次機(jī)會,本王身為這雷炎森林的妖獸之王絕不占你便宜,同樣給你一條活路?!?/br> “只要你現(xiàn)在離開,本王既往不咎,如何?”侏儒男子故作大方的說道:“至于天瀾魔宗,本王也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免得傳出去有辱本王威名。” “這么好心?”我樂呵呵的“配合”道:“你不會是打不過我吧?” 侏儒男子氣息一變,厲聲道:“本王的強(qiáng)大你已經(jīng)嘗試過了,再打下去,不出三招我就能將你吞入腹中。” “是嗎?”我從半空落下,笑瞇瞇的朝侏儒男子走去:“可是你的氣息一直在掉落啊,這樣吧,我給你三十招的機(jī)會,若吞不掉我,就老老實(shí)實(shí)給我當(dāng)坐騎?!?/br> “你……”侏儒男子再傻,此刻也猜到體內(nèi)的變化跟我有關(guān),其整個人暴退而出,想要逃離。 “你體內(nèi)的毒除了我無人能解,你若逃走,此生都無望邁入七級妖獸之列,且終日被毒素壓制飽受折磨?!蔽彝O履_步大聲道:“另外,我會將雷炎森林所有妖獸全部屠殺,一個不留,讓你這群孩兒們到死都會惦記著你?!?/br> 千米之外,逃遁中的侏儒男子渾身一顫,疾馳中的身影有了片刻停歇,但仍舊沒有回頭。 我冷笑一聲,隨手將那只半人半獸的五級妖獸隔空攝來,捏在手中:“看你修到今天的地步委實(shí)不容易,本來你可以不死的,要怪就怪你們的王,將你們召喚過來卻沒有保護(hù)你們周全的本事。嘖嘖,還真是自私自利啊。” “嗚……”半人半獸的五級妖獸發(fā)出悲鳴。 “哎呀,你還不會說人話???”我一副憐惜的樣子感嘆道:“不會說話好,免得多費(fèi)口舌照樣得死?!?/br> “對了,我不會給你們痛快的,我會慢慢的弄死你們,從剝皮開始,畢竟你們的皮毛好像很暖和,哦,還有妖丹和尸體,似乎很值錢吶。”我拍打著五級妖獸的臉,殺機(jī)凜然的說道。 “你夠了?!边h(yuǎn)處,侏儒男子不知何時(shí)回過頭來,其瘦小瘆人的臉龐猙獰無比道:“放了他,放了我的孩兒們?!?/br> “憑什么?”我玩味的問道。 侏儒男子沒有出聲,懸浮半空滿是掙扎,其猙獰的臉龐變得扭曲,雙拳握的咯咯作響。 但最終,他還是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 是的,是走,不是飛。 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每走一步,其猙獰的神色就多一份,其眼中的痛苦也會越發(fā)濃郁。 直到他走到我的面前,距離七八米的位置,最終低下了高貴的妖王頭顱,聲音沙啞道:“我愿成為你的坐騎?!?/br> “很好。”我慢慢松開右手,將那只五級妖獸丟在一旁:“獻(xiàn)出你的神魂精血與我產(chǎn)生契約,這樣我才會真正的信任你?!?/br> 侏儒男子身軀晃動,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他抬頭,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我,嘴唇喃喃,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在這里,我只相信自己?!蔽依渎暤溃骸叭魏尾粴w我控制的東西,都不是真正意義的臣服。” “我明白?!辟迥凶討K笑一聲,盤膝在地,一指點(diǎn)向眉心,一滴鮮紅的神魂精血被其逼出,又慢慢的向我飄來。 我?guī)е`喜將其融入眉心,以契約秘法溝通侏儒男子,使其生效。 “主人。” 契約成功后,侏儒男子氣息黯淡的跪下,艱難開口。 聲音苦澀,還帶有不甘的怒氣和尷尬。 我知道這家伙還不習(xí)慣被我收服,畢竟曾經(jīng)的他可是雷炎森林的妖獸之王,而現(xiàn)在卻跪在地上稱呼一個人類為主人。 這是何等的諷刺和羞辱啊。 “嗚嗚嗚?!?/br> 周圍跪伏在地上的低等妖獸齊聲悲鳴,似乎在哭泣自家的王成為了人類的奴仆。 “它們在笑話你?”我望著四周的低等妖獸好奇的問道。 我聽不懂獸語,自然不知道這群家伙在表達(dá)什么。 “沒有笑話我?!辟迥凶虞p輕搖頭:“它們感激我保住了它們的性命。” “原來如此?!蔽腋尚茁?。 從前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坦白的人,起碼不是卑鄙小人。 但今天,拿這些妖獸威脅侏儒男子,我做的很自然,也很輕松。 輕松的沒有一絲愧疚壓力。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般“不要臉”了,但我知道,那個老灣村的凡人陳安不見了。 消失的徹徹底底,再也回不來了。 “主人,我體內(nèi)的毒……”侏儒男子欲言又止道。 “我這就幫你解?!蔽易咧临迥凶由磉?,警告道:“記住,千萬不要對我產(chǎn)生反叛之心,否則……” 后果我沒有說,但以侏儒男子的聰明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抽出侏儒男子體內(nèi)的玄清氣后,我瞇眼望向遠(yuǎn)處的魔晶山洞,劍三千和殷百道趁著剛才我和侏儒男子打斗的空隙跑的無影無蹤。 而那些弟子們,也因?yàn)樽约易谥鞯碾x去落荒而逃。 此時(shí)此刻,被三大二流宗門爭奪的魔脈竟然空無一人。 第434章 角虎 我相信劍三千和殷百道再也不敢過來了,魔脈資源固然重要,可再重要也比不過自己的性命不是? 至于天瀾魔宗,我微微思索了一番,我沒回去,于情于理雷岳凡都會派人過來查看。 不管他是在乎魔脈資源還是在乎我這個客卿長老的安危,都會安排人過來打探消息。 天瀾魔宗距離雷炎森林不過千里之遠(yuǎn),普通弟子徒步需要三天,長老修為一天就能抵達(dá)。 而我開采這條魔脈需要一個禮拜,想至于此,我吩咐侏儒男子道:“讓你這群孩兒們守在外圍入口,別讓任何人進(jìn)來或是靠近。” “明白?!辟迥凶悠鹕?,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整個人變得萎靡不振,哆哆嗦嗦。 我若有所思道:“這是祭祀妖丹帶來的后果?” “是?!辟迥凶油纯嗫人缘溃骸把つ搜F體內(nèi)修煉根本,祭祀妖丹提升修為,這是動用了自己的根本,半年之內(nèi),我的修為都將跌落至三千年,且不能再與人動手,否則傷及妖丹,我這輩子都沒希望破境了?!?/br> “你這是自作自受?!蔽覔u頭道:“早點(diǎn)臣服我何須受這種苦難?!?/br> 侏儒男子不敢多言,低頭不語。 他此刻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心神腦海,即便心有不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行了,你先去療傷吧,有事我會喊你的?!蔽覕[手道。 “是,主人?!辟迥凶訌澭?,想要學(xué)做人類那樣對我施禮,卻又有些拘束。 我好笑道:“你之前說你叫囚牛是吧?這是你的名字還是你妖獸種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