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林小墨喜歡他。 光一想想,韓勛就覺得心里甜得跟灌了蜜一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承認得到承諾,“林小墨,你別裝睡了,你的臉都紅了。” 林墨頓感一張‘老臉’都丟光了,心里亂七八糟的,瞪開眼睛就想罵人,嘴巴被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給堵上了。 韓勛溫柔的在他嘴巴上吮舔許久,林墨沉淪在他眼底炙熱得近乎瘋狂的愛意中,忘記了掙扎,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變得guntang變得灼人,一些被強制禁錮在心底深淵的東西,悄然復蘇…… 就像第一次接吻一樣,完全忘了用鼻子呼吸的林墨禁不住微微張開了嘴巴,韓勛伺機霸道的將舌頭伸了進去,他翻身將林墨壓在身下,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頭,舌頭不斷在他口中攪動,強勢又認真的、像是宣告領土權一般,細細的舔舐著每一個角落,然后一遍又一遍挑·逗這那條害羞閃躲的小家伙,一個追一個躲,最后完完全全糾纏到了一起不分彼此…… 在彼此劇烈到快要爆炸的心跳中,韓勛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林墨,他急促的呼吸著,貪婪地欣賞著他失神的模樣、眼底迷蒙的水霧、臉上淺淡的紅潮、嘴角細長的銀絲……他多么的想,徹徹底底永永遠遠的占有身下的人,在彼此如雷的心跳中,他凝視著他,笑得純粹而燦爛,用喑啞而磁性的聲音說:“林墨,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殘余著少年稚氣的臉龐上有著少年人最執(zhí)著純粹到純真的感情,灼熱得能灼傷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赤誠熾熱到令人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林墨沉默片刻,放開情迷時環(huán)在他腰上的雙手,微微側頭,避開他亮得懾人的桃花眼,平靜地開口:“我們從認識到現(xiàn)在,才不過七天?!?/br> 韓勛雙手托著他的臉頰,讓他只能正眼看著自己,大拇指曖昧的摩挲著:“可是對我來說,我們卻像認識了兩輩子那么久。而且,你明明在我受傷之前就認識了我,怎么會才只有短短一個星期呢?” 林墨目光微閃,“兩輩子?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真的失憶了,還是裝的?!?/br> 大約是林墨的目光太過銳利,韓勛心虛潛意識里怕搞砸這一切,一張嘴就下意識否定了:“你為什么總是不肯相信我呢?我騙你能得到什么好處嗎?”話一出口,韓勛就后悔了,或許,他該趁這個機會坦白才是最好的。 林墨無力的嘆息道:“韓勛,你想過我們兩個都是男的嗎?你覺得我們這樣能夠走多久?你想過我們的家人能夠接受我們嗎?正如你看到的一樣,我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我出身貧寒,有一票家人需要我承擔責任,他們甚至連同性·戀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讓他們?nèi)绾谓邮芪覀???/br> 韓勛狡猾地笑道:“那拋開這些呢?拋開這些,你有沒有一丁點喜歡我?” 林墨沒好氣地說:“你嘴巴又壞,又不會干活,沒事兒總愛刺我,我真看不出你有哪點是喜歡我的表現(xiàn),我為什么要喜歡你呢?”這個問題林墨上輩子就說了。 韓勛總不能老實的說,他就喜歡看林小墨被他欺負得炸毛的樣子吧,他只能賴皮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我剛剛親你,你也回應我了,我就當你也一樣喜歡我?!?/br> “韓勛,這件事情我真的需要認真考慮一下,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辦法給你答復。對不起?!迸c陳俊曦在一起時,他們經(jīng)歷過許多事情,他曾那樣努力的想要與他一起走下去,可是這條路真的太難太難,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以消磨彼此的感情,無數(shù)孤注一擲轟轟烈烈的愛情,到頭來除了怨懟什么都剩不下。 上輩子,遇到陳俊曦的時候,他除了一個林書,沒有太多牽掛,他可以陪他瘋陪他鬧,哪怕傾盡一切賠進去的也只有他自己; 這輩子,他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要改變家人的命運,他玩不起也輸不起。 韓勛覺得林墨就是屬烏龜?shù)模瑖樀搅司涂s回龜殼里不理人,逼太急了就會咬人。他這樣說就等于變相承認他心里其實是有他一席之地的,有些事情急不來,既然林小墨已經(jīng)松口了,給他一些時間適應又何妨,憑他的魅力還怕追不到他? 韓勛故意沉默了許久,才一臉委屈的點頭:“算了,就給你一點時間吧,誰讓我這么喜歡你呢?” 林墨不滿的挑眉:“說得你好像虧了一樣?!?/br> “本來就虧了,林小墨你脾氣這么壞,一顆心除了對你爸爸、奶奶、弟弟有點兒活氣兒,我捂了這么久才捂點溫度出來,你說除了我還有誰能忍受你?” “誰稀罕,放開我,我要起來去店里了?!?/br> “那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表n勛賴在他身上,他都快被壓扁了。 “說?!?/br>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是你必須答應,在我追求你期間,不準喜歡上其他人,如果有人對你示愛,必須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堅定的拒絕。林小墨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笑什么笑?” 林墨樂了,笑道:“韓小人,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你這么幼稚。” 韓勛陰測測的威脅道:“如果你敢不答應我的要求,我還可以再幼稚一點?!?/br> “你想干嘛?” “撓你癢癢?!?/br> “……” 出乎韓勛意料的,林墨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晚上,林墨本來不想答應讓他去店里幫忙的,結果他跟狗皮膏藥一樣,軟磨硬泡愣是跟著一塊兒去了。 老太太深知韓勛就算去了也幫不上多少忙,便同往常一樣,跟林墨一起去了店里。白白丟失了寶貴二人世界的韓小人,敢怒不敢言。 五點半到了店里,陸陸續(xù)續(xù)有客人上門,該準備的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不太忙,林墨讓老太太幫他看著店,他出去買點東西。老太太不疑有它,他趁著韓勛在后面小院子里干活,悄悄離開了小店。 林墨走到西街中段,找了個公共電話,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撥通了一個深埋在腦海里的號碼。 陳俊曦聽到家里座機響了,他媽正在廚房里嘗試表妹做的菜,半天沒人接聽,他只好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拿起了話筒。 與此同時,小胖墩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林墨的房門,開始翻箱倒柜尋找‘證據(jù)’。 ☆、第四十四章 暴露 “喂,您好?!标惪£亟悠痣娫?才去看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的外地號碼。 是陳俊曦。 即使話筒嚴重失真,林墨依然能輕易分辨出他的聲音,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枕邊人。 前世,陳俊曦在陳家高調出柜,他們倆的事情在圈子里傳開,陳家一時淪為笑柄,田卿玉用這個座機私底下給他打過無數(shù)次電話,除了威逼利誘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一開始田卿玉還和風細雨溫柔說教得讓他自慚形穢,第一次主動提出與陳俊曦分手;陳俊曦不傻,查了他電話上的通話記錄后,認為她從中作梗,與她大吵一架,被他老子打得半死,傷愈后搬離陳家,凈身出戶,跟他在外面租房子住。 田卿玉把他當成罪魁禍首,再繃不住她高傲的貴婦嘴臉,用這個座機號打電話辱罵了他,言語骯臟惡毒得讓人無法直視。后來沒錢充電話費,他索性將電話卡扔了,等又用上手機時,不管他怎么換號,田卿玉總能找到他的號碼,人身攻擊的語言再豐富,匯總起來不過是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婊·子。 聽久了,林墨也就麻木,經(jīng)常接了電話后,把手機丟在一旁,做一圈家務回來她一人罵著沒意思自己就把電話掛了。后來大概田卿玉覺得這樣沒意思,又把火力集中到她兒子身上了,當然,在陳俊曦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副傷透了心的慈母面孔。這么久過去了,林墨都覺得神奇,田卿玉罵他的那些話,他早就忘到腦后去了,惟獨還記得這個號碼。 原本他還擔心早了幾年,這個號碼打不通,沒想到不僅打通了,接的人還是陳俊曦。 林墨發(fā)現(xiàn),自從把‘分手費’付給陳俊曦,他對他連敷衍的耐心都沒有了,只是猝不及防的聽到他的聲音怔愣片刻,很快回過神來。 “您好,請問您認識韓勛嗎?” 陳俊曦詫異的又看了眼電話號碼,歸屬地是s省,一個s省的人找韓勛做什么?還把電話打到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