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展若南緊緊跟在后頭,問:“喂!你怎么知道阿敏在山頂?” “我能掐會算,行了吧?”夏芍似是而非地答一句,一聽就是敷衍。 展若南眼一瞪,暴躁脾氣上來了,剛要發(fā)飆罵人,就見夏芍停下了。后頭一群人跟著停下,見前方雜草矮樹枝葉遮掩的縫隙里,透出一個人的背影來。 “阿敏!”刺頭幫的人天天混在一起,對阿敏的背影自然了解,一看就知道是她了。 她失蹤之后,一群人在學校里東找西找,誰也沒想到她會跑這么遠,到山頂上來。她到山頂來干嘛?而且,夏芍是怎么知道阿敏在山上的?這一切不得而解,展若南等人就只是覺得阿敏的背影看起來很奇怪。 她呆呆地立著,隨著山風左右搖晃,紙片一般。就好像隨便刮陣風就能把她給刮下山去一樣,看著叫人心驚rou跳! “阿敏!你他媽跑這兒來找死??!”展若南掰開眼前密密麻麻的樹枝,踩著雜草就要上前拉阿敏。 夏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別動!小點聲,別驚了她!” 如果能突然出手把人給救下來,夏芍早就出手了。但現(xiàn)在阿敏站在山前,周身被一層黑色的煞氣裹著,并且隱隱能看出是個人的形狀來。 她確實是被陰人附身了。 陰人這種存在,夏芍一直將其當成一種能量場,類似于腦電波一樣的磁場形成的影像。這種磁場來源于逝者生前的腦中的執(zhí)念。通常不會存在太久,但也不排除有執(zhí)念深,所以能量強的。 一般來說,陰人沒有思想,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思想所化。絕大多數(shù)的陰人不會害人,至少目前夏芍所見過的陰人中,有攻擊性的除了張中先用煞氣養(yǎng)出來的五只符使,再就是金蟒了。 有攻擊性的陰人大多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種怨氣。比如說,生前是兇死的,或者死不瞑目,帶著很強的怨氣跟執(zhí)念死去,那一刻的腦電波才會形成磁場留在世上。 夏芍有時用陰煞去懲戒人,比方說當初對付大伯夏志偉和夏良父子的時候,就曾將陰煞引入二人腦中,致使二人產(chǎn)生幻象。其實這跟被陰人附身是一個道理,外來的陰煞之氣侵入腦中,打破了人本身氣場的陰陽平衡,負面的能量多了,幻覺、抑郁、自殺情緒,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遇到兇念體,自身氣場又不夠強話,意識就有可能會被兇惡的意念主導,變得跟死者死前一般充滿怨念,從而做出傷人的事來。 所謂的附身,并不是身體被占據(jù)了,而是思想被占據(jù)了,腦電波變成了別人的。 現(xiàn)在,夏芍不敢貿(mào)然出手。阿敏的身體已經(jīng)承受了兩個人的意識,如果夏芍的氣場再強制性驚擾她的話,她很有可能一掙扎就掉下山崖了。這跟驅(qū)走附在阿麗身上的陰人時不一樣,阿麗剛才在教學樓里,所以夏芍不怕她掙扎。但阿敏現(xiàn)在在懸崖邊,肯定不能像在教學樓里那般處理。 驅(qū)除一只陰人,對夏芍來說很容易。但是救人,現(xiàn)在這種境地真的有點棘手。 夏芍想了一會兒,眸中靈光忽然一閃,轉(zhuǎn)頭對展若南說道:“你們,再請一次筆仙!” 夏芍的話讓展若南等人都愣了。她們都還沒弄清楚情況,就只是看著阿敏行為詭異,跟中邪一般,正覺得氣氛嚇人著呢,夏芍居然讓她們再請一次筆仙! 一群人都愣了,夏芍也沒時間給她們商量討論,而是對徐天胤道:“師兄,車上有紙筆,你去拿,我在這兒看著?!?/br> 徐天胤點頭,轉(zhuǎn)身就去了。他行動力很快,一會兒就回來了,手里不僅拿了紙筆,還有一本皮制的筆記本,可以拿來墊著。 夏芍一邊密切注意著阿敏,一邊對展若南等人說道:“現(xiàn)在被附身的人是你們的伙伴,想救她就按我說的做。我希望你們找出兩個人來,我不要堅定的無神論者,最好是個半信半疑的人,而且膽子要大,保證完成整個儀式,包括請和送的儀式,中間不能斷。” 夏芍掃了展若南等人一眼,“你們盡快商量,我不敢保證你們的朋友還能在山邊晃悠多久?!?/br> 夏 芍這么說,就是要搶時間。展若南等人都明白,但是她們直到現(xiàn)在還將信將疑阿敏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老實說,剛才在教學樓里,只有夏芍和展若南跑得快,在最前 頭。教學樓里面很黑,跟在后頭的人都沒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她們趕到的時候,就只看見阿麗額頭上有血,然后蹲在地上抱著頭發(fā)抖,直喊見鬼了。 在場的人里,夏芍不會讓曲冉來進行招靈游戲,她是無辜的,整件事都是展若南她們?nèi)堑模揪驮撚伤齻儊硎帐?。而阿麗剛好,從身體上來說,不適合再招靈,而且她也不敢玩了,一聽見要再請筆仙就渾身直哆嗦,也不符合夏芍的要求。 最后,展若南和一名叫賭妹的女生決定參與。 賭妹是自告奮勇的,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膽子大,但夏芍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里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這反倒符合夏芍的要求,她要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夏芍就會懷疑她是無神論者了。 招靈的游戲,無神論者玩了會毫無啟示。因為堅定的無神論者,在筆尖開始動的時候,會覺得荒謬,從而主觀上盡力阻止,當然無法出現(xiàn)啟示。 其實,展若南就不信世上有鬼,她覺得都是扯淡!把鬼小學當做地盤來玩,是因為無聊和找刺激。把一些膽小和看不順眼的女生大晚上地帶來玩招靈游戲或者探險,看著她們驚叫而獲得刺激感。她自己本身是不信這些的,但今晚阿麗和阿敏的事就在眼前擺著,由不得她不動搖。 所以說,展若南現(xiàn)在是個半信半疑者,也符合夏芍的要求。 因此,夏芍目光在展若南和賭妹臉上看過,點頭就讓兩人盤膝坐在地上,筆記本攤開鋪好當墊子,然后將一張白紙鋪在了上頭,兩個人手臂交錯,一起握住了筆,然后抬頭看夏芍。 她們心里有很多疑問,為什么要再請筆仙?跟救阿敏有什么關(guān)系?一會兒到底能請來什么東西?今晚她們已經(jīng)有兩個人夠邪門了,等會兒會不會再有人被附身? 很多疑問,但沒人開口問。 展若南不問,刺頭幫的成員就不開口。而展若南這時候看起來倒像是有點腦子,知道什么事才最重要。 她不問,只是準備好以后,就抬頭看著夏芍。 夏 芍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過程不能中斷,開始玩,就要玩到底。阿麗和阿敏之所以被靈體跟著,肯定是因為你們把他請來了,卻沒有送走。我估計你們只是 抱著玩鬧的心態(tài),中間覺得不好玩了,就丟了筆再找地方,因此才惹了麻煩。所以我要求你們這次認真點,請來之后按我的要求做?!?/br> 刺 頭幫的成員一聽夏芍說的話就全愣了,顯然被她給說中了。她們在山下的鬼學校里那么久,也不是每次來都玩筆仙,但兩年里也玩了不少次,每次都不成功,她們也 覺得沒勁。今晚是為了嚇曲冉才又玩的,但是玩到一半被展若南給打斷了,她招呼大家換地方,于是所有人就把筆一丟走人了,哪里想到會出事? 女生們看向夏芍,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夏芍卻再不多言,示意展若南和賭妹開始。 刺頭幫的成員手里拿著手電,遠遠地照著空地上的紙,展若南和賭妹手臂交錯,一起握住了筆。程序她們都很熟了,深吸一口氣以后就開始了,“筆仙筆仙快快來,來了你就畫個圈?!?/br> 兩名女生的聲音不大,但在夜晚的山風里,空曠的地面上被手電微弱的光照著,嘴里低低呢喃,這場面還真是有點瘆人。尤其兩人前方不遠,阿敏還在隨著山風左搖右晃,一群女生躲在樹后打著手電,氣氛怎么看怎么詭異。 夏芍就站在展若南旁邊,目光注意著阿敏,并轉(zhuǎn)頭遞給徐天胤一個眼神。徐天胤轉(zhuǎn)過頭去,和夏芍一起,一前一后看住兩個方向。 晚 上子時之前是招靈的最好時候,但并不是說招靈就一定成功。這有一定幾率的,跟時間、地點和招靈儀式的人都有關(guān)系。白天不行,子時之后靈體太多;正氣太旺盛 的地方例如公安局、檢察院、政府大樓附近都不行;招靈的人是無神論者也不會成功。一切條件都滿足了之后,還得看附近有沒有靈體。 夏芍確定附近有,不然今晚阿麗和阿敏都不會出事。但夏芍要把招來的陰人篩選一下,有戾氣的不行,例如今晚阿麗招來的就不合適,會傷人。她要找平和些的,并且比阿敏身上的陰人略強些的。 展若南和賭妹明顯很集中精神,兩人都想要招靈成功,氣場的改變令附近山上的氣氛慢慢變了。 這種氣場的改變其他人是感覺不到的,夏芍卻看見遠遠地有陰人游蕩了過來! 最 先來的是個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夏芍不等他靠近,便指尖輕輕一彈,無形的氣勁震出,將他給驅(qū)走了。接著來的人周身陰煞很強,遠遠的便能感覺得到一團黑乎 乎的東西,夏芍怎么看那陰人都像是今晚附身在阿麗身上那個。她剛一游蕩到山上,徐天胤遠遠地便彈了道氣勁出去,那陰人被震得散了散,退下山去了。第三只到 山上來的是名中年女子,目光平和,夏芍一看,覺得合適便沒有阻止她靠近。 女子被展若南和賭妹口中呼喚“快快來”的意念吸引,游蕩過去之后,站在了展若南身后。夏芍看見,女子身上一道陰氣分出來,附著在了展若南和賭妹兩人手中的筆上。 “筆仙筆仙快快來,來了你就畫個圈。”展若南和賭妹不知第幾次低喃這話的時候,筆尖終于動了! 曲冉站在樹后睜大眼,阿麗更是嚇得身子直抖,蹲在地上抱住頭。其他女生都睜大眼看著。 筆在兩人手中緩緩地動了起來,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個圈…… 展若南的眼神都變了變,賭妹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兩人一起抬頭,看向夏芍。 夏芍道:“問她,能不能跟阿敏交流?” 兩人一愣,展若南開口,“喂!你……” “南姐,不能這樣!”賭妹一臉要哭的表情,她怎么對筆仙都不客氣?于是她也不管展若南瞪她了,感覺替她開口,“筆仙筆仙,我朋友第一次請你來,不懂規(guī)矩你別怪罪。我想問你,你能跟阿敏交流么?能的話,你就畫個圈?!?/br> 展若南臉色有點臭,似乎在想賭妹用得著這么小心么?但她沒開口罵人,只是死死盯著手里的筆。賭妹話音落下,過了一會兒,筆又動了起來。 但奇怪的是,筆尖在紙上胡亂畫了起來,動得不快,看絕對不是一個圈,而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線條。 展若南和賭妹又抬眼,看向夏芍——這什么意思?是說不能跟阿敏交流? 夏芍一垂眸,對兩人道:“問她,要怎樣才肯跟阿敏交流?!?/br> “筆仙筆仙,你要怎樣才肯跟阿敏交流?”賭妹依照開口問道,目光卻直閃爍,聲音明顯有點抖。這是人之常情,她們看不見陰人在哪里,只覺得無形中有種力量在推動自己的手,而自己又看不到是什么在作祟。大晚上的,當然覺得詭異。 但更詭異的事還在后頭,兩人手中的筆停頓了一會兒,動起來之后,竟然開始慢慢在紙上成字! 字歪歪扭扭,一個字要寫很久,而且斷斷續(xù)續(xù),山頂?shù)目盏厣?,手電筒的光亮照著上面的字,怎么都透著種詭異! “深水……仁愛……童童……” 離得遠的人看不見紙上寫著什么,但看見的人臉色都變得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展若南和賭妹都不知道這幾個字什么意思,很顯然,這不是她們兩人的意念,而是屬于她們所看不見的“第三者”。 “問問她,童童是不是她的兒子或者女兒?!毕纳肿聊ブ蠓愿赖馈j幦硕际菆?zhí)念所化,這六個字勢必是這名中年女人在故去時最深的執(zhí)念。 “筆仙筆仙告訴我,童童是你的兒子或者女兒嗎?是的話,畫個圈。”賭妹問道。 筆尖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停頓一會兒,然后才開始動,之后在紙上慢慢畫了個圈。 展若南的眼神已經(jīng)震驚了。她不僅震驚夏芍猜得中,而且震驚身旁真的有個看不見的玩意兒在跟她們對話,那玩意兒俗稱臟東西,也就是鬼。 “再問她,她是不是要我們?nèi)タ纯赐??”夏芍吩咐?/br> 而賭妹問過之后,紙上又畫下了一個圈。夏芍這才敢肯定,那之前那四個字,一定就是能找到童童的地址。現(xiàn)在沒有時間再詳細地問,因為阿敏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她隨時有可能掉下山去。 “答應(yīng)她!告訴她,作為交換,讓她把阿敏帶到你們身邊來。快!”夏芍做出指示,眼盯著阿敏有些腿軟的動作。 “我們答應(yīng)你!但你得把阿敏帶過來?!边@回,展若南搶著開口道。她死死盯著筆,筆去不動了。 展若南和賭妹心里咯噔一聲!都以為筆仙走了或者生氣了之類的,但沒想到,遠處一直背對著眾人的阿敏這個時候緩緩地動了! 她在往這邊走! 但詭異的是,她在倒著走,并沒有轉(zhuǎn)身,而是以一種倒退的姿態(tài)緩慢地退過來。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人的臉長在后腦勺一樣,看得曲冉往樹后躲了躲,阿麗干脆抱著頭不敢看了。 眼見著阿敏離開了懸崖邊上,夏芍即刻動了手! “把筆仙送走,結(jié)束招靈!”她吩咐一聲,人已上前,握住阿敏的手腕,掐破她的手指,蘸著血空中虛虛一劃,往眉心處一抹,喝道,“走!” 夏芍的動作跟救阿麗的時候如出一轍,看得刺頭幫的女生們都呆了,之前救阿麗的時候沒看清,現(xiàn)在看清了是怎么做的,一群人都張大嘴。展若南和賭妹按儀式結(jié)束了招靈之后,也抬起頭來盯著夏芍不放。 夏 芍目光一掠,見展若南身后的陰人游蕩著離開,便看向阿敏。阿敏呆滯了約莫幾分鐘,才漸漸眼神里恢復了神采。她一轉(zhuǎn)醒之后,跟阿麗的反應(yīng)不一樣,她不知道自 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她的記憶里,她應(yīng)該在學校教學樓。當刺頭幫的女生們過來告訴她,她撞鬼了之后,她還表情發(fā)懵,以為大家在跟她開玩笑,完全不記得發(fā)生了 什么。 夏芍覺得,這應(yīng)該是跟兩個人的氣場強弱有關(guān)。通常膽小懦弱的人,氣場很弱,而膽大自信的人,氣場就強。別看阿麗現(xiàn)在嚇得蹲 在地上不敢起來,她今晚之前應(yīng)該是性子囂張得緊,因為夏芍對她有印象,她正是那晚在宿舍里掌摑曲冉的女孩子。陰人的意識侵入她腦中的時候,她應(yīng)該有感覺, 然后做過反抗,所以她記得自己遇到了恐怖靈異的事。而阿敏看起來性格平和很多,陰人的意念侵入她頭腦的時候,她一定是一點反抗也沒有,自我意識就被取代 了,所以她什么都不記得。 阿敏雖然是什么都不記得,但大家信誓旦旦說她剛才就站在山頂邊上,差點就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的時候,她還是露出一副震驚和后怕的表情。尤其是看見展若南和賭妹請筆仙的紙時,她更是后知后覺地怕了起來。 夏芍在一旁也不解釋,她覺得這幫不良少女太肆無忌憚了,讓她們知道什么是怕也好,免得下回再胡鬧,害人害己。 展若南卻看向夏芍,目光古怪,“喂!大陸妹,你為什么會驅(qū)鬼的?” 夏芍聞言,慢悠悠挑眉,“你管那么多,不該你問的別問。反正我救了你兩個人,你的人還差點掐死我朋友,我現(xiàn)在要求你以后在學校不準再sao擾我們,這可是你欠我們的。就這樣!” 夏芍說完,再不愿跟展若南多說,跟徐天胤回頭帶上曲冉就往回走。 “喂!”展若南追過來,但她這回不敢再抓夏芍手腕了,只是問,“你去哪里?” “回宿舍!”夏芍頭也沒回,語氣不是很好。 坐 進車里之后,展若南一群人也跟了過來,她們的機車也停在這里。夏芍連理也沒理就上了車去,曲冉坐在后座,夏芍陪徐天胤坐在前頭。原本,她是想陪曲冉坐在后 頭安慰一下她的,但是夏芍覺得今晚的事對曲冉來說可能有點驚心動魄,她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因此她便沒打擾。 曲冉確實是心情還沒平復,今晚差點被人掐死不說,還目睹了鬼上身和驅(qū)鬼的事,這跟她以往的生活離得太遠,她一時還懷疑這些是不是真的。但夏芍就坐在前面,很顯然,一切是真的。她真的沒想到,才認識一周的朋友,不僅功夫好,還懂這些。 感覺好神秘! 她說她是大陸青省來的,可她為什么會這些呢?她一直以往,只有香港風水堂里的那些大師,才會這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事。 夏芍下車之前,看見曲冉盯著自己,好奇疑惑的眼神就知道她沒什么大礙了。 “已經(jīng)有心思想別的,說明今晚的事已經(jīng)沒那么讓你害怕了,是么?”夏芍坐在副駕駛座,回頭笑道。 曲冉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有點不太好意思,“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盯著你看的?!?/br> “說什么對不起?應(yīng)該是我去晚了,差點讓你出事,我該說對不起才是?!毕纳忠恍?,眨眨眼,“放心,我不但會驅(qū)鬼,我心理輔導也很好的。你要是會后怕,可以省去找心理輔導老師,找我就好了!” 曲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起來放松了不少。 夏芍這才說道:“小冉,你先下車到學校里等等我,我一會兒就來?!?/br> 曲冉一聽這話,很識趣地下了車。眼見著她走進學校,夏芍這才對徐天胤道:“師兄,你回去以后,有時間幫我查查那座鬼小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