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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天才神棍在線閱讀 - 第194節(jié)

第194節(jié)

    桌上全是還沒動幾筷子的菜品,這一按下去,別說李正譽身上遭了秧,臉上也油膩膩一臉。盤子發(fā)出的刺耳的響聲讓退在遠(yuǎn)處的傭人們都是一驚,但一個個都懵在原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席間舒敏和伊珊珊卻是驚嚇之余尖叫一聲往自家老公身上躲,柳氏嚇得起身,李卿懷一把將母親拉去一邊,起身便沖過來,“你做什么!”

    夏芍卻在李卿懷趕過來之前,動作敏捷地放開李正譽,就退了出來。

    但她退后的時候,手上多了件東西,是剛才從李正譽衣領(lǐng)里提出來的。她把這東西往李家人眼前一晃,所有人都愣了。連李卿懷都住了腳。

    只見,夏芍手中提了件用繩子拴著的小棺木,這棺木是木頭做的,一看就是用刀子雕出來的,上面有著奇怪的花紋,看起來不知道為什么,讓人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而夏芍的目光落在這棺木上的時候,也跟著臉色一變!

    隨即,她一眼瞪向李正泰,不再是之前的悠閑散漫,而是帶了些嚴(yán)厲,“這是降頭術(shù)!你養(yǎng)小鬼本就陰毒,居然還請了泰國的降頭師?說!這人是誰?”

    ☆、第三卷 香港斗法 第三十三章 降頭術(shù),處置

    養(yǎng)小鬼在民間并不少聽到,尤其是娛樂周刊總報道某某明星養(yǎng)小鬼,對于李家這樣的豪門家族來說,上流圈子混得久了,這些事也時常耳聞。

    夏 芍一說養(yǎng)小鬼,李家人當(dāng)場就靜了。柳氏懵了,目光懵愣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李卿懷瞇了瞇眼,看向自己的父親。李正泰夫妻和李正瑞夫妻也一副懵楞的表情,顯然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而李伯元在看見夏芍手中的棺木之后,閉了閉眼,神色悲愴蒼涼。李卿宇則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夏芍手上,客廳外灑進來的正午的暖陽逼得他鏡片微 亮,看不清神色。

    最懵的人是李正譽,他怎么也沒想到,今天會被個保鏢這么對待,而且還被她把自己最深的秘密給揪了出來,展示在全家面前。

    一屋子的靜寂里,夏芍是唯一一個開口說話的,她盯著李正譽問道:“這個降頭師現(xiàn)在還在香港嗎?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夏芍的聲音雖然是打破了寂靜,但還是沒人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還在她和她手中的棺木,以及李正譽臉上轉(zhuǎn),一時間還處在懵愣的狀態(tài),沒回過神來。

    李正譽卻是反應(yīng)了過來,他畢竟也是經(jīng)歷過場面的人了,雖然被人當(dāng)場抓包,但他很快就找到了對自己有利的解釋,“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這只是我隨身攜帶的掛件,廟里請的護身符,要經(jīng)過你的允許嗎?你只是卿宇的保鏢,你以為你管得了李家所有人嗎?你以為你是誰!”

    夏芍并不為他后面的話生氣,反而笑了笑,“聽不懂?那我就說到你懂為止!”她一揚手中的棺木,“知道這里面盛著的是什么嗎?”

    李正譽一瞇眼,李家人也都望向夏芍手中。

    “尸油!”夏芍的兩個字讓李家人看著她手中小木棺的眼神都變了。

    “降 頭師有告訴你這東西是怎么做的么?這棺木往往是降頭師親自選木,親自雕的。他拿著這件棺木親自去尋找童男童女,或是嬰兒,或是未破身的童男童女,掘墳、取 尸,用特制的蠟燭灼烤尸身下巴,直至皮開rou綻,露出脂肪,再將脂肪溶解的尸油拿這件事先雕好的小棺木盛好。加蓋,念咒,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童魂便可供驅(qū) 使。”夏芍提著小棺木,冷笑著看向李正譽。

    但相比起她冷淡的面容,李家人聽得卻是覺得有些反胃。畢竟桌上放著一桌子菜,大家剛剛 還在吃飯,聽她這么一說,恨不得把胃里的東西都嘔出來一般。夏芍卻又是一聲冷笑,“是不是覺得陰損?這么陰損的事,你來告訴我,哪家寺廟會做?”夏芍提著 小棺木,李正譽的目光對上她的,震驚里帶些閃爍。不知他震驚的是這棺木的做法,還是夏芍一個保鏢,竟然懂這些事!

    但李正譽卻是不承認(rèn)的,他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我怎么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再說了,憑什么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以為你是誰?”

    “那你敢打開讓大家看看么?”夏芍的一句話,讓李家人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打開?

    這玩意兒里面要真的是尸油,那……嘔!

    誰要看!

    誰要不要看,夏芍不管,她只管看著李正譽,他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倏地變了變!雖然他很快就恢復(fù)常態(tài),但架不住有人眼快,李伯元一臉痛心的神色,李正泰也莫名看著他的大哥。

    “大哥,你到底是不是養(yǎng)小鬼?你養(yǎng)小鬼想干什么?”

    這 話問到了點子上,也正是李家人繼震驚之后,最不解的事。養(yǎng)小鬼的人,多是吃喝嫖賭詐,比如職業(yè)賭徒、詐騙犯、投機商人、演藝圈人士,又或者是跟誰有大仇 的。這些他們在圈子里都當(dāng)秘聞聽聽,以前是從不放心上的,從來就沒想到過,自己家里居然有人會養(yǎng),而且還是一向?qū)捄竦睦钫u。

    且不說這女保鏢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李正譽養(yǎng)來做什么?這才是值得深究的事。

    二房三房的人,除了舒敏神色一閃,唇邊浮起冷笑,約莫猜出了什么,其余人都不解地看向李正譽。

    李正譽到了這時候還不承認(rèn),“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聽一個保鏢的胡言亂語就來懷疑我嗎!我們這是家宴,吃飯吃得好好的,她對我做出這么無禮的事,沒有人管嗎?!”

    “那 就是說,要打開看看了?”夏芍不聽他的怒問,這時候反倒收了先去冷然的神色,慢悠悠笑了起來,“李先生,你可想好了。養(yǎng)小鬼,童魂要么是未滿兩歲夭折的, 要么是胎死腹中未見天日的。其中最兇的要屬兇死的童魂,而你這個恰巧就是。你夜里三五點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說的不是什么好話吧?我想你一定是經(jīng)常做惡 夢,夢境還異常清晰吧?你夢見什么了呢?”

    李正譽臉色青白,目光閃動,顯然被夏芍說中了。

    “你的夢不必告訴我也可以,我對此并不太感興趣。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小家伙脾氣可不太好。你既然養(yǎng)了他,又被我搶到了手,他可是很生氣的。我要是再把棺木打開的話,他惱起來,你會怎樣,我可就管不著了?!毕纳中χ崎e地看李正譽。

    李正譽面色發(fā)青,看起來憤怒到了極點,而對面那少女看起來還一副散漫不經(jīng)的模樣,提著那小木棺,晃了兩晃,當(dāng)真低下了頭去,要打開的模樣。

    李正譽眼皮子一跳!他當(dāng)然知道那里面裝著的是尸油,他做事向來不會選擇自己無法掌控的,那名降頭師告訴他里面裝的是什么,怎么供養(yǎng)和驅(qū)使之后,他才付了款決定交易。

    這棺木是降頭師親手做的,他不相信這名保鏢的女孩有本事打開它。如果她打不開,他的清白就自然而然能證明。

    李正譽的忍功可謂上乘,這個時候了,他竟還能不動不搖,臉色雖然難看,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那只是氣的。他冷哼一聲,說道:“好!那你就打開看看!要是里面沒有東西,我就要你和卿宇給我個說法!”

    李正譽義正言辭,瞇著眼看夏芍,等著她去動那棺木。他知道,如果她強行動這棺木,那童魂定不會饒了她。她只不過是在自討苦吃!他倒要看看,她揭發(fā)他不成,反被童魂所傷的下場!

    但李正譽沒有想到的是,夏芍壓根就不去動那棺木,她聽了他的話之后,嘆著氣一笑,搖了搖頭,看向手中棺木。

    “你的主人可真無情。你都聽見了吧?我如果打開這棺木,你也活不成了。遇到這樣的主人,你很生氣吧?想不想給自己出口氣?”

    夏芍對著個棺木說話,場面無比詭異,李正譽卻是沒想到夏芍還有這招,頓時臉色一變!

    “去吧,我不攔你?!毕纳謪s慢悠悠抬眼,淺淺笑著看向李正譽。

    李正譽臉色再變,目光倏地閃爍,震驚之余他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這小鬼應(yīng)該只聽他的差遣,沒道理聽別人的。但正當(dāng)他這樣想著,腦中突然嗡地一聲,如遭雷擊!他只覺眼前一黑,瞬間栽倒,眼前天昏地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成了夜晚!

    黑漆漆的夜晚,老舊的街道,街上陰氣森森,一個人也沒有。他獨自在街上走著,莫名彷徨。在這條街上,沒有人知道他是李氏集團亞洲區(qū)的總裁,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孤獨一人的異國客,身上穿著的是名貴的西裝,但口袋里卻沒帶一分錢。

    在這條黑漆漆的,一盞燈也不點的街上,李正譽頭一回感覺孤獨無助,正在他不知道怎么辦好的時候,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聲呼嘯!

    他抬頭望去的時候,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便聽到“砰!”的一聲。

    沉悶的聲響,一名兩三歲的男孩從高處摔在他面前。街道上是漆黑的,看不見什么,但他還是清楚看見男孩身下開始淌出大片的血。

    李正譽驚愣在原地,但就在這時,他卻看見男孩扭曲著的脖子,歪著貼在地面上的腦袋,突然間動了動,倏地睜開了眼!

    他是真的把眼睜開了,眼底還有血絲,但那目光正幽冷憤怒地向他望來,那般的真實。李正譽甚至能感覺到一瞬間自己頭皮發(fā)麻,整個后背都冒出冷汗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真實了,他不可思議地盯著那男童,而那男童竟然扭曲著手腳站了起來,他甚至能聽見他摔斷的手腳喀拉喀拉響的聲音,但他還是站了起來,歪著頭,眼神兇狠,突然間向他張大嘴,撲了過來!

    “??!” 李正譽生平第一次發(fā)出驚恐的喊聲,出生在富裕的家庭,從他記事起,李氏集團就在飛速的成長,他的身價日日都在飆升,從李大少,到李總裁,再到董事會認(rèn)為的 家族繼承人。雖然最后家族的繼承人不是他,但他這輩子確實順風(fēng)順?biāo)?,很少遇到過波折,更沒見到過眼前這種恐怖而又詭異的事。他竟一時不知如何處理,只知道 拼命往后退,驚恐地喊,“別別別、別過來!”

    此時的李正譽不知道,他陷入了一場陰煞導(dǎo)致的幻覺中。他不知道,夏芍并沒有任由童魂傷害他,她只是任由陰煞向他撲過去,然后適當(dāng)?shù)剌p輕動了動手指,制住了一部分,只是任由他出現(xiàn)幻覺,將一切展現(xiàn)在李家人面前。

    而此時,李家人已經(jīng)呼啦一聲散去一旁,李卿宇攙扶著李伯元退到后頭,一家人看著李正譽在餐廳發(fā)起了瘋。

    李正譽這個模樣對李家人來說,陌生無比,就連李伯元也從來沒見過。他與平時那溫和寬厚的樣子相差太遠(yuǎn),驚恐、胡言亂語、癲狂,甚至有些瘋狂。

    “爸!你怎么了?”李卿懷上前就要拉他,柳氏也叫了聲“老公”,然后上前拉他。

    李正譽卻發(fā)了瘋似的抓起旁邊的椅子向兩人亂打,嚇得柳氏驚呼一聲,李卿懷趕緊將母親護住退去遠(yuǎn)處。

    “滾!滾!別過來!別過來!”

    “我叫你別過來!沒聽見嗎?”

    “?。∧隳?、你要什么,你說!我都、都給你!”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想養(yǎng)著你,只要你幫我殺個人!幫我把屬于我的東西奪回來,你要什么,我都供奉給你!”

    “真的!真的!你只要聽我的話,去殺了李卿宇……對,就是坐在我旁邊那個人!我就把你送去廟里超度!我說到做到!”

    李正譽還在癲狂地不知跟誰說話,李家人卻是全都愣住了。

    “大哥?”李正泰震驚地看著他,舒敏冷笑一聲,眼神嘲諷。

    “老公?”柳氏也捂住嘴巴,李卿懷在旁邊扶著搖搖欲墜的母親,震驚地抬眼看向父親。

    “大哥?”李正瑞也不可思議地看向他眼里優(yōu)秀的大哥,伊珊珊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突然尖叫一聲,“好哇!你養(yǎng)小鬼是想害我家卿宇?”

    她張牙舞爪地就要沖上去,李正譽卻忽然間清醒了。

    他清醒過來之后,手上還提著椅子,見到一屋子人震驚的不可思議的目光。李伯元由李卿宇陪著,就站在餐廳的里頭,眼神失望而悲憤,喘著氣聲音卻異常威嚴(yán),“老大,這是怎么回事!你還想解釋一下么?”

    李正譽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一切是幻象,但是剛才他經(jīng)歷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在腦海中,他說了什么他竟然還記得很清楚!回想過來,李正譽刷地白了臉色!

    “老公……”柳氏輕輕喚著他,目光痛心。

    一家人都在用著痛心、陌生的眼光看著他,這讓李正譽一時間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一切都崩塌了。

    一家人都退去了遠(yuǎn)處,唯有那名少女保鏢沒有動過,她淡然立在原地,目光悲涼,似嘆息。

    李正譽頓時便憤怒了!他的一切怒火都向著夏芍,手里提著的椅子揚手就向她砸了過去!

    “小心!”李卿宇在后頭喊了一聲,竟然飛奔過來要擋。但他的速度哪里及得上椅子向夏芍砸來的速度?

    李卿宇人還沒到,椅子便向夏芍的面門砸來!

    但見夏芍竟然動也不動,連躲都不躲,只是淡然立著,冷笑一聲。李家人都以為她瘋了!

    “丫頭!”連李伯元都在后頭叫了一聲,李卿宇更是伸手就去拉夏芍。

    然而,他還沒碰上她的手,不可思議的是就發(fā)生了。

    只見那椅子在夏芍身前半米處就停住,就像是遇到一道無形的氣勁,砰地一聲震了出去!

    “咔嚓”一聲巨響,椅子在震出去的同時,竟然四分五裂,像是被炸開一般,四處飛濺出去!

    這不可思議的景象看得李卿宇都停下腳步,李家人更是驚懼地望向夏芍,尤其是伊珊珊,嚇得捂住嘴,往后退了好幾步。那雙精心描畫的眼眸,驚恐地盯住夏芍。

    她她她、她是怎么辦到的?

    這 是李家人第一次看見眼前這名少女保鏢動手,此前她在他們眼里,一直是微不足道的,認(rèn)為她不過就是身手好一點,會玩槍,會保護雇主而已。但今天看見她出 手……不,應(yīng)該說,她根本連出手都沒有,椅子就這么裂了,這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就像是眼前站了一個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內(nèi)功強勁的武林高 手!

    李家人震驚了,而李正譽卻栽倒在地上。他是被剛才震碎的椅子木棍撞倒的,一下子撞在胃部,中午剛吃的東西都嘔了出來,狼狽而難堪。

    夏芍朝他緩緩走過來,他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胃部絞痛,眼神驚懼,嘴里竟然還念念有詞。

    他念的是咒語,降頭師教給他的,驅(qū)使小鬼的咒語。

    夏芍看見他唇形在動,步伐未停,散漫悠然,唇角卻慢慢翹起來,說話談天一般慢悠悠,“小朋友,勸你悠著點喲。你那點法力,就別鬧了。聽話點,退去后面看熱鬧,等這件事解決了,jiejie送你去廟里超度。要是不聽話的話……”

    夏芍步子頓了頓,歪頭看向手中的小棺木,笑得眼眸彎彎,“jiejie身上有座小塔,里面有條大黃很喜歡小朋友喲?!?/br>
    她的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在玩,但這場面怎么看怎么詭異,也沒人認(rèn)為她是在開玩笑。

    而夏芍哄玩小孩子以后,對著手中小棺木滿意地點頭一笑,然后便慢悠悠走到李正譽面前,蹲了下來。

    李正譽捂著絞痛的胃部往后退了退,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冷汗,現(xiàn)在在他眼里,眼前的女孩子就跟怪物沒什么兩樣。她蹲在他面前,笑容淡然,語氣閑散,甚至對他晃了晃手中的小棺木。

    “李 先生,你知道嗎?養(yǎng)小鬼是很損陰德的事,童魂一經(jīng)拘提,供人驅(qū)使,往往便不能再正常輪回。我手中這孩子是兇死的,他在還不懂事的年紀(jì),甚至還沒不太會說 話,沒怎么見識過世界的美好,就被人殺害,是一個很不幸的孩子??墒菍λ麃碚f,痛苦并不隨著死亡而結(jié)束,他的棺木被降頭師找到,掘墳起尸,被用殘忍的方法 拘提魂魄,附在在小小棺木上,不能輪回,還要供你驅(qū)使去做害人的事。你告訴我,同樣的事發(fā)生在你的兒女身上,你能容忍嗎?”

    李正譽不說話,屋子里靜悄悄的。夏芍一把伸出手,將李正譽提了起來。一個大男人,被她單手提起來,看著竟很是輕巧。但夏芍下手卻并不輕巧,她抬手將餐桌上的布扯了,碗碟噼里啪啦掃去地上,接著一把將李正瑞按在了桌子上!

    夏 芍反剪著李正譽的胳膊,將他的頭抓著看向餐廳盡頭,李伯元的位置,語氣淡然,仍然像是在聊天,“你看看,看見你父親了嗎?看見他老了嗎?他白手起家,大半 生創(chuàng)立享譽國際的李氏集團,他給你大少爺般的生活,有傭人伺候,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世人的羨慕,妻子賢惠,兒女成雙。他對不起你么?現(xiàn)在他老了,你為什 么要讓他過這種血脈相戕,臨老不能安寧的日子?他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嗎?”

    夏芍最后一句略顯冷厲,她手勁兒一點也不輕,抓著李正譽的頭,讓他看向另一個方向,“你看看,看見你妻子了嗎?在她心里,你是完美的丈夫。結(jié)婚三十年,事業(yè)、家庭,你讓她覺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今天,你覺得你在她眼里是什么樣子的?你還完美嗎?”

    “你再看看你兒子,你在他心目中的慈父形象,你覺得現(xiàn)在還有嗎?”夏芍抓著李正譽的頭,讓他一個一個地看自己的家人,“再看看你兩個弟弟,在他們眼里,你一直是不可超越的優(yōu)秀的大哥。現(xiàn)在,你還是嗎?”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李伯元搖著頭,老人竟然悲愴地老淚橫流。

    夏 芍又掰著李正譽,看向了李卿宇,“看看你侄子。他在李家三代子弟里,童年是最不幸的。有一個不靠譜的爸,和一個不靠譜的媽。他的人生里只有爺爺,或許曾經(jīng) 也有你這個寬厚的大伯。親情對他來說只有這么一點點,是你們親手在一點一點地毀滅。因為你們的眼里只能看到名、看到利,對他來說遙不可及的親情,你們一直 在享受,卻從來沒看在眼里。有的東西不知道珍惜,偏要去爭沒有的。現(xiàn)在你告訴我,沒有的,你爭到了嗎?有的,現(xiàn)在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