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想毀人一輩子?先嘗嘗自己一輩子懊悔的滋味吧。 她將程鳴也摔去床上,接著一人喂下一顆藥丸,把剩下的放回程鳴身上之后,便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害人終害己,是個什么道理,自己慢慢體會吧?!?/br> 說罷,她便再不看三人,轉身離開了房間。 回到宴會廳后,夏芍看起來清醒了很多,但陪她一起去的嚴丹琪和許媛卻是沒回來。嚴母和許父很奇怪,但卻沒馬上過來問。直到過了一會兒,見女兒還沒回來,兩人便奇怪了。這才站起身來走過來給夏芍敬酒,順便問道:“呃,夏總,她們兩個不是陪你……” “嗯?”夏芍神色如常,笑了笑,“她們說有點私話要說,我就先回來了,想必現(xiàn)在還在洗手間吧?!?/br> 嚴母一聽就皺了皺眉頭,這怎么剛覺得女兒今晚有點長進了,就又辦出這么不靠譜的事?有什么私話說,比陪著夏總回來還重要? 她心中惱怒,但面兒卻是笑了笑,與許父一起回去坐下了。兩人都是打算等女兒回來,好好訓斥一番! 但左等右等,等了老長時間,那些學生又去敬過一輪酒了,兩人還沒回來! 嚴母和許父坐不住了。不僅他倆坐不住了,程父也有點坐不住了。兒子今晚鬧肚子,說是去洗手間,怎么也這么長時間沒回來? “我去看看?!眹滥钙鹕淼?。 “我也去。”程父說道。 兩人一齊出了宴會廳,往洗手間去,一人去找嚴丹琪和許媛,一人去找程鳴??山Y果卻是,洗手間里哪里有三人的身影? 嚴母和程父奇怪了,在走廊又找了一圈,回到宴會廳后,悄悄與許父一說,許父也愣了。三人又借故出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三人這才急了!一齊下了樓去,到了酒店大堂詢問,酒店服務員聽了三人的描述,記起了程鳴來。 “那位先生剛才出去了酒店一趟,回來的時候開了間房,應該是在房間吧?” “開房?”三人一愣,面面相覷,“在哪個房間,帶我們去!我們是家長?!?/br> 這么一說,服務員只好查了記錄,帶著程父、嚴母和許父上了樓。房間就開在宴會廳那一層,只是待房門打開,里面的場景卻是讓三名家長都驚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嚴母發(fā)瘋般地驚叫一聲:“啊——” ☆、第二卷 高中風云 第三十四章 文藝大賽 嚴母這一聲驚叫太過凄厲,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在酒店的走廊里一嗓子喊出來,宴會廳里的人都給驚動了! 校領導跟省內的專家學者們都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眾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這叫喊實在是太瘆人了,宴席上來的家長們和學生先一步離席,跑去了走廊上。 但盧博文身為校長,自然不可能讓賓客們離席去看熱鬧,他趕忙尷尬地一笑,稍作安撫,然后給教務處長錢海強使了個眼色,錢海強便出去了。 當看見嚴母、程父和許父都站在一間打開的房門外時,眾人都是一愣,接著便紛紛涌了過去。 三人半輩子沒遇到過這種事,實在是太過震驚,直到人呼呼啦啦來了一大群,嚴母、程父和許父這才反應過來!嚴母尖叫一聲,發(fā)瘋似得沖進房間里,伸手就去關門。 但架不住有人腿快脖子長的,已經(jīng)看見了屋里的情況。 這一看之下,不由震驚之余,臉上火辣辣! 房間里,好一出春宮大戲! 三副光裸的身子,正在大床上激烈地做著茍且之事。 兩女,一男。 3p! 那腿快脖子長的正好是教務處主任錢海強,他一眼望見里面的景象,四五十歲的男人臉上也火辣辣的,不知道該怎么跟盧博文報告。 而走廊上的sao動傳進還穩(wěn)穩(wěn)坐在宴席桌前的盧博文耳朵里,他自然知道外頭出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他不由皺了眉頭,今年文藝大賽大辦,為的就是掃除潘向萱在校門口遇害那件事的惡劣影響,為學校爭取點正面新聞。眼看著明天就是大賽了,今晚又出什么亂子了? 錢海強盡管覺得難以啟齒,但是這事不報告顯然是不行,他只得回了宴會廳,來到盧博文身邊,小聲在他耳旁這么一說。 “什么?!”盧博文臉上都發(fā)麻,接著漲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他掃了眼在座的人,好在今晚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管是夏芍還是省內的這些學者,一個個都不做湊熱鬧的事,很有分寸很沉穩(wěn)地坐在座位里,既不討論,也不問。 但正因今晚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盧博文才恨不得沖出去宰人——人家不討論也不問,那是人家的素質。但還不許人家心里自有定論? 就算尚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學校今晚的人也丟大了! 怎么會出這種事! 盧博文尷尬地沖在座的賓客笑了笑,又趕緊偏著頭對錢海強說了幾句話,讓他再去看看,到底是這么回事! 錢海強再從宴會廳出去的時候,家長們和幾名學生已經(jīng)圍住了房門口。他們出來的比錢海強還早,有的人沖了過來也瞥見了一眼屋里的情況,一看之下,頓時懷疑自己眼花了。 怎么可能會出這種事?這、這…… 震驚疑惑之余,家長們不由把目光看向被嚴母關在門外的程父和許父,兩人也早已是顏面丟盡了,臉上漲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一輩子沒丟過這么大的人,頓時顯得有點發(fā)懵。 偏偏這時房門里還傳來了嚴母尖利的叫罵和哭鬧聲。 “你給我起來!起來呀!你個畜生——”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丹琪你給我解釋清楚!媽的臉都叫給你丟盡了呀!” “丹琪!丹琪你怎么了?你聽不見媽說話么?” “畜生!你給我滾開!我女兒一輩子讓你給毀了呀!” 酒店的房間隔音效果是有的,但也不是那么好,嚴母的聲音太尖利,在靜悄悄的走廊上,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話傳入圍在門口的家長和學生耳朵里,就算剛才沒來得及看見里面情況的人,也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被關在門外的程父聽了里面一口一個“畜生”的罵,他知道那是在罵自己的兒子,心中更是羞憤交加,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但盡管是這種心情,他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怕他在房間里受嚴母的打罵,萬一打出什么病來…… 相比起程父擔心兒子來,許父卻是殺了他的兒子的心都有!那里面可是也有自己女兒呀!女兒才十七歲呀!這輩子就毀在他兒子手上了呀! 許父兩眼發(fā)紅,拳頭緊握,額上青筋都爆了出來,一拳砸在門上,“開門!” 既然是都聽見了,事情也瞞不住了,不如進去解決家丑先! 但嚴母卻是不開門。她不是不開,而是太混亂了,大腦一片空白,壓根就沒聽見有人在砸房門。 此刻,在房間里,正上演著讓嚴母抓狂得快要瘋掉的一幕。 程鳴、嚴丹琪和許媛全身赤裸地在她面前求歡,三人好像是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毫無所覺,只想著放縱求歡。 嚴母進來房門的時候,程鳴正在嚴丹琪身上肆意律動,床單上點點血跡,而平時心性高傲的女兒,竟然發(fā)出一陣陣歡吟。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許媛赤裸的腿上也有血跡,卻是迷蒙著雙眼,不住地攀向程鳴。 嚴母發(fā)瘋似的沖過來,把程鳴拉開,朝著女兒臉上就是一巴掌!但女兒卻是并不覺得疼似的,扭著腰身爬起來,眼里只看得見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畜生!許媛也是一樣。 這情況,嚴母不是沒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相比起這個來,她卻是更覺得羞恥!憤怒!歇斯底里! 更讓她羞憤的是,她去拽程鳴,不讓他再碰自己的女兒,他卻是反身過來抱住了自己!意圖連她也侵犯! 這讓嚴母臉上的血都快噴出來了,羞憤與驚怒交加,一巴掌便狠狠甩了過去!平日里修剪得精致的指甲在程鳴臉上劃過,五道通紅的掌印外加劃痕,當即血就淌了下來。 程鳴被一巴掌打去地上,嚴母卻是管都沒管他,羞憤地踩著高跟鞋,兩眼通紅地猛地打開房門。房門一開,便伸手把程父抓了進來,“給我看看你養(yǎng)的畜生!” 許父也趁機沖進來,三人把房門再次關嚴鎖上,待程父和許父看清楚屋里的情況,房間里又是一陣叫罵、踢打和吵鬧。 為人父母的凄厲聲音,聽得外頭身為家長的人心肝都是一抽。這種事,想想如果是發(fā)生在自家孩子身上,那當真是誰也接受不了的。 而此時宴會廳里,由于那邊實在太激烈了,有的廳里和包間里的顧客也出來看熱鬧,一打聽,頓時嘩然,來來回回地有人在走廊上穿梭,一些議論難免傳了進來。在場的專家學者們也是震驚,相互之間看了眼,雖然沒當場議論,但看那神色也是各異。 夏芍坐在盧博文身旁,在聽見三名家長凄厲打鬧、來來往往的流言和議論之后,心中悲涼,但卻并不后悔。 今晚,若非她有玄學上的造詣,看出程鳴、嚴丹琪和許媛神色不對,就該是她著了道。今晚,被人這么看熱鬧的人就會是華夏集團,被程鳴毀了一輩子的人就會是她!如果,自己遭遇了這種事,被父母親知道,日后傷心欲絕、凄厲叫喊的就該是自己的父母! 學校里的那些找茬只是小事,這些小沖突,夏芍自以為不觸及自己的底限,她便不與其計較。就連今晚,在發(fā)生這些事之前,她也沒打算公報私仇。因為那么點小沖突,她就跟這些學生過不去,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幼稚。 本想著,今晚來這場飯局只是給學校領導面子,再加上與這些專家評委打好關系,不僅對華夏拓展人脈有好處,對柳仙仙明天參賽項目的評委,她也可以提前了解一下,以便明天溝通。只要是這妞兒有真水準,她就保證誰也搶不走屬于她的榮譽。 今晚,夏芍其實就存了這些心思,至于學生會這些人,壓根就不在她心上。 可偏偏就是這些人要來惹她,在她身上動這種混賬心思! 她若是連這樣惡毒的心思都能容忍,那她干脆把資產都捐出去,做慈善家算了! 還是那句話,害人者,終將害己! 毀人一生,竟然只是為了一點小事。這種惡毒心思,合該自己去嘗! 誰也沒想到,本是場文藝大賽前的飯局,最后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這事發(fā)生得令人匪夷所思。這三名學生,都是學生會的干部,事情輕重不可能分不清楚,他們怎么就能干出這種事來?還是在今晚,在宴會進行的時間里! 這不正常?。≌f句不好聽的,他們就是想做這種事,也該是偷偷摸摸的,不該挑在這么重要的日子里。這件事明顯有點問題。 盧博文身為校長,飯局上學校里的學生鬧出這種丑事,他自然是顏面無光的,但在座的都是省內的專家學者,他有火也不能現(xiàn)在發(fā),只得尷尬地笑一笑,對這件事避而不談。而宴席此時已經(jīng)進行了大半段,出了這種事,一桌子人也知道是到了散的時候了。 夏芍淡淡一笑,這才開了口,“校長,明天開始,有三天的文藝大賽,評委們到時要忙了,我看宴席也差不多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也叫學生們回去休息,別影響明白的比賽。” 夏芍身為贊助商,她開了頭,在座的專家學者們自然就好提出離席了。一行人紛紛附和,盧博文也巴不得趕緊把這些評委送走,然后他才能去處理今晚的亂子。于是他趕緊應了,親自送了評委們出了酒店。 夏芍坐上了公司的車,盧博文笑呵呵把她送上車,并囑咐她晚上早點休息,明天還有開幕演講的事要忙。夏芍笑著點頭應下,這才讓司機開車把她送回了學校。 待車開走以后,盧博文卻是盯著夏芍乘坐的那輛黑色商務奔馳,負手立在酒店外,許久沒挪得動腳。 如果他沒記錯,宴席的時候,夏芍去洗手間的時候是嚴丹琪和許媛陪她去的,她回來的時候,兩人就沒跟回來,接著就出了事。 這里面會不會有點…… 盧博文趕緊搖了搖頭!不能!不可能! 從開學去東市接她來學校報道的路上他就能看出來,這孩子年紀雖輕,可心性絕對是上乘。今晚在飯局上,她的表現(xiàn)就很沉穩(wěn),不像是有公報私仇的心思。且就算她有這心思,明天文藝大賽上跟評委們露個口風就成了,何必來這一套呢? 盧博文皺眉沉思,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蹊蹺,便趕緊回身,又回去了酒店。 到了那一層樓上,錢海強遠遠就迎了過來,身邊帶著名酒店服務員,在盧博文耳旁說了句話。 盧博文一聽立馬就大怒,“混賬!太不像話了!程鳴的家長呢?” 這事果然是程鳴的責任! 錢海強趕緊一指緊閉的房間,“都還在里面呢,還沒鬧騰完。” 程父、許父和嚴母確實還在房間里,他們合起伙來,把浴室里放了冷水,把程鳴、嚴丹琪和許媛拎進去,一番折騰,三人最終全都癱軟在浴室的地上,意識依舊模糊,卻是不再發(fā)瘋了。 程父趕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來,用浴袍把三人給裹好。救護車來的時候,房門才打開了,門外,今晚出席宴會的家長們、學生會的另外四名干部和校領導都沒走。 一見程父出來,盧博文就一臉怒氣地負手過來,“程總,出了這樣的事,讓程鳴他們三個好好在家里休息吧!明天的文藝大賽,就不用參加了!” 出了這種事,以程鳴、嚴丹琪和許媛的情況,別說明天的身體能不能恢復,就是能恢復,三人的精神大概也得大受打擊,哪里還能參加文藝大賽? 但不能參加是一回事,被學校告知取消參賽資格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明顯今晚的事給學校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別說三人從小在文藝上下的苦功毀于今晚,就連保送名額估計都不可能了。 這樣的后果,程父自然想得到,他滿心震驚、羞憤和疑惑,卻沒處發(fā)泄,面對校長盧博文的怒火,他還得趕緊為兒子解釋,“盧校長,這件事真的是非常抱歉!但是今晚的事有點蹊蹺,這三個孩子被下了迷藥,這、這……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你等我查清楚,一定給學校個答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