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第一卷 重生之始 第六十七章 分家 你能,還是你老公能? 一句話,把兩家人說得臉上掛不住了。 “大哥,你這說的什么話!”被說到了老公,夏志梅一改往日嚴肅的姿態(tài),站了起來,“我們春暉做生意這么多年,論資歷論經驗,怎么也比小芍這孩子強吧?我們好心好意提醒你們夫妻別太輕易信人,這好心還遭了你一通埋汰了?” “論資歷論經驗,我相信春暉比小芍閱歷豐富。”夏志元點頭,實話實說,夏志梅和坐在一旁的劉春暉這才臉色好看了點,但夏志元卻是話鋒一轉,“但我現在是問,你們比陳總和孫總怎么樣?” 夏志濤皺了眉頭,“大哥,你總把我們跟他們比干什么?小芍才是公司的董事長。身為董事長,她比得上二姐夫?別說她比不上二姐夫,論人生閱歷她連我也比不上!我們這些人,好歹還是一家人,離得近。外人就是能力再好,你能信得過?” “那你們的意思是,小芍這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不干了,給你們當!是這個意思不?”夏志元問。 兩家人愣了愣,表情有點不太自然。他們是覺得夏芍年紀太輕,什么也不懂,把公司交給別人打理不放心。那可是二十多億的資產??!拍賣會上,據說又進賬十來億,這么大的家業(yè),怎么能放心交給別人?與其交給外人,還得提防著背后來一手,把錢給你卷跑了,不如自家人來管理放心。 可想是這么想,話可不能這么說??傄蟾绱笊┫乳_口委托他們才是,不然總感覺好像是他們看中了大哥大嫂家的資產,想從中撈點好處似的。他們可不是這種人,這么提議都是為大哥大嫂好,他們一家子哪是個經商的料子? “大哥,你看你這話說的,小心眼了不是?小芍她是公司的董事長,這是鐵板釘釘的事!誰也不想搶她的。我們是在討論公司怎么用人,才能讓你們一家放心。陳總孫總,你們要覺得有能力,那肯定是要用,但是公司里面也不能一個自己人也沒有,到時候萬一有點什么風聲,連個給你打報告的人都沒有!”夏志濤點著桌子說道。 “討論公司怎么用人?叔叔姑姑是華夏集團的員工?”這時,一直坐在一旁看夏志元對付幾個兄弟姐妹的夏芍,總算是開了口。 她一開口,便雙手交握悠然放在桌子上,神態(tài)淡然,目光審視,“如果,叔叔姑姑是華夏集團的員工,想對公司的用人制度提出自己的看法,請以書面形式遞交建議書,詳述現今階段用人制度的弊端,并對新制度提出具體的實施細則、對公司未來發(fā)展的好處,以及成效預計。改革期間,實施步驟怎么進行,員工情緒怎么安撫,出現反彈怎么應對,沒有達到預期成效如何挽救。董事會會根據建議書開會討論,決定采不采納?!?/br> 這一番話,把一桌子的人都說愣了。 夏志元都轉頭看向女兒,不同的是,他輕輕點頭,眼神欣慰——誰說女兒不如春暉和志濤的?依他來看,春暉和志濤的想法,太過兒戲,離女兒的考量差得遠!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陳滿貫和孫長德平時教女兒的,但至少女兒說出這番話來,他覺得他這個當父親的,是不會擔心女兒領導不好一個集團的。 “如果,叔叔和姑姑不是華夏的員工,那么我想請問,你們憑什么在此討論華夏集團的用人制度?”在一家子都愣住的當口,夏芍又挑眉問道。 “哪、哪兒還用那么麻煩……”夏志濤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怎么還得開董事會討論?這種事,不都是老總一句話的事么? 夏志濤當然是不懂這些的,在他眼里,華夏集團也就是資產多了些,員工多了些,這管理起來,還能跟別的廠子不一樣?不都是老板一個人說了算? 他鬧不懂,卻沒發(fā)現,夏芍突然來了這么一番話,他驚異之下氣場已是弱了,支支吾吾笑了笑,“咱們這都是一家人,再說這是家宴,咱們還搞得這么正式……” “家宴就說家里的事,公司的事,叔叔姑姑不覺得說的太多了?” “你這個孩子,怎么說話的!有點成績了就驕傲了?這都是長輩的在給你提個醒……” 夏志梅一皺眉頭,夏芍卻淡淡抬眼。她眼神雖淡,這一眼卻帶著莫名的冷,讓向來嚴肅威嚴、鎮(zhèn)得住場子的夏志梅都是一愣,要說的話都停了。 “提個醒?提醒我把我的集團變成家庭式作坊?”夏芍微微勾起唇角,眼里卻沒有笑意,“我不歧視家庭式作坊,很多公司在一開始就是靠著家族發(fā)展起來的。但是家族式的公司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勢必會顯露弊端。用人機制任人唯親,公司管理制度形同虛設,企業(yè)決策者三權集于一身。企業(yè)決策者素質不高,妨礙高素質管理者的制度推行,甚至會形成親族派系和外來派系,明爭暗斗,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有多少公司在成長起來之后,為了拔除家族式管理的毒瘤而元氣大傷?我的公司,從它成立的第一天,就跟我的家族沒有關系。而今天它成長起來了,你們卻要告訴我,要把它倒回去,變成家庭式公司?呵,你們不覺得太可笑了?” 夏芍當真笑了一聲,“收起各位那套為我好的理論,我給你們一個明確的答復——我的企業(yè),不允許有任何家庭成員進入!如果這樣還是有人聽不懂……”她慢慢在一家子人臉上看過,忽然笑得很開心,“請不要再說他比我有資歷,比我有閱歷,比我有經驗。丟人?!?/br> 夏芍說話,神態(tài)語氣,從來都是不惱不怒,悠閑散漫,說話跟喝茶聊天似的,卻能堵得人一句話說不出來。 老夏家一家子就很長時間沒能上來話兒。 他們雖然在知道了夏芍搞了個華夏集團后很是震驚了一把,但之后又習慣性忽視她了。在他們眼里,她就是個還在讀書的孩子,什么事還得父母給做主。而大哥大嫂向來性子軟,當不起家來,那自然就得他們給當這個家。 沒想到,這侄女竟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這樣的一番話,他們都說不出來,這哪里是他們家那個長輩說話的時候,在一旁笑瞇瞇坐著的乖巧晚輩?這明明就是個氣度魄力十足、深思熟慮的集團老總! 這孩子,怎么就不聲不響地成長成這樣了? 一旁的爺爺夏國喜也是驚訝,這孫女一直他就不重視,今天才忽然之間感覺長成了。 一家人不說話,夏志元開了口,“志梅,志濤,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想咱還過以前的日子,以前我們家什么也沒有的時候,咱們是各過各的,現在還是各過各的。你們兩家的生意我從來都沒去管過,我們家小芍的事,你們也少費點心,就讓她自己做主吧。” “大哥什么意思?”夏志梅反應過來,不樂意了,“大哥這是在嫌我們管的多?我們還不是為你們好?” “哥,你這是要分家么?”夏志濤震驚地站了起來,看向了老爺子,“爸,你聽哥這意思,是不是要分家?” “志元!你這是什么意思!”夏國喜終于是開口了,他虎著臉拍桌子,顯然是大怒,“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告訴你,你要是有想分家的打算,除非我死了!閨女有點出息了,就忘了是老夏家的人了?這要是傳揚出去,丟不丟人!” “你還知道丟人?”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一家子人都愣了愣,轉眼看過去,見說話的竟是江淑惠。 “你們還知道丟人?我在這里都覺得老臉掛不住了!志梅,志濤,你大哥什么時候管過你們兩家的事?你們怎么就愛去攪合你大哥大嫂?能不能消停兩天!”老太太兩眼發(fā)紅,顫巍巍站起身來。 江淑惠性子溫婉,很少見她發(fā)火,夏芍兩輩子的記憶加在一起,對奶奶的印象都是一張慈祥的笑臉,今天見老人家生氣了,不由起身上前扶住,邊幫她順氣邊抿起了唇。 “你給我閉嘴!誰叫你說話的!”夏國喜瞪著眼睛。 “我閉嘴,我閉了一輩子嘴!結果呢?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好閨女!”江淑惠喘氣都有些困難,夏芍不停地幫她順氣都不見好。 李娟一見這情況,也趕緊離座過來扶著老人。 “媽,好端端的,你說我們干什么?要分家的又不是我們,是大哥家有錢了,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兄弟姐妹了。你怎么不說大哥,反倒說起我們來了?有你這么偏心眼的么?” “我偏心眼?”江淑惠氣得兩眼發(fā)黑,說話都沒力氣了,“都是我生的,我偏著哪個,向著哪個了?志濤你以前沒有的時候,家里沒幫著你了?今天我看不過幫你大哥說句話,你就這么說我?” “行了,奶奶,別說話了。”夏芍皺著眉,垂眸幫老人理氣。 夏志元一見母親被氣成了這樣,再憨厚的性子,這時也是怒火中燒,氣急點頭道:“好!原本我還想著,跟以前一個樣,咱們各家過各家的,誰也別打擾誰就是好的了?,F在看來,我真是天真了。既然這樣,分家就分吧!我夏志元以后過好了,還是過不好,都不用你們管!我不用你們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媽,我們走!” 夏芍點頭,當即攙扶著奶奶,與母親合力扶著,由夏志元領著離開了酒店。 他們走的時候,帶走了老太太,卻沒管老爺子。老爺子孤零零立在酒店包間里,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夏芍一家開著車走了,他才大怒地一拍桌子,“反了!反了!這是反了!” 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自然也是氣得發(fā)抖,但看見老太太不在,總不能把老爺子一個人送回村子里吧?這些年,老爺子都是老太太做飯洗衣侍候著,他一個人在家,哪里會干這些事? 兩家人一商量,便暫時讓夏國喜去了夏志濤家里暫住。 這一口氣不出,兩家人心里就堵得難受,當天晚上就沒散,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最終,夏志濤提了句,“以為經營個公司就了不起了?我在建材市場干的這兩年,算是知道這社會有多黑。做生意,不是你打好了明面上的關系就行的,黑道你更得打點!我倒是認識幾個人,想辦法讓他們給小芍上一課!教教她,開個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別運氣好,做出點成績來,就不把長輩放在眼里。長輩過的橋比她走的路都多!” 夏志濤這人性子痞,夏芍沒見過這方面的世面,他卻找人給華夏集團找點麻煩,她還不一見了這些事就怕了?大哥大嫂自然也沒個主意,最后還是得上門求他們,順道賠禮賠罪。 但夏志濤這回是踢到了鐵板。 他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安親會負責建材市場那一片的一個小頭目,這人夏芍還曾經見過,叫李新。就是當初陪著杜興要找孫長德麻煩的那個。 他一聽夏志濤叫他去打砸華夏集團,當即就嚴詞拒絕,“東市地面兒上,怎么還有你這樣的愣頭青!找夏小姐的麻煩?你不要命了?我們大哥親自下令,誰也不準惹夏小姐,否則幫規(guī)處置!” “……什么?”夏志濤傻愣在了當場,李新卻是沒敢在吃他的飯局,當即就離席帶著人走了。 一出酒店,他就去了億天俱樂部,把這件事上報給了高義濤,高義濤當即就冷笑一聲,打通了夏芍的電話。 夏芍接電話的時候,剛從華夏集團里出來,她身份曝光后,自然是要去見見公司的高管、員工,做一些老板該做的事。這兩天忙著開各種會議,見各個部門的人,她忙得腳不沾地。還好把奶奶接去了桃園區(qū)的宅子后,老人家有母親陪著、寬慰著,心情好了很多,不然,她事事要忙,還真是忙不過來。 剛剛忙完了會議,夏芍便接到了高義濤的電話,一聽之下,她卻是笑了,“高老大,這回我倒是想請你的兄弟們幫個忙?!?/br> “夏小姐跟我客氣什么,你有什么吩咐,盡管提?!?/br> “既然我的叔叔和姑姑想要給我上一課,那我怎么能不回報一下?就請高老大安排一下,也去給他們上一課吧?!?/br> 電話那頭傳來高義濤一聲輕笑,“好,我懂怎么做。夏小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br> 謝了高義濤,掛了電話,夏芍走出公司,望著外頭熙攘的街頭,眼神卻是發(fā)冷。 原本,她想著只要父親能說出分家的話來,她就不親自動手了。看樣子,有人是不打不疼!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讓兩家人忙碌點,省著平時太閑了,歪心思太多! 只不過,她這一動手,兩家人還能不能緩過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夏芍給母親打了電話,說是有個飯局晚點回家,人卻是建材市場。這年頭,電腦還用的少,商家也還沒那么普遍的安裝攝像頭的意識。 建材市場是兩條長街,店鋪林立,高義濤的建材鋪面在門朝南,東面馬路上有座南北走向的橋。夏芍一看之下就心中明了——難怪才三兩年的時間,高義濤的生意就做起來了,這店鋪的風水實在是不錯。 高義濤的店鋪是坐北向南,這在風水學上算得上帝向,也就是相生的吉位。風水上,有“寧賺南北財,不撿東西金”的說法。東面馬路上的橋對這店鋪來說,實在是一處妙筆。東為左,在奇門八卦上來說,左邊正是生門,生門處的橋又稱為彩虹、通途,等于引了一道紫氣東來的氣場,生意興隆、財源廣進,那是必然的事情! 可惜高義濤不懂風水,不然,他可以請一位風水師來,在店鋪的門下請一方黃色墊子踏腳,迎接這道紫氣東來的場氣,那才是占天時,得地利,又遇人和,實打實的發(fā)財旺鋪! 而夏芍今夜前來,自然不是為了給他錦上添花的,她是來絕了這店鋪的吉氣的。 古語有云:“吉門被克吉不就,兇門被克兇不起?!奔热豢闯鲞@處店鋪生門在左,那夏芍便自然要在左邊動手腳??墒牵筮吺且蛔鶚?,她不可能把橋給破壞了,那動作太大。于是只得采用玄門秘法。 這種秘法是一種古星門遁甲之法,分析出八卦生門與克制生門的所在,而后八門飛遁,將吉兇翻變!這種變遷八門陰陽的厲害秘法自然是傳承的術法,非本門之人不得外傳,且在玄門,除了掌門的嫡傳弟子,誰也不會用。 此法消耗元氣甚大,夏芍從小學玄學易理,排盤起卦之時,從來都感覺不到自己元氣的波動,這一回自然也沒有。但她卻是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將此店鋪的生門杜門轉換。 如果唐宗伯在這里,一定會驚訝她做完這些竟然還能若無其事走人,一般的風水師,消耗這么大,能爬起來的,已經是修為高深了。修為略微淺一點,都完成不了這種強行轉換八門遁甲的事,不吐幾口血,那是絕不算完。 但夏芍卻是若無其事地走了,她自然沒回家,而是去了姑父劉春暉的廠房處。 廠房剛剛建起來,建了五間大廠房,另有三間倉庫。前世的時候,姑父的生意可以說很紅火,但夏芍重生時第一回開天眼時,便見到了他們家廠房失火的情況。但那時的時間按現在算來的話,還得十年。 劉春暉的廠房里夜里也有工人上班,外面有保安。但夏芍自然不會從正門進,后頭那點墻對她的身手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她溜進去察看了一番,發(fā)現了問題所在。 一般來說,容易發(fā)生火災的格局大多在朱雀火星上,又或者是呈三角火星。三角指的是建筑造型是三角體的,或者形成一個三角形的,在遇到五黃的年份,就會容易發(fā)生火災。 舉一個最著名的例子——故宮。故宮數百年間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火災,且明朝時期,故宮三大殿曾三次失火,焚毀嚴重。這從風水學上看,就是犯了三角煞。當初,紫禁城為了順應龍脈的走向,整個皇城坐北向南,向著正火位不說,建筑均是檐牙高啄,氣勢恢弘,棱角高翹尖銳,雖然是將王者霸氣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但卻屬典型的火氣旺盛之建筑。本來這些就讓紫禁城極為容易失火,三大殿的位置還犯了三角煞,檐角連起來看,正是一個三角形。一遇見五黃的年份,失火是必然的。后來據說到了清朝時期,被高人改動過,這才沒有再發(fā)生嚴重的火災。 懂風水的人,倉庫、廠房、住宅,都不會觸及這些火位。尤其是在有電線,工廠用電量高的情況下,更加容易失火。 而此時此刻,在夏芍面前,姑父劉春暉的工廠,三間倉庫建的位置也是犯在三角星上。之所以安然無恙十年,是因為工廠里可能因為綠化美觀的需要,在倉庫前建了個挺漂亮的水池子,五行生克制化,這才無事。 夏芍記得,前世里,由于生意不錯,過了幾年,姑父的廠子便進行了擴建,或許是當時改動了這個池子,這才導致了在五黃年份遭遇了大火。 夏芍的目光在這池子上掃了一眼,笑了笑,轉身翻墻離開。 回家的路上,她給高義濤去了個電話,一番吩咐,她掛了電話,回家陪父母親和奶奶聊天敘話去。 江淑惠一輩子沒跟丈夫分開,初到桃園區(qū)的時候,被這里面的景致給驚了個不輕,宅子雖然是古式的宅子,古韻悠然的,但自家的老房子住慣了,老人一時還真難以適應。好在身邊的人貼心,夏志元一家都是孝順的,李娟和婆婆關系一直都和睦,夏芍在陪老人的時候又貼心,時常講些公司成立時候的趣事給她聽,李娟白天也陪著她去茶樓或其他地方走走,看看景致。她一來并不寂寞,二來宅子里有風水陣,夜里睡眠異常得好,住了幾天倒覺得心情愉快。 只是掛念老頭子是難免的,但江淑惠受了一輩子氣,這回是真被氣到了。她也是狠了狠心,想要晾涼老頭子一段時間,反正他住在小兒子家里,不缺吃喝。但小兒媳婦蔣秋琳是個什么性子,她卻是清楚。 等著吧,不用多長時間,老頭子一定受氣! 不給他點氣受,他能知道哪個兒媳婦好? 這么想著,江淑惠也就安心住下了。夏芍自然支持奶奶的決定,她從旁一笑,也是等著。 等著看好戲。 好戲第二天就開鑼了。 安親會的人一大早就去了建材市場,找夏志濤麻煩的,自然是李新。夏志濤見他來了,原還想拉著他細問那天的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可誰想李新二話不說,給帶來的人使了個眼色,一群人來到店門口,把門給堵了。 他們也不打,也不砸,就是門神一樣地堵著。這么一來,哪有顧客敢上門? 夏志濤在建材市場里是屬于耍橫充痞搶來的客戶,一些同行對他不是沒意見,但卻拿他沒辦法。加上他那個店鋪也不知道是不是位置好,生意一直不錯,他來建材的時間不算長,生意卻做的比別人好。這樣一來,更加沒人敢動著他了。如今他吃了虧,同行們看著不少人都背地里偷笑,悄悄議論,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被人這樣整治。 夏志濤急得滿頭大汗,卻不敢在安親會的人面前耍橫,只得上去小心翼翼問,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李新嗤笑一聲看著他,“你說呢?我真是搞不懂你。夏小姐的親戚,這得在東市沾多少光?不好好珍惜也就算了,怎么想到要找她的麻煩?讓她見識見識社會上的規(guī)矩?笑話!她獨闖我們億天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混呢!” 李新也不隱瞞,這是夏芍的意思。她擺明了要鎮(zhèn)住兩家人,要他們全面地認識一下她在東市黑白兩道的能耐。讓他們不敢在自己上學之后,來找父母的麻煩。 還是那句話,夏芍人有點懶散,她不喜歡麻煩。遇著麻煩她是能避就避,避不了就直搗源頭!一擊就把事情解決,不留后患。 而同樣是這一天,劉春暉的廠子里也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