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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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說,她近來沒有管家了,你若是要求見王爺,就去找何總管通報吧,”如畫猶看了眼四周,快速的塞了一個裝著銀兩的荷包到瑤溪手里,面色如常的回了正院。 瑤溪慢吞吞的站起身,看著手里的荷包,面色木然的朝主院方向走。不管怎么樣,主子好歹伺候過王爺一段時日,難道連人死了都不能好好下葬嗎? 賀淵懷中攬著美人,由著她伺候自己飲酒,喝得高興時,便讓另一個美人彈琴助興,一時間喝得醉醺醺的,連人都看不清楚。 “王爺,曲側妃沒了。”何福兒在他身邊道,“側妃身邊伺候的瑤溪求見?!?/br> “曲側妃是誰?”賀淵在懷中美人臉上偷了一個香,見美人笑出聲后才皺著眉道,“沒了就沒了,告訴本王做什么?” “王爺,曲側妃是皇后娘娘的異母meimei,”何福兒見王爺已經(jīng)醉了,只好邊倒茶邊補充道,“外面不少人都瞧著呢。”不管內(nèi)里如何,面上總要做得好看些。 “皇后的meimei,”賀淵推開懷里的美人,揉著額頭讓自己清醒了些,接過何福兒遞來的茶灌了一口,“既然如此,讓下面的人別怠慢,按著規(guī)矩葬了吧?!?/br> 既不能怠慢又要按規(guī)矩,這恐怕讓人有些為難,何福兒心頭雖然這般想,面上卻是半點不露,想好由誰辦這事后,便道,“王爺能憐惜她,是她的福氣,小人這便讓人去辦?!?/br> 賀淵嗤笑道:“若她不是皇后的meimei,本王何必費這個心思。” 何福兒當下改口道:“能有皇后娘娘做曲側妃的jiejie,也是她的福氣呢?!?/br> “行了,”賀淵打了個哈欠,“照你這么說,皇后有了她這樣的姐妹豈不是沒福氣了?” 何福兒干笑一聲,知道王爺喝醉了,哪里還敢多言。 “退下吧,”賀淵再度把身邊的美人摟進懷中,“別擾了本王興致?!?/br> 端王府女人不少,死一個側室算是什么,可是這個側室乃是皇后娘娘的meimei,那就不得不讓人報到皇宮里去,所以最后這個消息先是報到殿中省,再由殿中省的人匯報給皇后。畢竟按情理,這事應該直接讓人報到皇后那里,可是按規(guī)矩,曲約素只是個側室,這種晦氣的小事根本就不該傳到皇后娘娘那里,最后何福兒思前想后,只好找了這么一個折中的方法。 曲輕裾原本聽到殿中省的少監(jiān)求見自己還有些奇怪,她如今不管后宮事務,殿中省的少監(jiān)跑她這里來做什么? 但是看完殿中省少監(jiān)呈上來的報喪信后,她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捏著這封信不知道該說什么。在她印象中,曲約素是個有才氣有相貌的女子,原本可以嫁個好人家,可是偏偏抱著滿腔青云志,選了一條錯誤的路,最后毀了一生的幸福。 若是當初她沒有去瑞王府做妾,而是嫁個其他世家公子,哪里會誤了自己的性命。 軟弱害了自己性命,一如原來的曲輕裾。貪婪亦能毀了一個女人,亦如如今的曲約素。前者可憐,后者可悲。 “皇后娘娘,”殿中省少監(jiān)見皇后面色不好,一時間心里也變得七上八下,不知道皇后是何種心思。 “退下吧,”曲輕裾放下手里的信,擺了擺手,“黃楊,你帶人去瑞王府,替本宮給曲側妃上柱香,添些紙錢香燭?!?/br> 為妾者可悲,可是身為正妻的女人,又能有多幸福呢? 在這種一妻多妾的時代,女人注定是歷史的犧牲者。 ☆、第 100 章 “皇后娘娘,這是皇上命奴婢們給您送過來的。” 曲輕裾往這些宮女們手中拿著的東西上望去,發(fā)現(xiàn)是一些適合孕婦穿戴的衣服鞋襪,當下便笑道:“難為皇上為我這般費心了。”雖然她身邊的宮女們已經(jīng)給她做了不少的衣物,但是賀珩這份心她卻記下了。 木槿把這些宮女們送出了殿門,待回來后便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都已經(jīng)收起來了,她以為是前些日子曲三小姐的事情影響了皇后娘娘的心情,便上前道:“娘娘,奴婢聽太醫(yī)說,胎兒滿了三四個月后,就能有微弱的胎動了,您最近有感覺嗎?” “是嗎,本宮還以為是肚子不舒服,”曲輕裾最近對腹中胎兒很感興趣,她摸著下巴道,“難怪我總覺得最近幾天肚子老有莫名其妙的動靜,還以為是腸胃不適呢?!?/br> “若是腸胃不適,杜院首定早發(fā)現(xiàn)了,”木槿把屋子里的窗戶打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奴婢瞧外面的天色挺好,娘娘不如到外面走走。” 旁邊一直不出聲的陸嬤嬤望了眼窗外,隨即點頭道:“木槿姑娘說得有道理,如今殿下在娘娘您的肚子里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適當?shù)淖咦邔δc殿下都有好處?!?/br> 陸嬤嬤是賀珩欽賜的孕嬤嬤,她極了解女人懷孕這一套,對于曲輕裾來說,那就是懷孕百科全書,從言行到飲食再到思想,談起來那是頭頭是道。 “既然陸嬤嬤這么說,那便出去走走,”曲輕裾摸摸臉,扶著金盞的手就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木槿給曲輕裾加了一件狐毛披風,才由著曲輕裾出門。 冬初的天氣并不是很冷,曲輕裾有些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披風,曬著沒多少溫度的太陽,打了個哈欠道:“聽說皇上昨天發(fā)落了一個宮女,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木槿與金盞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由木槿開口道:“奴婢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只是聽說皇上發(fā)現(xiàn)那個宮女穿衣打扮越了規(guī)矩,引得皇上大怒,才被皇上發(fā)作了?!边@事她們怕影響皇后娘娘的心情,便沒有告訴娘娘,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曲輕裾知道她們在想什么,懶洋洋的道:“本宮有了身孕,后宮不知道多少人心思浮動,如今就連宮女都想有別樣心思了。” “娘娘,她們有心思又能如何,左右皇上不稀罕她們呢,您現(xiàn)在只管好好的養(yǎng)胎,何必為這些人費神?”木槿勸道,“再說了,娘娘您是皇后,誰能越過您去?” “我自然不會為了這些人費神,”曲輕裾勾起嘴角笑了笑,看著前方某個角落,“可是就怕這些人來礙本宮的眼?!?/br> 木槿與金盞不約而同的隨著曲輕裾視線望去,當下兩人的面色一沉,原來竟是韓良娣與皇上站在一起說著什么,瞧韓良娣臉上的笑意,仿佛撿了稀世珍寶似的。 見到這個場景,兩人有些擔憂的看向皇后娘娘,卻發(fā)現(xiàn)皇后娘娘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眼神卻有些冷。木槿忍不住道,“娘娘,沒準是皇上偶遇韓良娣而已。” 曲輕裾嗤笑一聲,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也沒有那么多為女人守身如玉的皇帝。前朝有個惠明帝,就被世人歌頌了幾百年,可見癡情的帝王有多難得,幾百年難得一遇。 韓良娣也沒有想到會在御花園中巧遇皇上,她羞澀的看著身姿挺拔的賀珩,柔聲道:“皇上,妾前幾日新學了一首曲子,不知皇上可想聽一聽?” “韓良娣聲音宛如幽谷黃鸝,朕倒是有些時日沒有聽你唱曲了,”賀珩看了眼旁邊的涼亭,便指著涼亭道,“不如今日便唱給朕聽一聽吧?!?/br> 韓良娣高興得幾乎掩飾不住自己的臉色,待跟在皇上身后,看著皇上坐下后道:“妾獻丑了。” “剪燭對西窗,月明似銀霜,借問明月伊人何時歸,卻見伊人在他方……” 站在賀珩身后的明和聽著這首曲子,抽了一下鼻子,這曲兒聽著好像是韓良娣在向皇上邀寵?不過這聲音確實好聽,一首歌被她唱得一嘆三怨,惆悵滿腹。 “伊人不見佳人淚,豈知佳人華發(fā)傷……” 一首曲子唱完,韓良娣眼眶微紅,卻故作鎮(zhèn)定的對賀珩福了福:“妾的嗓音不如當年,讓皇上您失望了?!?/br> “嗯,韓良娣的曲子一如既往的好聽,朕……”賀珩往涼亭外看了一眼,眼皮跳了跳,“朕以為這琴曲之事,偶爾玩樂不妨,但不可太過耗費精力,如今你乃五品良娣,日日練曲唱歌未免不夠莊重,日后你若是想讓朕欣賞什么歌曲,可以讓樂藝府的人排練后讓朕來觀賞?!?/br> 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韓良娣當下愣住了,就連眼眶里懸而未落的眼淚瞬間也被噎了回去。 “皇上這話便過了,妾倒是覺得韓良娣這曲唱得很好,豈是樂藝府的歌姬比得上的?!鼻p裾扶著木槿的手,一步步的走進涼亭,走到賀珩面前后,作勢要屈膝行禮,被賀珩一把扶住。 “你若是喜歡,就讓韓良娣回去好好練練嗓子,日后你與朕一起賞曲便是,”賀珩扶著她在身邊坐下,把一疊糕點放到她面前,“或者你現(xiàn)在讓韓良娣唱一曲,朕記得韓良娣有一首《嘆蓮賦》唱得很不錯?!?/br> 曲輕裾笑得媚眼如絲,眼波一轉(zhuǎn),便落到還站著的韓良娣身上,略略思索后,搖著頭道:“還是算了,就如皇上您說的那樣,韓良娣品級雖不高,但總算是后宮妃嬪,讓她給妾唱曲,委屈她了?!?/br> “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她給你唱曲有什么可委屈的,”賀珩微抬著下巴看向韓清荷,“韓良娣,你說呢?” “能為皇上與皇后娘娘唱曲是妾的福氣,”韓清荷臉上擠出一個溫婉得體的笑,對著曲輕裾一福身,“請娘娘允許嬪妾給您唱吧?!彼X得自己心里半邊極寒,半邊極熱,翻騰得難受,可是卻不得不把自己變得猶如歌姬一般。 “桃花妖,梨花白,唯有蓮花……” 曲輕裾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靠在賀珩的肩頭,咕噥道:“今天的天氣好,真是讓人犯困。” 賀珩知道女人有了身孕后,總是愛犯困,他伸手攬住她的后背,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另外一只手端起茶杯慢慢啜著,不時低頭看看靠在自己肩頭的曲輕裾一眼。 韓清荷看著這個場景,不知怎的就覺得自己喉嚨里有些難受,仿佛吐出一句歌詞都讓她難以忍受,到了后面,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唱成什么樣子了。 “停了吧,”賀珩小聲道,“皇后睡了,別吵著她。”說完,彎腰抱起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挺沉。 自家皇后看似纖細漂亮,就連有孕三個月也不顯肚子,不過這一抱他就發(fā)現(xiàn),比以往還是重了不少,看來每日吃下的那些東西還是有些用處。 想到幾個月后曲輕裾的肚子會越來越大,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知輕裾會遭多少罪,只怕連睡覺都困難。 “皇上,要不奴才去讓人抬軟轎來吧?!泵骱鸵姞?,忙上前道。 “不用了,”賀珩把曲輕裾抱得穩(wěn)穩(wěn)當當,“這里離天啟宮也不是太遠?!?/br> “是,”明和依言退到后面躬身跟著,做好若是皇上一個手軟,他就用身子去給皇后娘娘墊著的準備,從這里到天啟宮后殿,一路走來也有些夠嗆。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韓清荷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抱著皇后下了涼亭的階梯,待再看不見人影后,才氣惱的一把揮掉石桌上的茶杯,皇后是什么意思,難道她韓清荷生來就該做一個歌姬嗎? 都是皇上的女人,憑什么她還要唱曲兒給她聽! “主子,”她身后的宮女被她這個舉動嚇得變了臉色,四處張望一眼,見沒有人后才松口氣道,“您可別在外面動怒,小心隔墻有耳?!?/br> “如今她懷有身孕沒法伺候皇上,還扒著皇上不放手,就這竟然還有不少人夸她賢德,我呸!”韓清荷心頭的火氣哪里壓得住,這段傾軋馮子矜的日子讓她有些忘了形,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主子!”宮女嚇得腳軟,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您快別說了,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起來,我身邊怎么盡是你這樣的蠢人伺候,”韓清荷大大呼了幾口氣,見身邊的人嚇得臉色慘白,慢慢的冷靜下來,“回去!” 這么好一個親近皇上的機會,也被曲輕裾破壞了,實在令人生厭! 曲輕裾閉著眼睛靠在賀珩懷里,聽著他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在快要靠近天啟宮時睜開了眼睛,她一臉迷茫的四處看了看,最后仰頭看向賀珩,“皇上?” “醒了?”賀珩停下腳步,埋首笑看著懷中滿臉不解的女人,“你剛才睡著了,我?guī)慊貙m?!?/br> “我現(xiàn)在重了不少,快放我下來,”曲輕裾急道,“皇上你怎么能一路把我抱回來,這太累了。” “沒事,”賀珩把她抱緊了些,“別鬧,就快到了,朕抱你回去?!?/br> 曲輕裾把頭往他懷里埋了埋,咕噥道:“丟死人了?!?/br> “你更丟人的時候我也看過,”賀珩笑出了聲,“不過重了不少倒是真話?!?/br> 曲輕裾在他腰間一擰,哼道:“也不看看是誰的錯。” “我的錯,我的錯,”賀珩大步繼續(xù)往前走,半點不受曲輕裾那不輕不重的一擰影響,“重些好,我喜歡你重些?!?/br> 跟在后面的一干子人同時默默的把頭埋得更低,他們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 當然,更沒有看到皇上討好皇后娘娘謅媚的樣子。 ☆、101·帝王的信任 “娘娘,”黃楊額頭冒著稀細汗,忐忑不安的看著坐在桌前用膳的皇后,就連呼吸也不敢太過用力,仿佛一個用力就會惹得皇后娘娘發(fā)怒般。 “怎么了?”曲輕裾慢條斯理的吃著一碗雞rou粥,配著泡得正脆的酸菜,吃得也挺有味道。她見黃楊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接過金盞遞來的茶盞漱了口,又從銀柳手上接過手絹擦著嘴角,“說吧,什么事讓你這般焦急?” 黃楊腳下一軟跪在曲輕裾腳邊:“韓良娣今早被人在御花園中的荷花池里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泡得腫脹了?!?/br> 曲輕裾一愣,韓清荷死了? “這話是能在娘娘面前說的么?”木槿皺眉,如今娘娘身懷有孕,這些事情傳到娘娘耳中,豈不是要嚇著娘娘與腹中的小殿下,“快快住嘴?!?/br> “無礙,”曲輕裾的左手輕輕撫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上,“你面色這么難看,定然不會因為這等小事,是不是與韓良娣的死因有關?” 黃楊見娘娘神色平靜的樣子,只好咬著牙道:“殿中省的人在韓良娣懷中發(fā)現(xiàn)了一支白玉釵,有人認出這是娘娘您的東西?!?/br> 金盞與玉簪一聽這話,嚇得面色一變,平日娘娘的發(fā)釵衣飾都是她們兩個在管,娘娘的東西掉了,最大的嫌疑就是她們。兩人當下便跪了下來,面色難看道:“娘娘,奴婢們看管不力,求娘娘責罰?!?/br> 曲輕裾笑出了聲,示意二人站起來,然后站起身道:“這寒冬臘月的,竟是演這么一出戲,就連本宮丟失半個月的白玉釵也被找出來了。既然如今是兩位母后在管理后宮,我們便去福壽宮走走,本宮也很好奇此事呢?!?/br> 黃楊有些不解的看著皇后娘娘,娘娘瞧著似乎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 木槿先是一愣,隨即恢復了笑顏,“可不是,黃楊快去準備鳳輦,從昨兒晚上便開始下雪了,主子如今腹中有著殿下,可不能吹著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