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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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約素渾身乏力的靠著床坐著,接藥碗時看到瑤溪帶著燙傷的手,苦笑道:“是我連累了你,你跟在我身邊這些年,何曾去做過這些?!奔词顾龥]有看到,也知道這藥是瑤溪自己找地方熬的,如今王爺不來她院子里,王妃又處處看她不順眼,府里誰還搭理她,就連這個院子的下人都敢偷jian?;干AR槐了,更何況廚房的人。 “主子您說什么,”瑤溪勉強擠出一個笑,把燙傷的手攏進袖子里,“快些把藥喝了吧,睡一覺就好了?!毕肫鸱讲藕慰偣苷f的話,她的笑意幾乎快撐不住,如今就連王爺也不愿幫主子了,日后該怎么過下去? 曲約素幾口喝完碗里的藥,見到瑤溪這個模樣,嘆息一聲:“瑤溪,你還記得五年前我父親的生辰宴嗎?” 瑤溪從曲約素手里拿過空碗,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你不記得也正常,我卻是記憶猶新,”曲約素苦笑,“當年我不小心摔壞了父親屋內(nèi)的一件瓷器,當天是父親壽辰,摔壞東西不吉利,我十分害怕,便故意使計讓人把大姐引到了父親屋里……” 瑤溪聽到這就想起來了,她記得老爺壽辰過后,氣得給了大小姐一個耳光,還罰她在院子里站了一晚上,后來大小姐病重,夫人不給大小姐請大夫,若不是田家來人給大小姐送東西,只怕大小姐當年便沒了。她沒有沒有想到此事與主子有關(guān),更沒有想到主子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心計,她猶豫片刻后道,“奴婢記得那年大小姐差點沒了?!?/br> “是啊,差點沒了,當時我是害怕又愧疚,”她咳了幾聲,“可她怎么就活下來了呢,若是當初她沒了,嫁到端王府的便只能是我了?!?/br> 瑤溪拿著碗的手一抖,她看著滿臉病色的主子,扶著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道:“主子,您病了,不要胡思亂想,奴婢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彼隽宋葑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還記得當年木槿跪在主子面前苦求,讓主子向夫人求情給大小姐請個大夫的場面。 那個時候主子滿臉無奈,以孝道之名婉拒了木槿,后來讓自己送了幾粒藥丸子給大小姐便沒有提起此事,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她摸了摸手臂,大夏天里竟覺得有些寒。 “這不是瑤溪嗎?”一個穿著綠褂的丫頭見到瑤溪出來,揚聲道,“曲側(cè)妃可好了,我們家主子可是十分惦念呢。” “還未好呢,多謝姨娘掛念?!爆幭Φ糜行╇y看,這位是一位姨娘身邊伺候的丫鬟,平日與她沒有多少來往,如今連姨娘身邊的丫鬟都能嘲笑主子了。 “這么熱的天,那可真遭罪的,”這個丫頭語氣突然一變,“聽說皇后娘娘未出嫁前受過家人虐待,你說……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報應(yīng)?” 她見到瑤溪變了臉色,笑著拍手道:“這老天長了眼的,作惡多端的人,有什么好下場?!本G褂丫鬟微微一屈膝,“我敬你是個忠仆,你且多為自己想想吧。”說完,轉(zhuǎn)身便走開了。 瑤溪看著這個丫鬟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照著原路往廚房走去。 魏家送進宮的選女在先帝孝期違反宮規(guī),被皇帝責罰被趕出宮一事,很快便成為京城中的笑話,魏家在京城中好歹也算有些臉面,這下卻是顏面全無,連門都不好意思出了。 這些選女經(jīng)過層層選拔,原本是有機會被先帝賜給宗室或者納為后宮伺候的人,結(jié)果先帝駕崩,別說需要守孝的皇室,就連普通百姓一個月內(nèi)還不能嫁娶呢。 可是他魏家倒好,在孝期間就想讓女兒勾得新帝注意力,也不想想當今是什么性子,是貪花好色的人么?更何況帝后情深已經(jīng)是大隆朝人人皆知的事,他魏家的女兒難不成貌似天仙,不然何來的自信亂闖御花園? 魏珠被送回魏家后的第二天,便被魏家人送到京郊的女道觀里去了,美其名曰修身養(yǎng)性,為先帝為皇上祈福。 眾人都知道,這不過是魏家給自家扯的一塊遮羞布而已,如今皇上已經(jīng)下了明旨,魏家的女兒不得進入皇室,魏家人這算是要沒落了。 三個月的孝期很快便過去了,但是賀珩仍舊以孝期的標準來要求自己,身上的穿戴也十分注意,引得天下人再次夸贊帝王的仁孝。 但是不管怎樣,按理此時的賀珩是可以納妃進后宮了,不過后宮所有人都清楚,皇上根本就沒有去后宮的意思。 慶德三十四年八月初六,乃是欽天監(jiān)選出近半年最為吉利的好日子,紫微星以及伴星皆很奪目,又有凰鳥昂首之勢,所以當日舉辦封后大典最合適不過。 大隆朝的封后大典十分隆重,先祭拜上天,念祭文;再由帝王與帝后祭拜祖宗,以示先祖,此女便是皇家自己人。再然后由皇帝為皇后親自插上鳳釵,描眉。最后便是皇后穿著鳳凰袍接受文武百官以及命婦們的朝拜。 銅鏡前,曲輕裾穿著由織女們連夜趕工三個月做出的鳳凰袍,明明這一層層的衣服看起來繁復又華貴,可是穿在身上卻不覺得有多累贅。 最外面這件廣袖曳地鳳凰裙明明沒有鑲金嵌珠,可就是漂亮得足以閃瞎人眼睛。 眼看著賀珩認認真真的替自己描完眉,又溫柔的為自己插上鳳釵,她露出一個笑。 做完這一切,兩人的手牽在了一起,賀珩與她雙手交握,一起走向高臺之上。高臺上擺著龍椅與鳳椅,龍椅在左,鳳椅在右。 曲輕裾在鳳椅前站定,微微抬起下巴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看著這些人齊齊朝自己跪了下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然后便是三拜九叩大禮,曲輕裾與賀珩并肩站著,看著這個場面,她莫名覺得有些心潮澎湃。 “起,”禮官揚聲道,“樂起。” 樂聲響起,有些肅穆又有些輕靈,曲輕裾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樂曲,但是看著百官們躬身站立的模樣,就能猜到自己這個封后大典可能算是高規(guī)格的待遇。 待樂聲停了,曲輕裾與賀珩同時坐下后,便是這些官員們按品級單獨再拜一次,然后命婦們再來一次,光是看人給自己下跪,曲輕裾都坐了一個多時辰。 待這些人參拜完畢以后,賀珩開口道:“今日乃是封后大典,又是朕繼位之年,所以特大赦天下為皇后積福,凡流放者皆減六十里,凡服刑者皆減一年,死囚皆延后一月行刑!” 下面的人皆口呼皇上皇后仁慈,福澤萬年。 曲輕裾沒有想到賀珩會在封后大典上大赦天下,雖說一般新帝繼位總要大赦一回,可是特意等到今天才頒這個旨意,這也太…… 她側(cè)頭看著身邊的人,無奈的笑了笑。 封后大典雖然辦得極其隆重,但是后面賢妃等人的晉封大典就簡單多了。賢妃的倒還好,其他三個就比不上先帝時同位分妃嬪晉封的場面了,尤其是平才人,那才叫一個寒酸,若不是當日有皇后的賞賜下來,宮里幾乎無人知道當日便是她正式晉封的日子。 這人啊,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宮里都是人精,哪里還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這平才人不受皇上待見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既然皇上都不待見了,他們哪里還愿意去捧著? 馮子矜這才知道宮里的日子有多艱難,每日送來的飯菜是涼的,茶葉是陳的,還都是些品相不好的,若是缺了壞了什么,讓殿中省補上更是難上加難。 她鬧過吵過,最后發(fā)現(xiàn)送來的東西越來越差,甚是有時候連送也不送,如今幾個月過去,她才真正的知道,何為奴大欺主,深宮難熬。 “主子,韓良娣來了,”夏云匆匆走近屋內(nèi),面色有些不好看。 馮子矜苦笑著站起身,出了內(nèi)室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韓清荷,她腳下頓了頓,走到她面前福身道:“嬪妾見過韓良娣?!?/br> “平才人請起,”韓清荷笑著打量馮子矜一眼,對方身上穿著一件八成新的暗色褙子,全然不見當初在府里的囂張,她放下茶杯擦著嘴角道,“你這里的茶葉太澀了,明日我讓人給你送些來?!?/br> 馮子矜婉拒道:“不必勞煩韓良娣?!?/br> “那怎么行,當年meimei在王府時可是非雨前龍井不喝,如今進了宮,怎么能委屈自己呢?!彼酒鹕淼溃敖袢贞柟庹?,不如才人陪我一道走走?” 知道她故意給自己難堪,馮子矜卻無可奈何,只好跟在韓清荷身后。 走在前面的韓清荷露出冷笑,當年馮子矜折辱自己時,可比自己做得無情多了,她現(xiàn)在這點手段還算不得什么。想到這,韓清荷回頭看了馮子矜一眼,面上的笑越來越明顯。 日后有她受的,她曾經(jīng)受過的那些折辱,不能白受了。 ☆、93·舊案 因為孝期已過,御花園里擺放的花也姹紫嫣紅起來,韓清荷看著這美麗的御花園,想起當年她以良家女身份入宮做了選女,后來被韋太后安排到皇上身邊伺候,轉(zhuǎn)眼五年時間過去,她已經(jīng)成了這座皇宮主子其中之一。 不時有宮女太監(jiān)路過給她行禮,她享受別人向她低頭時的感覺,仿佛這樣她便能忘記自己低微的出身以及過去的不如意?;仡^看了眼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后的馮子矜,她露出滿意的笑意:“逛著御花園,我就想起在王府里陪平才人逛園子的時光?!?/br> 馮子矜聽到這話沒有開口,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韓清荷,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看平才人的臉色,似乎很不喜歡陪我一起逛園子?”韓清荷嘲諷的笑道,“還是說,平才人瞧不起我?” “良娣高高在上,嬪妾一個小小的七品才人哪里敢瞧不起?”馮子矜冷道,“嬪妾只是在聽良娣說話而已?!?/br> 韓清荷正欲開口說話,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擊掌聲,她心里一喜,往旁邊退一步跪了下去。 “妾見過皇上,”待暗色金紋靴子走到自己面前時,韓清荷語氣嬌柔的俯首,可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一雙金縷繡鞋出現(xiàn)在金紋靴旁邊,她一愣,隨即又道,“嬪妾見過皇后娘娘。” 曲輕裾看著跪在地上的馮子矜與韓清荷,她倒是第一次聽到韓清荷用這么甜美聲音說話,她看了眼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賀珩,開口道:“免禮,起來吧?!?/br> “謝皇上,謝皇后娘娘,”馮子矜慢慢的起身,她抬頭朝皇上望去,發(fā)現(xiàn)皇上的視線根本就沒有放到她與韓清荷身上,便木著臉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不曾想會在此處遇到皇上與皇后娘娘,”韓清荷不想放棄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她容貌雖不及馮子矜,但是笑起來卻另有一番味道,“倒是嬪妾們擾了皇上與皇后娘娘興致了?!?/br> 曲輕裾看著她笑顏如花,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既然知道擾了朕與皇后的興致,還不退下?”賀珩語氣極為冷淡,他看了眼穿金戴銀的韓清荷,眉頭皺了皺,“退下吧?!?/br> 韓清荷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僵住了,她沒有想到皇上竟是半點情面也不顧,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向皇后,卻發(fā)現(xiàn)皇后臉上的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仿佛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丑似的。她難堪的站起身福了福,“妾告退?!?/br> 眼見韓清荷退下了,馮子矜也跟著行禮告退,走之前還多看了眼賀珩與曲輕裾,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兩人般。 待兩人退下后,曲輕裾才笑著道:“韓良娣伺候皇上這么些年,容顏倒仍舊未改?!表n清荷十六歲開始到賀珩身邊伺候,如今也不過二十一歲,放在她前世,那正是大好年華,放到這里年齡就有些偏大了。 “是嗎,朕倒不記得她以前是什么樣子了,”賀珩往福壽宮方向看了一眼,“不用惦記這些人,我們?nèi)ツ负竽抢镉蒙拧!?/br> 福壽宮里早知道皇上與皇后要來陪太后用膳,所以早早就把東西備好了。兩人到的時候,韋太后正在給院子里一盆花修剪枝椏,見到他們兩個后,韋太后便起身讓兩人跟她進屋。 洗完手擦干手上的水,韋太后對兩人道:“哀家讓小廚房的人備了你們愛吃的菜,等下多用些?!?/br> “勞母后掛念了,”賀珩起身對韋太后一福,但是舉止卻比在外面要隨意很多,足見母子之間感情很融洽,“酒糟鴨掌可要多備些?!?/br> “行了,你的鴨掌,兒媳的鴨舌,哀家都讓人備著,少不了你們的,”韋太后顯然也喜歡兒子在她面前親近隨意的態(tài)度,她嘆了口氣,“如今孝期雖過,但是哀家的千秋還是不必辦了。明日哀家便下一道懿旨,言明今年不辦壽宴,更不受朝臣賀拜。” 賀珩這次來,本來也是商議韋太后壽辰一事,但是他沒有想到母后盡是如此的直接,不宜大辦是真,可是連朝臣賀拜也不受是不是顯得冷清了些。 “哀家知道你孝順,但是哀家此舉也是思慮再三后做得決定,”韋太后面色變得嚴肅起來,“皇兒你要記得,拿到了東西,還要拿到名聲,行事周全才是大善?!?/br> 旁邊的曲輕裾聽到這話,深以為然,做戲要做全套,名利雙收才是真正的人生大贏家。不過,說這些話時,不背著她這個兒媳婦,真的好么? “母后的心意我明白了,”賀珩點了點頭,“那等母親千秋之日,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好用一頓飯?!?/br> “好,”韋太后笑開,視線掃過老老實實坐在一邊的兒媳,“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頓飯比弄那些沒用的熱鬧來得舒心。”她這個兒子,能當著她說這種話,可見對曲氏是真的上心了。 曲氏沒有外戚之患,又是堂堂正正的皇后,待日后曲氏生下孩子后,還免了繼位之爭,帝后情深倒也不算什么壞事。 “既然母后不辦千秋,那兒媳的千秋也省了吧,”曲輕裾的生辰在下個月,她皺著眉道,“反正宴席上吵吵嚷嚷,也沒什么意思?!?/br> “行,咱們娘倆的千秋都省了,還不用受那么多的折騰?!表f太后笑了笑,對身邊的丁嬤嬤的,“這午時也快到了,讓廚房的人伺候著上菜?!?/br> 丁嬤嬤領(lǐng)命下去,待出了屋子,丁嬤嬤才笑著搖了搖頭,明明太后與皇后娘娘是兩種性子不同的人,可是這相處著相處著還真處出感情了,在皇家能有這般的婆媳關(guān)系,還真是難得一見。 不過皇后娘娘也是妙人,在太后面前撒嬌嬉鬧什么都做得出,仿似把太后當成自己親娘一般。想到皇后娘娘早逝的生母以及惡毒的繼母,丁嬤嬤嘆了口氣,皇后娘娘不容易,想必是真的把太后當自己娘親了。 一頓飯下來,三人吃得都很開心,韋太后看著曲輕裾一臉滿足的坐在椅子上,便笑著道:“吃飯七分飽乃是養(yǎng)生之道,你這樣用膳可對身體無益。” “母后,兒媳這會兒正在長身體,不多吃怎么行,”曲輕裾笑呵呵的道,“吃不飽怎么長身體。” 韋太后被她的話逗笑,指著曲輕裾道:“對對,要長身體,待你長大了,就給哀家生孫子孫女玩。”這話說完,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賀珩眼看著自家母親與媳婦越聊越開心,他默默的端起消食茶喝了一口,原來自家媳婦還沒有長大,自家母親準備拿他的兒女逗著玩。這個場景真的是婆婆兒子與兒媳而不是丈母娘女婿加女兒么? 第二日,太后與皇后便頒發(fā)了懿旨,大意便是先帝剛?cè)ゲ痪?,她們無心在千秋時取樂,天下人的心意她們感激在心云云。 當下百官大贊圣母皇太后與皇后娘娘賢德忠孝,乃是天下女子楷模云云。 賀珩聽著百官對自己母親妻子的贊譽,道:“朕之母親皇后無心取樂,朕為先帝之子,豈有心做萬壽宴,今年朕的壽宴也免了,眾位卿家不必相勸。” 諸位朝臣自然是勸了再勸,然后在皇上堅持下無奈放棄,最后三呼皇上仁孝,君臣都滿意了。 站在下面的賀淵面上露出嘲諷的笑意,韋氏母子慣愛做戲,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忘做戲博得美名。 “臣有本奏!”待君臣和諧一片后,右丞魏炆廣向前一步道,“皇上,臣前幾日路遇一個十三歲乞兒,見其可憐,便有意收留,誰知竟聽聞一件驚天大事?!?/br> 朝上氣氛頓時凝重起來,賀珩眉頭微皺道:“魏右丞快快講來?!?/br> “臣聽乞兒所講,才知他從江南一路乞討進京,其父乃是江南某位官員府上的管家,因發(fā)現(xiàn)這位官員勾結(jié)瑞王殿下而被殺害,甚至連累全家,幸而乞兒因調(diào)皮躲在家中地窖中,才僥幸留下性命?!闭f完,他雙手高舉一本賬冊,“這是被害管家留下來的賬冊,小乞兒一路受盡苦楚小心護著此物,還請皇上一覽?!?/br> 此言一出,滿朝皆靜,卻沒有誰敢替瑞王叫屈。 “呈上來,”賀珩看向賀淵,“瑞王,可有什么話要說?” 賀淵冷笑,拱手道:“皇上,臣弟是被人冤枉的。魏右丞用一個不知身份的小乞兒來冤枉臣,甚至還假造賬冊,其心可誅?!?/br> 賀珩從太監(jiān)手里接過賬冊,隨手翻開一頁看了看,面色平靜道:“事實真相如何,朕自會派人查明,退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