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何為賢妻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83·風(fēng)雨欲來

    有時候人最痛苦的時候不是你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而是你失去一切最落魄的時候,原本被你欺壓過的人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站在你面前。

    曲望之看著眼前太監(jiān)手里的銀子,他雖然有些紈绔,但也知道這包銀子數(shù)量不小,足以讓普通人家什么事也不做的過上十幾二十年。但是盡管現(xiàn)在的他什么都沒有,他也不想去接這包銀子。

    原本抹著淚的梁氏憤怒的奪過明和手里的銀子,使勁摔到地上,指著端坐在馬車中的曲輕裾道:“我們不需要你這個時候來假惺惺幫忙!”

    雪白的銀子從棉布荷包中滾了出來,灑落一地,在陽光下顯得更外晃眼。旁邊有瞧熱鬧的人見到這一幕,開始低著頭竊竊私語起來。

    曲回雪扶著祖母,聽著四周人對昌德公府的嘲笑,難堪的低下了頭,卻看到滾到腳邊的一錠銀子。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三年前某一日,太太也是這樣把茶杯扔到大姐的腳邊。

    那杯茶很燙,明明是初夏,她甚至能看到茶水潑到大姐腳背上時冒起的白煙,但是那個時候大姐一直埋著頭,她根本看不到大姐臉上是何種表情。

    不知道為何,她突然覺得有些快意,風(fēng)光了十幾年的梁氏,苛待自己母親的梁氏,終于落到了今天這個下場。想到這,曲回雪臉上露出一個笑意,蹲下/身撿起腳邊的銀子,吹了吹銀子上的灰塵,裝進(jìn)腰間的荷包中。

    梁氏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曲老太太看見了卻沒有說一句話,她雖不聰明,但是卻比梁氏看得清狀況,所以不會做讓人更加說閑話的事情。

    梁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與曲輕裾地位后互換的一天,她記憶中唯唯諾諾的丫頭變得高高在上,而她卻成了低賤的庶民,她又恨有不甘心,把這一切不幸的源頭都?xì)w結(jié)在坐在馬車中的曲輕裾身上。

    曲輕裾平靜的看著梁氏,這個女人確實(shí)有幾分姿色,但是也僅僅有幾分罷了,她甚至想不通昌德公究竟有多迷戀她,才會喪心病狂的做出殺害發(fā)妻之舉,這樣無情的男人,難道真知道何為愛嗎?

    看著毫無形象失去理智口出罵言的梁氏,曲輕裾覺得心頭深處的不甘漸漸消散了,她撫住胸口,似乎看見了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在昌德公府度過的日日夜夜,看到她嫁進(jìn)王府,看到她抗拒男人的靠近,看著她默默躺在雕花大床靜靜閉上眼睛。

    賀珩注意到曲輕裾神情不對,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裾,你怎么了?”

    曲輕裾視線對上他的雙眼,突然笑開,緩緩搖頭道:“沒事?!彼岩暰€移向梁氏,躬身走出馬車,把手遞給馬車旁站著的木槿,踩著木凳下了馬車,一步步走到面色難堪的梁氏面前,用很小的聲音道:“你再這么吵下去,便是不替兒女積德了,難道沒人告訴你,我很記仇?”

    梁氏想憤怒的嘶吼,可是她看著曲輕裾臉上的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兒子,想起還在瑞王府做側(cè)妃的女兒,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你猜,”曲輕裾長呼一口氣,退后了幾步,“畢竟你對我照顧這么多年,我只要一回憶當(dāng)年,便覺得心潮澎湃,難以自已?!?/br>
    “你個賤人!”梁氏伸手便想去抓曲輕裾的臉,卻被明和一手推開,他大聲道:“放肆,王妃念曲老太太年歲大了,特意送銀子讓你們生活寬裕些,你不知感恩便罷了,竟想傷害王妃,心思實(shí)在歹毒?!?/br>
    圍觀的群眾見到這個情況,自動腦補(bǔ)出曾經(jīng)受昌德公府虐待的端王妃同情曲老太太年歲大,特意來送銀子,結(jié)果狠毒的繼母見到她便怒罵,沒有半點(diǎn)后悔之意??磥磉@個梁氏比傳言中還要惡毒,也不知如此善良孝順的端王妃這些如何在她魔爪下熬過來的。

    曲輕裾十分痛心的看著被曲望之扶著的梁氏,有些無奈道:“既然你不歡迎我,我以后再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彼咸较蛞粋€福身,“請諸位多多保重?!?/br>
    做完這些,曲輕裾神情懨懨十分失落的扶著木槿的手回到了馬車上,待馬車上的簾子放下后,她面上的失落之情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就愛看著梁氏整日活得提心吊膽的樣子。

    也許她每日都要擔(dān)心自己這個端王妃會傷害她的兒女,也許她每日都活在對自己的恨中,可是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回去了,”賀珩微笑著牽住她的手。

    曲輕裾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吧?!?/br>
    端王府的人走了,圍觀的百姓也漸漸散開了,就在曲家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幾個地痞流氓突然跑了過來,撿起地上的銀子便跑得無影無蹤。

    曲望之看著那些四散跑開的流氓,又回頭看著自己的家人,一時間竟覺得,天下之大卻無他們?nèi)萆碇幜恕?/br>
    “走吧,”曲老太太跺了跺拐杖,冷冷的看了眼梁氏,“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呢,這個地兒已經(jīng)不是我曲家的了?!闭f完,扶著曲回雪便走。

    梁氏看著兒子,最終只好無奈的跟著老太太的步伐走了,可是每路過一個地方,都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甚至在見到她后朝著地上啐口水。

    她茫然的看著這些人,終于明白過來,她再也不是公爺夫人,再也沒有榮華富貴,她什么都沒有了,還有個賤人留下的女兒要暗算她。

    完了,都完了。

    春天漸漸過去,夏季的炎熱慢慢到來,曲輕裾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愛出門了,更多的時候都是躲在陰涼通風(fēng)的屋子里,穿著紗裙搖著美人團(tuán)扇聽金盞黃楊給她講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八卦。

    前些日子最讓曲輕裾意外的便是曲回雪被一個秀才求娶了回家,這個秀才雖無父無母,但是家中卻有良田奴仆。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個秀才母親曾是曲回雪生母的好友,秀才把她娶回家后,也沒有因?yàn)椴鹿^往而慢待她,夫妻二人相處得很好。

    這件事大概是曲輕裾到這個時代后,最戲劇化的一件事了。這事也恰恰證明了有時候生活比小說話本還讓人意外。得知此事后,她讓小甘子送了不少適用的賀禮給曲回雪,其中還有份歷年科舉考題以及優(yōu)秀答案,也算是她對夫妻二人的祝福。

    曲回雪并沒有因此便頻繁的與曲輕裾來往,她只是鄭重的寫了一封感謝的信,又讓人送來一些新鮮的果蔬還有自己的繡品,此后便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去了。

    “王妃,這是下面人新作的百合銀耳羅漢果湯,您用些消消暑意,”銀柳端著一碗湯放到曲輕裾面前,從旁邊丫鬟手中拿過扇子,替曲輕裾不快不慢的搖著扇子,看著外面白閃閃的太陽,呼了一口氣,“這天兒是越來越熱了,也不知什么時候下雨?!?/br>
    “你剛從外面進(jìn)來,屋里放著冰,仔細(xì)別病了,”木槿把銀柳拉得離冰遠(yuǎn)了些,笑著從她手里奪過扇子,“一身汗,可別熏著王妃?!?/br>
    銀柳當(dāng)下喊冤,兩人一陣打鬧,惹得曲輕裾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放下勺子道,“快別鬧了,讓廚房給你們做一碗冰酸梅湯,堵住你們的嘴?!?/br>
    “這個好,奴婢一準(zhǔn)兒不鬧了,”木槿笑著走到曲輕裾旁邊替她打扇,她朝門口望去,見黃楊一邊擦汗一邊匆匆跑了進(jìn)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黃楊平日做事也不是這般慌慌張張,這是有事發(fā)生了?

    “王妃,方才王爺傳訊回來,說近日怕是不回府了,”黃楊滿頭是汗,衣裳后背全部被汗水打濕,說起話來有些喘。

    “給黃楊倒碗涼茶,”曲輕裾面色慎重道,“可是宮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黃楊雖然在王妃面前顧忌了幾分形象,但是喝茶的速度明顯比平時快了不少,一碗茶下肚,他用袖子擦著嘴角道:“明和公公傳話說,皇上今日再朝堂上突然暈過去了,太醫(yī)院所有當(dāng)值的太醫(yī)都被召進(jìn)宮了,王爺這會兒也留在宮里,怕王妃你擔(dān)心,才特意傳訊給你?!?/br>
    慶德帝是賀meimei么,隔三差五的來這么一場。曲輕裾皺了皺眉,覺得賀珩今天比以往慶德帝生病時要積極很多,難不成慶德帝這次病得有些兇險?

    看了眼滿屋不敢言語的丫鬟們,她沉聲道:“吩咐下去,在王爺回來前,府上不待客,但凡要出府辦事的,必須要跟管事報(bào)備登記,什么時候出去的,什么時候回來的,通通要登記清楚,若是有人違反,就攆出王府?!?/br>
    黃楊眉心一跳,壓下心頭的驚慌:“是,小的這邊傳達(dá)下去?!?/br>
    待黃楊走了,木槿有些不安道:“王妃,這事……”

    “父皇乃是天之子,必有上天保佑,”曲輕裾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百合銀耳羅漢果湯,面色平靜道,“讓下面的人關(guān)好嘴巴,若是我聽到一句不該說的話,全部重責(zé)。”

    “是,”木槿察覺到王妃的慎重,與銀柳交換一個眼神,匆匆退了出去,去管住下面的人。

    一碗百合銀耳羅漢果湯見底,曲輕裾掏出手絹,慢慢的擦凈嘴角,她站起身走到床邊,一陣風(fēng)起,厚厚的烏云漸漸出現(xiàn)在天際,讓天空呈現(xiàn)出一半陽光燦爛一半烏云壓低的景象。

    “王妃,奴婢瞧著想是要下雨了,”玉簪見風(fēng)太大,怕把窗戶吹過來阻攔王妃的視線,便用手抵著窗戶。她看著天際,感慨道:“這么大的風(fēng),烏云又厚,等下的雨想必不小呢?!?/br>
    曲輕裾笑了笑:“管它多大雨,反正下過便要停,我們在屋子里,怕什么?”

    盯著那越來越近的烏云,曲輕裾眉頭輕皺,總覺得心里不太踏實(shí)。

    ☆、84·崩

    天啟宮正殿中十分的悶熱,可是沒有誰敢叫一聲苦,甚至連頭上的汗水也不敢隨便伸手去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龍床上,上面躺著的男人系了他們一身的榮辱甚至是性命。

    幾個太醫(yī)幾乎是瑟瑟發(fā)抖的請完脈,噗通一聲跪在皇后面前,太醫(yī)院的院首才抖著聲音道:“皇后娘娘,陛下脈象細(xì)弱如絲,時而若無,時而起伏,臣等無能?!?/br>
    “陛下不是暑氣過重么?”皇后面色大變,她雖不懂醫(yī),但是也知道重病不治者才會脈象細(xì)弱如絲,她看著這些明明在大熱天卻臉色發(fā)青的太醫(yī),咬牙道:“不管怎么樣,你們都要讓陛下醒過來!”

    在場的太醫(yī)交換了一個眼神,咬牙應(yīng)下了。

    皇后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男人,擦著額頭上的汗,想了想召來了傳訊太監(jiān):“皇上病重,雖不宜吵鬧,但是為父者定思子女,把殿外候著的端王、瑞王、誠王、晉安公主都召進(jìn)來。淑貴妃與敬貴妃也進(jìn)殿侍疾?!?/br>
    天啟宮外,所有誕下子嗣的妃嬪還有公主王爺們都站在烈日下等著,好不容易見到有太監(jiān)出來,頓時被烈日曬得有些發(fā)花的眼變得精神不少。

    “傳皇后旨意,宣敬貴妃、淑貴妃,端王殿下、瑞王殿下、誠王殿下、晉安長公主侍疾?!碧O(jiān)傳完皇后的懿旨,也不看其他人的臉色,徑直匆匆回了殿內(nèi)。

    其他人雖不甘,可是也無可奈何,如今皇上昏迷不醒,皇后便是后宮中最大的人,她說不讓誰進(jìn),誰敢硬闖進(jìn)去?

    一行人進(jìn)了悶熱的殿中,淑貴妃皺著眉道:“屋內(nèi)如此悶熱,為何不用冰?”

    皇后冷冷看了她一眼:“如今陛下脈象虛弱,如何用得寒涼之物,淑貴妃若是嫌熱,便回寢宮歇息去,想必皇上這里不缺侍疾之人?!?/br>
    淑貴妃被皇后這話一刺,心里雖不快,但是礙于對方的身份,也只好對皇后福了福,“嬪妾只是擔(dān)心皇上受熱,還請皇后饒了嬪妾失言之罪?!?/br>
    皇后看了她一眼,視線掃過她旁邊的賀淵,不再搭理她,轉(zhuǎn)而看向又是給皇上扎針又是按摩的太醫(yī),語氣低沉道:“皇上此次病情危急,脈象微弱,你們……要好好伺候著?!?/br>
    進(jìn)來的幾個人頓時變了臉色,脈象微弱代表著什么他們心里清楚,可是怎么會突然這個樣子?

    淑貴妃大概是面色最難看的人,她視線掃過屋內(nèi)眾人,若是皇上就這么去了,那么自己的孩兒還有幾分繼位的可能?想到這,她帶著敵意的看向滿臉擔(dān)憂的賀珩,若是讓韋氏的兒子成為皇帝,這大隆朝哪里還有他們母子容身之處?

    “怎么會這樣呢?”淑貴妃聲音漸漸變大,甚至有些尖利,“皇上昨天還好好的,怎么可能會脈象微弱?!”說完,便悲戚的哭了起來,口中還不時的叫著陛下。

    敬貴妃雖不似淑貴妃那般,卻也是紅著眼眶,默默的流著淚,不一會兒手中的手絹便被淚水濕透了,可她卻毫無所覺,只是站在龍床旁邊無聲哭著。

    慶德帝似乎聽到一個尖利的哭聲,這個聲音哭得他頭疼,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便見一個身著桃紅衣衫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他定睛看去,便看到淑貴妃露出喜色帶著淚痕的臉。他心頭一動,張嘴便要說話時,卻看到站在床腳處垂著淚的敬貴妃,她沉靜紅腫的雙眼正落在自己的身上,明明一個人也沒有說,他卻能感到她對自己的擔(dān)憂與牽掛,還有在看到他醒來時的喜悅。

    他想坐起來說自己沒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不能動彈,他想多說幾句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呼氣都覺得困難,他轉(zhuǎn)著眼珠,看看跪在自己旁邊衣衫精致講究的女人,又看看站在床腳衣衫有些凌亂,就連頭發(fā)也沒有好好梳的女人,良久后,閉了閉眼睛,從身上擠出一絲力氣開口道:“宣大理寺田晉珂、戶部尚書羅長青、丞相魏炆廣、禮部尚書張竹成,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孫彰尤?!?/br>
    就這么一句話,慶德帝說得是氣喘吁吁,跪在他面前的淑貴妃手心漸漸發(fā)涼,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寵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可能就要離她而去了。她心里有些難過,卻更加的焦急,這個男人是否還記得曾經(jīng)的承諾,是否會把皇位留給淵兒?

    “皇上,您看看淵兒,他來看您了,”淑貴妃起身把賀淵拖到床邊,有些焦急道,“您忘了嗎,您曾經(jīng)說要和淵兒一道去爬山,一道去騎馬,這些您還沒有做到呢,待您好了,一定要兌現(xiàn)這些承諾?!?/br>
    慶德帝看著自己最寵愛的三兒子,他甚至為這個孩子換過尿片,洗過腳丫,也背著他在床上玩過,眼看著這個孩子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成為一個俊俏的青年。

    “父皇,”賀淵跪到慶德帝的床前,眼眶發(fā)紅道,“兒臣記得您說過的每一句話,您快些好起來吧?!?/br>
    是了,那時候他說了不少話,甚至承諾過要讓三兒子做下一任的皇帝,可是這些年來,他也沒有立他為太子,三兒的性子太傲,他總想著等他再懂事一些才好 ,等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等下去了。

    他有些渾濁的視線越過賀淵的肩頭,看到沉默的站在幾步外的二兒子,這是韋氏給自己生的孩子,他記得他功課好、規(guī)矩好、甚至孝順,他也愛賞不少東西給這個兒子,別的卻什么也不記得了。

    這個孩子小時候長得也是白白胖胖的吧,他還記得當(dāng)初韋氏抱著他,他對著自己伸手叫父皇的樣子。

    孩子們都大了,可是他卻老了。

    “皇上,大人們都到了。“太監(jiān)總管小聲道。

    “宣,”慶德帝收回視線,有氣無力道。

    田晉珂等人進(jìn)了大殿后,便察覺到事情不對,待他們見到滿面紅光時,心頭一個咯噔,紛紛跪了下來,“臣等見過皇上,見過皇后。”

    慶德帝也不叫起,而是道:“上文房四寶?!?/br>
    淑貴妃睜大眼睛看著太監(jiān)們拿來文房四寶,她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一顆心幾乎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上。

    “朕念,田卿家寫,你們都聽著?!睉c德帝視線緩緩掃過屋內(nèi)眾人,最終落到角落里捂著嘴,明明哭得已經(jīng)喘不過氣,卻沒有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的敬貴妃身上,他閉上眼睛,半晌后睜開,眼中已經(jīng)是堅(jiān)定之意。

    賀淵見到父皇這個眼神,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忍不住開口道:“父皇曾經(jīng)說的話,還算嗎?”

    慶德帝看了他一眼,微微移開視線,喘了幾口氣:“朕自登基以來,對內(nèi)無治國之功,對外無擴(kuò)疆之能,然有子者……珩,生而敏慧,心思純善,齊家修身,有先帝之德,朕再三思之,唯有此子有治世之能,遂傳位于皇二子珩,擇吉日可登基。”

    說完這幾句話,慶德帝已經(jīng)喘得不行,連視線都開始模糊,他看著呈到自己面前的玉璽以及私印,顫抖著拿起玉璽,在田晉珂捧著的圣旨上按了下去。

    “父皇!”賀淵看著朱紅的玉璽印痕落在了圣旨上,不敢置信道,“您為何要改變主意?”

    慶德帝并不搭理他,又吃力的把私印蓋在了圣旨上,做完這一切,他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后背一陣陣?yán)湟狻?/br>
    “父皇,父皇,為什么!”賀淵要去搶圣旨,卻被太監(jiān)攔了下來,他轉(zhuǎn)而憤怒的看著賀珩,“你究竟玩了什么手段,讓父皇下了這樣的旨意?”

    賀珩眼眶微紅道 :“三弟,你現(xiàn)在先別鬧……”

    “少裝模作樣,你們兩母子向來擅長裝模作樣,別人吃你這一套,我瞧著還惡心,”賀淵恨恨的看向慶德帝,“父皇,你就是這般對我嗎?”

    慶德帝仿佛聽不到賀淵的吵鬧般,他怔怔的看著床腳,喃喃道:“嬋兒不哭,嬋兒……朕錯了,錯了……”

    淑貴妃驀地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慶德帝,仿佛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一般。

    大殿中一片寂靜,他們不知道皇上口中的嬋兒是誰,也不知道皇上為什么說錯了,但是他們知道,端王便是未來的皇帝,繼位者已定,便少了許多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