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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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曲家做的那些事,田羅氏便忍不住皺眉,好歹也算有些臉面的人家,怎么就好意思做這種事。又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何必上趕著去給人送妾,難不成因?yàn)榻o王爺做妾就高人一等了?放在這京城里,一個公爺府嫡女就算想盡辦法做妾的對象是王爺,那也是天大的笑話。 何福兒落后錢常信明和等人半步跟在后面,瞧著端王與端王妃走在一起的背影,不由得感慨,若是自家王爺王妃也能這么親近,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能少遭些罪。 這端王妃可真夠漂亮的,端王也真舍得,那頂梳上的寶石那么亮,不知廢了多少好東西才能割出這種效果? 不過這女人么,就是要這樣才夠味,他雖然是個沒用的太監(jiān),但是好歹也能算半個男人,端王妃這樣的女人若是手腕再厲害些,端王府的妾侍們哪里還有站腳的地兒。 待把人引到目的地,何福兒便機(jī)靈的退了下去,臨走還得了端王妃賞的一個荷包,雖不稀罕這點(diǎn)東西,至少人家把他這么個太監(jiān)瞧在眼里了不是? 這時候梨花林中已經(jīng)坐了不少男女,見到太監(jiān)唱報端王到了,便都起身相迎。賀淵與秦白露更是親自多走了幾步,走到入口處等著二人過來。 在看到曲輕裾瞬間,秦白露面上的笑意就冷了兩分,她一直瞧不上只知打扮沒有內(nèi)涵的女人,可是曲輕裾偏偏打扮得一次比一次漂亮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有些女人穿著百花戲蝶圖案的裙子是艷俗,有些女人穿著便成了美艷,賀淵眼神掃過賀珩身邊的曲輕裾,眉梢微微一動,不過是短短的時日不見,他這位二嫂似乎又漂亮了些。 注意到賀淵的眼神,賀珩不經(jīng)意的松開曲輕裾的手,向前一步恰好走到曲輕裾前面,笑著對賀淵道:“今日叨擾三弟三弟妹了?!?/br> “二哥客氣,不如與我飲上兩杯,”賀淵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賀珩與他一道去左邊坐。雖然宴席沒有特意分開,但是男人都聚在左邊飲酒,女人都在右邊喝茶用點(diǎn)心,也算是各玩各的了。 賀珩笑容不變:“那愚兄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闭f完,他回頭對木槿等人道,“好好伺候王妃?!?/br> “是,”木槿等人福了福身,“請王爺放心?!?/br> 賀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與賀淵一道往左邊已經(jīng)搭好的桌椅走,很快便有已經(jīng)到場的男客們上前給他見禮,一番忙亂后,賀家兩兄弟才坐下來。 “二哥如今待自己的人越發(fā)體貼了,”賀淵對著他舉了舉酒杯,自己輕啜一口,“難怪京城都贊二哥二嫂乃是難得的好夫妻?!?/br> “三弟喝醉了,”賀珩端著杯子跟著喝了一小口,“男人對自己的人好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哪里值得說道?” 賀淵勾了勾嘴角,視線不自禁開始尋找曲氏身影,剛看到一道影子,還沒來得及細(xì)看,一酒杯就遮在了他眼前。 “三弟府上的梨花真漂亮,我們再喝一杯,”賀珩笑瞇瞇的端著酒杯,“如此美景,若是不酒興大發(fā),實(shí)在辜負(fù)了?!?/br> “說的也是,”賀淵收回視線,笑著與賀珩對飲起來。 曲輕裾本要與秦白露一起落座,但是見到田羅氏也走了過來,便向田羅氏迎了幾步,上前扶著她道:“方才竟是沒有看到舅母,不然就與您一塊兒進(jìn)來了?!?/br> 田羅氏溫和一笑,與她相攜著走到桌椅旁,拍著她的手背道:“王妃走在前面,哪里知道后面的事情。” 其他女眷上前跟曲輕裾見禮,視線既驚艷又羨慕的掃過曲輕裾全身,都有些感慨,端王妃一出現(xiàn),把她們都比下去了,就連瑞王妃站在一旁,也顯得有些寡淡了。 秦白露注意到這些女眷們的眼神,面上的笑更加難看了,恰好聽到有人報晉安公主到了,轉(zhuǎn)身便去迎晉安公主,看也不想看曲輕裾,更不想跟她站在一塊。 “二弟妹竟已經(jīng)到了?”晉安公主一進(jìn)來,便笑著走到曲輕裾與田羅氏身邊,上下打量了曲輕裾一番,感慨道:“以往別人形容美人總愛說什么精妙世無雙,本宮總嫌浮夸,今日一見二弟妹,方才覺得此句誠不欺我,好一個絕代風(fēng)華的美人兒。” “jiejie快別當(dāng)著這么多人取笑我了,日后叫我怎么有臉出門,”曲輕裾作勢低下頭,“你是瞧我好欺負(fù),故意羞我呢?!?/br> “可別惱,若是這么張如花似月的臉日后不出來讓本宮瞧了,豈不是讓本宮茶飯不思,輾轉(zhuǎn)難寐?”晉安公主福了福,“jiejie在這里跟你道聲不是,我的好弟妹快別氣了?!?/br> “哪里來的登徒子,如此輕浮徒惹人笑話?!鼻p裾作勢輕輕推了晉安公主一下,然后做害羞狀掩面在一旁坐下了。 旁邊的女眷見著這一幕,各個掩面輕笑,不過也在心里暗驚晉安公主與端王妃的親近,旁邊端坐著的瑞王妃襯得就跟不是一家人了似的。 “美人別怒,別怒,本宮這邊給你斟茶告罪,”晉安公主當(dāng)真給曲輕裾倒了茶,似男人般作揖道,“請。” 曲輕裾頓時笑著端起茶杯喝了半口:“嗯,手藝不錯,我就留了你做泡茶的下人,你可愿意?”晉安公主的親近之意她能察覺出來,雖不知對方用意如何,但是顯然沒有惡意,她也就樂得接下這份善意。 “美人有令,我豈敢不從?”晉安公主面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秦白露冷眼瞧著晉安公主與曲輕裾的一來一往,面上露出一絲冷笑,王爺還讓她多跟晉安公主親近,可是人家一來就跟曲氏湊上堆了,她又有什么法子? 待賓客來得差不多了,秦白露才開口道:“今日難得大家賞臉到鄙府上來,鄙府也準(zhǔn)備了一些歌舞讓大家欣賞,還請諸位不要嫌棄?!彼f完,拍了拍手后,眾人就見到一個素衣女子抱著一張焦尾琴出來。 待這個素衣女子坐定后,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因?yàn)檫@個女子竟是曲家三姑娘。 要說曲家三姑娘也算是端王妃的meimei,瑞王妃這么讓人出來獻(xiàn)藝,是否有給端王與端王妃難堪之嫌? 曲輕裾無視了一干打量的眼神,笑著對身邊的晉安公主與田羅氏道:“這茶不錯,唇齒留香,實(shí)在不俗?!痹缜百R淵在畫舫上就玩了這一招,秦白露又來,這兩口子就沒有別的手段來打擊對手么? 這種攻擊力對她和賀珩來說,都是無效的啊! ☆、第 71 章 女兒家的琴聲向來多幾分柔情,多幾分纏綿,曲輕裾靠在椅背,食指輕輕摩挲著杯沿,看著花瓣飄落在曲約素的發(fā)間,春風(fēng)一吹,便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帶著種說不出的旖旎。 因?yàn)榍笆缆殬I(yè)的關(guān)系,她喜歡欣賞各色的美人,花雨下長發(fā)飄飄的素衣美人,本就是一幅美麗的畫,更何況美人的琴聲也美。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鼻s素妙音輕啟,念出一首描寫春天的詩,指尖一停,為曲子落下一個完美的結(jié)尾。 周圍眾人從樂聲中醒了過來,有人鼓掌有人贊嘆,倒是沒有誰提這位小妾原本是公爺府千金這種掃興的話。 “人美曲美,”賀珩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的贊了一句,“好?!?/br> “能得二哥一聲贊揚(yáng),倒是她的福氣了,曲氏雖只是本王側(cè)妃,但也是二嫂的meimei,倒是能稱二哥你一聲姐夫。”賀淵笑著對賀珩舉起酒杯,“人美酒更美,我們再喝一杯?!?/br> 坐在賀珩右手邊的賀明聽到這話有些不對味,看了眼那坐在琴邊的小妾,又看了眼二哥,皺起了眉,三哥這是故意給二哥難堪不成? “三弟說笑了,”賀珩不怒反笑,他不甚在意的看了眼曲約素,“三弟舍得讓愛妾來給我們大家演奏一曲,讓我們見識到什么是人美曲更美,該二哥敬你一杯才是?!边@曲約素出嫁前是公爺府千金,如今到了你瑞王府上,你愛拿自己女人拋頭露面,于他有什么干系,你都不嫌丟人,他怕什么? 說完這句話,賀珩還特意轉(zhuǎn)頭對旁邊的賀明道:“四弟,你說是不是該我們敬老三一杯?” 賀明面上露出懵懂的表情,舉起酒杯憨笑道:“愚弟敬三哥一杯,多謝三哥如此熱情款待?!?/br> “不用如此客氣,不過是個妾而已,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賀淵咬牙笑著喝下這杯酒,心頭的火卻燒了起來。 “哈哈,三弟這話說得有理,喝酒喝酒?!辟R珩舉杯大笑,招呼在座諸人一同飲起酒來。 梨花樹下,曲約素的指甲掐破了手掌心,一滴鮮紅的血滴在焦尾琴上,她瑩白如玉的指尖重重的擦去那滴血,食指在琴上一劃,一曲肅殺的《十面埋伏》便彈了出來。 “《十面埋伏》,殺氣四溢,危機(jī)四伏,貴府上的側(cè)妃這首曲子倒是談得十分不錯,”賀歸念喝了一口茶,笑吟吟的看著那彈曲的女子,“這位姑娘文采斐然,貌美如花,偏偏又彈得一手好琴,難怪三弟要巴巴的納回府上呢?!?/br> 有這么多本事又如何,不還是恬不知恥的做了別人的妾?秦白露皮笑rou不笑的看了賀歸念一眼,視線最后落在曲輕裾身上,“可不是如此,別說王爺,平日就連我也愛聽她的曲。二嫂的這個meimei,確實(shí)是世間難得的女子?!?/br> 曲輕裾聽到這話,嘆息一聲:“是三叔與三弟妹你們有福,我未出閣前,三妹與繼母住在一起,我們平日連面都難見上,更別說欣賞三妹的琴藝了。如今竟是到了弟妹府上,才有這般的耳福。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謝過三弟妹,不然這輩子我都沒多少機(jī)會聽上三妹的琴曲呢?!彼χ锌?,“可見還是三弟妹您有福氣,得了這么個好幫手一起替你照顧三叔?!?/br> 賀歸念聽完曲輕裾這席話,不由得感慨,不愧是二弟妹,與二弟真乃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就連說話都這么的殺人不見血。 她偏頭看去,果然看到秦白露變了臉色,任哪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哪個女人愿意有個才貌雙全的小妾來分丈夫? “多謝二嫂,希望二嫂日后也有這般的好福氣,”秦白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極力讓自己臉上的笑容顯得自然。 “這等福氣不是誰都能有的,我就不去奢望了,”曲輕裾笑意滿滿的道,“不過光賞曲也沒什么意思,三弟妹不如再叫些美人來伴舞,那才叫樂事。” 秦白露擠出兩分笑意:“舞姬早已經(jīng)備好,既然二嫂想欣賞美人舞姿,弟妹我便讓下面的人去準(zhǔn)備?!?/br> 真當(dāng)她瑞王府是戲園子,想看什么便點(diǎn)什么嗎?秦白露示意讓原本備好的節(jié)目按計(jì)劃進(jìn)行,很快便有穿著雪色綠腰裙的舞姬們出現(xiàn)在院子里,還有不少樂師在一邊配樂,倒是讓整個園子顯得十分熱鬧。 當(dāng)氣氛越來越熱鬧時,曲輕裾視線掃過對面的男賓,這些男人或推杯換盞,或拿著銀箸擊打街拍,不知怎的便想起白居易所著的《琵琶行》,里面所寫的“鈿頭銀篦擊節(jié)碎,血色羅裙翻酒污。今年歡笑復(fù)明年,秋月春風(fēng)等閑度?!贝蟾疟闶侨绱税?,奢華糜爛。男人貪鮮愛美,可是女人青春何其短暫,待芳華過后,君心又在何處? 歌舞欣賞大半,賀淵指著舞姬中領(lǐng)舞的舞姬,“二哥,你瞧這個美人如何?” 賀珩笑看賀淵一眼,慢悠悠的開口道:“論姿色自然過人,卻非吾之所好?!?/br> 原本等著對方夸一句便把美人送出去的賀淵,沒有想到賀珩還會說這么一句話,他微微一愣后才道:“不知二哥所喜為何?” “方一見之,心便悅之,乃為我所好者,”賀珩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兄長的姿態(tài)語重心長道,“三弟,美人再多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大丈夫者不可太過貪念美色。所謂美人冢,歡樂窩,最易消磨男兒志氣,我等年紀(jì)輕輕,不如多花心精力在政事之上,也算是替父皇分憂了。” 美人沒有送出去,反被教訓(xùn)了一頓的賀淵幾乎繃不住臉上的笑意,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二哥教訓(xùn)得是,這些人不過是取樂而已,當(dāng)不得真,讓二哥擔(dān)心了,是弟弟的不是?!?/br> “我知道你向來懂事,我不過是白說幾句罷了,”說完,笑著端起酒杯,“來,喝酒?!?/br> 賀明睜大眼看著二哥就這么把美人推了出去,甚至還教訓(xùn)了三哥一頓,心里對二哥的敬佩油然而生,不愧是二哥啊。 瑞王在欣賞歌舞時欲送端王美人的事情,在大家一起用午膳時,才傳到曲輕裾的耳中,她倒是沒有變臉,反而大大方方的道,“有美人相贈,也算是好事了?!?/br> “可惜這個美人你是領(lǐng)不回家了,”賀歸念笑著擦干手上的水,笑看著曲輕裾道,“我這二弟可是說了,美人再美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得一心悅者便足以,他還說男兒更應(yīng)多放心思在政事上?!?/br> 旁邊一干女眷紛紛艷羨著稱曲輕裾好福氣,一說瑞王行事大方,二說端王勤勉,左右兩家人都夸了,就連賀歸念也被夸獎有兩個好弟弟。 曲輕裾聽著這些人的話,不由得想,可憐的賀小四,又被這些女眷們遺忘了。 秦白露看著曲輕裾一臉幸福的笑意,心里的酸澀幾乎要彌漫到喉嚨上,明明她比曲輕裾出生高,甚至比她有才華,自己的丈夫也比她丈夫受父皇的寵愛,可是為何她處處都比自己好,婆婆待她溫和,丈夫?qū)λ龕壑?,甚至連衣服首飾都比她奢華? 明明自己才應(yīng)該是更得意的那一個才對?曲輕裾除了比她漂亮兩分,還有哪里比得過她? 老天真不公平,這樣一個庸俗的女人都能得到這么好的生活,她為什么就得不到丈夫的愛重,得不到婆婆的滿意,甚至還要與后院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侍妾們爭男人? “二嫂如此絕色,那等庸脂俗粉豈是能比的,”秦白露開口道,“端王看不上那些舞姬,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這話聽著是夸自個兒,怎么就是不那么對味兒呢?曲輕裾笑看著秦白露,“三弟妹這話說得可真讓我無地自容了,大姐方才取笑我,你這會兒又來,咱們女人青春也就那么短短幾年,什么美貌不美貌,也不過那樣罷了?!?/br> 在場不少女眷嫁人已經(jīng)好些年頭,聽到曲輕裾這話,不禁有些唏噓,端王妃這話倒是大實(shí)話,誰沒有年輕過呢,可是在場中有人一直得夫君的愛重,也有人與夫君已經(jīng)無話可說,所以美貌這種東西,只能得一時歡顏,又豈能得長長久久的好? 西側(cè)院中,曲約素平靜的看著瑤溪給自己包扎傷口,聽著前面的歡聲笑語,苦笑一聲:“今日我是面子里子都沒了。”如今,她已經(jīng)是悔之晚矣。 “小姐!”瑤溪紅著眼道,“小姐,您別多想,您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是啊,長著呢?!鼻s素怔怔的看著半開的房門,仿佛又想起方才端王與王爺間的談話,原來她不過是個玩意兒。 玩意兒…… ☆、第 72 章 用完午膳后,一行人再度回到梨花林中,玩了一會兒投壺游戲,又叫了兩場戲,眾人便開始請辭了。 曲輕裾與秦白露天生氣場不和,自然趁著這個機(jī)會告辭,連帶著晉安公主與田羅氏也跟著一起告辭。 秦白露假意挽留了兩下,見挽留不過,便跟著送了幾步,誰知剛走出幾步,就見端王朝這邊走來了,她微微垂首,只看到端王繡著云紋的袍角和暗色的官靴。 “想回家了?”賀珩見曲輕裾走出來,就知道她想回府了,他見晉安公主也在,便對她拱了拱手。 晉安公主笑道:“行了行了,在我面前就不必客氣了,我先走一步,不必送了?!?/br> “jiejie慢走?!鼻p裾微微一福,晉安公主回了一禮才扶著丫頭的手走了,頗有點(diǎn)不想做電燈泡的意思。 田羅氏自然也不會站在這里,囑咐了曲輕裾兩句也跟著走了,反而只剩下曲輕裾、賀珩以及賀淵這對夫妻了。 “時辰還早,不如二哥與二嫂再坐一會兒,”賀淵把手背在身后道,“莫辜負(fù)了這大好的春光?!?/br> “春色猶在,怎么算是辜負(fù),”賀珩牽住曲輕裾的手,“三弟與三弟妹不必再送,我們便告辭?!?/br>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qiáng)留了,慢走?!辟R淵抱了抱拳,一邊沉默不語的秦白露也跟著福了下身子,她抬起頭便看到曲輕裾的手被端王牽住,一步一步的走遠(yuǎn)。 她忽然憶起,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曲輕裾,是在皇宮門口,那個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端王與曲輕裾十指交扣,而自己與賀淵卻永遠(yuǎn)走不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