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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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珩聞言笑道:“我們家是王妃你做主,如何賞可要由你說了算。” 在場諸位管事聽到王爺這話,皆屏息凝神,這些日子王妃一直把持著后院,但仍有些人想著找空子鉆,可是今兒王爺把話說得太過明白,明白得一些人額頭冒起冷汗。 “既然如此,那妾便越俎代庖了,”曲輕裾在人多的時候,還是按規(guī)則自稱為“妾”,雖然她對這個自稱極其不喜,“木槿,拿兩個荷包給兩位公公?!?/br> 二人接過荷包,不捏不看,徑直磕頭謝了恩,態(tài)度極其恭謹(jǐn)。 不愧是能在賀珩身邊伺候的人,真是處處無差錯,她看了眼眾人,揚聲道:“今日初一,大家也不必如此拘謹(jǐn),都退下去吧。” 下人們再度磕了一個頭,才躬身退了出去。出了正殿,有人羨慕兩位總管公公得了兩位主子青眼,皆小心翼翼奉承著兩人。也有人趁機想知道荷包里裝著什么,但是被二人隨口打發(fā)了。 待二人打發(fā)了身邊的人,才打開了荷包。荷包里不是什么稀罕物,而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兩人卻是齊齊松了一口氣,若王妃真賞賜什么稀罕玩意兒,才是一件麻煩事。 兩人交換一個視線,錢常信嘆道:“咱們這位王妃可不簡單,咱們哥倆日后可要盡心著。”五十兩銀子對普通人是一筆大財,可對于他們來說,算不得多難得。王妃給他們這個數(shù)字,說明王妃并無刻意拉攏之勢,也是告訴他們兩人,她瞧得起他們,但也不希望他們做出不該做的事。 五十兩的日子,恰好符合他們的身份,不就是要告訴他們,要安守本分么? 管事們退出去后不久,賀珩的那些女人們就來了。這些女人中,除了四個有名分的妾侍外,還有一個叫白芷的通房。 賀珩原本有三個通房,只是云傾配給了莊子上的人,半夏被曲輕裾罰作粗等洗衣婢,所以唯一留下的只有曲輕裾沒有見過的白芷。 待這些女人給自己行過禮后,曲輕裾也沒有什么賢惠的話可以說,偏頭對賀珩道:“王爺可有什么話說?” 賀珩不解其意,但是對于妾侍,他確實沒什么可說,便搖了搖頭。 “既然王爺沒有什么話說,你們都退下吧,”曲輕裾端起茶杯,“木槿,把我給諸位準(zhǔn)備的紅包拿出來,送幾位出去?!?/br> 幾位妾侍一愣,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要被趕出來了,其他府里都該有的訓(xùn)誡呢?不是該說說好好伺候王爺,遵守王府規(guī)矩之類么? 一個個捏著紅包,出了正殿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羅吟袖愣道:“我們就這么回去?” “不回去還留著做什么?”韓清荷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白芷有些不舍的回頭看了眼正殿,才慢慢的抬起步子走遠(yuǎn)。 殿內(nèi),曲輕裾站起身動了動,“王爺可是舍不得幾個美人?” 賀珩放下手里的茶盞,跟著起身無奈笑道:“快午時了,我們一道去用膳?!闭f完,拉起曲輕裾的手,溫柔的開口,“不要多想。” 曲輕裾聞言揚唇一笑,眼中卻無多少笑意。 ☆、34·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以為年節(jié)里要輕松些,誰知比平日還要忙,”曲輕裾拿著手中厚厚一沓各府送來的年禮單子,揉了揉額頭把單子放到一旁,“等這些事情清理完,這年也過得差不多了。” “這過年不就是圖個熱鬧喜慶,送禮的自然多些”木槿一邊替她捏著肩,一邊勸道,“這幾日去各家王府上確實累人,待明日您去祥清候府上,總算能松快松快了?!?/br> 曲輕裾很滿意木槿的手藝,這會兒半瞇著眼道,“哪有那么簡單,明日去祥清候府上的不僅僅是我一人,還有其他府上的夫人,還不是一樣的熱鬧?!?/br> 這除夕后各家互相拜訪的風(fēng)俗放到這里,仍舊沒有多大改變,曲輕裾這幾日是聽到戲就煩,看到rou都惡心的地步,幸而她身份尊貴,還不至于跑斷了腿。 “王妃,”玉簪走了進來,見曲輕裾神情舒緩的樣子,便道:“王妃,保榮侯府上給您下了帖子?!?/br> “保榮侯府?”曲輕裾憶起這位保榮侯夫人與梁氏極不對付,而且是賀淵一派的人,她擺了擺手,“擱下吧,讓人回帖說我沒有時間?!北s侯府這種門第,還真好意思給她下帖子,難不成以為她不喜梁氏,就會給他家面子,還真是好笑。 玉簪把帖子收了起來,轉(zhuǎn)而道:“奴婢聽聞,今年從各地選了不少美人進宮,也不知咱們府上會不會進人?!?/br> 曲輕裾動了動脖子,緩解了一下脖子的酸澀感后淡淡道:“這種沒發(fā)生的事兒,不必去cao心。倒是要讓黃楊好好的盯著府上,若是有人鬧事,便直接告訴我。” 玉簪聽王妃語氣平淡,以為王妃胸有成竹,便止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府上這兩日倒沒什么事,只是前幾日韓侍妾與馮侍妾在園子里爭了幾句嘴。” 曲輕裾聞言笑了笑,“不去管她們,等幾日再說?!表n清荷是個見風(fēng)使舵的好手,馮子矜受寵的時候,事事以馮子矜馬首是瞻。如今自己這個王妃掌管了大權(quán),她自然更要表明立場。 這種人沒什么意思,曲輕裾懶得去看她演戲,嘆了口氣道:“你帶著人把外面送進來的禮物全部清點了,與錢常信他們一起把東西入庫?!?/br> 玉簪聞言福了福身退下。 木槿有些猶豫道:“王妃,韓侍妾此人心性變幻無常,奴婢擔(dān)心她日后再起什么心思?!?/br> “她起再多的心思又如何,”曲輕裾輕笑,“她是王爺身邊年齡最大的女人,王爺已經(jīng)看不上她,她自然要找人投靠,我還犯不著日日盯著這么一個人?!?/br> 木槿當(dāng)下明白了王妃的意思,這跳蚤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只跳蚤,變不成一只老虎?;ㄌ嗑υ谔樯砩希潜闶莵G了西瓜撿芝麻了。 下午,賀珩從一個酒宴上回來,喝了大半杯茶才掩下酒意,讓人抬水進來后,他見幾個丫頭也跟了進來,擺手道:“退下吧,本王無需你們伺候?!?/br> 屋子里的人退了下去,他脫下衣服在浴桶里泡了一會,才起身擦干身體,穿上中衣后叫人進來后道:“日后本王沐浴不需要人伺候。”方才在酒宴上,才聽聞了一個笑話。某個世家公子在婢女伺候時動手動腳,誰知竟被強勢的嫡妻抓個正著,這爭吵推讓間竟是讓這人命根子受了傷,聽聞那處已經(jīng)是廢了。 這事情可是讓席上男賓們聽得下半身隱隱作疼,也讓賀珩沒了讓婢女伺候沐浴的興致,至少這段時間是沒這心思了。憶起與曲輕裾那場滋味無窮的鴛鴦浴,賀珩覺得喉嚨有些發(fā)癢。 待穿戴好后,賀珩理了理腰間的藏藍(lán)荷包:“去王妃那里?!?/br> 伺候在一邊的明和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取下王爺?shù)呐L(fēng)便跟了上去,示意后面伺候的小太監(jiān)都跟上。錢常信給各府年禮入庫了,他這會兒可要打起精神。 賀珩回府的時辰本就不早,這沐浴一番后已經(jīng)到了晚膳時間,曲輕裾見到他來,二人剛好一起用膳。雖然桌上素菜居多,兩人吃得倒是比較暢快。 用完膳后,時辰還早,賀珩棋興大發(fā),非要與曲輕裾下棋,弄得只懂下棋規(guī)矩的曲輕裾無奈之下舍命陪君子。 如果上天再給賀珩一個機會,他一定不會讓曲輕裾陪自己下棋,看著面前亂七八糟的棋局,還有曲輕裾興致勃勃的眼神,他無奈的下了一個子。 “哎呀,王爺你怎么下這里!”曲輕裾看到自己棋子被堵死,忍不住摳回之前下的子,“那我不下這里了,換個地方,換個地方?!?/br> “君子落子不悔,你今晚毀了多少步棋了?”賀珩忍不住嘆息,這是他這輩子下得最糟糕的棋局,沒有之一。就連初學(xué)下棋時,也沒有現(xiàn)在讓他糾結(jié)。 “我是女子有權(quán)利后悔,君子是你們男人做的,跟我說了不算,”曲輕裾把白子塞回賀珩的手里,自己捻起那枚黑子重新放了一個地方,“就這里了。” 賀珩裝作沒看見那處的漏洞,隨意下了一個地方,看到曲輕裾喜滋滋吃下自己的棋子后,才道:“方才你不是還說女子也有大智慧么?” “女子有大智慧與我悔棋有什么關(guān)系?”曲輕裾挑眉,一臉驚訝,“王爺你一定理解錯了?!闭f完,又下了一子。 賀珩想說該自己下了,可是看到對方喜滋滋的樣子,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引以為傲的棋技在自己的王妃前,簡直敗得一塌涂地。 當(dāng)人剛學(xué)會一樣?xùn)|西時,往往興趣是最大的,曲輕裾現(xiàn)在正是興致上頭的時候。 棋下了近一個時辰,賀珩看著亂七八糟的棋局,無視曲輕裾仍帶著興致的臉,起身走到曲輕裾面前,彎腰一撈就把人抱了起來:“時辰不早了,輕裾還是和我一起安歇吧?!?/br> 曲輕裾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那明天你再陪我下?!?/br> 賀珩覺得自己喉嚨梗了梗,面上笑意卻仍舊溫柔:“等明日起了再說?!闭f完,抱著人便往內(nèi)室走。 明和與木槿等人見狀,忙帶著人退了出去。不過二人退下時,不約而同的想,王妃下棋的水平,確實有夠臭的,難得王爺能忍這么久。 不知是不是在下棋時憋了太多氣,與曲輕裾完事過后,賀珩覺得十分暢快。借著夜明珠的光亮,他看到她看著自己的雙眼。這一看,便忍不住把手撫上那柔嫩的肌膚,手下的觸感太過舒服,舒服得他舍不得移開手。 “癢!”等賀珩的手移到自己腰間時,曲輕裾忍不住輕輕用膝蓋頂了一下對方,誰知頂錯了地方,讓那只手直接從腰間移到了下面。 作惡的手讓曲輕裾動了動身子,卻被賀珩一把按住,他在她胸口磨著蹭了蹭道:“這里癢不癢?”手卻到了某個溫?zé)岬牡胤健?/br> “嗯……”曲輕裾覺得身下有些軟,床事上賀珩算得上是極品男人了,至少在對方享受時,曲輕裾自己也能享受到。她伸手環(huán)住對方的背,水潤的唇擦過他有些冰涼的耳廓,呼出一口熱氣,“也癢?!?/br> 這一個動作點燃了大火,賀珩在她碎骨上輕輕一咬:“我給你止癢?!?/br> 又是一場熱情如火的運動,待兩人雙雙舒爽后,曲輕裾靠著賀珩,蹭著對方身上的暖意睡著了。 賀珩把手搭在曲輕裾的腰間,看著她沉睡的模樣,也閉上眼見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曲輕裾坐在床頭,看著用錦帕擦臉的男人,有些意外道:“王爺要陪我去侯府?” “夫婿陪初嫁女給長輩拜年,不是很正常?”賀珩把帕子扔回盆中,示意跪著舉盆的婢女退下,他走到曲輕裾面前,伸手捏了捏曲輕裾的臉頰,滑膩的手感讓他心情很好,“快些起床用膳,等下你還要梳妝換衣呢。”說完,不管曲輕裾怎么想,甩手出了內(nèi)室。 曲輕裾愣了愣,有些無語,某方面滿足的男人,果然比較溫柔。 用完早膳,待曲輕裾梳妝時,賀珩饒有興致的坐在旁邊,看著婢女們捧著一盒盒首飾上來,便開口道:“把我送的那支步搖戴上。” 聽到這話,曲輕裾挑步搖的手拐了一個彎,拿起那支青鸞步搖遞給綰發(fā)的玉簪,看到這支獨一無二的步搖就這么戴在自己發(fā)間,曲輕裾彎起嘴角道:“這步搖漂亮得我舍不得戴它?!?/br> “再漂亮也要有人戴才行,”賀珩走到她身后,撫了撫那步搖,伸手拿過玉簪手上的額墜,親手替曲輕裾戴好,彎腰看著鏡子中的她,“只要你喜歡,這些俗物算得什么?!?/br> 曲輕裾摸著額墜,抬起頭看著賀珩,對方臉上是溫柔的笑意,仿佛就是一個癡心男子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 她笑著低下頭,拿起眉黛讓柳葉眉變得更加漂亮,在眉間描好花后,再度抬起頭,羞澀笑道:“這樣可好?” 賀珩覺得自己被這個笑驚艷了,臉上的笑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很好?!鄙焓掷痃R前的人,他感慨道,“所謂‘瓠犀發(fā)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膊贿^如此了,可惜世上詩詞太過匱乏,竟不能描寫我此時心情了?!?/br> “在王爺眼中,我有這般好?”曲輕裾歪了歪頭,“我不信?!?/br> “輕裾可有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賀珩笑著伸手撫了撫她鬢邊的青絲,“罷了,你日后自然便懂了,時辰不早,我們也該走了。” 伺候梳妝的玉簪等幾個丫頭,這會兒各個羞澀的站在一邊,皆感慨王爺與王妃之間感情深厚。 倒是候在門后的錢常信、明和還有木槿等人面色平靜些,他們皆老實的垂著頭,仿似聽不見王爺與王妃說什么,而他們自己就是那不會聽不會說的木偶。 ☆、35·田家 祥清候田晉珂如今年不至五十,為人雖正直但卻知變通,在京城中頗有名望。整個京城他明著不給臉面的恐怕只有昌德公府,京城中不少人礙著他的臉面,與昌德公府疏遠(yuǎn)了。如今京城上下誰人不知端王妃與祥清候府這個舅家親近,儼然把祥清候府當(dāng)成自己的娘家一般對待。 鑒于昌德公做的事實在不厚道,倒有不少人贊田晉珂重情義,不然誰還會管連母親都沒有的外甥女,所謂一報還一報,如今端王府明著與昌德公府疏遠(yuǎn),不也是報應(yīng)么, 今日是田家宴請賓客之日,早上過后不久,便開始有賓客斷斷續(xù)續(xù)的到了,田晉珂帶著兩個兒子田坤與田均迎接男賓,正忙著與賓客們交談時,卻聽到管家匆匆跑來說,端王爺來了。 “端王?”田坤驚訝的看著管家,意識到四周的賓客朝這邊望,才壓低聲音道:“父親,端王怎么會來?” 田晉珂手一揮:“老大跟我到中門去迎接王爺,老二留在這里陪客人?!闭f完,大步匆匆走了出去。 田均看著父親與兄長的背影,轉(zhuǎn)身見賓客們都一臉好奇的模樣,笑呵呵的與這些人打起哈哈來,心里也有些意外,他們家與端王并無多少來往,難不成端王爺真為meimei屈尊紆貴了? “田二公子,這是有貴客來?”一個與他年紀(jì)相仿的賓客對他拱手道,“不知是哪位?” 田均笑著回禮道:“諸位都是府上的貴客,待人到了,大家可要多喝幾杯?!?/br> “肯定,肯定?!贝巳诵χ鴳?yīng)下了,雖沒打聽到什么,但至少田均說的話讓他有面子,他也沒有惱恨的情緒。 其他人見沒什么戲,也都收回了自己的心思,不管怎么樣,等會就能見到了。這人在尊貴,總不可能是皇上。 田坤站在父親身后,看著那印著端王府字樣的八抬華蓋大轎停在府門口,便舉步走至門外,躬身道:“下官恭迎王爺、王妃。” 錢常信上前給田坤作了個揖,躬身上前打開簾子。田坤就見到賀珩與曲輕裾并肩而坐,兩人間似乎帶著些親密的味道,他忙把頭低了下來,不再多看。 “表兄不必多禮,”賀珩攜了曲輕裾的手出了轎子,笑道,“都是一家人,哪里就這么客氣了?!闭f完,伸手讓田坤站直身后,才與曲輕裾一起走進侯府大門。 “舅舅?!鼻p裾深深一個福身,她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容貌端正身姿挺拔,是個極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的男人。 作為舅舅田晉珂見曲輕裾的時候不多,他虛扶了一下曲輕裾,快速打量她一眼,見外甥女似乎過得不錯,才作揖道:“王爺,王妃?!?/br> “請侯爺不必多禮,您是王妃的舅舅,便也是本王的舅舅,”賀珩還了一禮,“請無需如此客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