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徐秀珠一向不贊成多花錢去外頭買吃的,林記的烤鴨他還沒吃過呢! 酒樓的老板可不知道駱尋瑾有些郁卒的心情,他一路小跑就來到了駱尋瑾面前,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駱少爺,有些菜是您自帶的,酒水用的也少,價格并不貴,我給您抹了零頭,只要五十兩就好?!瘪槍よO(shè)宴用的幾道菜都是外頭自己買的,沒讓他賺到多少錢,他原是該不高興的,不過除此之外駱尋瑾又提供了幾個新菜式,倒是讓他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五十兩……雖然也聽過京城有人一頓飯吃掉一百兩的傳聞,但駱尋瑾剛聽到五十兩這個數(shù)字,就已經(jīng)心疼起來——席面加上烤鴨醬rou,這總共可是花了上百兩的! 非常不舍地付了銀子,駱尋瑾還是不明白駱尋瑤為什么要讓他這么做,因此一回駱府,他就立刻去找了駱尋瑤。 “大哥,我們又不缺這個銀子,花點錢跟人搞好關(guān)系不好嗎?”駱尋瑤問道。 “那也不必花這么多……別人見了還以為我們駱家很有錢呢?!瘪槍よ_口,依舊有些心疼。 “那就讓別人以為我們有錢吧。”駱尋瑤掩嘴笑了笑,然后又正色起來:“大哥,最近鋪子那里似乎有人盯著,還有人跟家里的下人問我們是不是有錢了,我讓蓮心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就是威遠侯府的人?!?/br> “威遠侯府的人?他們問這個做什么?”駱尋瑾好奇地問道。 “肯定是有事,說不定他們覺得我們駱家突然有錢了,是因為得到了前朝的寶藏?!瘪槍が幮Φ馈?/br> 駱尋瑾臉色突變:“是不是我當(dāng)初的事情沒做嚴(yán)實被他們知道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要是陛下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就慘了!”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當(dāng)初沒說動駱尋瑤讓駱尋瑤把金子交上去了。 “大哥,你放心好了,”駱尋瑤安慰道,“你埋在莊子里的金子我們都沒動過,我開首飾鋪子用的金子全是外頭買的,這只要查了就能查到,他們即便懷疑,也只能懷疑那些寶石的來路?!蹦辖袑毷氖虑椋还苁撬麄冞€是大皇子都瞞的異常嚴(yán)實,就怕別人知道了會分一杯羹,現(xiàn)在,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引起了威遠侯府的人的關(guān)注了吧? 當(dāng)初駱家有寶藏的消息,就是從威遠侯府傳出來的,駱尋瑤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么覺得,卻知道現(xiàn)在駱家的生活一下子好了以后,他們應(yīng)該還會這么想。 既然如此,她不如就做些事情,讓他們再多想想,最后等事情爆發(fā)出來了,拿出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以后,不僅能讓他們吃個虧,說不定還能將駱家可能會有前朝寶藏的事情完全壓下去…… 也只有解決了這件事,她才能安心一些。 駱尋瑾聽到駱尋瑤的話,才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尋瑤,那些金子太危險了,現(xiàn)在還是不要用好,你不如留著給你將來的孩子吧。” “大哥,這可說不好,也許以后就用得上了?!瘪槍が幮α似饋?。 自從駱尋瑤發(fā)現(xiàn)有人在盯著駱家以后,就找了人反過來盯著那些人,果然就發(fā)現(xiàn),在駱尋瑾請過客以后,盯著駱家和她的鋪子的人似乎更多了一些。 不過,讓她有些驚訝的是,這些人竟然全都是威遠侯府的,卻沒有一個是三皇子派來的……看來,如今吳洪山和吳子文,還不曾將駱家可能有寶藏的事情告訴三皇子,既然如此,他們是打算自個兒把錢都吞了? 吳家人的胃口還真大,也不怕?lián)螇牧硕悄c! 駱尋瑤發(fā)現(xiàn)這件事以后,一點兒也不收斂自己的行為,反而用換鋪子賺的錢換了更多的金子回來,然后將那些寶石還有被大皇子命名為翡翠的玉石全都讓工匠雕琢好,又做了很多首飾成品到鋪子里,以至于最后鋪子里的首飾,多的能讓人挑花了眼。 做完這些,時間就又過去了半個月了,這天,駱尋瑤將夏山叫了來。 夏山是夏老九的小兒子,同時也是她選了跟余思遠學(xué)習(xí)怎么做管家的人,這些日子,他差不多跟余思遠形影不離,好幾次,駱尋瑤都發(fā)現(xiàn)余思遠面對他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明明避之不及卻還要硬忍著,其實這也很考驗余管家做探子的本事,不是嗎? “夏山,最近余思遠有沒有什么異動?”夏山到了以后,駱尋瑤當(dāng)即問道。 “小姐,余思遠在駱府跟以前一樣,除了事必躬親比較關(guān)心駱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外,并無異動,不過他曾經(jīng)告假回過兩次家,那時我沒跟著,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毕纳介_口,這些日子,他借著自己要學(xué)好余思遠的本事將來好幫助小姐的由頭,對余思遠幾乎寸步不離,余思遠的事情,他自然也全都知道。 余思遠一開始從未說過自己有家室,后來徐秀珠打算給他做媒以后,他倒是立刻“坦白”了自己已有“妻兒”的事情,同時拒絕了徐秀珠將他的“妻兒”接來的打算,反而一直讓自己的“妻兒”遠遠地住著,隔段時間回去一趟。 “余思遠并不知道那些寶石的來路吧?”駱尋瑤又問。 “小姐,這件事他并不知情?!毕纳介_口,駱家即便有些下人去過南疆,也不曾注意到寶石的事情,余思遠又不曾刻意去問,因此并不知曉。事實上,即便是他,原本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很好,”駱尋瑤笑了笑,“這件事你一定要上心,決不能讓他知道寶石是從南疆來的?!毕纳侥X子比夏老九和夏河靈活,卻又對她很忠心,知道余思遠是探子以后,更是義憤填膺,因此這件事交給夏山她很放心。 至于余思遠可能會買通夏山……她已經(jīng)交代過夏山了,如果余思遠真的這么提了那就同意,余思遠要是給錢那就拿著,不過很可惜,余思遠并沒有去做這樣的蠢事,畢竟想要拉攏一個可能會成為未來四皇子府的管家的人,要付出的代價肯定不小,他不可能冒著暴露的危險這么做。 “小姐,我肯定會時時刻刻盯著他!”夏山斬釘截鐵地開口,充滿了斗志。 駱尋瑤讓蓮心送了夏山出去,剛想歇一會兒,卻不想很快,之前徐秀珠給她買的丫頭知夏就飛快地跑了進來:“小姐,外頭出事啦,威遠侯府的那位太太哭上門來了?!?/br> ☆、第 58 章 駱芬的確是哭上門的,甚至于長這么大,駱尋瑤還是頭一次見到她哭的這么慘這么真心實意。 一開始駱尋瑤聽說駱芬找上門來還哭個不停的時候,還以為她是為了寶藏的事情來的,不過看駱芬如今發(fā)鬢散亂,腳上還滿是泥土的樣子,她倒開始懷疑自己是想錯了。 駱芬如今也不說話,就只是坐在待客的大堂里嚎啕大哭,身邊竟然連個丫頭都沒有。 “吳夫人,你跑到駱家來哭是什么意思?”徐秀珠滿臉戒備地看著駱芬,她對駱芬上次來駱家鬧的事情記憶猶新,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若是以前,駱芬這時候少不得就要去諷刺徐秀珠和駱成算不得駱家人自己才是駱國公的女兒,這時候她卻什么都沒說,依舊哭個不停。 這情形還真是有些怪……若是駱芬是為了寶藏來著,不管怎么著都該是趾高氣昂地威脅他們,而不是哭哭啼啼的吧? “姑姑即便受了委屈,要哭也該去自己家里哭去,到我們這里來做什么?”駱尋瑤眼尖地看到了駱芬臉上的紅痕,笑問。 若她看的不差,駱芬臉上痕跡,應(yīng)該是被人扇了巴掌了吧?她之前聽說過駱芬和莫婉蓉的打架的事情,一開始想到的就是駱芬和莫婉蓉又打起來了,不過隨即,她卻將這個猜測壓下了。 如果跟駱芬有爭執(zhí)乃至打了駱芬的巴掌的人是莫婉蓉的話,駱芬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去找吳洪山哭訴去,而不是來駱家! 除非,打人的是駱芬最為看重的吳洪山…… 聽到駱尋瑤的話,駱芬突然間抬起了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駱尋瑤,看起來竟然有些恐怖。 她呆了一會兒,突然就扭曲了一張臉,滿臉的憤恨聲音嘶啞地沖著駱尋瑤開口:“駱尋瑤……你說,是不是你陷害我的?菊蕊就是你的人吧?你們合起伙來騙我!” 菊蕊又是怎么回事?駱尋瑤最近的確挖了個坑等著吳家人往下跳,不過她跟菊蕊還真沒什么關(guān)系…… 駱尋瑤一直記得菊蕊上輩子的和這輩子的那些背叛,也不打算讓菊蕊好過,可是菊蕊偏偏被繼皇后送去了吳家……她在吳家雖然住了十年,卻并沒有什么人手可用,因此菊蕊到了吳家以后的消息一點都不知道更沒法子報復(fù)。 不過,駱芬的性子駱尋瑤還是很清楚的,菊蕊沒把事情辦成,反而把她扯了出來,單憑這點,駱芬就肯定不會讓菊蕊好過,更別說莫婉蓉也同樣討厭菊蕊了。 正因為很清楚這些,自己又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駱尋瑤也就不曾讓人去查菊蕊的情況,直到現(xiàn)在在駱芬嘴里聽到這個名字才猛然記起。 駱芬這人頗為冷血,自己跟了她十年她都能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推進深淵,唯一在意的只有丈夫兒子,生平最驕傲的事情,則是嫁了吳洪山這么一個“好”男人…… 能讓她這么傷心還對菊蕊滿懷怒意……該不會是菊蕊爬了吳洪山的床吧? 不得不說,駱尋瑤真相了,不過,說起來也算不得是菊蕊爬了吳洪山的床,應(yīng)該是這兩人相互有意,勾搭成雙才對。 菊蕊回到駱府以后,因為被駱芬懷疑她背叛了,日子自然就過的很不好,偏偏這時候吳洪山對她有了一點興趣……她又怎么可能不順著桿子往上爬? 這兩人一來二去勾搭在一起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因為吳洪山并沒有給菊蕊一個名分,所以一開始駱芬完全不知道,直到今天早上,養(yǎng)好了病的她刻意起了個大早去書房給吳洪山送湯…… 衣衫不整滿臉春情的菊蕊正坐在吳洪山懷里,看到這場面,不用想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駱芬就連吳洪山對柳秋殷勤一些,都能因為嫉妒頻頻出手,更別說現(xiàn)在竟然還被她抓了jian了,所以她當(dāng)場就拿手里的湯潑向了菊蕊,同時破口大罵起來,罵菊蕊是狐貍精,罵菊蕊勾引了自己的兒子不算還勾引自己的丈夫…… 拿湯潑人惡形惡狀的舊愛和受盡委屈溫柔美麗的新歡……想也知道吳洪山會幫誰! 駱國公是去世前過繼了駱成的,駱成又是個文人跟武將不搭邊,所以以前駱國公的那些手下,都跟養(yǎng)著駱尋瑤的威遠侯府交好卻沒理會過駱家人。因此,以前吳洪山對駱芬非常遷就,可現(xiàn)在駱芬跟駱尋瑤鬧出事情以后,那些跟駱國公有關(guān)的人對威遠侯府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完全變了,既然如此,他又哪里還會顧慮駱芬的身份順著對方? 吳洪山當(dāng)場就把駱芬訓(xùn)斥了一頓,罵她是個妒婦,在駱芬繼續(xù)撒潑撕壞了菊蕊的衣服以后,更是直接打了駱芬一巴掌,扔下了狠話,說駱芬要是再這么鬧下去,他就要休了她。 吳洪山以前對駱芬一直不錯,還是頭一次說這樣的重話,語氣又如此認真,駱芬自然就被吳洪山嚇住了。 吳子文上差去了她找不到,莫婉蓉聽到動靜出來反而諷刺了她一頓,威遠侯府就沒個能讓她哭一通的人,駱芬終于呆不下去了,慌忙跑出來以后,卻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好。 她絕不愿意讓那些跟她交好的夫人太太知道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去找她們,渾渾噩噩的,不知為何竟然跑到了駱家。 這里,到底是她的娘家…… 駱芬剛進來的時候無比傷心,一想到其他女人受了委屈有父母兄弟為她出頭,自己卻無依無靠就淚流不止,甚至連徐秀珠的話都不曾在意,但是等駱尋瑤開口以后,她卻立刻就憤怒起來。 “駱尋瑤,你就跟你那個娘一樣,整天裝可憐騙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跟菊蕊那個小賤人串通了,然后一起來害我!”駱芬又吼道。 “姑姑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跟菊蕊兩個人一起陷害我才對,”駱尋瑤微微一笑,“姑姑這是怎么了?你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該不會是姑父要休了你,你才過來的吧?” 見到駱芬如今的情況,她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自然樂得拿話去刺刺她。 駱芬的一張臉更加扭曲了:“你這個小賤人……” 這里除了駱芬并無外人,駱尋瑤也就沒有繼續(xù)裝什么:“姑姑慎言,過上兩天,我就又要進宮去覲見皇后娘娘了?!币运F(xiàn)在的身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罵的。不過看駱芬這臉色,該不會是被她說中了吧? 駱芬一開始怨上駱尋瑤,不過是急切之下遷怒別人罷了,現(xiàn)在聽到駱尋瑤的話,倒是真的懷疑起來:“她真的是你的人?駱尋瑤,你算計我!”她這么說話的時候,幾乎就要朝著駱尋瑤撲過來了。 “駱芬,你可不要隨便冤枉人!”徐秀珠見狀,立刻攔在了駱尋瑤面前——明明就是駱芬算計駱尋瑤才對!自己的侄女兒,也只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才出手反擊。 駱芬雖然氣到了極點,卻也知道這里是駱府,是別人的地盤,當(dāng)下忍住了不曾動手,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婆子跑了過來:“夫人,小姐,威遠侯府又來人了,來的是菊蕊那丫頭。” “劉婆子,什么叫來的是菊蕊那丫頭?你要叫我菊夫人?!本杖锍獾溃芸斐霈F(xiàn)在了駱尋瑤等人面前。 相比于滿身狼狽的駱芬,菊蕊完全就是另一個極端。 如今已經(jīng)入夏,天氣也暖和起來,本就芳華正茂的她穿著粉色的衣裙,襯得皮膚更加白皙,光潔的脖頸上帶著一個綴著紅寶石的金鏈子,耳朵上頭上手上也帶著款式相似成色一樣的紅寶石首飾,更添一份魅力。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說不定就當(dāng)她是哪家的大小姐或者貴婦人了。 看到這一幕,駱尋瑤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菊蕊,竟然真的跟吳洪山攪合到一起了?甚至就連吳洪山到她那里買的首飾,她都戴上了…… “哎呦jiejie,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出門了?還跑到這里來哭,就不嫌丟臉嗎?”菊蕊看也不看徐秀珠和駱尋瑤,反而笑盈盈地看向了駱芬,話雖然說得軟綿綿的,里面的惡意卻再清楚不過。 “你這個小sao蹄子!勾引不了小的就去勾引老的,賤到家了!”駱芬聽到對方叫自己jiejie,立刻就要跳起來。 菊蕊卻倒退一步,讓幾個跟來的丫頭護住了自己:“jiejie,你別動怒,要是我真的受了傷,老爺心疼之下會怎么做我可不知道?!彼郧皩︸樂曳浅V倚模氡M了辦法討好駱芬,就為了能嫁給吳子文,可是宮宴之后被繼皇后送到吳家,駱芬卻把火全都出到了她身上! 那段時間,她的日子過的暗無天日的,不僅要干很多以前從未干過的粗活,還要忍受駱芬的打罵。偏偏她以前仗著自己在駱芬面前很有幾分臉面,還對吳家的下人不怎么友好,于是那些下人也都開始欺負起她來了…… 這還不算,吳家還有個對她很不友好的莫婉蓉幾次找她的茬辱罵她,吳總管的兒子吳富貴又事事以莫婉蓉馬首是瞻,自然也會給她使絆子,甚至還刻意讓府里的小廝占她的便宜…… 她當(dāng)時又是害怕又是絕望,最后就攔住了吳子文,想讓吳子文救救自己,卻不想?yún)亲游母揪蜎]把她當(dāng)回事,訓(xùn)斥了她以后,立刻就低聲下氣地去找莫婉蓉了! 那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完了,直到她發(fā)現(xiàn)吳洪山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就算她喜歡的是吳子文,就算吳洪山的年紀(jì)完全可以做她爹,她也已經(jīng)不在乎了。然后,吳洪山很自然地就要了她,又跟她打聽駱家的事情,而她小意溫柔,纏上了吳洪山,同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做足了滿心戀慕的小女兒情態(tài)。 仔細想想,其實吳洪山也不錯不是嗎?他雖說歲數(shù)不小卻也不過四十多歲,還有很久能活,而且他后院不僅只有駱芬一個女人,甚至只有吳子文這么一個兒子…… 駱芬已經(jīng)失寵了,只要她能生下個一兒半女的,以后的日子說不定比跟著吳子文過的還要好。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菊蕊對吳洪山更加親近了,對吳洪山交代的事情,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比如現(xiàn)在來駱家,她其實并不單單是為了跑來威脅駱芬,更多的,還是為了來威脅一下駱家人,打探寶藏的事情。 菊蕊身邊的幾個丫頭婆子,都是跟著吳洪山,在吳府頗有臉面的,根本不怕駱芬,而且她們?nèi)藬?shù)多,就算駱芬要撒潑,也絕對制得住。 見到這些人將菊蕊護住了,駱芬也只能紅著眼睛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小狐貍精,你也別得意,我總有法子對付你!” “jiejie,那我就等著了,不過你可要小心一些,老爺剛剛還說了要休了你呢。”菊蕊開口,她也不是個笨的,跟著吳洪山以后,就把自己以前喜歡過吳子文之類的事情全都處理干凈了。 她是干干凈凈地跟著吳洪山的,吳洪山現(xiàn)在還非常喜歡她,駱芬再怎么用計謀,也架不住吳洪山偏向她這一點,不是嗎? 后院的女人,只要抓住了男人的心,可就立于不敗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