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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這么巧,走大街上都能撞見? 騰耀的心很是蠢蠢欲動了一會兒,又一想狗仔都拉黑了,他就算拍到什么也沒錢賺,人家狗仔偷拍好歹還能用職業(yè)素養(yǎng)來遮羞,他現(xiàn)在去拍跟變態(tài)有什么分別。 嘟著嘴巴吹了吹自己額前的頭發(fā),騰耀重新跨上機車,還沒啟動,就見那女明星跟另一個人碰頭了。騰耀定睛一看,竟然又是那個長發(fā)女人。 兩人應該很熟,一見面就手拉著手,雖然女人間拉拉小手很正常,但騰耀就是覺得發(fā)生在這倆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難道長發(fā)女人在經歷過一波又一波的網絡暴力之后對男人徹底死心,轉性喜歡女人了?即便如此,她這更換對象的速度也忒快了吧?或者女明星原本就認識她,見她最近被網絡謾罵,特意來安慰的? 這個理由騰耀覺得很合理,于是發(fā)動機車,頭也不回直奔野樓。 陸淵叫了火鍋外賣,騰耀到的時候鍋底已經第三次翻花了。 一直沒能吃上的嘟嘟怨念地朝他大叫,被騰耀一塊大面包堵住了嘴。 陸淵把調好的蘸料放到他面前,又給他舀了一腕熱乎的鍋底湯讓他暖身。騰耀邊喝湯邊跟陸淵講自己來晚的原因,陸淵微微詫異:“你確定是是那個女人嗎?” 騰耀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著自己的眼睛:“我這眼睛比鷹都好使,而且自帶透視功能,比如我現(xiàn)在……” 他不懷好意地目光一寸寸下移,在陸淵的重點部位停留三秒,嘿嘿笑道:“白色的。” 陸淵微笑:“看來你的透視功能不怎么好用。” 騰耀驚訝地瞪圓眼睛:“難道是黑色的?” 陸淵還是搖頭。 騰耀撂下湯碗撲過去:“我懷疑你在蒙我,快讓我瞅瞅到底什么顏色的?!?/br> 陸淵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他按得難進分毫,另一只手懲罰似的在他后腰上拍了一下。 騰耀立馬老實了。 陸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才放開他,從旁邊的桌上拿了份文件遞給他,還不忘囑咐一句:“別弄臟了。” 騰耀把嘴噘得老高,接過文件掃了一眼封面就扔到旁邊,不偏不倚正砸嘟嘟頭上。 嘟嘟啃面包啃得正高興,小口小口不舍得吃太快,被砸這一下它條件反射般一口吞下了剩下的一大塊,什么滋味都沒嘗著。嘟嘟怒了,咆哮著照著騰耀的小腿就是一嘴。 陸淵撿起文件,勾著嘴角重新遞到騰耀面前:“我建議你還是先看看?!?/br> 騰耀疼得直呲牙:“為什么?” 陸淵笑得很純良:“看完你能少吃兩盤rou。” 騰耀:“……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這一桌rou都是我的,我吃完再看!” 把文件往屁股底下一墊,騰耀豪邁地將一大盤rou倒進鍋里,涮好了撈出來放在自己眼前的盤子里晾著,熱氣沒那么洶涌了,他剛要伸筷子,嘟嘟先一步跳上桌,張開大嘴橫著欻過去。 騰耀的手僵在半空,抖了抖,筷子掉了一根:“你咋不把盤子也吃了呢?!?/br> 嘟嘟“嘎嘎”兩聲,那意思是:盤子是陸淵買的。 騰耀:“……你可真會過?!?/br> 嘟嘟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拐來拐去撲扇翅膀。 騰耀懟懟它肚子,很想把它扔火鍋里涮一涮。 打仗一樣吃完火鍋,騰耀揉著脹起來的肚皮,舒服地長舒口氣。 早已下桌的嘟嘟繞到他身后,照著他臀部又是一口。 騰耀慘叫著跳起來,肚子正撞桌沿上,差點把他好不容易從企鵝嘴下?lián)寔淼膔ou給頂出來。 “你這個暴力狂,我今天要跟你決一死戰(zhàn)!”騰耀虎視眈眈舉起拳頭,吃飽喝足的嘟嘟懶得搭理他,拐著小短腿走了。 騰耀咬牙切齒:“有種你別走!” 嘟嘟笨拙地跳上臺階,去二樓了。 陸淵一面收拾著桌上的殘局一面替嘟嘟解釋:“它是提醒你看文件?!?/br> 騰耀還是氣憤難平:“提醒的方法有很多種,我懷疑它就是在惡意報復我。” 陸淵笑著搖了搖頭,提著垃圾去門口。 騰耀滿心無處發(fā)泄的郁悶,隨手撿起凳子上的文件,拆開瞧了兩眼,一下子就正經起來。 “這不是那個女人嗎?” 文件第一頁是一張彩色照片,騰耀對這張臉太熟了,近期沒少讓她霸占娛樂版面。就在飯前,他還匆匆看過一眼。 扔垃圾回來的陸淵給他倒了杯助消化的酸奶:“往后看?!?/br> 騰耀快速翻動文件,文件頁數(shù)不多,只有三頁,一般像這種頁數(shù)很少的文件多少都有點問題,需要陸淵去調查補充,只是那女人還是個活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陸淵的文件上? 文件第二頁依舊是幾張照片,上面的人有男有女,一眼看去都是三四十歲的模樣。有兩個人騰耀看著眼熟,仔細一回憶,好像是上兩個月過世的富豪,文件上的照片跟他們訃告上的照片差不多。 文件第三頁簡述了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同一份文件里。第二頁上的幾個人都是白手起家中年發(fā)跡,發(fā)跡前無論做什么都不順遂,但在發(fā)跡后卻氣勢如虹,隨手買張彩票都能中個幾百萬。他們無疑是大眾定義中的幸運兒,前半生耗盡了苦難,后半輩子就剩享福了。然而現(xiàn)實卻不僅止于此,這些人在短短一年內相繼去世,有人年初體檢還很健康,幾個月后突然絕癥不治而亡,也有人吃湯圓被活活噎死。死法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點是死得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