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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里無奈的事情太多,角色就通透開闊的過完這一生吧。 沈舒城三個字重新出現(xiàn)在江安青的生活里不過轉(zhuǎn)瞬,卻弄的天翻地覆,現(xiàn)在他再次離去,江安青的生活卻再也回不去了。 從前許多人說江安青固執(zhí),江安青不以為然,但他現(xiàn)在有些理解了。 江安青放下電腦起身伸了個懶腰,阿花翹著尾巴踩著貓步走了過來。 江安青一路抱著它回到臥室,經(jīng)過的茶幾上,書桌旁,書柜上到處可見沈舒城的信。 從前他將信視作猛虎,現(xiàn)在卻鋪滿了整個房間,聞作花香。 “親愛的江安青?!?/br> “親愛的江安青……” 江安青坐回書桌前熟練的打開厚厚一沓信紙。 上面是還未干透的鋼筆字,但一個都沒有郵戳。 江安青把阿花抱在膝蓋上,握著那支金色鋼筆開始落筆。 “親愛的沈舒城?!?/br> 作者有話要說: 甜文作者,甜文作者(頂鍋蓋猛跑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想說告別。 —— 三青《赤水》 沈舒城坐上了離開南城的飛機,一路上沈心隨同。 沈心正往頭頂上戴著眼罩,看到沈舒城終于姍姍來遲登上飛機后疑惑道:“去哪兒了,我還差點以為你不來了?!?/br> 沈舒城聞言沒作回答,只坐到了他身旁。 良久,沈舒城注意到沈心還在等待自己的回復(fù),便道:“去見了個朋友。” “哦?!?/br> 沈心知道沈舒城曾經(jīng)有過一個男朋友,也知道那個人現(xiàn)在就在南城,但他不知道那人是誰。 知道這一切也都是因為羅燕嘴邊喋喋不休的掛著這一點,整日罵來罵去。 羅燕也讓沈心多看著點沈舒城,如果有些不自然的事情要和她報告,但沈心沒把這提醒放在心上,畢竟沈舒城都已經(jīng)成年了,情情.愛愛的事情怎么也輪不到他和羅燕來管。 但羅燕直到現(xiàn)在好像怎么也搞不懂這一點。 尾機的轟鳴聲響起,機翼向著湛藍出發(fā)。 心臟的跳動在這一刻被壓制,沈舒城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難得的劇烈失重感。 南北分隔。 其實南城與青城遠的無法跋涉。 沈舒城下了飛機還要坐幾個小時的巴士,才能真正回到那座小鎮(zhèn)。 在望著窗外飛逝的樹林后沈舒城突然想起,那幾十個小時的火車旅程,江安青是怎樣度過的。 但或許那時候的江安青與自己不同。 他是帶著渴望和希冀的。 沈舒城的旅途比起他要枯燥的多,沈心是個不怎么搭話的人,沈舒城本身也不太想說話,便拿出ipad寫寫畫畫,難得的安逸時光,沈舒城腦子里的那根譜曲的弦又被撩動。 沈舒城的每一次失控,每一次的靈感都源自于江安青。 即使那個男人如此殘忍。 “想說告別”四個字被寫在便簽上,沈舒城再也無法提筆,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接住這四個字。 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巴士內(nèi)突兀的響起,沈舒城立馬接聽。 “城哥!”是關(guān)夏焦急的嗓音:“你現(xiàn)在回青城了嗎?” 沈舒城望了眼窗外,“還沒到呢,不過快了。” “出事了!”關(guān)夏說。 沈舒城將手邊的ipad往包里一揣,問:“什么事?” 沈舒城淡定沉靜的態(tài)度許是給了關(guān)夏一絲支撐,他穩(wěn)了穩(wěn)情緒繼續(xù)開口道:“楠……”關(guān)夏本想開口說楠楠,但一想到現(xiàn)在這些事情,便改口了吳楠。 “吳楠帶著樂譜跑了?!?/br> “?”沈舒城皺起眉頭,跑了是什么意思。 “吳楠帶著你寫的那些歌和蘇荷簽約了?!标P(guān)夏終于一句話把事情撂了個干凈。 沈舒城的眼底瞬間布滿化不開的濃重情緒。 “蘇荷簽他了?” “嗯,就在今天早上?!?/br> 蘇荷之前得到了自己要考慮簽約的承諾,如今突然和吳楠簽約,吳楠又把樂譜都帶過去,就說明沈舒城的緩兵之計已經(jīng)被識破。 “他帶走的是什么譜子?”沈舒城問。 “是排練室里最新的那首……”關(guān)夏抿了抿嘴唇,艱難開口:“是城哥你說的等等再唱的那首?!?/br> 沈舒城:“……” 一口氣郁結(jié)在心底,怎么偏偏是那首歌。 新歌的作曲風(fēng)格和以往的三青都不相同,吳楠既然敢偷走,就證明蘇荷給了他保證不會被看破。 一想起蘇荷那些手段,沈舒城的眉頭就沒松下過。 窗外的飛鳥馳向遠方,越向北,越自由。 “沒事?!鄙蚴娉钦f:“他想走就走?!?/br> 沈舒城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于離別。 關(guān)夏的心情卻沒有因為沈舒城的安慰而舒緩,直道:“那是你的歌……城哥,咱們不搶回來嗎?” 沈舒城想到了江安青決絕的背影,想到江安青編造謊言的離別。 又想到那新歌的歌詞。 【想說告別】 【獨自一人困守在原地的我】 【索性丟掉一切,隨著本能去說愛你】 沈舒城:“不用了,那歌我不想唱了。” 關(guān)夏握著手機愣在排練室里,身旁的蒲凡之拍了好幾下他的肩膀關(guān)夏才堪堪回過神。 只要是知道江安青和沈舒城關(guān)系的人,在聽到那首歌的第一時間都能了解那是沈舒城寫給江安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