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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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現(xiàn)在于季家已經(jīng)成了禍害,你妄圖構(gòu)陷你的姑父,你父親會允許你迫害梅家嗎?你再不罷手,我當(dāng)真告到你父親那里,叫他處置你。你不是侯府嫡子,那閹人還會高看你一眼嗎?你不把這里當(dāng)家,但是沒侯府作為你的靠山,你也什么都不是!” 季 文燁道:“姑姑有能耐證明我是混進(jìn)季家的外人,就去證明吧。查出我是假的,我隨你處置。甚至可以上奏本給陛下,砍我的頭。我認(rèn)祖歸宗的時候,姑姑已經(jīng)嫁人 了,不知道家里的情況,當(dāng)時凡是伺候過我的人都來辨認(rèn)過,侯爺又親自問了許多真真假假的問題,如果我不是真的季文燁,絕不會回答上來的。我倒是勸姑姑你三 思后行,無理取鬧惹怒了侯爺,姑父致仕之后,連最后的靠山也失去了?!?/br> 季氏見沒有威嚇住他,盤算著下一步該怎么走。 “姑姑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我要送客了。” “就算你真是走丟的那個,你也是個血統(tǒng)存疑的野種!你娘鬧脾氣要回娘家,結(jié)果到了娘家不久,派人告訴侯爺懷孕了,究竟是不是侯爺?shù)?,誰說得準(zhǔn)?!你真以為侯爺是恨你克死了你娘嗎?他恨的是你這個野種!” 文燁忍了很久了,剛才的無端揣測已經(jīng)叫他很憤怒了,他的克制,換來的是更多的污蔑。他咬牙道:“夠了,你再說一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信嗎?不信去問你爹!你生下之后,想丟到水盆里溺死,幸虧老太太來了,才把你撈出來,留了你一條命!老太太死后,你爹是怎么對你的?你都記得呢吧?!?/br> 不知為什么,他忽然覺得姑姑并不全是胡說八道。他丟之后,他爹從沒找過他,他當(dāng)初只認(rèn)為父親恨他?,F(xiàn)在想一想,會不會是侯爺故意派人把他拐走賣掉的。 文燁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季氏道:“你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再敢?guī)椭?*害我們,且看你爹會不會把你掃地出門!” “閉嘴!”恰好姑姑指著他的鼻尖辱罵,他就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人摔倒在地。季氏倒不覺得疼,但是被晚輩推搡在地,顏面無存,不可思議的看著季文燁:“你敢動手打我?” 文燁冷然道:“明確告訴你,只要我活著,梅有珍別想在京城立足,至于安云,她給映橋磕了頭認(rèn)了錯,我放她一條活路,但這輩子別想活的舒坦!” 這時,就聽映橋在門口道:“……我可以進(jìn)來嗎?” 文燁朝姑姑冷哼一聲,打開門,大步向花園走去。映橋瞥見屋內(nèi)有一個女子半跪在地上,吃了一驚,跟上丈夫的步子。 到了僻靜處,她擔(dān)心的問:“你怎么生氣了?咱們等來梅家的道歉了,不該開心么?” 文燁心亂如麻,腦海里回想的都是姑姑指責(zé)他的話,他示意映橋不要說話,他需要安靜的想一會。映橋靜靜的站在一旁,瞅著丈夫,等他開口說話。良久,他開口道:“梅安云給你跪下認(rèn)錯了嗎?” “跪下了,我覺得她心不誠,就沒原諒她?!?/br> “你跟我還真像,姑姑也不是來道歉,而是來吵架的。” “哼,做了壞事不道歉!還要倒打一耙,討厭!”映橋氣呼呼的道:“不原諒她們?!?/br> “好,不原諒他們?!彼麥匦Φ溃骸澳憬腥怂涂桶桑蛔呔陀矓f!我去一趟侯府,如果侯爺在,我想問他一件事,如果不在,我便回來陪你?!?/br> 見他的情緒已經(jīng)調(diào)節(jié)好了,重新露出笑容,映橋略微松了一口氣:“不用我陪你嗎?”其實丈夫和侯爺說話,她不該出現(xiàn),但總覺得他去那邊暗藏危險,她應(yīng)該陪伴。 “不用,你在屋里等我,我一會就回?!苯o她理了理發(fā)髻:“今天風(fēng)大,你別受涼,快回去吧?!?/br> “……”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別愣著了,快去攆人吧?!?/br> “好,我這就去攆人,你快點回來。” 他姑姑究竟和他說了什么?映橋好奇歸好奇,既然他不想告訴自己,那一定有他的理由。映橋喚來一個丫鬟叫她去前廳送客,不多時那丫鬟回來稟告梅夫人和梅小姐已經(jīng)離開了。 映橋沒心思進(jìn)屋避風(fēng),坐在小花園里等丈夫回來,過了半個時辰,居然將丈夫等回來了。他一進(jìn)回廊,映橋就迎了上去:“文燁——” 他一愣,哭笑不得的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我一個人在屋里怪沒意思……”她牽著他的手,仰頭看他的眼睛:“事情辦完了嗎?” “沒有,侯爺不在,我等了他一會不見人,便回來了?!彼募以谶@里,映橋是他唯一的家人。季文燁情不自禁的抱起映橋,吻了下她的臉蛋:“咱們回去?!?/br> 他整日和她在一起,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膩?;氐轿堇?,像往常一樣把她抱到腿上,摟著她的腰說話。 談到剛才和梅氏母女的對話,映橋一肚子的氣:“她們是來挑釁的么,故意說些氣咱們的話?!?/br> “姑姑太自以為是,總是一副她最聰明的模樣,她認(rèn)為對的,那一定是對的。”文燁道:“她很難纏,估計要去慫恿侯爺過來找我的麻煩?!?/br> “麻煩?會找你什么麻煩?”侯爺現(xiàn)在只掛著一個爵位,沒有實際官職,他還能做什么。 文燁嘆道:“姑姑認(rèn)為我是假冒的,不是真正的季文燁?!?/br> “……”她猛地回頭,發(fā)髻上的步搖差點刮到他的臉。文燁挑眉:“害怕了?” 她可從沒想過丈夫是冒牌貨這一點,不過依錦衣衛(wèi)的能耐,頂替真正的季文燁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映橋道:“那你是假的么?” “你在乎嗎?” 她搖頭:“我只是怕你萬一是假的,被人戳穿后,咱們平靜的日子會起波瀾,比如侯爺過來吵鬧啦,我爹哭哭啼啼抱怨你騙人啦。只要不打擾咱們的日子,你是誰,我都無所謂?!?/br> 文燁笑著親了她一下:“沒白疼你。你放心吧,我是永昌侯夫人親生的。” 似乎哪里不對,這個表達(dá)好奇怪。 映橋來了癸水,他只能摟摟抱抱親一親,做不了想做的事。用過飯,文燁打開帖匣看下屬遞上來的文書,像每天一樣,她在一旁為他磨墨。 他不去都指揮使司點卯,不代表他不管事。 映橋明顯覺得丈夫和每天不一樣,心不在焉的,好半天也看不完一頁紙。她勸道:“累了的話,就別看了,咱們歇息一會吧?!?/br> 文燁扶額,疲倦的道:“……好吧?!?/br> 這時便有丫鬟在簾子后稟告道:“少爺、少奶奶,侯爺來了?!?/br> 映橋心里翻了一下,侯爺來做什么? 那丫鬟的話音剛落,就聽侯爺氣沖沖的嚷道:“老四,當(dāng)真反了你了!”接著簾子一掀,侯爺兇神惡煞的跳了進(jìn)來,活脫脫要吃人的樣子。 而他身后還跟著三少爺:“叔叔,您別惱,有話好好說?!?/br> 映橋見狀,忙把桌上的帖子收進(jìn)匣中,抱起轉(zhuǎn)身拐進(jìn)了碧紗櫥后面。 文燁慢悠悠的站起來:“您請坐,有話慢慢說?!庇謫狙诀呖床琛?/br> “不必了!我見過你姑姑了,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居然朝自家人下毒手?!” 三少爺幫腔:“是啊,姑姑方才哭的不像樣子,說你構(gòu)陷梅尚書。”他想給梅尚書做女婿,這會蹦出來,文燁一點不奇怪。 “三哥,你先出去,我要和侯爺單獨說兩句話?!?/br> “老三是你堂哥,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的?!”話雖如此,但侯爺也不想老三跟著,對他道:“你先去外面等著,一會再進(jìn)來勸你弟弟?!?/br> 三少爺沒辦法,只得退下了。 等人走了,侯爺把憋著的怒火傾瀉而出:“你姑姑說你是假冒的,這點我是不信的!你眉眼像極了你娘,假不了!不過,如果你不想侯府好,只顧著拆家里的臺,幫著閹人,我寧可不認(rèn)你這個兒子,上疏朝廷,說你是假冒侯府嫡子,將你抄斬!” 姑姑果然找父親哭嚎去了,而父親也像預(yù)料的一樣,寧可拋棄他,也要保護(hù)meimei和妹夫家。文燁道:“如果我是假的,那么認(rèn)領(lǐng)了假兒子的您,豈不是也名譽掃地了?” “你不罷手,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季文燁不屑的冷笑:“反正要名譽掃地,那么就掃的更徹底一點吧。自從我娘死了,外祖父家和咱們再無聯(lián)系。不過,我最近有時間,倒想去那邊認(rèn)認(rèn)親,順便找個人來進(jìn)京告狀,就訴永昌侯謀殺嫡妻,販賣嫡子,如何?” “……你、你說什么?” 映橋躲在碧紗櫥后面,也唬了一跳,文燁在說什么啊。 “我不過是轉(zhuǎn)述姑姑的意思,她先說不是真正的季文燁,我把她反駁了。她就開始拿我的身世做文章了,說我娘懷我的時候,有諸多可疑之處,還說您可能做了龜公,我根本不是您的兒子。” 侯爺此時最恨倒不是兒子,而是抖落陳年舊事的meimei。他結(jié)巴的道:“這、這……”任哪個男人,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戴綠帽子,做了活王八。 “如 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么我不禁要懷疑我娘去世是否另有隱情了。你氣惱她生別人的孩子,在生產(chǎn)時叫人動了手腳,還想殺我,如果不是祖母護(hù)著我,我怕是早死了。 后來祖母離世,您迫不及待的找人把我拐走賣掉了。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是你的兒子,更不用留情面了,折騰到天翻地覆吧。看皇上會不會削去你這個謀殺嫡妻之人 的爵位!” 本是來威脅兒子的,不成想?yún)s被兒子徹底威脅住了。侯爺恨的拍桌:“我怎、怎么會殺她?你姑姑胡說,你娘冰清玉潔,我不許別人詆毀她!” “我被人拐走,真的是意外?” “當(dāng)然是意外!我再憎惡你,也不至于把你賣掉!” 映橋心中有個猜想,敢拐侯府嫡子的人販子,畢竟是少數(shù),公子哥的穿戴和尋常百姓不同,一般人販子怕被追殺,極少有敢下手的。 會不會……是他生父指使人做的,結(jié)果路上出了岔子,叫不知情的文燁跑脫了,陰差陽錯成了太監(jiān)的養(yǎng)子。 她搖搖頭,驅(qū)散這不靠譜的念頭,繼續(xù)聽他們談話。 文 燁道:“那姑姑就是故意離間咱們父子感情了,我雖然和你不親,但到底姓季,該幫的,我也都幫了。倒是姑姑,她是梅家的媳婦,處處向著梅家,她嫁了一個好夫 婿,可又怎么了?大堂哥的調(diào)職,梅姑父幫過一手指頭的忙嗎?你不曾借過什么光,卻要替他們出力,太不值得了。況且這一次,真不是我的主意,朝中幾黨相爭, 要除掉他這個領(lǐng)袖。我建議你不要插手,免得帶累了侯府?!?/br> 侯爺一想,還是文燁說的有道理。最關(guān)鍵的是,和他相爭,沒有任何好處。他氣哼哼的摔下一句:“哼,你好自為之!”便大步離開了。 出了門,三少爺迎上來問道:“叔叔,怎么樣了?” “你呀你,能不能老實些,你媳婦還沒咽氣呢,就有別的心思了。告訴你,梅家不行!” 將三少爺罵的摸不清頭腦,愣愣的趕上了叔叔。 侯爺怨氣橫生的一回到府中,他meimei早在屋中等候。正和韓氏訴苦,見侯爺回來了,起身含淚問道:“哥哥,如何了?” “我?guī)筒涣四?!你回去罷!不過,我告訴你,你再造謠,對你不客氣!” 季氏冷睨哥哥,當(dāng)場反駁道:“我造謠?你心知肚明,為了面子不肯承認(rèn)罷了。好,從今天起就當(dāng)我沒你這個哥哥!”說完,橫了眼女兒:“跟我回去!” 韓氏莫名其妙,等季氏走了,試著問道:“侯爺……不幫她們了嗎?” 永昌侯一聽她說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梅安云進(jìn)門做老三媳婦,做你把持侯府的幫手!告訴你,給我安分點!” 韓氏一愣,便趴在桌上,啜泣道:“我?guī)椭」米蛹业呐畠阂灿绣e了?又不是我娘家人,我盡心盡力,落得一身埋怨……嗚嗚嗚……” 侯爺拂袖,哼了一聲,跨出了門。他心煩至極,在心中忍不住發(fā)問,岫姝……文燁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可惜,死人是不會告訴他答案的。 他決定拋棄一切牽掛,全身心的投入醉生夢死的享樂中,哪怕一個月后聽到梅尚書為了保全嫡母和生母的安寧,灰溜溜的致仕,回到家鄉(xiāng)去了,他也懶得理會了。 就像季文燁說的那樣,因為姑姑的莽撞,連最后的靠山,永昌侯府也失去了。 ☆、第69章 那天,映橋把丈夫和侯爺?shù)膶υ捖犃藗€一清二楚,但侯爺走之后,她卻裝作什么都沒聽到。文燁不提身世的事,她也不主動問。 別人懷疑他可以,如果她也主動追著他問:“你是不是你爹親生的?”一定會傷丈夫的心。索性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愿意談這個問題了再說。 季文燁在家整整休養(yǎng)了一個季度,秋末初冬才正式上任。本來按照他的計劃,躲過冬天,等來年開春天暖和了再說,但有許多事情要做,只得提前到任。 入冬后,天亮的很晚,季文燁出門的時候,天通常還黑著。她爹現(xiàn)在還挺幸福的,因為品級沒資格上朝,暫時不用吃早起的苦。 這一日早晨,睡夢中的映橋聽到身邊有動靜,借著雪地的亮光見丈夫坐在炕上穿衣,她揉了揉眼睛:“叫人掌燈吧,別摸黑了。” “你睡你的。”他給她掖了掖被子。 映橋拽著他的胳膊坐起來,結(jié)果上半身一出被窩,就打了個哆嗦,忙躺下縮回被子里:“比昨天冷多了?!?/br> 他笑道:“都叫你別起來了?!?/br> “要不然你別起了……”她裹著被子蠕動到他跟前,勾著他中衣的絆帶道:“留家里陪我睡覺吧……” 季文燁猶豫了一下,認(rèn)真的道:“今天不行,我得去做事了?!?/br> 她撲哧一笑:“撩撥你一下,我沒打算真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