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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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藍不相信還有云映橋這么傻的人:“走哪里去?哪里比的上這里?除非你進宮或者入王府。” “……實話跟jiejie說,我在這里不足一年已經(jīng)很累了,要是叫我一輩子都得絞盡腦汁的博主人歡心,恐怕我這一輩子也長不了?!庇硺驀@道:“尤其少爺喜怒無?!幥绮欢ā?/br> 黛藍覺得映橋這種想法純屬瞎矯情,但沒直說:“誰人不看別人臉色活著,別把自己不當回事,也太當回事。我就是見不得你犯傻,說兩句梯己話,凡事抓住機會,過了這村沒這店了?!?/br> “……嗯……我明白了。”明白一定要贖身走。 最后映橋到底沒吃飯,熬到晌午才吃了點餡糕充饑,不過嘴上零食沒閑著,倒也不怎么餓。季文燁這一走,就沒了蹤影。來拜年送賀貼的人絡(luò)繹不絕,全是管家接待的,后來可能是知道他的去處了,拜年的人才轉(zhuǎn)投他新的棲身地拜年了。 侯府那邊也來請過兩次,聽說季文燁不在府中,也覺得奇怪,大過年的不在家里待著,實在詭異。 季文燁這一走,從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都沒人瞧見他。 若不是他本身就是個特務(wù),映橋幾乎要聯(lián)合其他人去報官了。 這期間,映橋運用自己看了幾百集推理動畫的記憶力,動手寫《大理寺判百案傳奇》。估計誰也不會想到她一個女兒家會寫這么血淋淋的東西。 她之所以挑這么個題材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因為大多數(shù)案件都獨立,有大綱后,可以由不同的人寫,不怕前后情節(jié)不連貫。再者,跟父親解釋的時候也有借口,就說都是從四少爺那聽到的案子。 這兩天,她還真向黛藍她們打聽了一下徽州書商,不打聽不要緊,一打聽嚇一跳,簡直太賺錢了。于是她摩拳擦掌,回去又寫了幾章大綱。她甚至盤算著如果可能,叫人畫繡像插入書頁,指定能大賣。 不過寫毛筆字實在太慢,她辛苦了十幾日,才寫了不到一萬字,離成書的距離十分遙遠。 不知不覺到了正月十五,映橋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正好寫了一萬,按照這個速度的話,以她一人之力寫出一本書的速度大概在一年以上。 到時候她早逾期還不上債,被季文燁賣掉了。 “……不行,得讓父親和江叔幫忙……”映橋藏好書稿,見外面燈火通明,才想起今日是正月十五,一年就數(shù)今天最熱鬧,女子們也能上街看煙花。 一個時辰前海棠招呼她出去,她隨口給回絕了?,F(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招呼她去看燈。 映橋出屋一問,原來大家都聚到府前看放煙火去了,她揉揉肚子,覺得填飽肚子更重要,就往廚房去了。記起今天是自己生日,叫廚娘給她簡單做了一碗面,然后就地吃了。 她往屋里走,準備穿件棉襖,跟大家去看煙火。不想才一進屋,就見季文燁躺在炕上,他一身大紅飛魚服,面朝里,帽子脫掉仍在身旁。 映橋一瞬間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卻定是季文燁。 他怎么睡在這里? “爺……少爺?”她試著問道:“您怎么睡在這里?冷不冷?” “哪樣?xùn)|西不是我的,我睡這里不行嗎?” “……我給您脫靴子。”映橋上前伺候的時候,季文燁冷聲道:“不用?!睕Q絕了她的服侍。 哼,好像他還有理了似的。?映橋不滿的瞪他,對初一的事,一句話不解釋卻跑這里躺著是幾個意思? “你怎么沒去前院看煙火?受人排擠了?” “……沒,我不舒服,在屋里休息。” 季文燁才從外面回來,對家里的事不知情,以為映橋真的病了,不禁躺不住了,半坐起來道:“你怪我將你高臥的地方霸占了?” “這家里哪處不是您的,您隨便躺!”她故意笑瞇瞇的道。 季文燁冷笑道:“這是自然,連你都是我的。我走之后,有沒有高看你一眼,管你叫云姨娘?” “我說了我不想當姨娘,自然沒這么叫我?!?/br> “你胃口還挺大的,想要我娶你做正房太太嗎?” “也沒想過?!庇硺虻溃骸摆H身的事,我倒是常常想。說真的,您回來之前,我還在想?!?/br> 季文燁挑眉,勾唇道:“我都親過你了,我看誰不在乎會娶你?!?/br> 映橋做無所謂的樣子:“我不說,誰知道。您總不至于到我婚禮上說這事吧?!?/br> 他臉色難看:“我不想見你,出去——” 她毫不猶豫的起身就走,季文燁見她真的走了,忽然舍不得,下地拉住她的手:“你還真走了?給我回來——” 映橋不想叫他牽手,可又甩不掉。這時季文燁打橫抱起她往炕邊走,嚇的映橋花容失色:“你要干嘛?” 季文燁道:“我要是想做什么,也不會等到今天了,你老實點,我問你幾句話。” 她想想也對,他論體力和智力都在自己之上,靜觀之變總沒錯。映橋跪坐在炕上,眉頭鎖緊堤防的看他。 “我問你,你爹一共參加了幾次秋試,怎么次次落榜?” 怎么先問她爹?映橋往炕里挪了挪身子:“第一次我祖父病了,他沒來京里參加秋試。三年后,我娘病逝,他沒心思考了,勉強參加一次名落孫山……上一次,族里的兄弟騙了我們好多銀子,他窩了一股火,考的也不好?!?/br> “……你爹還真走背運?!奔疚臒畹溃骸敖衲晔邱R年,八月有秋試,你爹有什么打算沒有?” 映橋嘆道:“我倒是想叫他考,可是我們欠了這么多債,糊口都困難……” 季文燁爽快的道:“我給你二百兩銀子,你爹可以買書本,顧傭人照顧他安心備考?!?/br> “……”映橋心道,豈不是負債四百五十兩了?這輩子還有希望嗎?不過倒是值得一搏。她嘟囔:“您為什么要這怎么做?” “因為我……”希望你爹考中進士,提拔你的出身。 她盯著他看,少爺鮮少說話結(jié)巴,這一次肯定有隱情。 “因為我們想多得幾個幫手。再說你爹真中了進士,補了官,別說四百兩,四千兩也還得起?,F(xiàn)在這個樣子,剝了你們的皮都還不清?!彼p描淡寫的道:“你爹再搏一搏,說不定今年就中了?!?/br> 不考進士,我們也能還清你的錢。不過確實機會難得,這次錯過,再考得三年后了。映橋猶豫不決,心想要不然再暫時借個二百兩?把秋試考了再說? 季文燁道:“聽你的意思,你爹前幾次都是因為家中變故,才導(dǎo)致失手。這一次他平心靜氣的考試,應(yīng)該能考的不錯。我認識幾個人,都是八股文章的高手,如果可能,我哪日叫他們點撥你爹一二?!?/br> 她搔搔額角:“……可是……” 他的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她居然還支支吾吾的。季文燁便捧起她的臉,沒好氣的道:“可是什么?” 這姿勢曖昧,映橋怕他再吻她,趕緊掙開,癟著嘴不要叫他親昵:“可是你還沒解釋大年初一那天的事情呢!” 季文燁冷哼,一副我就是不解釋,你奈我何的樣子。其實那天要不是云映橋捉弄他,他也不至于惱羞成怒當眾吻她。 他已經(jīng)確定收映橋當姨娘這條路走不通了,季文燁另辟蹊徑:“好了,我給你陪個不是。你也知道我待你和其他人不同,這樣吧,我收你當義妹,你拜我做個干哥哥,以后做一家人。” 什么干哥哥干meimei的,到時候干到一被窩去。她道:“我不缺哥哥,也不想要。還有您這歲數(shù),我都叫叔叔?!?/br> “……”他氣的瞠目切齒。本來打算云映橋給他個臺階下,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結(jié)果不成想她這般執(zhí)拗,于是季文燁靈光一閃,索性繼續(xù)捉弄她。 他 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本來不打算和你計較的。我除夕夜去侯府那邊,恰好聽到梅安云說你收了她二百兩銀子,因為你和我親近,所以要你在我面前幫她說好 話。大過年的,我本來懶得理你。不成想年初一你卻來捉弄我,怎么著?想在其他人面前顯得咱們親近嗎?那好,我就吻吻你,叫大家都看看咱們多親近!” “我、我——我什么時候收梅安云的錢了?我干嘛替她說好話?”映橋不想叫臟水潑自己身上,慌忙解釋。 季文燁道:“所以我方才進來是來翻你床鋪的,看你把銀子藏在哪里了,可惜沒找到?!?/br> “根本沒這回事!是陷害!”她氣鼓鼓的道。 “好了,好了,別喊?!彼疽馑÷曅H缓笸蝗粨н^她的肩,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在映橋反應(yīng)過來咬他之前,他放開她,風(fēng)輕云淡的道:“其實我那天吻你,根本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也是,你有感覺嗎?” 映橋抓狂,調(diào)戲也得有個限度吧!一次沒完還來第二次,真當她是二百五?。?/br> ☆、第36章 映橋又氣又惱,手腳冰涼,她現(xiàn)在的確是歸他管,但還沒完全賣身呢,怎么可能隨便輕薄。她反手使勁抹了抹嘴巴,恨恨的道,“虛偽的登徒子比真正的色狼可怕多了,” 虛偽的登徒子挨了罵,聲音平直的問,“你說誰,” “罵誰誰知道,非得點名道姓,我爹將我養(yǎng)這么大,不是給人做玩物的,那么多人供你玩弄,偏欺負到我頭上來?她們是你從魯公公那帶來的動不得,所以我沒根基就該讓你欺負?!”映橋越說越生氣,聲音也愈來愈高:“告訴你,我不傻,你在欺負我,我知道!” “……”季文燁見隱瞞不得了,裝作驚訝的反問道:“你才知道?” 映橋抓狂,真應(yīng)了那句話‘你欺負我不要緊,但不許你欺負我的智商’,她火從心中起:“還以為你是個好人,結(jié)果和三少爺一樣!真是看錯你了!”說著,就要穿鞋下地跑路。 季文燁抱住她的腰,很平靜的道:“我要想對你做什么早就做了,不至于留你到現(xiàn)在,所以你不用大喊大叫,也不用害怕我。其實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對你是什么想法。你不喜歡我碰你,我不碰就是了?!?/br> 她道:“我現(xiàn)在就不喜歡你碰,快放開我!” 季文燁只好放手,于是映橋跳下地,拾起鞋跑到門口,盯著他穿上鞋,然后推門就跑了。 他見人跑了,無奈嘆氣,坐了一會不見她回來,便起身回正屋去了。 映橋則跑到前院去看放煙火,不時回望身后,本以為季文燁會來追她,但是等放完了煙火,眾人各自回屋了,仍舊不見季文燁來逮捕自己。她才松了口氣,跟著黛藍jiejie回去休息了。 丫鬟們發(fā)現(xiàn)少爺回來了,都嚇了一跳,不過季文燁脾氣好,只說正月十五大家可以玩樂,不怪她們。于是眾人松了口氣,各自回去休息了。這期間映橋都躲在自己屋,沒去見少爺。 自然是一夜無眠。映橋輾轉(zhuǎn)難以入睡,烙餅似的翻來覆去。?以季文燁的身份和地位占有她簡直易如反掌,他真有心霸占她,她除了一死之外沒別的辦法??蔀榱诉@種事去死,又不值得,況且她死了,父親也不能活。 以季文燁的身份以后肯定要娶個家世了不得的正妻,她這種沒根基的小妾,怎么看都是飽受虐待的命。難道下半輩子都要在挖空心思搶男人中度過了? 映橋想象了一下自己若干年后,哭哭啼啼向季文燁告正妻的黑狀的情景,還有自己整日攛掇庶子跟嫡子爭斗的情景。對了,再加上每日里和其他小妾爭風(fēng)吃醋的情景,他留宿一晚,就尾巴翹上天,他住到別的女人那,就失落的半夜偷偷抹淚。 “……”太可怕了,太可拍了。 她思慮了一晚,一刻沒闔眼,第二天起來精神萎靡,眉頭緊鎖,活像生了病似的。聽人說季文燁出門了,她才到宅里活動。過了晌午就又會自己屋悶著去了,期間構(gòu)思了一個話本的回目,隨便記在了紙上。 傍晚時,黛藍說少爺叫她過去一趟??偠阒膊皇寝k法,映橋只好頹喪著過去,,一進門就聞到菜香,就見桌上了擺了十幾樣菜,估計是投她所好,幾乎都是rou菜。 季文燁坐在桌前,朝她微笑道:“昨天是你生日,我不在家,沒給你好好過,今日補償你??熳拢遗隳愠砸活D。” “……”天啊,準備好菜肴,又笑臉相迎,叫她怎么拒絕?! 他使眼色叫其他人下去,然后對映橋道:“別愣著了,快過來?!?/br> “……”映橋瞄到了紅燒rou,于是就雙腳不聽使喚的飄到桌前了。 他問她:“這有金華酒和葡萄酒,你愛喝哪一種?” 她很警惕:“你不是想把我灌醉了,然后……” “我想做什么,根本不用等你喝酒了,說的好像你清醒著就能跑掉一樣。”他說著,給映橋斟了一杯葡萄酒:“我覺得你還是合適喝這個?!?/br> “您也不用特意為我cao辦生日酒,我以后沒靠您生活的意思?!庇硺蛟跈?quán)衡如何拒絕的婉轉(zhuǎn):“我這種人一抓一大把,您去抓別人吧。” “誰說一抓一大把,你模樣頂不錯。而且看樣子,以后會出落的更好?!奔疚臒钸吅染七吙此骸半m說瘦了點,我太喜歡。” 一瞬間映橋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仿佛赤身**一般了,她皺眉道:“你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當我是貓狗養(yǎng)在身邊的,我真心伺候您,可沒想過有這么詭異的一天?!?/br> “你自己反應(yīng)慢,還怪我了?”他冷哼,語氣極其鄙視她。 映橋想掀桌子:“那是因為我相信您不是這種人!” “你爹還說我想收你做小,你怎么不相信他的話?” 這條路走不通了,映橋冷聲道:“你喜歡我哪里?我改還不成嗎?” 他風(fēng)輕云淡的道:“我就是喜歡你不想跟我親近這一點,你改吧?!?/br> “……”映橋撅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