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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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jié)禮物—修羅草 春天來了,天尚且有些寒,但皇甫疏卻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情,確切地說,是奇怪的氣氛。西江月的空氣里,似乎醞釀著什么不知名的東西在流動。她來到西江月已經(jīng)幾個月了,還從未感覺到如此異樣過。 “十六,西江月接任務(wù)了?”皇甫疏忍不住問易十六。難道說在她不知道時,西江月接了什么任務(wù),才使得他們?nèi)绱说摹来烙麆樱?/br> “沒有,婆婆!”易十六低聲淡淡說道。 “那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們有些奇怪?”皇甫疏再問道。 “沒有!”十六簡短利索地答道。 “沒有嗎?”皇甫疏揚(yáng)了揚(yáng)眉,難道是她的錯覺。不對啊,她扒著欄桿向一樓大廳里望去。只見裴雄站在廳中。 裴雄是西江月出了名的勇將,身量高大威猛,力大無窮,拳頭攥起來有缽子般大,一拳下去,能打死老虎。此刻,這個黑熊一般的男人正在說話,平日里甕聲甕氣粗魯?shù)纳らT變得細(xì)聲細(xì)氣。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十六,你不覺得裴雄有些不對頭嗎?”皇甫疏再問道,這么大的變化,十六不可能看不出來。 易十六抬起冰眸掃了一眼裴雄,淡然道:“他在——思春!” 皇甫疏聽了這話,驚訝地瞪大眼,與其說方才話里的內(nèi)容讓她驚駭,倒不如說,是因?yàn)檎f話者是十六。 在皇甫疏的印象里,易十六就是一塊冰,一塊永遠(yuǎn)都不會融化的冰。他話很少,而且永遠(yuǎn)都是那么的淡然疏離,他似乎不知笑為何物,因?yàn)樗麖奈葱^,哪怕牽牽唇角也沒有。這樣的人嘴里竟然吐出“思春”兩個字! “思春?”皇甫疏奇怪地問道。 “修羅草就要紅了!”易十六淡然道。 “什么修羅草?”皇甫疏待要問個清楚,易十六已經(jīng)留給她一個背影,走了。她只得抓住西江月一個小丫頭問了問。 原來,在西江月后面的山上,生長著一種草,叫修羅草。這種草生命力極其頑強(qiáng),每年春寒料峭之時,便開始抽芽生長,到了二月底,便生長出一種心形的果實(shí),起初是綠色,漸轉(zhuǎn)為紅色,紅艷艷如一顆心。所以,這里的人,都會在修羅草紅時,將它采摘下來,送給自己喜歡的人。 “哦……”皇甫疏恍然大悟。她隱約記得每年這個時候,母后寢宮的幾案上,擺過這樣的草,當(dāng)時,她并不知這是什么,只覺得不如花好看,不知道母后擺這個做什么,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父皇送的了。 原來如此,也怪不得裴雄變得如此“娘”,敢情是為了要裝得溫雅多情,好收到修羅草,或者說送給別人修羅草不會遭到拒絕。 “這樣的代表定情的草,何以會叫修羅草?”皇甫疏疑惑地問,修羅,不是很煞風(fēng)景的一個名字嗎? “婆婆,修羅草的名字是根據(jù)多年前我們南朝一個名將命名的,他就是西修羅贏疏邪,聽說他于保衛(wèi)南朝的戰(zhàn)場上,死后做了司情的神,因此這草才命名為西修羅的。而且,這還是我們前前前任的摟主容洛容樓主親自命名的!”小丫頭神秘兮兮地說道。 “容樓主——命名的?”皇甫疏不淡定了。 她知道父皇多年前化名做過西江月的樓主,不明白父皇怎么會為這種情草用一個男子的名字命名?難道說…… 西修羅贏疏邪。 皇甫疏默念了這個名字一遍,更不淡定了。 大哥叫皇甫贏,她叫皇甫疏。這名字顯然是從贏疏邪里面化出來的。難道說,父皇對這個西修羅,有特別的感情? 怎么可能呢,父皇對母后那么寵愛,讓她和哥哥看了都嫉妒。 皇甫疏的眉頭鎖了起來,連著幾日都心事重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修羅草轉(zhuǎn)紅的日子已經(jīng)來到了。 其實(shí)她對修羅草轉(zhuǎn)紅也沒有太大興趣,因?yàn)樗揽隙]有送給她這個老婆婆的。 這日清晨,花著雨看到樓里的姑娘小伙都很興奮,一個個眼波流轉(zhuǎn),臉帶紅暈。整個樓里的人都思春了,甚至包括已經(jīng)婚配的人。 皇甫疏只能默默感嘆一下,甚是后悔當(dāng)初自己為何要扮成一個婆婆??! 這日正好有事,她便出去走了一趟。等她再回到西江月時,樓里的氣氛全然變了。 所有的人都臉色蒼白,神色低迷。 皇甫疏默默驚異了一把,她這出去了一日,難道說樓里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怎么了?”皇甫疏敲了敲拐杖,冷然問道。 裴雄握著大拳頭,恨恨地說道:“婆婆,您老人家不知道,后山轉(zhuǎn)紅的修羅草不知道被哪個混蛋采光了,剩下的都是綠色的,我們都沒有采到。害得我沒辦法送給小青修羅草了!”七尺高的威武漢子哭喪著臉說道,這個時候也無暇去裝什么細(xì)聲細(xì)氣了。 皇甫疏愣住了,她已經(jīng)聽說修羅草數(shù)目比較少,所以這種草才極其珍貴,但怎么可能整座山紅的都被采光了。她敲敲拐杖說道:“好了,既然沒有采到,過幾日剩下的綠色的轉(zhuǎn)紅再采!有什么好沮喪的?”皇甫疏訓(xùn)斥了一番,心里多少有些平衡??磥?,那些小姑娘們也和她這老婆婆一樣,收不到修羅草了。 皇甫疏慢騰騰地回到自己的廂房中,推開房門之時,她愣住了。 有一瞬,她以為自己走錯了。 退后看了看,是自己的房間。 可是,可是自己的房間怎么變成紅色的了。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之時,淡淡的余暉透過窗棱射到了屋內(nèi),映亮了一室的修羅草。 是的,滿屋的修羅草。 桌上的花瓶里,插著數(shù)株,墻壁上掛著用修羅草編織的花籃,里面也放滿了修羅草,幾案上,書架上,臥榻上,床榻上…… 紅色的心形果子,紅得發(fā)亮,紅得艷麗,紅色好似燃燒的火,紅得好似跳動的心…… “??!不好了,修羅草都跑到婆婆屋里了!”尾隨在她身后的一個小丫頭尖聲叫道。 皇甫疏汗了汗,什么叫不好了?什么叫跑到她屋里了?這——應(yīng)該是被人送的好不好,難道說她老婆婆就不能收到修羅草了? 小丫頭的尖叫聲引來了全樓的男男女女,都呆若木雞般望著皇甫疏滿屋的修羅草。 裴雄首先從驚愣中蘇醒過來:“婆婆,你不帶這樣的吧,為什么將所有的修羅草都采光?!” 皇甫疏再汗,不是她采的好不好? 她眉頭一凝,冷然道:“誰說是我采的,難道說我老婆婆就沒有人送修羅草?” “能!能!能!”裴雄連連說道,“屬下只是沒想到還有老頭子這么——這么浪漫!” 皇甫疏回首冷眼一掃,一眾人在她凌厲的目光中作鳥獸散。 “十六,你知道是誰送的嗎?”皇甫疏問。 易十六芝蘭玉樹般靠在門畔,抬起漂亮的冰瞳,淡然掃過屋內(nèi)的修羅草,冷然拋下一句:“不是個白癡,就是笨蛋!”言罷,便漫然走開。剩下皇甫疏一個人在屋內(nèi)做夢一般游走。 哎……真是沒想到,她扮成了老婆婆,還能吸引老頭子。只是,是哪個老頭呢?皇甫疏將樓里接觸過的老頭回想了一遍。 當(dāng)夜,她是枕著滿室的修羅草入夢的。 多年后,她還能記得,那一日,那滿室的修羅草,那燦爛燃燒的紅色。 …… …… …… 祝所有看文的丫頭們情人節(jié)快樂,幸福美滿甜蜜!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第六章 交易 風(fēng)云樓是肅州最大的酒樓,很好打聽,在日頭偏西前,我們便到了風(fēng)云樓。原本我是不想和這雇主見面的,但是這次的事情沒辦成,我生怕藍(lán)雁辦不好,只好親自出馬。見面地點(diǎn)約在風(fēng)云樓二樓的一間雅室,我們在店小二的引領(lǐng)下,到了雅室內(nèi)。 雅室內(nèi)有好幾個人,看到我們進(jìn)來,其中一個女子站起身來,淡淡問道:“可是西江月的姬婆婆?” 我瞇了瞇眼,其實(shí)我這幾年在江湖上闖蕩,用的是“姬”這個姓。當(dāng)時,父皇說,我們?nèi)羰顷J蕩江湖,不準(zhǔn)用皇甫這個姓。我和哥哥當(dāng)時一商量,便決定用父皇和母后當(dāng)年的姓。我當(dāng)時嫌棄“花”這姓太柔,一念之差選了“姬”,結(jié)果易容成婆婆,在江湖上闖蕩了些日子,便得了這個“雞婆婆”的外號。 我初初聽時,很是氣惱,慢慢也就習(xí)慣了。 哥哥選了“花”這個姓,竟然在江湖上得了一個“珍珠狐貍”的外號。據(jù)江湖人士說,是因?yàn)樗苹?,又高貴,所以,才得了這個外號。 我本來已經(jīng)接受“雞婆婆”這個稱呼了,聽到哥哥是“珍珠狐貍”后,我又繼續(xù)不淡定了一段時間。 為嘛他是狐貍我是雞?這不是明擺著欺負(fù)我么? 后來聽到有人叫我雞婆婆,我就會憤怒地給那人一拐杖。漸漸地,沒人敢這樣直呼我的外號了,都叫我婆婆。 沒想到,到了肅州,竟被人直呼雞婆婆。 我揚(yáng)了揚(yáng)眉,淡淡說道:“你便是這次要我們幫忙的雇主嗎?” 女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請問雞婆婆可是將般若卿押送了過來?” 我輕嘆一口氣道:“抱歉,被他跑了!” 女子聞言臉色微變,似乎根本沒想到人會跑了。 “你們西江月做事,不是一向不會出差錯嗎?不然我們也不會找你們了,怎么會讓他跑了?”她很是惱怒地說道。 我瞇了瞇眼,看到屋內(nèi)有一張椅子空著,也不待她請坐,便坐了下來。環(huán)視一周,悄然打量了一圈室內(nèi)之人。除了和我說話之人是女子外,其余都是男子,皆衣衫低調(diào),神情內(nèi)斂,讓人很難猜測出他們的身份和內(nèi)心的想法。 我只瞧了一眼,便知悉這些人并非真正的主子。因?yàn)檫@些人的衣衫和暗隱的氣勢,都是長期做侍衛(wèi)暗衛(wèi)才有的,就如同易十六。 我沖著女子淡淡一笑道:“我們西江月做事一向不會失手,但并不代表任何事都會萬無一失。此次事情,我們確實(shí)有責(zé)任,但是,般若卿他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盜,他是什么樣的人,你們比我們清楚,可你們卻有所隱瞞,事先并未和我們說明。否則,我們也不至于這么輕易失手?!?/br> 女子聽到我的話,神情一瞬間有些尷尬。 我心內(nèi)暗暗松了一口氣,果然,我猜得不錯,這個般若卿并非一般的江洋大盜。 “我們的人在南朝好不容易探到他的行蹤,將他擊敗,但我們受傷所剩無幾,無法將他押回來。只能求助于你們,可你們,萬萬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失手?”女子凝眉說道。 “我們并非神人,此番失手,極是抱歉,這次的酬金我們一分也不會收?!蔽衣f道,言罷,慢慢地站起身來。既然對方?jīng)]有任何誠意,到了此刻,還不愿將般若卿的身份說出來,那而且,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再談下去。而且,令我最不舒服的是,這間雅室有一道屏風(fēng),偏西的日光散發(fā)的幽光照耀在屏風(fēng)上,隱約可見后面有一道影影綽綽的人影,甚至還能感覺到鋒銳的目光透過屏風(fēng)刺了過來??梢?,那才是真正的主人,只是她不明白,那人為何要躲起來! “告辭了!”我勾唇冷笑著,起身帶著十六和藍(lán)雁便要離去。 “婆婆慢走!”女子追上來說道,“我們還有一事相求!” 我微微一笑,勾唇道:“你們還信任我們西江月的實(shí)力?” 女子道:“這一次,我們的請求很簡單。我知道,你們西江月倘若要尋一個人的行蹤,應(yīng)當(dāng)是很容易的,我想請你們幫忙打探般若卿的行蹤?!?/br> 我微微蹙了蹙眉,正待拒絕。 女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忙道:“并不需要你們再出手擒他,只需將他的行蹤屆時告知我們即可!” 其實(shí),這倒是一件很容易的買賣,而且,看樣子這些人是抓不到般若卿誓不罷休。對于般若卿那個惡魔,我自然也愿意他被擒住,要我提供消息給這些人,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遂瞇眼笑道:“好,這樁買賣我們接下了?!?/br> 女子聞言,忙躬身道謝,告知了我聯(lián)絡(luò)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