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粗暴挺入(強取豪奪合集)、丑顏奴【限】、如果這都不算zuoai、寒女喜嫁、素錦圖、冷王的紈絝皇后(短篇)、艷煞風(fēng)情(高h)、腹黑農(nóng)女極品夫(種田)、前男友又在給我寫信了、漫漫詩景軒
蕭胤沉默了。 這雪蓮是應(yīng)該送給心中最愛的人的。 問題是,他愛她嗎?甚至說,他喜歡她嗎? 他其實并不太清楚心中的感覺。 他覺得她很特別,很與眾不同。他對她,有欣賞,也有欽佩,尤其是這一次一夜之間就幫他收復(fù)了三大部落,幫他統(tǒng)一了整個草原。 事后,她什么封賞也不要,只是淡淡說道,如果能讓她在他府里在呆上幾個月,便好。 這樣一個聰慧絕頂,寵辱不驚的女子,是能夠和他比肩的女子。所以,他才下決心要得到她,為了讓她感動,他參加了這次比賽。但沒料到,她居然絲毫不為所動。 花著雨瞧著蕭胤臉上恢復(fù)了一貫沉冷的表情,她笑了笑,這樣的表情才適合他。 “也好,這朵雪蓮你可以不收,但是你一樣要做我蕭胤的女人!”蕭胤霸道冷冽地宣布,就如同他宣布一定要收復(fù)那三個部落一樣。 他將雪蓮隨手丟到身后侍衛(wèi)手中,翻身上了馬。他在馬上居高臨下望著她,深不可測的瞳眸中,涌起重重墨染的云晦,如斯的深不可及,如斯的不可一世。 斗千金站在一旁,拈花微笑。冰晶般雪白透亮的花瓣映著他如玉般的俊臉,說不出來的魅惑。 “姑娘,我可是喜歡你的,尤其是現(xiàn)在這一刻,你收下我的花怎樣?” “我不認識你!”花著雨冷冷說道,轉(zhuǎn)身**走。 “站??!”一聲嬌叱,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花著雨回眸看去,只見一個裊娜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一襲妃子紅的騎馬裝,如云秀發(fā)梳成好看的發(fā)髻,頭上也戴著釵冠,看樣子不是某位族長的千金,便也是北朝的貴族女子。這姑娘長的真不錯,娥眉修長,斂水瞳眸如秋波蕩漾,只是,此時,卻冒火般直盯著她看。 “我琪琪格來挑戰(zhàn)你,比什么由你選!”那姑娘清靈靈的聲音滿是敵意。 謝謝各位親送的花花和鉆鉆,群么,o(n_n)o出云會加油的,再次感謝。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比試之清歌 花著雨原不想惹麻煩,只想低調(diào)地在北朝度過這段最兇險的日子。但是,蕭胤和斗千金的雪蓮一送,她瞬間便成了北朝的知名人士了。她心中后悔極了,今日,本不該出來湊熱鬧的。天曉得,這看熱鬧的人群里,是不是混有南朝的探子,凡事,還是隱忍些好。 是以,花著雨將眸光投到了蕭胤身上,希望他能出來為她解圍。 然而,蕭胤卻好似沒有看到她求助的眸光一般,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馬上,薄削的唇角浮起一抹輕笑,那樣淡漠,那樣無情,似乎在等著看戲一般。 他想必是還在為方才的事氣惱。 高貴不羈如他,驕傲決絕如他,何曾被拒絕過,多少女子爭相要成為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個侍妾的地位,都爭得頭破血流。但是,她卻在北朝子民面前拒絕了他,他能不惱恨嗎? 可是,她花著雨雖然沒有他身份高貴,卻也有自己的尊嚴。 花著雨淡然回首,再次望向琪琪格,只見她神情倨傲,眸光犀利,手中兩把彎刀在烈日的映照下,閃耀著刺目寒烈的光芒。 她定是蕭胤的愛慕者,心中不甘,是以才出來挑戰(zhàn)她。在北朝,這樣的事情并不稀罕。 花著雨挑了挑眉,朝著琪琪格慵懶一笑,道:“你為何要和我比?我可沒打算和你爭太子妃的位子!”言罷,她轉(zhuǎn)身朝塔爾湖畔走去。 花著雨一語道中了琪琪格的心事,琪琪格的俏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嬌紅,也不只是羞得還是惱的。 “你別走!”琪琪格一掄手中的彎刀,快步追上花著雨,攔在了她面前,“本郡主今日一定要和你比賽,你說吧,是比刀法,還是比騎射?” 原來還是一位郡主,想必是哪位族長的千金了。這北朝的兒女們就是悍勇,上來就是比刀法比騎射。但是,花著雨卻一點也沒有興趣,她可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露出武功。 “對不住,琪琪格郡主,你說的這幾樣,本姑娘都不會,甘愿認輸?!被ㄖ赕倘灰恍?,漂亮的眼眸一彎,眸中波光直奪月華。 琪琪格看的心中一顫,只覺眼前女子雖然戴著珠紗,卻也有種說不出的風(fēng)情和韻致,令她自慚不如。心中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她忽然嬌叱一聲出手,手中彎刀在烈日下劃過一道清亮的弧線,伴隨著冷冽刀鋒的是她如銀鈴般的聲音,“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真的不會還是假的不會!” 刀光如霜,劃破長空,蕩起無邊的殺意。 花著雨儀態(tài)從容地站在那里,連躲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心中明白,眾目睽睽之下,她殺不了她。所以,她也懶得躲,更懶得出手。 果然,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只見斗千金手中的銅錢在眼前嗡嗡地轉(zhuǎn)了一圈,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而琪琪格手中的彎刀,早已被擊落在地上。 蕭胤手握韁繩坐在馬上,眸光淡淡掃過花著雨和斗千金,唇角勾著一抹輕笑,寒意映著日光泛著冰一樣的光澤,在他眸中,凜冽迫人。 “小姑娘,你這樣可不對。都說了不會了,你怎么還這樣咄咄逼人?”斗千金笑盈盈地說道,一雙桃花眼一閃一閃,好似能飄出桃花來。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修長的手指伸到銅錢的方空中,那圓盤一般的銅錢,便隨著他的手指轉(zhuǎn)啊轉(zhuǎn)地,反射了金燦燦的日光,晃得人一暈一暈的。 琪琪格被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咬牙說道:“好,既是刀法騎射都不會,那你會什么?唱歌,跳舞,不論是哪一樣,本郡主今日一定要和你比個高低?!?/br> 花著雨有些無語了。 這個琪琪格,看來還是不好打發(fā)的。 那些圍觀的北朝子民,也在那里助陣,嚷著道:“比賽!比賽!” 再看蕭胤,依然端坐在馬上,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看來他今日是打定主意要看好戲了。 花著雨想了想,道:“那就比唱歌吧!”不殺殺這個琪琪格的威風(fēng),看來是不行了。 唱歌的臺子是現(xiàn)成的,便是方才那些勇士比賽摔跤的臺子。琪琪格還請了皇上夜妃以及賢王來做評判,看來是要較真格的了。 一切就緒,琪琪格先上臺唱歌,她還請了蕭胤做她的伴奏。 花著雨原本以為蕭胤對于音律一竅不通,卻不想他倒是拉得一手好胡琴。 他不知何時又換上了那襲玄色滾金邊的胡服,儀態(tài)悠然地端坐在椅子上,腰間束著一條盤花織錦的錦帶,不知是哪位姑娘送給他的,腰帶一束,倒是襯得他越發(fā)肩寬腰細,挺拔秀挺。 他左手扣弦,右手拉琴弓,一曲美妙悠揚的樂音便響了起來。曲子沉渾悠遠,清越明凈,帶著別樣的草原風(fēng)情,隨著熏熏然的清風(fēng)飄來。 琪琪格隨著悠揚的曲子,曼聲唱了起來。她用的不是漢話,大約是她們北朝族人的語言,花著雨并不精通,也沒聽太懂。琪琪格的嗓音還是很不錯的,不愧是北朝女子,很清越也很高曠。 兩人配合的很是默契,人們聽的如癡如醉。 一曲而畢,掌聲如雷。 花著雨原本想自彈自唱,但,北朝人的樂曲只有胡琴,她并不會演奏。而蕭胤的那架古琴繞梁,想必是在太子府中。 于是,花著雨便清唱。其實,她的歌喉還是很適合清唱的。 大約,琪琪格的歌喉在草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是以,當(dāng)花著雨上臺后,沒有人會認為她能贏過琪琪格。大多數(shù)的人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地說話了,似乎根本就沒打算傾聽。 皇上和夜妃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欣賞了這一日的比賽,肯定是都累了。 就在低低的嘈雜聲中,忽地一聲輕吟穿透重重聲浪飄了出來,猶如吹過雪山山巔的風(fēng),不帶一點點濁世的氣味。伴隨著草原上熏熏然的清風(fēng),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這樣的聲音定是日日夜夜用音律之華美浸透出來的,帶著一點磁性,幾分慵懶,千般優(yōu)雅,萬種魅惑,像水一般緩緩淌過,像霧一般輕輕漫過,像千朵花開,像萬蝶翩舞。 此音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是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歌聲。 聲音好聽,韻律也好,縈回縹緲,帶著裊裊醉人的清韻。 花著雨并不在意有多少人在聽,她也不去看別人聽到歌聲后的表情。師傅萱夫人說過,每一次唱曲或者撫琴,都是給自己聽的,所以,她從不去關(guān)注別人。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歌聲里,或悲或喜或憂傷。 這一刻是屬于她的,屬于她自己的。 紅塵之中,她將一路獨行,永遠堅強地走下去。 仰天長笑,有淚光閃耀。 不要奇怪她唱的好,前面提過,花著雨曾專門苦修過七樣技藝,其中包括唱歌。 這章太子表現(xiàn)不好,下章或者下下章揍太子,大家要不要看,要不要?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強吻 一曲而終,花著雨曼步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泠泠的眸光掃視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眾人皆處于癡傻狀態(tài)。北帝似乎在回味,夜妃目光嫵媚地打量著她,賢王擄著胡子,表情有些震驚。 每一個人都似乎還沉醉在方才的曲子之中。 蕭胤手中的酒杯已經(jīng)傾斜,澄凈的酒水已經(jīng)淌了出來,他卻并不去管。只一雙紫眸,灼灼凝視著她。斗千金歪靠在椅子上,支著下巴沉思。 琪琪格如同斗敗的公雞一般,顯然,不用北帝宣布,她已經(jīng)知曉自己敗給了花著雨,但是,她仍然不甘心。起身走到北帝面前,道:“陛下,琪琪格想要再和她比試舞技。”她就不信,這一回自己還要敗。 琪琪格的聲音打破了靜寂的場面,草原上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嘈雜之聲。 “好了,你今日還不夠胡鬧嗎?”一個身著胡服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跪倒在北帝面前,道,“請陛下容老臣帶小女下去?!?/br> 北帝揮手示意那男子帶了琪琪格下去,眸光卻轉(zhuǎn)向花著雨這邊,神色凝重,眸光深涼。半晌,他宣布道:“方才的比試,太子府的丹泓姑娘勝了?!彼墒膛p賜給花著雨一些珠寶,便揉了揉額頭,很是疲憊地帶領(lǐng)后妃們退場。 那幕達大會的第一日便這樣過去了。 當(dāng)夜,眾人皆留宿在塔爾湖畔的帳篷內(nèi)。 花著雨也分到一頂小巧的帳篷,雖是臨時住所,但是日常用品倒是一樣不缺,一只紫檀直棱擱架將帳篷隔為兩間,擱架上擺放著一只瓷瓶,里面插著幾支蘭惠。擱架后是內(nèi)室,設(shè)一臥榻。外面則擺放著幾案,雕花靠椅。 這個帳篷,可比當(dāng)初她居住的那頂紅帳篷清雅素潔多了。 草原的夜很快到來,北朝的子民們,在堆積如山的干柴和牛糞上潑上油脂,在塔爾湖畔點燃起篝火,開始了徹夜的狂歡。 白日里,蕭胤早已經(jīng)吩咐侍衛(wèi)們?nèi)ド搅掷铽C來了新鮮的動物,他們將黃羊肥壯的大腿穿在鐵釬上,灑上各種調(diào)料,在火上翻轉(zhuǎn)著,誘人的香味便裊裊升起。也有的,從塔爾湖直接取水,煮出新鮮的手抓鹿rou和羊rou鮮湯。 眾人大快朵頤、大杯暢飲,到得最后,都有了幾分醉意,就連女子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這些男男女女們帶著幾分醉意和豪情,圍成圈拉起手,一邊哼著嘹亮悠長的曲子,一邊甩開緞帶滾邊的長袖舞了起來。 花著雨看著這一場熱鬧,開始覺得很好玩,時間久了,便有些倦了,起身沿著湖邊向遠處走去。 沖天的火光,悠揚低緩的胡琴聲和歌聲,舞動的五彩長袖,離她越來越遠。其實,她是有意躲開的,這里的熱鬧繁華于她而言,像是一場夢境。多么希望,夢一醒來,她還是父親膝下的乖兒,而非流落異鄉(xiāng)的罪犯。 她走出老遠,竟也沒人發(fā)現(xiàn)她,回雪一向都是不離她左右的,這回有些意外??磥?,蕭胤是篤定她不會再逃了,其實也是這樣的,本來就是自己要住在這里的。 前面的草甸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聽聲音像是回雪,花著雨撥開及膝的墨草,喊著回雪的名字走了過去。 眼前的情景讓花著雨著實驚了一下,地上的草已經(jīng)倒了一大片,回雪正坐在草地上系腰間的帶子,而在她身側(cè),正躺著上身赤著的流風(fēng)。 花著雨面紅耳赤地跑了開去,心想草原上的兒女還真是開放的很。白日里還見回雪對流風(fēng)有一點意思,夜里兩人便在一起約會了。 雖然做軍妓那會兒,沒少聽同帳篷的逐香和男人卿卿我我,但是,親眼見到這樣的場面,還算是第一次吧。 月夜下的草原,是美麗的,是撩人的,是屬于情人的。 花著雨轉(zhuǎn)了身,便朝著回路而去,那小小的帳篷,才屬于她。她不確定自己再走下去,會不會再驚到一對鴛鴦。 她一回身,便看到蕭胤正策馬向她奔了過來。 月色朦朧極了,淡淡的月色灑在他身上,猶如鍍了一層銀色的光暈。墨色披風(fēng)在風(fēng)里獵獵飄揚,在月光映照下,他整個人好像是天宮里下凡的天神,分外俊美無儔?;蛟S是月光的緣故,他看起來比白日里要溫和的多,一身的冷冽和霸氣好似無形中隱了起來。 大黑馬奔到她面前,蕭胤一拉韁繩,馬嘶鳴一聲,便停了下來。 蕭胤手中握著韁繩,一雙紫眸就那樣灼灼地望著花著雨,雖然兩人一個馬上一個馬下,隔著不小的一段距離,但是花著雨仍然有一種感覺,仿佛自己的影子正被映照在他紫水晶一般的瞳眸中。 花著雨微微笑了笑,便想繞過蕭胤,回到自己的小帳篷中。剛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得身后“啪”的一聲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回首一看,蕭胤已經(jīng)從馬上載了下來,整個人撲倒在草地上。 花著雨顰了顰眉,抬首左右張望了一番,看不到一個人影?;匮┖土黠L(fēng)也不知到哪里逍遙去了,難不成蕭胤今日給他們放假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