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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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也正好跟你們混頓飯。”陶典輕松地說著。 只是他心里卻想著,剛才有人過來送午飯的食材,份量大的很,他粗粗地掃了一眼,有五花rou還有活蹦亂跳的蝦,也不知道這小老板娘要做什么。 怎么看,都不是隨便做一頓午飯。 原本自己和閨女想要循序漸進(jìn)和小老板娘接觸,卻不想她倒是雷厲風(fēng)行,主動先行一步。 “那行,陶叔叔你先坐著,出去溜達(dá)溜達(dá)也行?!?/br> 成功把人留在這里吃飯,洛櫻心里點了點頭。 她中午自然不準(zhǔn)備做太多的菜,只兩三樣就已然足夠。 兩三樣京城洛家樓的招牌菜! 說起這幾樣招牌菜……還是洛櫻結(jié)合著原身的記憶,又在網(wǎng)絡(luò)上找到了不少老食客的評價篩選出來的。 一道“香酥雞”,一道“水龍子”,還有一道“青蝦卷汆”。 洛櫻扒拉出來這三道洛家樓招牌菜的時候思考了半晌兒,這仨菜到底是怎么變成招牌的?不是還有更多高難度的嗎? 不過她略微思考了一番,只怕是這三道菜的做法與食材都更容易尋覓,能尋到上好的食材便不容易失傳。 如從前宮中用的黃雀腦,現(xiàn)在可都是官方保護(hù)性動物了,根本動不得吃不得。 而除了拿出幾道知名的招牌菜之外,洛櫻還準(zhǔn)備了小菜,都是來自于獨家秘制,在原身的記憶中,這些都是來到“洛家樓”才能吃到的,根本不給打包服務(wù)。 而為了呈現(xiàn)出中午的這頓飯,洛櫻早就做了一些的準(zhǔn)備。 洛櫻帶著食材進(jìn)了灶間,陶然歇了一會,眼見著老爸跟自己干瞪眼,總不能就這么一直坐著等到吃午飯吧? 陶然這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呢,她挽起了袖子開始收拾桌子,既然老爸留下來吃飯,陶典被閨女毫不留情地支使起來。 “爸,你去掃地?!?/br> “爸,掃完地拖地?!?/br> “爸,幫我洗個抹布?!?/br> 陶典左右也是沒有事,也沒說什么,直接跟著干起了活來。嘿,就當(dāng)是付中午的伙食費了。 只不過擦著擦著桌子,陶典忽然看見一邊墻上的小洞。 “閨女啊,這以前是不是釘著過釘子?有眼?”陶然湊過去看一眼。 她以前也沒注意過這墻上,確實有孔洞,但看著比釘釘子的可大多了。 “老板娘,這以前是不是鑿過什么???墻上這幾個眼露出來怪不好看的。”陶然對著洛櫻說著。 洛櫻沒有抬頭就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初八開門飛刀插的洞吧,店里的新客人們都不知道。 “沒事,我二樓桌子上有幾幅小畫,看著礙眼你就拿下來貼上吧?!?/br> 洛櫻一邊說著,手里正飛速地挑著蝦線,這蝦還在亂動。 活蹦亂跳的青蝦去頭腦后縱劈后腌制,蝦頭蝦腦入鍋熬湯。 另一邊,從早上就已經(jīng)腌制了的整雞入了蒸鍋。 雙刀在手剁著細(xì)細(xì)的rou糜,兩分肥一分瘦,斬成了的rou末很是關(guān)鍵。 這道水龍子的rou末。按理說她早上便可以準(zhǔn)備好,只是現(xiàn)斬現(xiàn)剁的永遠(yuǎn)才是最好的。rou末斬成后迅速地加入調(diào)料調(diào)和,只手蘸醋捏成rou圓子,再下入滾湯之中。 而這一頭,陶然與老爸已經(jīng)把外邊徹底地打掃完,早上的一波波餐具也都洗凈入了消毒柜。 整雞再入鍋油炸,青蝦入原湯汆過,高湯中的rou圓子浮出湯面,洛櫻又從罐子里夾出了一小盤子的醋筍。 今天的午飯,齊活上桌。 油炸過的整雞放在盤子里,色澤紅潤透著油亮,半酥半干。 聞著沒有多少的香氣,可光是看著就已經(jīng)垂涎三尺,難以想象其中的美味。 陶然和陶典幾乎是一瞬間呆住,百年傳承,經(jīng)典名菜香酥雞。 不只是一道,陶然年紀(jì)小,去過洛家樓吃飯的次數(shù)與記憶都相對有限。 但陶典不同,他的眼神掠過這四道菜上,紅潤油亮,干香十足的魯菜經(jīng)典香酥雞,餡料秘制,風(fēng)味獨特的水龍子,鳳尾玉湯,原汁原味的青蝦卷汆,還有那一碟子其貌不揚的醋筍。 盡管還沒有動筷子,光是憑著眼前的賣相,這位看起來年輕至極的早餐店老板娘身份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這不是一頓簡簡單單的搭伙吃飯,而是光明正大的宣示,顯示自己的身份與來歷。 陶典本想開口說話,卻不想洛櫻率先說了一句。 “陶叔叔,小陶,等久了吧,洗完手我們先吃飯,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 陶典咬了咬舌頭,這丫頭明知道他想要問什么,可一直不開口,主動權(quán)可在她的手里呢。 “老板,你這也太豐盛了。” 陶然看了這雞,這蝦,這丸子,不說別的,光是看著都是大菜啊,有魚有rou的。 這要是天天中午這么吃,這招了自己一個小時工的成本也太高了。 聽著自家閨女的感慨,陶典不由撇了撇嘴,啥閨女,傻二愣登的,咱爺倆都被人吃的死死了。 華國有句老話,吃了飯好辦事。 這凡是求人辦事幫忙,有求上門,總得吃了飯過了酒才好開口。 既然這洛家丫頭讓吃飯,那便先吃。陶典心里想著,早餐的味道都不錯,讓他來嘗嘗這幾道曾經(jīng)名揚京城海外的招牌菜,她這個傳人做的怎么樣。 香酥雞,筷子輕輕一扒,陶典直接夾了一塊的雞rou。上桌時候雖然看著是金黃的整雞,但實際上已經(jīng)是剁好了的,剁好之后又拼成了整雞的形狀,十分考驗人的手藝。 一份上好的香酥雞,上桌的時候已然無需任何的蘸料。 隨意地夾了一塊雞rou,雞皮炸過輕薄極了,一口咬下去,脆而帶著雞油的香氣。 腌制過的雞rou先整再炸,外皮帶著焦酥干香,吃在嘴里是無比入味的軟嫩酥爛,清甜鮮美的雞汁在舌尖上律動,這一口香酥雞,無可挑剔! 身為一名老饕,對于這道魯菜經(jīng)典香酥雞,陶典深知要做出如此美味之難,難在腌制,難在蒸制,難在油炸火候的控制,知名的魯?shù)仞^子能做得上好的也不多。 可眼前的這一道香酥雞,堪稱極品! 便是洛亭老爺子在世,做出來的味道怕是也和眼前相差無兩。 陶典喝了口水去除嘴里的味道,面色不變,筷子已經(jīng)伸向了青蝦卷汆。 青蝦只剩了蝦身蝦尾,紅白相間的身軀帶著艷紅的尾巴。蝦rou與蝦尾的勾連緊密,看起來就是rou質(zhì)緊實的好蝦。 一只蝦入口,純鮮之味,不過如此。蝦rou吃起來十分的鮮美,吸足了蝦頭蝦腦的高湯,醇厚中又帶著青蝦獨特的清甜,原湯原味,本味至極! 而這道菜中的兩點不止于此,還有筍,與那獨特的糟姜片! 入蝦湯的糟姜片早已化去了一身的辛辣,酒香與鮮香裹著微微的辛香入口,獨特至極。 即便這道青蝦卷汆的做法與鳳尾蝦,湯大玉其他現(xiàn)代的普遍做法極為相似,可這糟姜片卻是洛家樓這道菜最關(guān)鍵的一絕,無可取代。 青蝦與糟姜片入肚,陶典的心情尤為復(fù)雜。 如果早幾年這姑娘接手洛家樓,怎會落得如今這樣。 水龍子屬于湯菜,小盅rou丸湯,但又帶著單獨的蘸料碟,這也是一絕之處。 圓頭圓腦的小rou圓子,不像是獅子頭,也不像四喜丸子,本身沒有濃油赤醬,卻需要另一道蘸料配合,才能更加凸顯它的味道。 rou圓子的表面光滑極了,用筷子夾住,蘸在碟子里的山葵汁子入口,陶典蘸著的有些多了,rou圓嫩滑帶這些醇香,蘸汁清辣爽口,剛好抵消了那一份的厚重,吃起來清透許多,又格外的利口。 陶典繼續(xù)喝水,這道水龍子,梁王府也上了這道招牌菜,羅庸將那rou圓子的內(nèi)餡改過,吃起來rou香更足,但搭配著獨門汁子卻不合了。 但眼前的這一道水龍子,可以說是相輔相成,互相成就。 三道招牌秘制菜,若讓陶典來品評,便是洛家樓全盛之時,她這一手都是當(dāng)仁不讓的主廚。 他還沒有再伸筷子,洛櫻已經(jīng)把醋筍推到了他面前。 陶典伸了筷子,洛家樓的腌醋筍呀,這是多少老饕念念不忘的那一口。 菜名叫醋筍,光是看著都以為是用醋來腌制的,京城的這些“吃主兒”沒少在私下里研究過到底是怎么腌出來的這個味道。 可多少人怎么實驗都腌制不出來洛家樓的那個味道,直到洛家樓倒閉,依然是無人知曉,一直都是未解之謎。 這腌醋筍的秘方,連羅庸都不知道,隨著洛亭老爺子的離世,仿佛就如同那些不傳之謎一般,徹底消失在了世上。 洛櫻此刻若是知道陶典的想法只怕會失笑,這醋筍真不費什么工,只不過雖然叫了醋筍的名頭,做法卻與醋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這醋筍可廢料,要用上好的毛筍扁筍,先用筍湯混了糖霜白梅,再加上姜汁調(diào)和好,之后放入竹筍進(jìn)行腌制,全程沒有醋。 陶典夾起一塊醋筍,本應(yīng)玉白的竹筍染了一層濃色,帶著幾分的透亮,還有那聞起來的淡淡酸香都和記憶里的醋筍一模一樣。 一口咬下去,筍子吃起來極為清脆,咬起來不費力,十分的嫩,酸中帶甜,還有著些許的辛辣口感,清甜筍香與若有似無的梅香四溢,就是這個味兒! 陶典強忍著夾第二塊的沖動,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坐在父女二人對面的年輕姑娘。 “陶叔叔,我姓洛名櫻,祖父洛亭。” “這菜可合您的口味?” 洛櫻這一席話說出來,陶典可算是“終于等到你”了。 從看到桌子上菜的那一刻,四樣能夠代表洛家樓全盛時期的菜品,正明明白白地告訴陶典,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我知道你是誰,但咱們吃完這頓飯再說話。 請?zhí)盏鋪沓赃@頓午飯,是試探,是邀請,是請其品嘗評定與選擇。 他吃的滿意了,飯后所談自然接續(xù)下來,所求何事都好說。 若吃的不合心,那吃完這頓飯也就結(jié)束,一切休提。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更何況這頓午飯是陶典很長時間以來難能滿意的一餐,吃的高興舒服,吃到了曾經(jīng)以為在也吃不到的東西,自然是無比舒心。 “很合口?!?/br> “六年了,能夠再次吃到洛家樓的招牌菜,這醋筍的味道可讓我想死了?!碧盏鋷е鴰追指袊@說著。 洛家樓名菜眾多,可他偏偏獨愛這一口每桌贈送的醋筍,他們家老爺子更是喜歡用醋筍下酒,能再吃到,實在是太好了。 “洛家丫頭,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叔叔,我就把你當(dāng)侄女說話,你把這洛家樓的牌子打在這北城,心里是怎么想的?”陶典明知道她有所求,但被這頓飯勾的心癢癢,自己先問了出來。 “官方非遺‘洛家菜’傳人的申請,我還需要一位證明人。” 陶典的眼神一震,如今非遺“洛家菜”的名頭掛在梁王府羅庸身上已經(jīng)五年。 一名非遺傳人失去資格,傳人易手,她這是要直接扒了羅庸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