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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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瑤見她情緒好了一點,哭的不那么厲害了,才道:“好了,把眼淚擦擦,當(dāng)娘的人了還哭成這樣,把煦兒都嚇著了?!?/br> 徐初雁這才想起自己兒子還在一旁,趕忙轉(zhuǎn)頭看去,見嚴(yán)煦正被下人帶著站在遠(yuǎn)處,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這邊,眼里還噙著淚。 見娘親看過來,嚴(yán)煦再也等不及,掙開下人的手跑了過來,撲進(jìn)徐初雁懷里,哭道:“娘,你怎么了?” 徐初雁忙將臉上的淚擦了,笑著哄兒子:“沒事,娘就是好久沒見著你蘇姨了,高興?!?/br> “高興為什么要哭呀?” 三四歲的小童茫然不解。 徐初雁跟他解釋不清,抱著他和蘇錦瑤說了會話,最后受邀跟蘇錦瑤一起去了茗芳苑。 她和蘇錦瑤多年未見,有很多體己話想說,便讓下人帶著嚴(yán)煦在花園里玩,自己和蘇錦瑤窩在一處亭子里說話。 嚴(yán)煦很喜歡這個花園,瘋跑著玩了一圈,最后想起自己方才在河邊的雪人沒堆完,就想再堆一個雪人。 伺候他的嚴(yán)家下人告訴他這是別人家的院子,雪人不能堆在路中間礙事,于是他們一起挑了一處墻根,把雪人堆在了墻邊。 嚴(yán)煦玩的正高興,忽然覺得頭上多出一片陰影。 他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男人正騎在墻頭上,皺著眉頭看著他。 伺候男孩的下人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楚……楚將軍?” 楚毅從將軍府翻過來,見茗芳苑的花園里竟然有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兒。 他不知道這孩子是從哪冒出來的,坐在墻上打量了他幾眼。 今日下了雪,墻頭上有些滑,就這么多看兩眼的工夫,他一不小心從墻上摔了下來。 好在他身手不錯,及時穩(wěn)住,沒摔在地上。但腳下卻正落在嚴(yán)煦剛堆起來的雪人上,把那雪人的腦袋踢到了一旁,身子也被踩的稀爛。 嚴(yán)煦眼看著自己剛堆好的雪人被他踩了個對穿,嘴角一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遠(yuǎn)處的亭子里,蘇錦瑤和徐初雁聞聲趕來,就見嚴(yán)煦站在一個“雪人”旁哇哇大哭,而雪人已經(jīng)毀的不成樣子,腦袋掉在旁邊碎成幾瓣,用來做鼻子的蘿卜躺在地上。 楚毅看到蘇錦瑤,下意識把沾了雪的腳往后縮了縮,貼到墻邊:“不……不是我?!?/br> 嚴(yán)煦嚎啕著控訴:“就是你!” 第38章 開門 晴天霹靂 徐初雁坐在亭子里, 看著正在外面樹下堆雪人的楚毅,神情尷尬。 “jiejie,你把楚將軍叫回來吧。就是個雪人而已, 壞了就壞了, 讓下人重新堆一個就是了,哪里用得著他親自動手?” 楚毅方才弄壞了嚴(yán)煦的雪人, 還被蘇錦瑤撞個正著。 他趕忙表示重新給嚴(yán)煦堆一個,于是這位大楚戰(zhàn)神現(xiàn)在就挽著袖子在院子里滾雪球。 三四歲的嚴(yán)煦在旁頤指氣使, 伸著小胳膊一會指指這邊一會指指那邊, 把人使喚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絲毫沒意識到眼前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蘇錦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道:“他自己說要賠煦兒一個雪人,那就讓他堆吧, 不然他今晚估計睡不著覺。” 徐初雁啊了一聲,很是意外的樣子。 “楚將軍他……這么……講道理的嗎?” 她覺得自己的用詞不太妥當(dāng),但也實在想不出別的什么說辭了。 弘安帝入京前, 楚毅作為大楚第一戰(zhàn)將,頗具兇名。 在大梁傳言中, 他是個身高八尺, 兇神惡煞, 脖子上豎著幾條青筋, 臉上掛著幾條刀疤, 手里隨時拿著一把九環(huán)刀的殺神模樣。 徐初雁那時不知道他就是阿吉, 還曾用他的名字嚇唬過嚴(yán)煦, 說他若是再不聽話,楚國的那位虎背熊腰的大將軍就要來把他抓走。 楚毅在大梁一度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談之色變的人物。直到后來梁京被破, 眾人親眼見到了他,又得知他就是當(dāng)初和蘇錦瑤有過一段舊情的家奴,這樣的傳言才漸漸少了。 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個在戰(zhàn)場上殺人無數(shù)的將軍。 可現(xiàn)在這人卻在不遠(yuǎn)處給她的兒子鏟雪,時不時還轉(zhuǎn)頭往亭子這邊看一眼,小心翼翼地覷著蘇錦瑤的臉色。 楚毅之前曾從秋蘭口中聽說過嚴(yán)夫人,那時蘇錦瑤還在歸元山上沒有搬回來。 他后來遇到時,特地記了一下這個人,所以剛才看見她和蘇錦瑤一起出現(xiàn),就知道花園里這孩子肯定就是她帶來的了。 經(jīng)過七年前那件事,蘇錦瑤在京城已經(jīng)沒什么朋友可言。這位嚴(yán)夫人是她至今為止帶回府上的第一個客人,楚毅對待她自然格外小心,連帶著對她兒子也耐心許多。 蘇錦瑤沒有回答徐初雁的話,只是勾唇笑了笑,問道:“我留你在這待這么久,嚴(yán)家會不會不高興?” 她聽說嚴(yán)家一家人都是讀書人,清貴得很,和前朝那些蠅營狗茍八面玲瓏的人很是不同。 也正因此,他們在官場上不算太順利,唯有嚴(yán)景文在楚煊入京后被提拔,由順天府推官升為通判。 蘇錦瑤身份敏感,像嚴(yán)家這樣的人家,不一定愿意跟她有過多來往。 徐初雁抿唇輕笑,眉眼間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 “不會的,我公公婆婆都是很講道理的人,夫君也是。他們都對我很好,也知道我與jiejie的關(guān)系,不會生氣的。” 蘇錦瑤微怔:“……知道?” 徐初雁點頭:“我這些年給你送年禮并未瞞著嚴(yán)家,他們都是知道的,有些還是婆婆幫著準(zhǔn)備的呢?!?/br> “我跟夫君說過,你人很好,當(dāng)年那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夫君信我!” 蘇錦瑤聽到這,著實感到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為,那些年禮是徐初雁背著嚴(yán)家偷偷給她送去的。 畢竟她這些年名聲不好,嚴(yán)家應(yīng)該是最想跟她劃清界限的那類人才是。 沒想到……嚴(yán)家從始至終竟都知情。 她之前一直以為京城除了徐初雁以外,人人都嫌惡她。 原來也有人即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并未因此就覺得她真是個水性楊花,yin/蕩成性的女人。 哪怕他們跟她不熟悉,也愿意因為徐初雁的話,相信她的為人。 蘇錦瑤垂眸淺笑,只覺得一陣暖意隔著茶杯傳到掌心,十分熨帖。 楚毅雖然在給嚴(yán)煦堆雪人,但眼角余光一直在看著她。 他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但蘇錦瑤的神情一直都很柔和,在方才一瞬甚至露出了一絲稱得上溫柔的神色。 這神情在她臉上很少見,讓楚毅都不由愣了愣。 直到徐初雁帶著嚴(yán)煦離開,蘇錦瑤唇邊仍舊掛著笑,回到正院后還問了楚毅一句:“手涼不涼?” 他方才一直在花園給嚴(yán)煦堆雪人,鏟了半天雪,還滾了半天雪球。 楚毅受寵若驚:“不涼?!?/br> 卻見蘇錦瑤說話間已經(jīng)對他伸出了手。 他將自己的手放上去,蘇錦瑤被冰的把指尖又縮了回去,道:“拿熱水泡泡?!?/br> 楚毅誒了一聲,讓拂柳打了盆水,咧著嘴把手放了進(jìn)去。 他其實真的不覺得涼,以前行軍打仗的時候,冬日里手上時常起凍瘡,他也沒覺得有什么。 今日不過給嚴(yán)家小公子堆了個雪人,這才哪到哪啊。 但是……小姐關(guān)心他呢。 楚毅心里樂開了花,趁著蘇錦瑤高興,晚上試探著端著水盆去給她洗腳。 蘇錦瑤最近都沒讓他伺候洗漱,已經(jīng)接連好幾日了。 但今日她沒有拒絕,楚毅頓時松了口氣。 讓洗腳了,那就是愿意讓他親近了,不再因為前幾日那件事碰也不讓他碰了。 楚毅正高興,卻聽坐在床邊的人道:“以后別翻.墻了?!?/br> 楚毅一怔,手上動作停了下來。 他以為是自己今日翻.墻沖撞了徐初雁和嚴(yán)煦,讓她不高興了,忙道:“我以后一定小心,確定這邊沒人才過來,保證不會沖撞到小姐的客人!” 蘇錦瑤笑看著他,故意逗他似的,等他把話說完才補(bǔ)了一句:“在院墻上開一扇門吧。” 這樣以后他就不用翻.墻,可以直接推門過來了。 楚毅這回徹底愣住了,回過神后險些把腳盆打翻。 他欣喜若狂,連聲道:“好……好,好!” 接連說了三個好,才又低頭繼續(xù)給蘇錦瑤洗腳,嘴角幾乎咧到耳根,低著頭也能讓人看出在傻笑。 洗著洗著,他又突然奇想,猛地抬起頭來:“不如把院墻推了吧?” 得寸進(jìn)尺的發(fā)言換來蘇錦瑤一個冷眼,他訕訕地笑了笑,自說自話地圓回去:“推墻動靜太大了,開扇門就挺好的,挺好?!?/br> ………………………… 得了蘇錦瑤準(zhǔn)許,楚毅第二天就讓人抓緊趕工,在院墻上開了一扇門,當(dāng)天下午就從這扇門去了茗芳苑。 蘇錦瑤正練字,聽到動靜沒抬頭,只問了一句:“門開好了?” 楚毅點頭:“開好了!” 歡喜之情溢于言表。 蘇錦瑤寫完手上的字,終于抬頭瞧了他一眼,勾唇笑道:“以后門鎖上的時候,不許過來?!?/br> 剛剛還眉開眼笑的男人瞬間僵在原地,宛若被雷劈了一般,半晌沒動,整個人呆若木雞。 第39章 掌心30% 本章男主兇殘,不喜勿訂…… 蘇錦瑤既然回了京城, 這茗芳苑就不可能一直只有她一人。 就算她平日少與人往來,偶爾也會有人登門拜訪,或是像今日這般她主動帶客人回來。 她的客人大多是女眷, 楚毅一個男子, 總這般來去自如地進(jìn)出她內(nèi)院確實不妥。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若沖撞到別人, 那就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