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牢子們看到牢中的人犯不安靜,便提著鞭子兇神惡煞般的走了過來。狠狠一鞭子甩到牢門之上,牢子惡狠狠的喝道:“老實點!” 一個柔然貴族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問道:“請問這位大人,外頭如此熱鬧,可是有什么大喜之事么?” 新君登基,慎刑司的牢子們也得到賞賜的,所以他們的心情還不錯,便破天荒的沒有喝斥,而是收回鞭子抱著胳膊說道:“我們太上皇禪位,今日是太子殿下的繼位大典,能不熱鬧么!要不是爺們被你們這群狗東西累著,爺兒們早就出去慶賀了!” 牢中眾人一聽這話個個都流露出一絲喜色。因為新帝登基必是要大赦天下的,那他們就有活命甚至是回歸故鄉(xiāng)的機會了。 牢子冷冷掃了眼帶喜色的眾人一眼,冷哼一聲道:“你們別做夢了,皇上已經頒布了大赦詔書,你們,一個都沒在詔書之上?!?/br> 牢子冷冷的一句話立刻將剛剛升起希望的眾人打入地獄之中。連新帝登基他們都得不到大赦,這輩子他們就再也沒有指望了。幾個頭發(fā)已經花白的柔然老者立時放聲大哭起來,他們再也回不了柔然,這把老骨頭就處拋在大燕這異國他鄉(xiāng)了。 柔然人哭成一片,獨有他們的大王子哈赤丹卻沒有任何動靜,他依舊保持著這些日子以來未曾變過的姿態(tài),緊緊抓著牢籠的鐵桿,癡癡的看著與他隔了三個囚籠的莊炅,雖然哈赤丹的樣子極為狼狽,可他看向莊炅之時那異樣的神采卻始終沒有消失過。 牢子們心情本來不錯,可柔然人一哭便惹火了他們,今兒可是皇上繼位的大喜日子,這群沒眼力勁兒的柔然人卻在這里嚎喪,這不是成心添堵么! 大為光火的牢子們沖進牢房,胡亂甩著鞭子恐嚇道:“再嚎父割了你們的舌頭!” 此言一出,果然整個牢房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犯已經沒了牙齒,若再沒了舌頭,就連喝口水都很困難了,那可真就得活活等死,憑是什么人,在面對死亡之時,心中總是恐懼逃避的。 柔然人終于安靜下來,牢子們走出牢房,又查看了其他人犯的情形,才出門吃酒了。今日普天同慶,他們難得有機會得到特許在當班的時候可以吃一頓喜酒,這樣難得一遇的機會每一個牢子可都不想錯過。 牢子們走后,莊嫣爬向莊烴牢門的方向,急急叫道:“哥哥,太子大哥登基,別人不赦也該赦我們啊,我們可是太子哥哥的親弟妹。” 形容枯稿如垂死之人的莊烴好半晌才吃力的睜開眼皮,冷冷吐出兩個字:“做夢!”便閉上眼睛什么都不說了。原本莊烴已經被圈禁了,可是隨著莊嫣季繡云季弄云姐妹的落網,隆興帝知道了更多的內情,一怒之下立刻將莊烴重新關入慎刑司中,這一關便關到了現在。 莊嫣其實也知道自己再難逃出升天,她只是不甘心不死心,她也是堂堂皇室貴胄,怎么就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原本被關在內府之時,境遇總比現在要好一些,可是沒想到季繡云季弄云的招供將她也拽入這慎刑司大牢之中,從此便真正進了人間地獄。 倚在墻角半死不活的莊烴其實遠沒有他表面上那么認命,他心里此時也在翻滾著,莊嫣那句話說的沒錯,他與太子也是流著相同血脈的人,大赦天下,他才應當是頭一個被赦之人。此時的莊烴全然忘記了自己曾經做下的種種大逆之事。就算是天下的囚犯都被赦盡了,他也不可能得到特赦。 莊嫣聽著外面?zhèn)鱽淼谋衤?,突然伏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直哭的嘶心裂肺,大有水淹慎刑司之勢。莊嫣此時真的是腸子都要悔青了。若是她什么都沒做,安安份份的當她的順寧公主,老老實實的嫁給寧國公世子,又何至于落到今日這般不堪不堪的田地! 莊烴又睜開眼睛看了莊嫣一回,可是什么都沒有說。他知道莊嫣哭的是什么,其實他心里后悔極了。若沒有當初的野心與不甘心,今日,他必也少不了一府親王之封。 慎刑司牢中諸人心思雖不盡相同,可有一點卻是一樣的,他們都悔不當初,只是人生如何有后悔藥,既做下了種種惡事,他們便得去承受隨之而來的惡果,天道循環(huán)報應不爽,這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 登基大典過后七日,便是冊后大典,又是一場繁盛至極的熱鬧。京城里的慶?;顒右沧阕阊永m(xù)了半個月才慢慢平靜下來。 封過了有功之臣,開始正式臨朝理政的仁宗便著手處置慎刑司里的犯人了。 其實案子都已經審清了,只不過是壓著沒有進行判決罷了。大燕人犯都好處置,可韃韃可汗以及柔然王儲哈赤丹等人卻有些讓仁宗為難。按他們的罪行,怎么都夠處斬的??墒琼^韃可汗是韃韃部的首領,而哈赤丹又是柔然的王儲,若是輕易一刀斬了,必定會為將來埋下隱患,說不準什么時候韃韃人和柔然人便會以為首領王儲報仇為名,興兵再次侵犯大燕。 “來人,宣睿親王敏親王御前議事?!比首诜畔率种械恼圩樱蛲飧呗暫傲似饋?。 沒過多一會兒,身著親王服色的莊煜和莊熾快步走了進來。兩人正要見禮,仁宗便走下來搶先攔住,笑著說道:“自家兄弟不必如此拘禮,坐下說話?!?/br> 莊煜莊熾謝座后一左一右的坐了下來,仁宗將為難之事說了一遍,莊煜立刻站起來說道:“皇上放心,憑是誰敢進犯大燕,臣弟必當將來犯之敵盡數蕩平?!?/br> 仁宗笑笑道:“五弟英勇,朕是盡知道的?!比缃袂f煜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仁宗也不好總“煜兒煜兒”的叫他,這才改口稱“五弟”,不過感情卻沒有因為稱呼的變化而疏遠。 莊熾卻皺起了雙眉,搖搖頭道:“若是能不戰(zhàn)而消人之兵,豈不更好?” 仁宗看向莊熾笑問道:“十弟以為如何?” 莊熾站起來說道:“回皇上,臣弟以以應當放了韃韃可汗與哈赤丹大王子?!?/br> “什么?”仁宗與莊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人齊聲驚呼起來。要知道生擒這兩個敵酋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有多少將士為之付出的生命的代價。 “十弟,你混說什么,難道我們拼命擒來的敵酋是為了輕易放回去么!”莊煜勃然大怒的瞪向莊熾,憤怒的喝問起來。 仁宗也皺眉看向莊熾,他倒沒有動怒,反而若有所思的看向莊熾。 莊熾忙躬身道:“五哥先別生氣,請聽小弟細說?!?/br> 莊煜哼了一聲,粗聲粗氣的說道:“講!” “皇上,五哥,韃韃可汗與哈赤丹大王子在各自部族國家都是經營多年之人,必定有極深的根基,您們說對不對?”莊熾不疾不徐的輕聲說了起來。 仁宗與莊煜都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們當然知道。 莊熾又說道:“此二人被我大燕所擒,國中空虛,其他的親貴必定會趁機舉事取而代之。”仁宗莊煜又點了點頭,這個是必然的。 仁宗聽到這時便已經明白了,莊煜臉上的怒意也漸漸消去,他也想明白了。 “十弟之意是將此二人放回,讓韃韃與柔然陷入無休止的內亂之中,從而徹底的虛耗國力,使他們再無進犯我大燕之事力?!比首诰徛曊f道。 莊熾忙躬身道:“是,臣弟正是如此想的?!?/br> 莊煜雖然已經想明白了,可心里到底有些不甘,只沉聲道:“就這么白白放回去,那可不行!” 莊熾笑道:“當然不能白放。臣弟以為不如明碼標價,讓韃韃部和柔然來贖人。” 莊煜皺眉道:“他們能來贖么?” 莊熾笑道:“咱們想法子逼的他們不贖不行不就得了?!?/br> 仁宗和莊煜見莊熾一臉慧詰的笑容,不由同時開口笑罵了一句:“小滑頭!” 仁宗罵罷又對莊熾笑道:“十弟,等韃韃可汗與哈赤丹被贖走,你就該大婚了,若贖人之事辦的漂亮,朕就額外給你十天假期如何?” 象莊熾這樣身兼數職的親王婚假只有七天,若能額外再得十天的假期,對于整天忙的象只陀螺,一刻也不得停歇的莊熾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誘惑,他立刻大聲應道:“是,臣弟遵旨?!?/br> 仁宗哈哈大笑,上前將莊熾扶起來,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快去忙吧!” 莊熾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落入仁宗的“圈套”之中,是誰說他家皇上大哥仁厚沒心眼兒,莊熾哭的心都有了。處置俘虜之事與他的職責原本八桿子打不著,如今怎么也落到他的頭上了。 看著莊熾郁悶的告退,莊煜向他的皇上大哥挑了挑眉,到底還是他們兄弟兩個有默契,剛才配合的多么天衣無縫,輕松愉快的便將這件麻煩事丟給了莊熾。 或w,,-一題外話-口口口.明天傳大結局下,事先預告一番,很歡脫哦 第二百九十二章大結局(下) 書接上回,將麻煩事兒丟給莊熾,仁宗與莊煜俱是心情大好,便閑聊了起來。愨鵡琻曉 “皇上,父皇有意與母后出京散心,您可知道了?”莊煜突然開口問了起來。 仁宗點點頭道:“朕聽說了,可是父皇如今御體欠安,朕真的不放心哪。不管怎么說在京城延醫(yī)用藥的總比外頭方便許多,而且父皇母后也不必受風霜顛簸之苦,五弟,你說是不是這話?” 莊煜也點了點頭,這話說的極是,可是他今兒過來也是負有使命的,昨兒太上皇和太后可把他宣進宮去耳提面命的,要他一定說服仁宗讓他們出京散心。 因為太上皇的身體不好,所以仁宗說啥也不肯讓父皇母后出京,都已經跪諫哭求好幾回了,太上皇和太后實在拿仁宗沒轍,這才想到讓莊煜出馬。 “皇上說的是。”莊煜趕緊應和一句。仁宗皺皺眉頭,不悅的說道:“沒人的時候叫大哥,你一口一個皇上的,聽著真不舒坦?!?/br> 莊煜嘿嘿一笑,跳到仁宗面前叫道:“皇兄,你知道父皇當年對母后的承諾不?” 仁宗沒好氣的抬手敲了莊煜的額頭一記,笑罵道:“這個還用你說?你都知道的朕能不知道?哦,朕知道了,你是父皇母后派來的說客,好你個莊煜,如今真是長進了?。 ?/br> 莊煜趕緊說道:“皇兄皇兄手下留情,好歹您弟弟我也是當爹的人了。” 仁宗立刻說道:“就是養(yǎng)兒方知父母恩,得了,大哥也不為難你,實話告訴你,大哥打算明年開春就奉父皇母后南巡,這樣既能圓了父皇的心愿,我們也能放心。” 莊煜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皇兄你要南巡?” 仁宗點點頭道:“對啊,怎么,不行?” 莊煜趕緊擺手道:“不是不是。只是……”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煜兒,這可不是你的性子!”仁宗見莊煜一反常態(tài)的欲言又止,心里一急連“煜兒”這個稱呼都叫了出來。 聽到這一聲“煜兒”,莊煜仿佛立刻有了精氣神兒,他干脆利落的說道:“皇兄,南巡一趟耗費極巨,不知道國庫能不能支應?”太祖朝之時,曾經有過一次南巡,竟然耗費了國庫中近六成的庫銀,太祖皇帝深感耗費太甚,所以在臨終之前特特告誡繼位太子,務必不可再行虛耗庫銀的南巡之舉。所以在后來幾任皇帝的統(tǒng)治之中,再沒有過一次南巡。這就是莊煜震驚的原因。 仁宗聽了這話便笑著說道:“朕所說的南巡并非如從前那般的南巡,此次南巡,朕打算下旨所經各地的官員不許迎不許送,不建行宮,一應支出全由內庫負擔,并不動用國庫之財?!?/br> 莊煜“哦”了一聲,這才明白了。只是他心里還是有些擔憂,就算是不讓地方迎送建造行宮,這么多人出門,只怕內庫支付起來也不會太輕松的。他的皇兄才繼位,誰知道以后會遇上什么樣的事情,若是將內庫之銀耗盡,日后連賞賜都拿不出手來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 “皇兄,您真的決定了?”莊煜趕緊問了一句。 仁宗點點頭道:“是,已經決定了?!?/br> 莊煜“哦”了一聲,給仁宗行了禮便往外走,仁宗奇道:“你要去哪里?” 莊煜回頭道:“回家,找無憂要銀子。” 仁宗糊涂了,納悶的問道:“好好的要什么銀子?難道你還得自己買東西不成?” 莊煜轉身搖頭道:“不是買東西,是找無憂要銀子給皇兄?!?/br> 仁宗沉臉喝道:“胡鬧,大哥又不缺銀子?!?/br> 莊煜直接來上一句:“南巡就缺了。” 仁宗這才明白過來,只笑著說道:“好了,大哥既然有此打算,便會做好準備。若沒有足夠的銀子,大哥自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罷了,我們一起去給父皇母后請安,朕親自向父皇母后稟明。” 兄弟二人去了懿坤宮,仁宗將自己的打算細細說了一遍,太上皇和太后聽完,想了許久方才點頭道:“倒也不是不行,不過皇帝,我們都走了,京城怎么辦?” 仁宗想都不想便說道:“回父皇,交給十弟便可,若有極重大的軍國大事,也可飛馬急報。”莊煜聽了這話不由悶聲偷笑。而正在衙中精心計算每個俘虜要收多少贖金才合適的莊熾突然惡狠狠的打了個寒顫。他還納悶兒的自言自語,“不冷啊!”卻不知道他的好皇兄,當今仁宗皇帝又要往他肩上壓擔子了。 太上皇想了想,點頭道:“嗯,老十還行,看幾個月的家沒問題?!?/br> 于是乎,在莊熾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就被內定為了輔國親王,于南巡期間代理一切政務。 經過數日的精心計算,莊熾果然拿出一份既公道,又讓韃韃人和柔然人rou疼的贖金價目表。這個價格絕對韃韃與柔然能付的起的,可是也會很傷了他們的元氣。而且這個價目表都無法讓韃韃與柔然討價還價,因為莊熾的計算已經精細到了一紙一草的地步,想還都沒有余地了。 雖然付的起,可是韃韃和柔然現在都有新的主人,他們并不想將先前的可汗與王儲迎回來給自己添堵。于是態(tài)度上自然便很是敷衍。只是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份原本很機密的價目表竟然在韃韃部和柔然國內傳的近人皆知。讓那些死忠于舊主的老少親貴們群情激動,用盡各種手段要求迎回舊主人。甚至還有些鐵桿們寧可傾家蕩產也要贖回他們的可汗與王儲。 如此一來,韃韃部新任可汗與柔然國新任王太女便極為被動了。因為他們并沒有徹底掌握所有的力量,故而不得不妥協(xié)。答應交贖金贖人。 中秋之前,韃韃部的五萬兩黃金和柔然國的三十萬兩黃金如期送到京城。大燕也將韃韃可汗,哈赤丹大王子以及被列上價目表的柔然親貴還給了他們使臣。 韃韃可汗與柔然親貴恨不能肋生雙翅一夜飛回家去,可是哈赤丹大王子卻不肯走了,死活要把心尖子莊炅一起帶走。 莊熾得報之后,命人將哈赤丹大王子帶到自己的面前,很淡定的對他說了一句話,差點兒沒把哈赤丹給氣瘋了,把在場的其他人給聽傻了。 莊熾只說了一句:“要帶走也不是不行,可這是價格么有點高,只怕大王子舍不得。大王子要的那個人,不多不少,身價銀子整整五百萬兩黃金,少一兩都不行?!?/br> “你……”哈赤丹真的要氣瘋了,他和他的親貴們加起來才三十萬兩黃金,一個莊炅卻要五百萬兩黃金,這……這也太無恥了!五百萬兩黃金,便是打成與莊炅真人一般大小的純金之人,都能打上萬個了。而柔然一年的歲入才不過一百五十萬兩黃金而已。拿四年的歲入換一個莊炅,就算是哈赤丹大王子愿意,柔然舉國上下的王公親貴平民百姓都不能答應。 “你故意刁難!”哈赤丹大王子如斗牛一般沖以莊熾面前大叫起來。 莊熾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哈赤丹大王子,淡定的說道:“我們大燕子民的確很值錢,這個價格還是本王的優(yōu)惠價。大王子若要贖人可要抓緊了,若是過一陣子本王會漲價也說不定?!?/br> 哈赤丹大王子聽了這話,“噗”噴出一口鮮血,生生被莊熾氣昏了過去。 莊熾卻不在意,反正大堂又沒鎖著門,堂上有柔然使臣,堂下還有柔然親貴,眾人可都看著呢,他連一個指頭都沒碰過哈赤丹大王子,他要吐血可與大燕敏親王無關。 柔然使臣臊的臉都沒地兒放了,趕緊命人將大王子抬下去。莊熾也沒阻攔,只是在使臣告辭之時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大王子真仍性情中人,日后還要常常來我們大燕出使啊,回頭本王會派太醫(yī)前去給大王子治病的,這吐血不是什么大毛病,好治?!?/br> 柔然使臣一愣,他立刻聽明白了這位少年親王的言外之意。使臣只能咬牙躬身說道:“是,下臣必定向國主稟報王爺之意。” 原本柔然使臣暗中得了王太女的密令,準備在大燕境內尋找機會將哈赤丹大王子害死,然后再嫁禍給大燕人,這樣既能把贖金撈回來一些,又能除去哈赤丹這個前王儲??墒乾F在柔然使臣知道那個計劃行不通了。 收完贖金之后,莊熾向仁宗稟報,仁宗滿意極了,將莊熾大為褒獎一番,還賞賜了許多好東西。并且痛快的給了莊熾整整二十天的婚假。敏親王大婚之期定于十月初九,日子已經很近了。 莊熾走后,仁宗招來暗衛(wèi),命他們派人尾隨韃韃人與柔然人,務必保證這兩人平平安安的回到他們的土地上。這還不算,因為韃韃可汗與哈赤丹大王子回國之后勢必處于劣勢,所以仁宗特別下令讓幾名暗衛(wèi)暗中出手,務必造成韃韃可汗與哈赤丹大王子分別能與新任掌權之人分庭抗禮之勢。只有這樣,韃韃部與柔然國內才能內斗不息,完全無法聚集國力與大燕為敵。 處置完俘虜,接下來要處置的便是犯下謀逆大罪的莊烴莊嫣季繡云季弄云等人。仁宗想了許久,方才獨自來到懿坤宮面見父皇母后。莫約過了一個時辰,仁宗從懿坤宮中出來。他沒有直接回勤政殿,而是親自去了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