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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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正東山嶺上那人意識到自己將要被箭射中之中,那第一只箭已經(jīng)到了距離他心窩兩尺不到的距離。只見那頂盔著甲之人飛快的扯過距離他最近的一名親兵擋在身前,莊煜的第一只箭便狠狠的貫穿了那名親兵的身體,箭頭透體而出三寸有余,正扎在那人胸前的護心鏡與盔甲的縫隙之處。 雖然這一箭因為那為首的反判之人拿親兵做人rou盾牌,沒能一箭命中那人,可是箭頭到底也刺破了那人胸前的皮膚。除了他自己,再沒有別人知道,莊煜這一箭蘊著極為刁鉆的后勁,雖然他只是胸前被刺破了皮膚,卻也被震的喉頭腥甜,險些兒吐出一口鮮血。 所有的禁軍將士看到這一幕,不由雷鳴般的歡呼起來,原本心中的驚恐也消退的差不多了,他們的睿郡王,五皇子神勇至此,便是叛賊早有準備又如何,還不是差點兒就送了命。 “王爺再射!”離莊煜最近的幾個禁軍將士大聲叫了起來。在山頂上那人將被莊煜的箭射成對穿的親兵扔開,惱羞成怒的大叫道:“放箭,放箭,給本座射死他們……” .. ☆、第二百五十六章兇險 那站在山岡上之人一下令下,但見箭矢從兩側(cè)山嶺上往下射出,密集如雨點一般。好在因為距離比較遠,再加上莊煜掌中之劍舞的如同高速旋轉(zhuǎn)的風(fēng)車一般,瞬間便不知道絞斷了多少枝羽箭。在他周圍的禁軍士卒們也是輪刀舞劍格擋箭雨,才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不過流箭到底太多,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已經(jīng)倒了十?dāng)?shù)名禁軍士卒。這還是禁軍士卒身手好,若是普通的士兵,只怕已經(jīng)陣亡過半了。 莊煜心知這么下去不行,他邊擋箭邊飛快的回憶飛龍嶺附近的地形,他自幼數(shù)次隨隆興帝秋狩,對伏龍山的地形還算比較熟悉。他記得離飛龍嶺兩三里之外有一個仙女湖,仙女湖的面積不是很大,卻深的很,丟塊石頭下去都聽不到落底的聲音。而且在湖畔山壁上有一個重重套疊的山洞。因那山洞之中情形極為顯惡,所以被當(dāng)?shù)匕傩辗Q之為鬼門洞。說是一人但進了這個山洞,便如同進了鬼門關(guān)。 在鬼門洞之中有一個支洞可以通往與伏龍山相連的九芝山。莊煜是小時候淘氣不知道深淺才進了這個洞,發(fā)現(xiàn)了通往九芝山的暗道。知道這條暗道的只有他和太子以及兩名太子侍衛(wèi),就連隆興帝都不知道。因為當(dāng)時若是讓隆興帝知道莊煜竟敢跑進鬼門洞,莊煜可就要倒大霉了。所以這事兒太子便為莊煜瞞了下來 莊煜心中有了主意,他立刻向自己身邊的禁軍士卒們說道:“隨我邊打邊撤?!?/br> 莊煜帶著禁軍邊擋箭撤,很快便撤到仙女湖附近,因為仙女湖三面環(huán)山,所以那些叛軍便只圍了南面,而鬼門洞在仙女湖的西面,所以莊煜帶人往鬼門洞方向撤去,那些叛軍便停止放箭,甚至連追擊都不追擊了。在他們看來,往鬼門洞方向逃躥和自尋死路沒有什么區(qū)別。 莊煜帶人撤入鬼門洞,緩過一口氣便開始清點人數(shù),原本隨他阻敵的禁軍共有三百名,如今已經(jīng)折損了八十七人,還剩下兩百一十三人,其中有一百二十人毫發(fā)未傷,五十四人受輕傷,并不影響行動,有三十九人受重傷,是被同伴拖著背著帶進鬼門洞的。 莊煜心里沉重極了,雖然每一名禁軍士卒都有一個隨身小藥囊,可是那些藥囊中只有些常備的傷藥,并沒有能醫(yī)死人rou白骨的救命良藥。那三十九名受重傷的士卒,十有**要交代在這鬼門洞里了。 不必莊煜吩咐,那些沒有受傷的禁軍便紛紛為同伴清洗包扎傷口,這里離仙女湖只數(shù)步之遙,取水還是相當(dāng)方便的。莊煜見士卒們有條不紊的收拾起來,便一個人來到鬼門洞的洞口往外張望,他不知道他的父皇是否能利用這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半個時辰順利脫險。 其實莊煜心里清楚,能脫險的可能危乎其危,看今日對方的行事,想必已經(jīng)謀劃了很久很久,當(dāng)然不可能留下那個大一個空子讓他們這些人順利逃出生天??粗荷脸恋纳綆n,莊煜擔(dān)憂極了。 卻說無忌將帝后二人接上閃電,三人共乘一馬向伏龍山下飛奔,在距離伏龍山二十里以來,還有三千禁軍駐扎,只要能與他們會合,帝后的安全便有保證了。 閃電果然不愧是天山龍駒,背上騎了兩個大人一個孩子,一樣能疾馳如飛。無忌坐在最前頭,皇后挨著無忌,隆興帝則坐在皇后的身后。一馬三人,無忌將手中的軟鞭舞的如光影一般,將三人一馬全都護住,任利箭如何之多,卻沒有一枝箭能突破無忌用鞭子筑起的保護圈。 閃電如同飛騰的火云一般,直直沖破叛軍的包圍,將無忌與帝后三人送出了伏龍山,將叛軍甩下去近十里路。距離那三千禁軍只有十里之遙。 隆興帝前半輩子不知道打過多少險惡之仗,他的經(jīng)驗自然極為豐富,因此在甩開追兵之后,隆興帝立刻讓無忌命閃電停下來,三人一馬躲進了道旁的密林之中。 無忌跳下馬,將帝后接了下來,閃電便立刻跪伏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它累的已經(jīng)脫了力。無忌心疼極了,忙將掛在馬鞍上的密制黑豆拿出來喂給閃電??墒情W電已經(jīng)累的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 隆興帝見狀來到無忌的身邊,輕輕捋著閃電濕透了的毛發(fā),仔細察看了一番,然后才對無忌說道:“無忌,閃電并沒有受傷,只是累脫了力,歇幾個時辰就會好起來的。”無忌難過的點點頭,自從他收服閃電之日起,閃電就沒有累到這般田地。 隆興帝知道無忌對閃電有多深的感情,便不再說什么,只是讓皇后與無忌閃電待在一起,他自己則潛行到官道附近瞭望觀察。 從伏龍山方向傳來陣陣喊殺之聲,隆興帝知道那是他的禁軍在拼死突圍。做為一個將領(lǐng),隆興帝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的將士,他心念一動,立刻扯下袍子內(nèi)襯,咬破手指寫下血詔,蓋上隨身御璽。做好這一切,隆興帝來到皇后與無忌的身邊,他對無忌沉聲說道:“忠勇郡王季無忌聽旨!” 無忌心中咯噔一下,忙翻身跪倒,口稱:“臣在?!?/br> “無忌,朕這里有血詔一封,隨身御璽一顆,你將這兩樣?xùn)|西貼身收藏,過了子夜立刻動身返回京城,將血詔與御璽交給你太子大哥,七日之內(nèi)不得朕之音信,便保你太子大哥登基繼皇帝位?!?/br> 無忌驚道:“姨丈,這不行!” 隆興帝拍拍無忌的肩膀說道:“無忌,你是朕最后的希望,若是這血詔不能送到你太子哥哥的手中,大燕的江山就完了?!?/br> 皇后聽到這話立刻走過來對無忌說道:“無忌,快領(lǐng)旨?!?/br> 隆興帝看看皇后,輕聲說道:“阿蘅,你我做了三十年的夫妻,如今要分別了,子夜之時,你隨無忌一起走?!?/br> 皇后搖搖頭道:“不,皇上,孩子們都長大了,妾身對孩子們的責(zé)任已經(jīng)盡,夫妻一場,自當(dāng)生同寢死同xue,您在哪里,妾身便在哪里。況且無忌一個人更容易突破重圍,若帶著妾身,反會被拖累了。” 隆興帝已經(jīng)存了死志,他深深的看著皇后,從皇后的眼中,他看到了與自己一樣的死志。隆興帝深深點頭說道:“好,我們夫妻一體同心,你留下?!?/br> 無忌急的不行,一個勁兒的叫道:“姨丈姨媽,無忌的身手好,無忌留下,您們騎閃電回京搬兵?!?/br> 隆興帝摸摸無忌的頭笑著說道:“無忌,聽姨丈的,你是小孩子,不會引人注意,更容易逃脫?!?/br> 無忌還想說話,皇后卻抓住無忌的手急促的說道:“無忌,你若不聽姨丈姨媽的話,姨媽這便死在你的面前?!?/br> “姨媽不要!”無忌急的直搖手,隆興帝用力壓著無忌的肩膀,沉聲說道:“無忌,你肩上擔(dān)著萬鈞重擔(dān),不比姨丈姨媽留下來的輕松什么。好孩子,此時還未至絕境,你回到京城,咱們就贏了。” 無忌想了想,忙說道:“姨丈,前面還有三千禁軍,我們不一定……” 隆興帝搖搖頭沉聲說道:“無忌,伏龍山遇襲之事極為蹊蹺,縱有那三千禁軍,也不能完全相信。” 就在說話之時,無忌聽到一陣喊殺之聲,他立刻將帝后拽著伏了起來,然后悄悄潛到路邊察看。 無忌看的真切,一騎當(dāng)先的那人正是陸柄,而他后面窮追不舍的也不過十?dāng)?shù)騎。突然,陸柄跨下之馬中箭,悲鳴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上。陸柄整個人向前摔了出去,無忌見陸柄左肩中了一箭,行動有些遲緩,他立刻長嘯一聲躍身而出,搶到陸柄身邊,提起陸柄的腰帶向旁邊的樹梢上一拋,陸柄借力一躍,便穩(wěn)穩(wěn)的落在樹梢之上。 就在無忌將陸柄拋出手之時,追殺陸柄的人已經(jīng)趕到近前,數(shù)柄寶劍利刀同時砍向無忌,無忌就地一滾,以一招沾衣十八跌避過那些刀劍,同時手中長鞭甩出,鞭頭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在每一個追兵脖子掃過,鞭梢過處,追兵再沒有一個能站著的,全都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只一招風(fēng)卷殘影,無忌便殺死了十余名追兵。 無忌殺的性起,索性奪過一匹馬往回沖去,他知道有好些禁軍士兵還在突圍,剛才被情勢所迫,他不得不先帶著帝后逃出來,如今帝后二人暫時安全了,無忌便想回去救更多的人。他救出來的禁軍越多,帝后成功脫險的可能性就越大。 無忌仗著一條長鞭殺入敵軍之中,鞭下也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性命。只憑著一己之力,無忌竟然為一千多名禁軍殺開了一條血路,眾禁衛(wèi)一見忠勇郡王神勇如廝,也都有了堅持到底的信心。打起來也越發(fā)的神勇。叛軍原本以為扎的很結(jié)實的口袋,硬是被無忌的沖殺撕的七零八落。 站在高嶺之上的叛軍首領(lǐng)通過千里眼看到如同殺神下凡的無忌,驚呼道:“杜陵,那是什么人?狗皇帝身邊何時有此等絕世高手,你怎么沒有稟報?” 叛軍首領(lǐng)身邊站了個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這男子下頜有三縷長須,相貌也不俗,只是眉宇間透著些陰沉之色,而且在他的兩只手中,一直把玩著兩條似金非金,似銀非銀,通體閃著金屬光澤的三角頭異種小蛇, “回小王爺,那人是??ね醯男【俗又矣驴ね跫緹o忌,屬下在京城之時也見過他幾次,他師從衛(wèi)國公嚴信,據(jù)說是京城中少年一輩里的第一勇士,不過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出手,所以他的身手如何,屬下并不曾真正見過。”那叫杜陵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沉聲說了起來。 “有此等身手,若是能為本座所用,豈不是如虎添翼!”叛軍首領(lǐng)沉聲說了起來。 杜陵立刻搖頭說道:“這絕不可能,忠勇郡王是其姐睿郡王妃一手養(yǎng)大的,與??ね醴蚱薷星闃O深,對狗皇帝也極為忠心,小王爺,您若想成就大事,便一定要除去此人,此人不除后患無窮?!?/br> 叛軍首領(lǐng)聽了這話,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開口道:“殺!” 杜陵應(yīng)了一聲,立刻將手中的兩條小蛇放到地上,撮唇吹哨驅(qū)使兩條小蛇去偷襲無忌。 無忌并不知道有蛇來偷襲自己,只是率禁軍突圍。為了保證禁軍們的安全,無忌刻意落在后面斷后。那兩條異種小蛇在夜色之中向無忌急速劃行而去,留下一串沙沙之聲。 無忌的耳力極好,就在那兩條小蛇滕空躍起直撲無忌的脖頸之時,無忌突然反手在背后一夾,便將那兩條異種小蛇的七寸死死的夾住。 憑是什么樣的異種小蛇,只要被夾住七寸,便什么本事都施展不出來了,無忌見這蛇怪異的很,知道必有人驅(qū)使。他手指暗暗運功,立刻捏爆兩條小蛇的心臟,那兩條異種小蛇立刻死的透的不能再透了。 山嶺之上,在那兩條小蛇被無忌夾住七寸之時,杜陵的臉色就變了,紫漲的極為嚇人。而當(dāng)無忌捏破兩條蛇的心臟,杜陵立刻慘叫一聲噴出一口紫黑色的血,然后就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任旁邊的人怎么救都救不醒。 那叛軍首領(lǐng)一見杜陵倒起昏迷不醒,頓時亂了方寸,別看他剛才表現(xiàn)的很不可一世,可是若沒有杜陵在一旁為他出謀劃策兼撐腰,他其實什么都不行。 無忌并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jīng)重創(chuàng)了叛軍的軍師,他只將那兩小蛇的蛇尸收到鹿皮袋中,將袋口緊緊扎了起來。無忌知道這種東西石院判是最有興趣了,他要將之帶回京城送給石院判做禮物。 杜陵倒地不醒,叛軍的指揮便沒有剛才那么得力了,再加上無忌的數(shù)次沖殺,已經(jīng)將叛軍扎下的口袋陣沖的支離破碎,所以無忌很順利的率領(lǐng)千余名幸存的禁軍士兵殺出重圍,向帝后藏身的方向急速趕去…… ------題外話------ 家中有意外變故,月色盡量保證日更,字數(shù)可能會少一些,請親們原諒。 ☆、第二百五十八章 時窮節(jié)現(xiàn)(一) 隆興帝走后,京城之中除了由大駙馬嚴謹安暫代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轄下的五千兵馬之外,便只有宮中的常備禁軍五千人,其他的所有拱衛(wèi)京畿部隊都至少遠離京城數(shù)十乃至上百里之外,而且這些人無喻是不能率兵進京的。請記住本站的網(wǎng)址:。所以京城的防衛(wèi)其實還是要靠五千巡城兵和五千禁軍。 就在隆興帝離開京城十天之時,按腳程算,正是他們一行行至伏龍山之際,是夜,在宵禁之后,京城的街道上突然涌出無數(shù)手拿刀槍棍棒,明火執(zhí)杖的暴民。這些暴民分成數(shù)股,分別沖擊皇宮與各親貴宗室的府第。 無憂自白天開始便心緒不寧,已經(jīng)到了深夜還不曾入睡,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何會有那種揪心的煩躁。為了平復(fù)心情,無憂干脆去看三個孩子。 無憂剛走出房門踏上抄手游廊不過三兩步,便聽到了從王府高墻以外傳來陣陣喊殺之聲,無憂心中一沉,面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立刻說道:“速去打探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br> 跟在無憂身邊的赤焰原本是服侍無忌的,常日里耳濡目染,也學(xué)了一身的好工夫,她響亮的應(yīng)了一聲,飛快跑了出去。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赤焰將老管家、丁伯帶入后院,丁伯面上雖然有焦急之色,可是卻不慌亂,他沉穩(wěn)的說道:“王妃受驚了,剛才街上突然出現(xiàn)許多暴民,正沖擊我們王府,老奴已經(jīng)調(diào)集府中的狼衛(wèi)全部就位退敵,請王妃娘娘放心?!?/br> 無憂心中一沉,冷聲道:“暴民,京城之中如何會有暴民,宮中和其他王府的情形如何?” 丁伯忙說道:“老奴剛剛命幾個機靈的小子悄悄混到暴民中打探,想來很快就能有回音,請王妃娘娘不要著急,只在房中看護小主子,憑有多少暴民也沖不進咱們王府。” 無憂眉頭擰了起來,她知道京城的治安一向很好,而且今年大燕四境都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各地的收成都很不錯,并沒有產(chǎn)生暴民的基礎(chǔ),而且暴民們選擇在此時起事,這說明暴民們不是真正的暴民,而是有人刻意組織起來,只怕目的是謀反做亂。若真是謀反,那皇宮才是首當(dāng)其沖受沖擊的。無憂知道宮中不比??ね醺丝诤唵?,又有精兵護府,宮中人多心雜,指不定會出什么事情。 “丁伯,我們府中有多少狼衛(wèi)?”無憂在心中暗暗分析一下,立刻沉著的問了起來。 丁伯還以為王妃擔(dān)心人手不夠,立刻笑著說道:“娘娘放心,咱們王府中有八百狼衛(wèi),還有一千府兵和六百精壯家丁,那些暴民絕計沖不進來。” 無憂點點頭,沉思許久說道:“丁伯,留下兩百狼衛(wèi)和兩百家丁,其他人全部派出王府向?qū)m中方向誅殺暴民,告訴所有的將士們,不必手下留情,力求一招斃敵。務(wù)必將率眾沖擊宮門的暴民頭領(lǐng)全部拿下。” 丁伯驚道:“娘娘,只留下兩百狼衛(wèi)和百兩家丁可護不住我們王府?!?/br> 無憂沉聲道:“將所有的人都撤至二門以里,在二門設(shè)伏阻敵?!?/br> 丁伯點點頭明白了,王府二門以里的面積便小多了,有四百護衛(wèi)可以守的過來。只是放棄了大門,他辛辛苦苦經(jīng)營了這些年的王府外院就要被暴民打砸搶,毀于一旦了。一想到多年的心血將要付之東流,丁伯著實的心疼。 無憂知道丁伯打理睿郡王府用盡了心思,便對丁伯笑著說道:“丁伯,東西沒了不打緊,只要人沒事就好。若國沒了,哪是還能有家?!?/br> 丁伯一凜,立刻跪下說道:“是,老奴糊涂了,老奴這就是安排?!睙o憂點點頭,又說道:“丁伯,告訴出府的將士們,不必進宮,只在宮門外殺敵,若他們有傷亡,家中的父母妻兒全由我??ね醺涣Τ袚?dān),召齊人馬后,本宮為他們送行?!?/br> 丁伯面色極為凝重,沉沉應(yīng)一聲是,立刻去傳無憂之命。睿郡王府的所有狼衛(wèi)府兵家丁都是訓(xùn)練有素之人,不過一柱香的工夫,他們便在王府前院演武場集合完畢,無憂來到演武場,并沒有說過多的話,只是向所有的將士們深深施了一禮,大聲說道:“諸位將士,能否捍衛(wèi)宮庭捍衛(wèi)大燕,全在今日一舉,王爺不在家,季無憂在此先拜謝諸君了。” 眾將士轟然跪倒還禮,無憂直起身子抬手道:“諸君請起,上酒!” 就在上酒之時,白虹飛奔過來,對無憂說道:“回稟王妃娘娘,萬管家率五百狼衛(wèi)五百府兵從夾道過來,請王妃吩咐。” 無憂點點頭道:“好,來的好。領(lǐng)他們到演武場。” 少時,忠勇郡王府的大管家萬三行帶著身著便服的一千精兵來到演武場,他一見到無憂便過來磕頭,無憂扶起萬三行,點點頭道:“萬管家,來的好!王府可留人看守了?” 萬三行笑笑說道:“大姑奶奶請放心,老奴已經(jīng)把王府變成了一座空府,又在府中設(shè)下無數(shù)機關(guān),不陪上個百十條性命休想進我們忠勇郡王府。” 無憂驚喜道:“好好!”萬三行一招手叫過三個看上去極為老實憨厚的中年人,對無憂說道:“這四人是老奴過命的朋友,最擅長機關(guān)之學(xué),老奴特地帶他們過來為大姑奶奶府上設(shè)防。給他們一個時辰,他們就能把王府變成渾身長刺的銅墻鐵壁?!?/br> 無憂立刻命丁伯帶人去為那四人打下手,在王府設(shè)防。然后與眾將士飲了壯行酒,然后便讓這三千將士于夜色之中混出王妃,向?qū)m門的方向殺去。 王府高墻之外,喊殺之聲連綿不絕,就城沉寂的黑夜被越來越多的火把照的如白晝一般。無憂想了想,下令說道:“來人,速速來人旭兒曦兒寶兒隨本宮上攬星樓?!睌埿菢鞘穷?ね醺罡叩囊惶幗ㄖ?,站在上面可以將大半個京城盡收眼底。 眾人一聽這話立刻都跪下來勸道:“娘娘,攬星樓太高不安全,您還是和小主子躲到秘室中吧?!彼械耐醺诮ㄔ熘畷r出于安全的考慮,都會建一個甚至幾個秘室,有的還會修建逃生地道。??ね醺m然沒有地道,可是秘室還是有一座的。那秘室四壁都建有金鋼墻,金鋼墻放下之后,除非是藏匿之人從里面主動打開,否則外面的人絕難進入秘室半步。 無憂搖搖頭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眾人不敢違背無憂之命,只得將三個孩子抱上,跟著上了攬星樓。 因為京城的夜空已經(jīng)被火把照亮了,所以無憂一行根本不用點燈就能登上攬星樓。無憂站在樓上,透過琉璃窗子向外張望,她分明看到許多明火執(zhí)杖的暴民在沖擊附近的各親貴府第。不過那些暴民還是算特別多,至少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成功的攻破一家,只是將那些親貴之家團團圍起來,叫里面的人無法出門。 無憂輕輕點了點頭,又向禁宮的方向遠眺。果然,在禁宮外圍滿了沖擊宮門的暴民,黑鴉鴉的連成好大一片,都無法計算人數(shù)。 無憂的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果然這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造反。雖然現(xiàn)在宮門還沒有被砸開了,可是在這么多的暴民沖擊之下,只怕維持不了太久。 “王妃您看……”站在無憂身邊望的赤焰忽然指著一處驚呼起來。 無憂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那是一隊約有四五百人的騎兵,為首之人身著金甲手拿長槍,跟在他后面的騎兵們也都個個披甲執(zhí)銳,看服色象是五城兵馬司的將士的打扮,可是無憂知道五城兵馬司里全是步兵,并沒有騎兵的配置。而且無憂也不覺得那為首之人是她很熟悉的大姐夫嚴謹安。 “那是何人?”無憂脫口問道。 樓上眾人都齊齊向那著金甲拿長槍之人看去,忽然白虹驚呼:“那不是肅國公么?” 無憂睜大眼睛仔細的辨認,過了一會方才沉沉說道:“果然是他。他……不好,宮中有危險,他這是要帶兵逼宮?!?/br> 無憂注意到莊烴率領(lǐng)騎兵飛奔之時,那些暴民會有意識的避讓還不是沖上前去喊打喊殺,她心里便全都明白了。莊烴與那暴民必是一伙的。 “王爺?shù)镍澴雍卧冢俊睙o憂突然厲聲問道。 春草立刻上前說道:“奴婢知道,奴婢這就去取?!睙o憂點點頭,命人取來筆墨紙硯,飛快的寫了幾張內(nèi)容相同的小條子。寫完之后,春草也帶著人將莊煜養(yǎng)來練眼力的鴿子們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