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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郡主威武在線閱讀 - 第142節(jié)

第142節(jié)

    惠徐氏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叫道:“母親,我沒臉活了啊……”

    惠老夫人忙拉住兒媳婦的手,抹了眼淚說道:“不怪你,都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做的怪?!被堇戏蛉撕莺菀淮凉碚驹谝慌缘膬鹤?,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惠培恩從三歲之時就表現(xiàn)出對身邊漂亮女人的熱愛,從三歲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十年的,他的喜好硬是沒有變過,身邊沒有女人的日子,惠培恩一天都過不下去。所以當初惠徐氏于孝期中懷孕,惠老夫人便知道不是兒媳婦的錯。

    而且那時候惠培恩也需要子嗣穩(wěn)住自己的世子之位,惠老夫人只有兩個親生兒子,惠培恩是長子,二兒子惠培德自小體弱多病,他是指望不上的??衫贤B侯卻還有四個庶子,其中有一個還是貴妾所出,那個庶子惠培銘極得老同紹侯爺?shù)南矏?,讓惠老夫人時刻都能感到威脅。所以惠老夫人才會果斷安排兒媳婦到莊子上生孩子,她以為事情做的隱密,卻不想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要不然莊煜也不能知道自己剛出生那年的事情。

    惠培恩尷尬的小聲嘟囔道:“當時也是母親不讓她打掉孩子的?!?/br>
    “混帳,老身那樣決定難道還錯了么?當年你若是老老實實的睡書房,又豈會有這樣的事?現(xiàn)在還敢說嘴,當年就該讓你父親打斷你的腿!”惠老夫人立刻憤怒的大叫起來。

    惠培恩趕緊跪下嚅嚅道:“母親息怒,兒子沒有這個意思?!?/br>
    惠老夫人略略平復了心情,緩聲道:“算了,欣茹都長大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了。不過??ね踉趺磿喇斈曛拢斈晗嚓P(guān)之人都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

    惠徐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萬事不問,只知道流連花叢的人,因此便輕聲說道:“母親,當年媳婦在莊子上生欣茹,也不可能把整個莊子上的人全都處理了。會不會是什么人被收買了,將當年之事說了出來?”

    惠老夫人點點頭道:“這卻也有可能,不過當年之事,便是莊子上的人知道的也不多,況且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

    惠培恩接口道:“年載再長,只要有心查也是能查出來的。要不然??ね跻膊荒苓@么威脅我?!?/br>
    “你還有臉說!”惠老夫人橫了兒子一眼,剛剛平復些的心情又憤怒起來。她一生要強,養(yǎng)了兩個兒子,一個只知道眠花宿柳,另一個生來就是病秧子,她這是造了什么孽!

    “母親,請不來睿郡王,茹姐兒怎么辦?”惠徐氏見婆婆與丈夫總繞著從前的事情說個沒完,不由著急的問了起來。

    因為存了讓女兒做睿郡王側(cè)妃的心思,所以惠徐氏便拖延了為二女兒惠欣茹相看人家的步伐?;菪廊愕膶嶋H年齡已經(jīng)十五歲了,不過對外宣稱則是十四歲,便是按十四歲來算,她若再不定下親事,也要要成為笑柄了。

    惠老夫人雙眉緊皺,想了許久方才說道:“罷了,老大媳婦你抓緊為茹姐兒相看人家,至于藍姐兒,且放一放吧。”

    惠培恩夫妻立刻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這是要放棄讓茹姐兒,轉(zhuǎn)而讓藍姐兒做??ね鮽?cè)妃了?;菪焓嫌腥齻€女兒,二女兒惠欣茹顏色最好,三女兒惠欣藍最乖巧討喜,惠徐氏平日里并沒有特別偏愛哪一個,所以她聽了婆婆的話,并沒有任何反對之意,忙躬身應了下來。

    惠培恩見正事說完了,便對惠徐氏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話與母親說。”

    惠徐氏只得壓下還想說的話,向惠老夫人行禮后退了下去?;堇戏蛉税櫭伎粗髢鹤?,除了要錢之外,她這個兒子可沒有說過什么正經(jīng)之事。

    “你還有什么事?”惠老夫人很不耐煩的問道。

    “母親,咱們家這些年來也沒怎么關(guān)照過五皇子,他只不定心里怎么怨我們,如今被封了郡王,不理我們也情有可原,兒子想著是不是送他些什么,這樣往后再說話就容易多了?!被菖喽髦灰幌蚧堇戏蛉艘X,腦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只這么會兒功夫就想出了由頭。

    惠老夫人皺眉道:“你想送些什么?”

    惠培恩立刻說道:“皇子開府,除過有定數(shù)的安家銀子,并沒有其他的進項,兒子以為不如給睿郡王莊子或者是鋪子,再給他幾萬兩銀子,這樣……”

    “呸!我打死你這個敗家糊涂東西!”惠老夫人不等兒子說完全兜頭狠狠啐了他一口,握拳重重捶上了躬身一旁的惠培恩。

    “母親,兒子這怎么是敗家呢,您讓兒子去找??ね?,不就是想與他交好么?”惠老夫人年老沒有力氣,她打的也不疼,所以惠培恩并沒有躲閃,只急急分辯起來。

    “同紹侯府生養(yǎng)了他的娘親,難道他還不該孝敬老身么,還給他莊子鋪子現(xiàn)銀,呸,你以為家里還有那么厚的底子讓你敗么?”惠老夫人蠻橫的囔了起來。

    惠培恩急道:“母親,哪有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的道理?咱們十多年都沒有理過人家,如今是我們求著他,不是他求我們,不給些好處誰肯出力呢?您可別忘了,二弟到現(xiàn)在還是白身?!?/br>
    “哼!”一提到這事惠老夫人便恨的直咬牙,“當年若不是那個死丫頭死活不肯為你二弟求恩典,他何至于現(xiàn)在還是白身!”惠老夫人怒沖沖的說道。

    惠培恩忙道:“可不是,不過四妹已經(jīng)過世了,您也就別再說了,好生拉攏著睿郡王是正經(jīng)。反正您再讓兒子空著手去找睿郡王,兒子是再也不去的。真丟不起那個人,說起來兒子也是??ね醯木司?,可連點子見禮都沒給過,兒子這舅舅當?shù)摹瓏K嘖……真是沒臉!”

    惠老夫人猶豫了,因為她的丈夫老同紹侯爺兒女多,除了兩個嫡子一個嫡女之外,還有庶子四人庶女五人,老侯爺過世之前,那些個庶子庶女娶的娶嫁的嫁,加起來可沒少花銀子,再加上老侯爺臨終之時分家,給每個庶子各分了一成家業(yè),嫡次子得二成家產(chǎn),長子惠培恩只襲了爵位和得到四成家業(yè),所以如今的同紹侯府外面光鮮,內(nèi)里卻有些拮據(jù)。

    惠培恩開口就要莊子鋪子現(xiàn)銀,若這些都從侯府公帳上走,同紹侯府可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惠老夫人心里明白,兒子這是盯著自己的私房呢。做為安國公府的嫡出小姐,當年出嫁之時,惠老夫人也是擁有十里紅妝的。

    惠培恩見惠老夫人好象不為自己所動,便又唉聲嘆氣起來,“算了,二弟是白身,這命他就認了吧,海哥兒以后沒個扶持,只能怪我這個做爹的沒有本事……”

    惠老夫人心頭一顫,兒子惠培德是她怎么都放不下的牽掛,要不然也不能明明分了家她還讓二兒子就住在同紹侯府隔壁的宅子里,外頭看是兩家,其實內(nèi)里就是一家,兩所宅院之間的圍墻早就被打通了。還有海哥兒,那可是老夫人心尖上的心尖子,只要是對海哥兒好的,惠老夫人做什么都愿意。

    想到這里,惠老夫人立刻說道:“好,就依你之言,回頭老身命人將地契和銀票給你送過去,你務必要送給??ね?。”

    惠培恩沒有想到母親竟然眉頭也不皺一下就答應了,忙笑著說道:“母親放心,兒子一準把東西送到睿郡王手上。有這些東西,保管不能讓??ね跖c我們同紹侯府離了心?!?/br>
    惠老夫人答應給莊子銀子,心里卻著實的心疼,便沉著臉說道:“你能打包票最好,還有別的事么?”

    惠培恩留下來就是要銀子的,他沒打算要多少就能得多少,若得個千把兩銀子他便已經(jīng)很高興了,想不到這一回老夫人竟然連個頓兒都沒打便給足了,這讓惠培恩怎么能不喜出望外。他忙說道:“兒子沒別的事了,母親若沒有其他吩咐,兒子告退?!?/br>
    惠老夫人正心疼著將要送出去的莊子和銀兩,便沒好氣的說道:“走吧。”

    果然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惠老夫人就打發(fā)心腹嬤嬤將一張地契和十張銀票送到了惠培恩的手中?;堇戏蛉说降讻]舍得給收益高的鋪面,而是給了一個三十頃的莊子和一萬兩銀票。

    惠培恩暗暗得意,拿出兩張銀票裝到荷包里,將其他的銀票和地契仔細收了起來。有了銀子他就有了膽子,立刻離府去了翠色樓。

    莊煜可不知道惠培恩打著賄賂自己的名頭從惠老夫人處硬摳了一個莊子和一萬兩銀子。他正在與無忌說話。

    “無忌,同紹侯是不是以前也來過?”莊煜并不饒圈子,直接問了起來。

    無忌搖搖頭道:“他倒沒來過,只是有一回東平侯府的老郡主娘娘過壽,jiejie和我同去拜壽,同紹侯老夫人和夫人對jiejie說了些不中聽的話,jiejie看在五哥的面子上沒與她們計較,我要找同紹侯算帳也被jiejie攔住了?!?/br>
    莊煜點了點頭,對無忌很鄭重的說道:“無忌,我的生母是出自同紹侯府,可她只是個庶女,一直被同紹侯老夫人刻薄著,后來進了宮,她們也沒有照拂一二,你自四歲上就認識我了,這些年來咱們說是日日同處也不為過,你何曾見過同紹侯府的人關(guān)心過我?如今不過是見我被封為郡王有利可圖才腆著臉找上門來,日后他們?nèi)粼俑覍δ鉰iejie和你不敬,你完全不必顧忌,該怎么還擊就怎么還擊,完全不用客氣?!?/br>
    無忌睜大眼睛問道:“當真?”

    莊煜點頭道:“自然當真。無忌,當日還在我生母的孝期之中,同紹侯夫人就生了個孩子。連為我母親服孝都做不到,我豈能認這種人做外家?!?/br>
    無忌還真不知道這一層,不由氣道:“原來他們是這種東西,哼,我再不會給他們一絲一毫的臉面?!?/br>
    莊煜點點頭,向無忌抱拳做揖道:“正該如此。無忌,你和你jiejie因為五哥受委屈了,五哥給你賠個不是。”

    無忌忙搖手道:“不關(guān)五哥的事,五哥,你晚上和我一起住吧,我們接著切磋兵法?!鼻f煜自是無不答應。此時天色已經(jīng)晚,為了無憂的清名,他也不好再去找無憂了,在無忌這里混一夜,明兒還能早些見到無憂。

    莊煜回到京城自是如魚入水般自在,可被貶為吳國公,暫時居于官驛之中的莊鋮可就煎熬的難以忍受了。原本已經(jīng)準備好的吳王府得趕緊改建,將逾制之物全都去除,所以莊鋮一行只能先在官驛暫住幾日。

    被罷黜王爵,這在莊鋮的預料之中,出蜀之前他已經(jīng)將各種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全都想到了,可他還是萬萬想不到被罷黜的原因竟然是唐側(cè)妃所生的莊炯。

    當年入蜀之后,因為蜀地民風彪悍,莊鋮想徹底站住腳很難,他這才想通過聯(lián)姻的方式與唐門結(jié)盟,有了唐門的暗中支持,莊鋮才在蜀中漸漸站穩(wěn)了腳跟。因為唐門是世家,歷代大燕皇帝對于皇子與世家聯(lián)姻之事都看的很重,所以莊鋮才不得不瞞下結(jié)親之事。因為他心里很清楚,若是上折子求恩旨,隆興帝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至于娶了唐側(cè)妃之后,唐側(cè)妃暗中下蠱,奪得莊鋮所有的寵愛,莊鋮對她總是身不由己的答應她的一切要求,這是莊鋮事先并沒有想到的。到底還是種下了禍根。

    想到最最疼愛的寶貝兒子莊炯從此要在御凈軒做服侍親貴之人更衣的賤仆,莊鋮心疼的無以復加,只過了幾個時辰,他原本漆黑的頭發(fā)竟然白了大半。

    吳國公夫人林氏見丈夫突然蒼老許多,心里著實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對于莊炯從此成為賤奴,林氏心中自是暗覺快意,可是看到丈夫痛苦不堪的樣子,林氏又很是心疼,畢竟他們是曾經(jīng)極為相愛的夫妻。

    “王爺……您別難過了,如今皇上在氣頭上,求情也沒有用的,不如等皇上氣消了再去求求情,還有太后呢,炯兒不會一直為奴的?!绷质系吐晞窳似饋?。莊鋮被貶為吳國公,可是林氏叫慣了王爺,一時也改不過口來。

    莊鋮抱著頭痛苦的說道:“我已經(jīng)不是王爺了,阿楓,怎么會這樣,他連太后的面子都不給,就那么命人把炯兒拉走了,憑炯兒的生母是誰,他身體里也流著一半皇家血脈??!如此羞辱皇家子嗣,他太狠了!我們不該進京?。 ?/br>
    林氏真不知道能說什么,莊炯未上玉碟,在蜀中之時又那么的張揚,讓剛到蜀中的莊煜都知道莊炯是沒有正名的唐側(cè)妃所出,如此的明目張膽,豈不是正好給隆興帝遞上把柄么。拿莊炯開刀還能拿誰開刀?

    只是這話林氏不能說出來,她只能坐在莊鋮的身邊,將手放到莊鋮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從上往下捋,希望能讓莊鋮覺得舒服些。對林氏來說,莊炯被整的越慘越好,就算是他今后脫籍成為良民,卻也洗不去曾經(jīng)為奴的不光彩歷史,襲爵,他是想也別想了。不管是吳王還是吳國公之位,都只能由她的兒子莊焰來繼承。從這個角度來說,隆興帝可是幫林氏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林氏應該感激隆興帝才對。

    由莊炯想到莊焰,林氏忙問道:“爺,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焰兒怎么還沒回來?”莊焰已經(jīng)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早就沒了留宿宮中的資格,此時他還沒出宮,別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莊鋮沒精打采的說道:“焰兒被太后接去慈安宮了。我們還沒有進京之時皇上就特許了的?!?/br>
    林氏輕輕點頭,既然是皇上允許的,那她就不必擔心了,她知道太后絕對不會對莊焰不利的,有太后庇護著,說不定莊焰還能有些小造化。

    “老爺歇了么?”一道微有些暗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莊鋮立刻抬起頭對林氏說道:“阿楓,你先歇著,我去東廂房與公羊先生說話?!?/br>
    林氏點點頭,低低說了一句:“爺,您得注意身子,皇上可知道您‘病’著呢?!?/br>
    莊鋮低低嗯了一聲,看著林氏進了內(nèi)室,他這才假意咳嗽幾聲,拄著手杖躬著身子費力的走出房門。

    門外,公羊廣勝正垂手而立,他看到莊鋮“吃力”的走出來,忙上前扶住莊鋮,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老爺您慢著些?!?/br>
    賓主二人慢慢走入東廂房,公羊廣勝立刻松開手壓低聲音急切的問道:“王爺,您不管三公子了么?”

    自得知莊炯被貶為御凈軒的賤奴,公羊廣勝比莊鋮還心疼些,他一生浸yin于權(quán)謀詭術(shù)之中,所以盡管心疼已極,他卻也不會亂了方寸,必得先想好對策才會去找東主商議。

    “公羊先生可想出什么辦法了么?”莊鋮素知公羊廣勝智計百出,他這么問必是有了主意,便急急問了起來。

    公羊廣勝點點頭道:“王爺,在下的確有個主意。只要讓三公子在圣壽節(jié)那日假死,再將他偷運出京送回蜀中,有唐門的保護,三公子可保萬全?!?/br>
    莊鋮皺眉道:“話雖如此,可是如今本王也不知道炯兒被派往哪一處的御凈軒,連面都見不到,又怎么能告知炯兒配合呢?”

    公羊廣勝信心滿滿的說道:“這個不難,適才王爺不是說三公子在翰林院的御凈軒么,往翰林院里傳遞消息應該很容易?!?/br>
    莊鋮嘆氣道:“這卻難說的很,只怕炯兒一時半會還到不了御凈軒,他被帶去學規(guī)矩了。炯兒的性子傲,受不了屈辱,那些老閹奴還不知道會怎么折辱于他?!?/br>
    公羊廣勝還不知道石院判已經(jīng)破了莊炯的本命蠱,只搖搖手說道:“王爺放心,憑是誰也不別想欺侮三公子,三公子身體里有唐門獨門的護身神蠱?!?/br>
    莊鋮點點頭,他記得莊炯出生后唐側(cè)妃曾經(jīng)與他說過,因為莊炯身上有唐門血脈,可以接種護身神蠱,當時他也同意了。至于是怎么個種蠱法,因為涉及唐門機密,所以莊鋮并沒有親眼見證種蠱的過程。因為莊炯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直平平安安的,所以莊鋮便漸漸淡忘了此事。經(jīng)公羊廣勝這么一提他才想了起來。

    “啊呀,公羊先生,今日炯兒突然發(fā)性,幾個人都壓不住他,可是這護身神蠱之力?”莊鋮想起上午之事,不由驚問起來。

    公羊廣勝點點頭道:“正是三公子護體神蠱之力。”

    “啊呀不好,今日那石院判用玉簪刺中炯兒眉心,炯兒才暈了過去,公羊先生,莫不是炯兒的護體神蠱被他破了?”莊鋮急急問道。

    公羊廣勝臉色大變,立刻緊張的問道:“王爺,當時是什么樣的情形,您快細細說給在下聽。”

    莊鋮皺眉道:“當時本王也未曾看的真切,倒是熵兒看的清楚。”

    公羊廣勝立刻說道:“請王爺速傳二公子前來說個清楚。此事關(guān)系到三公子的性命。”

    莊鋮驚的面無人色,立刻讓公羊廣勝出去告訴小廝,傳二公子莊熵前來。

    二公子莊熵知道父親必會將三弟莊炯被貶做奴仆的氣全都撒到自己的身上,便膽顫心兢的來到了東廂房,一進門便遠遠的跪了下來。

    莊鋮皺起眉頭,對于二兒子莊熵的膽小怕事他很不喜歡。因此只冷著臉喝道:“還不滾過來,難道還要本王去請你到近前說話么?”

    莊熵嚇的拼命磕頭,東廂房的地是用青磚鋪就的,又沒鋪著地毯,所以莊熵這一拼命磕頭,便磕出了咚咚的響聲,莊熵的額上也很快青紫起來。

    莊鋮氣急又要發(fā)作,卻聽公羊先生緩聲說道:“二公子不要害怕,王爺有話問您,請到近前回話吧?!?/br>
    莊鋮冷哼一聲,將剛要沖出口的責罵給咽了回去。

    莊熵瑟瑟縮縮的走到距離他父親七八步之處,就再也不敢上前了。莊鋮見狀又想發(fā)火,公羊廣勝忙向他搖了搖頭。這會兒越是沖著莊熵發(fā)火,莊熵越?jīng)]有辦法將他親眼看到的一切如實說出來。

    莊鋮勉強壓下怒意,沉聲問道:“今日你大哥拽著炯兒跪下之時,那石院判到底對炯兒做了什么?”

    莊熵嚇的臉色蒼白,只縮著雙肩怯怯的說道:“回父王,當時……大哥有些制不住三弟,石院判拔下大哥頭上的玉簪刺向三弟的眉心……應該沒有刺破,三弟并沒有流血……可能三弟是被嚇著了,才會暈過去。”

    莊熵雖然怯怯的,卻也算是說的條理清楚。莊鋮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微微點了點頭。

    公羊廣勝神情極為凝重,只追問道:“二公子,您確定石院判用玉簪刺入三公子眉心了么?”

    莊熵想了一會兒,方才點點頭道:“應該是刺入了?!?/br>
    “果然沒有出血?”公羊廣勝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莊熵立刻很肯定的點頭道:“并沒有出血。”關(guān)于這一點莊鋮也是能做證的,他也肯定的說道:“炯兒眉心的確沒有出血。”

    “啊……”公羊廣勝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果然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玉簪刺入眉心卻沒有出血,只怕三公子莊炯的本命蠱已經(jīng)被那個石院判破了。這石院判到底是什么來歷,他怎么會懂得破蠱之術(shù)?公羊廣勝心中疑惑頓生。同時對于在蜀中之時睿郡王從來沒有中招之事也有了解釋,身邊有識蠱高人,??ね踝匀粫桨矡o事。

    “公羊先生怎么了?”莊鋮疑惑的問了一聲。

    公羊廣勝佯做無事的說道:“沒什么,王爺,讓二公子回去歇著吧?!?/br>
    莊鋮揮揮手,命莊熵退下,莊熵如逢大赦,立刻退出東廂房,出門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回自己房間去了。

    莊熵走后,莊鋮才沉聲問道:“公羊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