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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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琴嵐生的很漂亮,又是自小服侍莊烴的,兩人的情份自不比一般人,且又有了那一層關(guān)系,種種累加在一起,讓胡碧蕓怎么能不緊張擔(dān)心。 越是緊張擔(dān)心,胡碧蕓便會越?jīng)]好臉色,她冷哼一聲道:“你算什么東西,本夫人尚未發(fā)話,你也敢自做主張,真當(dāng)自己是正經(jīng)主子么?” 琴嵐一聽胡碧蕓說出的話,心中便松了一口氣,這胡碧蕓不過就是個沒有成算的小姑娘,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她完全不足為懼。 心中踏實了的琴嵐顯的特別恭順,她深深福身道“夫人說的是,是婢子逾越了。婢子這便退下?!?/br> 說完,琴嵐便退了出去,如同她來時的安靜一般,琴嵐走的也悄無聲息,不過她還是將燕窩粥和八色點心放在外間。為了討口彩,洞房里的點心都是生的,沒有一樣能真正的吃下去填飽肚子。面子情琴嵐自是要做的很周全的。 琴嵐出了洞房便去了小廚房做了幾樣莊烴愛吃的小菜,還燙了一壺莊烴喜歡的梨花白,然后便去了書房。 “滾出去!”莊烴一聽到動靜便厲聲喝罵起來。 琴嵐忙輕輕柔柔的說道:“殿下,是婢子,您一整天都沒有吃什么東西,餓傷了身子可不行,婢子給您做了幾樣小菜點心,您好歹也墊墊肚子。往后日子還長著呢,您沒個好身子可就什么都沒了。” 莊烴聽是琴嵐的聲音,臉色便和緩了許多。對莊烴來說琴嵐不只是一個身邊服侍的宮女,更是他第一個女人,在琴嵐身上,莊烴體會到他從前完全沒有體會過的魚水之歡。在后來的日子中,不論莊烴有多么的倒霉,琴嵐都堅定的站在莊烴身邊,從來沒有過一絲一毫的退縮之意??梢哉f琴嵐是莊烴心中僅剩的一點點真情。 “是琴嵐啊,進來吧,我真的餓了?!鼻f烴的聲音透著極度的疲憊,琴嵐聽到這樣的聲音,心里難過極了。她那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去哪里了? 將小菜點心擺好,又拿出酒壺和杯子,莊烴見只有一只杯子,便說道:“怎么只有一個杯子,琴嵐,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一杯?!?/br> 琴嵐輕聲勸道:“殿下有命,婢子本不能不從,只是今日是殿下的大婚之日,婢子卻不敢行那僭越之事,殿下如今的處境艱難,婢子不能讓殿下更加艱難。” 莊烴皺眉看向琴嵐,琴嵐輕聲說道:“殿下不論心中有多不喜夫人,都得面子上過的去,明兒按著規(guī)矩燕喜嬤嬤是要將夫人的元帕送進宮中的。若是……婢子只怕殿下又會受到斥責(zé)?!?/br> 莊烴一把抓住琴嵐的手,激動的說道:“琴嵐,你愿意我去睡那個女人?” 琴嵐黯然搖了搖頭,低低道:“若婢子也有好出身,也有榮幸被賜婚,婢子當(dāng)然想獨占殿下,可婢子沒有那個福份。與殿下的前程比起來,婢子的心酸能值個什么,若然能讓殿下少被斥責(zé)甚至重得皇上歡心,婢子心里再苦也是甜的。” 莊烴皺眉困惑道:“那個女人就有那么大的份量,哼,她有什么好家世,在我心里,她比琴嵐差遠(yuǎn)了?!?/br> 琴嵐輕聲道:“殿下,皇上已經(jīng)下旨冊封夫人了,這可是難得的恩遇,不是婢子對夫人不敬,只是您想想,憑夫人的出身,能得這樣的圣遇么,還不是皇上念著殿下,才給了夫人體面的?” 莊烴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br> 琴嵐故意強顏歡笑道:“殿下吃些東西墊墊肚子便去洞房吧。免得讓人又傳出什么傷了殿下體面的閑話。” 莊烴默然點了點頭,在琴嵐的服侍下吃了小菜點心,又喝了幾杯梨花白,這才去了洞房。琴嵐目前莊烴離開,眼中閃出一抹得意的笑意。這一場洞房花煜,可是她送給新夫人的“大禮!” 做為陪莊烴共寢最多的女人,琴嵐對莊烴的了解自是極深的,她注意到每次莊烴喝過梨花白吃了蛤蜊燉蛋,便會于房中之事上極盡狂野,甚至有兩次差點兒把她做死過去,剛剛及笄身量都未長足的新夫人胡碧蕓頭一次便要承受這樣狂野的對待,不怕她心中不會生出對房中之事的恐懼,甚至于對莊烴生出深重的恐懼。那便是琴嵐想達到的目的。 胡碧蕓在洞房之中一直等不到莊烴,不由低泣起來,她身邊的丫鬟嬤嬤上前苦勸,正勸著,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洞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房中之人都驚恐萬分的看向門口,只見臉色鐵青的敬肅郡公站在門前,眾嬤嬤丫鬟嚇的趕緊跪倒在地,胡碧蕓一見莊烴來了,立刻收了眼淚,慌忙用帕子擦了擦臉,急急迎向莊烴說道:“表哥,您來了。” 莊烴沒有理會胡碧蕓,只向丫鬟嬤嬤們喝道:“都滾下去?!北娧诀邒邒呲s緊退下,胡碧蕓臉色發(fā)白,不知所措的絞著手中的帕子,莊烴一把捏住胡碧蕓的下巴,厲聲喝道:“哭什么哭,嫁給本殿下你很委屈么?” 胡碧蕓吃力的叫道:“沒……沒有……” 莊烴喜歡的是爽朗大方的女子,對于胡碧蕓這種典型的小家碧玉,他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可是洞房是他必須完成的任務(wù)。于是莊烴扯著胡碧蕓的手臂將她拉到喜床之上,喝道:“脫衣服!” 胡碧蕓驚呆了,昨晚她的娘親也曾教導(dǎo)她敦倫之事,可沒有說過會這樣啊。見胡碧蕓發(fā)呆,莊烴心中頓生一股子邪火,他將胡碧蕓甩倒在床上,上前幾下撕扯便將胡碧蕓的衣裳盡數(shù)撕碎,露出了那一身極為白凈的皮膚。 胡碧蕓生的雖然并不是極美,可她的皮膚很好,極為白凈柔嫩光滑,莊烴的眼中便出了火,他扯過一方素白絲帕塞到胡碧蕓的身下,也不管胡碧蕓是否準(zhǔn)備好了,便撩起自己的袍子,拽下小衣欺身壓了上去。 為了討吉利,喜床上可是鋪了許多桂圓蓮子花生紅棗等物的,躺上去當(dāng)然相當(dāng)硌人,胡碧蕓被莊烴壓下身上,自是硌的不行。只是她還沒有來的及反抗,便被莊烴刺穿下身,胡碧蕓疼的眼前一黑,只尖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莊烴可不管胡碧蕓的感受,只瘋狂的動了起來,那梨花白和蛤蜊蒸蛋的作用很快顯現(xiàn)出來,莊烴已經(jīng)瘋狂的無法自制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沖刺再沖刺??蓱z胡碧蕓疼昏過去又被做醒過來然后再昏過去,其間慘叫連連,嚇的在外頭等著服侍的丫鬟嬤嬤們個個面無人色,這么折騰下去,萬一出人命了可怎么辦! 如此反復(fù)折騰了大半個時辰,莊烴才算了事,從胡碧蕓的身上滾了下來。那驗貞節(jié)上的元帕上已經(jīng)浸透了鮮血,莊烴如此粗暴,那帕上自然不會只有一點點落紅。 莊烴一躺到床上,便被硌的渾身不得勁兒,他立刻跳下床甩門而出,因他剛才就沒有正經(jīng)脫衣裳,因此外袍一垂下來,便什么都擋住了。等在外頭服侍的丫鬟嬤嬤們忙都跪了下來,莊烴冷哼一聲揚長而去。剛才他雖然xiele身子,卻覺得不盡興,自然要去和最得他心意的琴嵐再大干一場。 就在琴嵐曲意迎合,與莊烴顛鸞倒鳳之時,錦棠宮中的恭嬪終于沒了呼吸,徹底結(jié)束了她的一生。此時剛過了子正,已經(jīng)是二月初九這日了,距離恭嬪被灌下噬魂那日正好是三十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恭嬪死了,她只是個失寵了的妃嬪,自然不會有人半夜去打擾太后和帝后這三人,是以直到隆興帝將要上早朝之時,陸柄才將消息告訴給隆興帝。 隆興帝早就有了安排,自然不會為恭嬪風(fēng)光大葬,當(dāng)然也不會有死后追封的殊榮,隆興帝只下旨命內(nèi)府按照一般嬪妾的禮制安葬恭嬪。以恭嬪的品級,就算是被隆興帝生下一雙兒女,她都沒有附葬皇陵的資格。 ------題外話------ 差四千字,明天上午單獨發(fā)一章補齊。 ☆、第一百四十五章一波又起 恭嬪過世的消息傳到西四宮房,順寧公主莊嫣當(dāng)時就傻了,她連哭都不知道了。還是服侍莊嫣的一個積年老嬤嬤有經(jīng)驗,猛的在莊嫣后背拍了一記,才將莊嫣震的清醒過來,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只叫著要去見母妃最后一面…… 宮外的莊烴也在清晨得了消息,他此時正睡在自己的房間中,陪在他身旁的自然是琴嵐。莊烴是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因此雖然面有悲傷之色,可心里卻沒有象莊嫣那樣的痛苦。甚至在莊烴的心中還有種隱隱不可告人的念頭,母妃死了,便將從前的那些罪惡全都帶走,他也許就能重新開始了。 而一個人獨宿洞房,哭了整整一夜的胡碧蕓則是徹底驚呆了。她還沒有從昨夜被莊烴凌辱中恢復(fù)過來,便又要面對婆婆的過世!雖然她在嫁進敬肅郡公府之前也曾聽說過恭嬪身體不好之類的話,可胡碧蕓怎么也想不到恭嬪已經(jīng)不好到了隨時會死的程度。 震驚過后的胡碧蕓悲從中來,立刻掩面號淘大哭,她口中喊的是“母妃……”實際上是哭的她自己,這世上還有比她更倒霉更凄慘的新娘子么!剛剛過門就死了婆婆,這都不必有人刻意傳揚,她便得背上個克死婆婆的惡名。往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琴嵐服侍莊烴換上粗麻孝衣,自從恭嬪病重以來,這些東西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等恭嬪一死拿出來就能用上。莊烴換好孝衣便要出門,琴嵐忙說道:“殿下,您得和夫人一起進宮?!?/br> 莊烴雙眉緊皺,這才想起來表妹胡碧蕓已經(jīng)成了他的正室夫人。琴嵐忙說道:“殿下,今日進宮只怕時候短不了,您先用些點心吧,這會zigong里還不知道亂成什么樣子,只怕不會準(zhǔn)備的太妥貼的?!?/br> 莊烴點點頭,琴嵐趕緊去準(zhǔn)備了素點心和銀耳蓮子羹,莊烴勉強吃了起來,琴嵐這才屈膝道:“殿下您先慢用,婢子去服侍夫人?!?/br> 莊烴沉聲道:“不必,打發(fā)別人過去就行了?!?/br> 琴嵐略略遲疑了一下,便出門命服侍莊烴的一等丫鬟晴雪去洞房那邊服侍新夫人。 莊烴用過點心之后,釵環(huán)盡去身著重孝的胡碧蕓便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之下來到了莊烴的院子三省軒。 莊烴見胡碧蕓臉色臘黃臘黃的,走起路來極為不方便,便皺了皺眉頭,而胡碧蕓一看到莊烴便嚇的滿眼驚懼,后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那驚恐的眼神才略略緩和了許多。琴嵐在一旁看了,不由暗暗想道:許是新夫人想到要守孝三年不必和殿下同房,才會心中松快許多吧。 完全沒有任何交流的新婚夫妻默默走出三省軒,大管家蘇保已經(jīng)安排好了車馬,因為來不及準(zhǔn)備符合郡公夫人的轎子,所以蘇保只能為胡碧蕓準(zhǔn)備了一輛以素白紗幔覆蓋的雙轅馬車,而莊烴則是獨自乘坐了他的轎子,急速趕往宮中。 蘇保將兩位主子的力轎送出郡公府,立刻命人火速將昨日披紅結(jié)彩的裝飾全都撤了下來,代之以黑紗白幔,整座郡公府被縞素包裹著,看上去好不凄涼。 不明就里的左右鄰居們一見敬肅郡公府這般動靜,不由都驚呆了,昨日才辦了喜事今日就闔府裹素,這新娘子的煞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剛進門就克死了丈夫,真是…… 因為眾人都知道這敬肅郡公府只有郡公一個主子,是以大家都以為是莊烴被克死了,卻不知道死的人是敬肅郡公的生母,宮中的恭嬪娘娘。 錦棠宮已經(jīng)被布置成靈堂,莊嫣以未嫁女的身份跪于靈前,她幾次哭昏過去,被抬到偏廳救醒之后又死撐著出來跪靈。直到莊烴夫妻進宮之后,莊嫣再也撐不住,只叫了一聲“哥哥……”便徹底昏死在莊烴的懷中。 莊烴抱住meimei將她送到偏殿,命琴嵐照顧莊嫣,然后便趕緊到靈前跪拜,胡碧蕓吃力的跟在莊烴的身后,她的個子本就矮小,昨夜又受了重創(chuàng),當(dāng)然跟不上腿長腳快的莊烴。莊烴不滿的回頭狠狠瞪了胡碧蕓一眼,低喝道:“還不快過來給母妃請安上香?!?/br> 若恭嬪不死,此時正該受胡碧蕓的敬茶,可是她死了,自然吃不到這杯兒媳婦茶,可莊烴還是命人端來兩杯清茶,與胡碧蕓跪在靈前泣道:“母妃,兒子和媳婦給您敬茶了?!?/br> 胡碧蕓猶豫了一下,她知道便是要敬茶,也得先給太后和帝后三人敬過茶才能輪到恭嬪這個生母,若不如此便是壞了規(guī)矩。 胡碧蕓的遲疑讓莊烴更加不滿,他低喝道:“發(fā)什么呆,還不快敬茶?!?/br> 胡碧蕓沒有辦法,只得雙手將茶盅高舉過頭,低聲道:“母妃請用茶?!比缓髮⒉柚逊诺焦┌钢?,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便算是敬過茶了。別的新媳婦敬茶是有禮物可收的,可胡碧蕓卻什么都沒有。向棺材敬茶的新媳婦,她是大燕頭一份兒。 莊烴也敬了茶上了香,然后跪到一旁哭靈,胡碧蕓便也跪在莊烴的身后哀哭不止,她哭的當(dāng)然不是那根本沒見過幾面的姑母兼婆婆,而是她那完全可以預(yù)見的,悲慘到底的命運。 太后得知恭嬪過世,只是命李嬤嬤過來上了三柱香,對莊烴莊嫣兄妹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安慰之語。太后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還有三個多月便能抵京的吳王父子的身上,恭嬪死不死,莊烴莊嫣難不難過,完全不在太后的考慮之中。 隆興帝和皇后都沒有親自過來,只是派陸柄和常嬤嬤往錦棠宮按程序祭拜一番,隆興帝連升為追封為貴嬪的死后哀榮都不給恭嬪,或者說不給莊烴和莊嫣兄妹二人,如此徹底的明示足以讓天下人知道隆興帝得有多么不待見恭嬪母子三人了。 莊烴是早就知道了的,可莊嫣卻覺得極為失望,在陸柄和常嬤嬤祭拜過后,她又一次哭昏在恭嬪的靈前。 前有莊烴大婚,后有隆興帝的圣壽節(jié),所以恭嬪連停靈七天的待遇都沒有得到,只在錦棠宮停了三天,也只詔錦鄉(xiāng)侯府之人來祭靈,除了錦鄉(xiāng)侯府眾人之外,其他的外命婦一概不必進宮哭靈。至于內(nèi)命婦們,不論品級比恭嬪高還是低的,都沒有親自過來,只是命身邊有頭臉的下人代為祭拜。恭嬪身后事之慘淡可想而知。 三日之后,恭嬪的靈柩從西便門運送出宮,也未運往皇家陵園,只由莊烴擇了一處墓地安葬了。下葬之日,只有莊烴夫妻和莊嫣三人帶著些下人送葬??粗谄岚啬竟撞谋荒嗤裂诼衿饋?,莊嫣攥緊拳頭對莊烴哭道:“哥哥,母妃太委屈了……” 莊烴眼中無淚,只陰沉的看著那抔黃土,低低道:“嫣兒,哥哥不會讓母妃一直這么委屈下去。” 莊嫣心中一驚,旋即便重重點了點頭,低低道:“我也不會……” 胡碧蕓一直在莊烴后面站著,莊烴與莊嫣的話她都聽到了,不由一陣心驚rou跳,她不知道那對兄妹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那對兄妹可能想做的事情會讓她也跟著萬劫不復(fù)。下葬之后按著慣例要吃解晦酒的。莊嫣便名正言順的跟著莊烴去了敬肅郡公府,隨便用了素齋素酒之后,莊嫣便隨莊烴去了書房,由琴嵐在書房外頭守著,這兄妹二人密談了近一個多時辰。除了他們兄妹二人,再沒有人知道這番密談都談了些什么。 自從吳道婆事件之后,隆興帝便加強了對敬肅郡公府的監(jiān)視,莊烴與莊嫣兄妹密談許久,隆興帝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十天之前,莊烴便再也沒有繼續(xù)服用石院判開的清心之藥。每每心中又生出對吳道婆的綺念之時,莊烴便用錐子扎自己的身體,用疼痛來對抗那種讓他幾乎無法控制的念頭。這樣便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莊烴沒有如石院預(yù)料的那般頭腦昏沉不清了。 看著手中的密報,隆興帝雙眉緊鎖,片刻之后,他沉聲道:“擬旨,著敬肅郡公閉門守孝,于府中讀書明性。” 坐在御書房外間東側(cè)的稟筆太監(jiān)立刻提筆擬旨,將擬好的旨意送交隆興帝御覽之后方才由掌印太監(jiān)用印,由宣旨太監(jiān)出宮宣旨。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莊烴再不是個東西,隆興帝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若然莊烴從此學(xué)好,那便是大幸之事,隆興帝也不用殺了自己的親生骨rou,可莊烴若不是把握住機會,再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做法,那隆興帝也絕不會再姑息于他??梢豢啥豢扇?,隆興帝已經(jīng)饒恕莊烴兩次了,絕對不會再有第三次。 莊烴很平靜的接了旨意,這道旨意對莊烴來說來的正是時候。在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之后,莊烴知道怎么樣做才是最有利的。靜心守孝三年,便能以孝揚名于百官之中,他再誠誠懇懇的認(rèn)錯,莊烴不相信用上五年的時間,他還不能重新奪回父皇的歡心。 自恭嬪下葬那日莊嫣與莊烴密談過后,莊嫣便主動請求隆興帝為自己在西四宮房中設(shè)一小佛堂,她要每日為恭嬪跪經(jīng)贖罪。 隆興帝自然如莊嫣所請,命人在西四宮房中設(shè)置小佛堂,莊嫣從此每日茹素跪經(jīng),一步都不踏出西四宮房,沉寂的仿佛宮中就沒有順寧公主這個人一般。 對于莊烴和莊嫣兄妹的異常沉寂,隆興帝并不是十分放心的,可他到底是一國之君,每日要處置的政事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只能命人秘密監(jiān)視著莊烴莊嫣兄妹,若有異動便立刻來報,除此之外隆興帝便不再多問什么了。 此時隆興帝還有更讓他頭疼的事情要處置。蜀中吳王近日送來表章,言道自己身染重病,不能起程赴京,特地上表請求隆興帝允許吳王妃攜世子莊焰代父入京朝賀。 隆興帝本有此番詔吳王一家入京,再以太后之名命吳王一家長居京城,領(lǐng)吳王之爵遙鎮(zhèn)蜀中,可吳王這一上表,便讓隆興帝的打算全都落了空。 雖然吳王妃和世子莊焰進京可以為質(zhì),可吳王又不是只有世子莊焰這一個兒子,至于王妃便更不必說了,吳王最寵愛的可不是她,而是側(cè)妃唐氏,吳王最寵愛的孩子也是唐氏所出的三子莊炯。若是吳王妃和世子莊焰在京中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正好給了吳王立唐氏為正妃,立莊炯為世子的借口。 吳王請的是病假,自來皇帝不差病夫,隆興帝真不能不答應(yīng),可就這么答應(yīng)了,隆興帝又不甘心。將吳王的表章遞給太子,等太子看完之后隆興帝問道:“耀兒,你意下如何?” 太子想了一會兒方才說道:“回父皇,兒臣以為既然吳王叔病了,很應(yīng)該派人去探病?!?/br> 隆興帝眼中蘊了笑意,淺笑說道:“那耀兒以為派誰最合適呢?” 太子立刻說道:“兒臣愿往。” 隆興帝搖搖頭道:“不,你去不合適。吳王還當(dāng)不起太子跋山涉水的親往探病。煜兒就在鬼方,石院判剛好也在,就讓他們?nèi)ナ裰凶咭惶?,順便探探路。?/br> 太子忙道:“父皇,五弟是鬼方守將,若是吳王對五弟不利,豈不是……” 父子二人正說著,陸柄從外頭匆匆走進來,將一只金漆密封的密折銅匣交于隆興帝,躬身說道:“啟稟皇上,睿王爺有密折到。” 隆興帝挑了挑眉,立刻開啟銅匣取出密折,看罷之后點頭笑道:“煜兒如今越來越沉穩(wěn)練達了,耀兒你看看?!?/br> 太子接過密折飛快看了起來。原來吳王為了造勢逼隆興帝答應(yīng)他留在蜀中養(yǎng)病,便命使者一路散布自己病重不能成行的消息。鎮(zhèn)守鬼方的莊煜自然得到了消息。因此莊煜特地上表請隆興帝允許他與石院判前往蜀中探吳王虛實,由還未動身返京的季光慎暫時鎮(zhèn)守鬼方。 看著密折上那熟悉的字體,太子感慨良深,他的弟弟真的是長成大人了,從前那個總讓他費心的小男孩兒已經(jīng)長成可以為父兄分憂的男子漢! ------題外話------ 這是補昨天的四千。 ☆、第一百四十六章山中“巧”遇 第一百四十六章山中“巧”遇 莊煜欲往蜀中一行之事無憂并不知道,此時她正在季將軍府中看望懷孕六個多月的葉氏。上次季光慎回京后,葉氏便有了身孕,好在葉氏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經(jīng)驗很是豐富,所以盡管季光慎不在她的身邊,葉氏也沒有初產(chǎn)孕婦的各種不安。 無憂來到府中,見葉氏臉色紅潤身材豐腴,肚子并不怎么大,便緩聲問道:“三嬸,可是近來胃口不好么?” 葉氏一手扶腰一手輕輕放在小腹上,溫柔的笑道:“沒有啊,我近來胃口好的很,這個孩子很乖,一點兒也不鬧騰。比懷如姐兒揚哥們的時候輕松多了?!?/br> 無憂微微蹙眉道:“可是我看靈兒jiejie六個月的時候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三嬸的肚子怎么一點兒也不大呢?!?/br> 葉氏笑著說道:“我懷如姐兒他們姐弟的時候肚子也不大,就算是到了臨分娩之前,也不過象人家懷了七個月的懷相,無憂,你不用擔(dān)心,三嬸真的很好。倒是你整日不得閑,還要為三嬸照顧如姐兒和揚哥兒,才是真的辛苦了?!?/br> 無憂笑道:“三嬸快別這么說,只別嫌無憂抓了如姐兒的差就好。揚哥兒整日跟著無忌舞刀弄棒的,根本就不用我管著什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