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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郡主威武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皇后完全有底氣這說樣的話,皇后出身于平城郡王府,她的父親早年戰(zhàn)死沙場,平城王膝下只有兩個女兒,皇后出嫁之時,王妃將偌大王府家業(yè)一分為二,一份給皇后一份給了無憂的娘親,更在隆興帝繼位之后將平城王爵還給皇家,老王妃皈依佛門,只身一人飄然出京,從此不知所蹤。

    皇后又是個極會打理產(chǎn)業(yè)之人,所以這二十多年經(jīng)營下來,皇后的私房可謂極其豐厚,要不然她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拿出幾十萬兩銀子分給她的三個孩子。在皇后的心中,莊煜就是她的親生骨生,和莊靈和太子沒有什么區(qū)別。如今兒子要去遠方受苦,皇后這個做娘親的自然要為兒子做好最充分的后勤準備。

    “兒子先謝母后啦,到時候兒子缺了什么就來求母后?!鼻f煜笑嘻嘻的說了起來,目的當然不是要東西,而是安皇后的心。

    皇后聽了這話方笑了起來,兒女們越來越大,她能做的也越來越少,唯有在銀錢上不讓三個孩子受委屈了。至于六皇子莊烴和順寧公主莊嫣,甚至是十皇子莊熾,皇后對他們都不會有這樣的心思。等他們大婚之時,給多給少便要看皇后的心情了。或許會給莊熾多一些,可對于莊烴和莊嫣,皇后是不會補貼什么的。她的私房,愛給哪個孩子連隆興帝都不好干涉。

    這還是皇后不知道莊烴又在算計莊煜和無憂,若是知道了,皇后不獨不給莊烴補貼,還會要他好看!

    皇后留莊煜其實并沒有什么要緊之事,她就舍不得將要遠行的兒子,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莊煜心里也舍不得母后,母子二人說說笑笑,不覺便過了許多時間。

    隆興帝聽說莊煜還在懿坤宮,便和太子一起出御書房,父子二人匆匆來到懿坤宮,他們同樣舍不得兒子和弟弟。總覺得有許許多多的話要交待給莊煜,那些話怎么說都說不完……

    懿坤宮中其樂融融,錦棠宮暮雨殿中,恭嬪便不是個滋味了。如今已經(jīng)是正月初六,從大年三十到現(xiàn)在,隆興帝每晚都歇在懿坤宮中,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按照老例,初三之后,隆興帝就應該開始臨幸其他的妃嬪。

    恭嬪自被解除禁足以來,每天盼的沒有別的,就只有一件,那便是盼著隆興帝臨幸自己,恭嬪不獨心理上有需求,這身體也是很強烈的。而且只有被臨幸,她才有機會得到隆興帝的頭發(fā)和鮮血。恭嬪可是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隆興帝獨寵的渴望。不知道兒子已經(jīng)汲汲可危的恭嬪還在做著成為宮中寵妃甚至是封后的美夢。

    因此在再次得知隆興帝又歇于懿坤宮之后,恭嬪再也無法忍受了。她決定主動出擊,便是半夜截人,也要把隆興帝截到暮雨殿來。正月初一朝賀之時,錦鄉(xiāng)侯夫人給了恭嬪不少銀票,正好能派上用場。

    恭嬪想的很美,只是她忘記了自己早就不再是宮中寵妃,不會再有什么人買她的帳,她就算是手里有銀子都沒那么容易送出去。

    莊嫣送給恭嬪的那個嬤嬤見恭嬪神色不太對勁兒,一直怨毒的望著懿坤宮的方向,便立刻悄悄走出門,命跟著自己的小宮女去西四宮房給順寧公主報信兒。當日順寧公主命她服侍恭嬪,可不只是為恭嬪美容養(yǎng)顏這么簡單的。

    ------題外話------

    明日補足一萬。

    ☆、第一百三十一章水落石出(上)

    溫誠受刑過重,足足養(yǎng)了三天都沒有緩過勁來,馬大人用這三天的時間將馬豹等人從頭發(fā)絲兒到腳后跟審了個遍,甚至于連他們幾人小時候偷只雞摸條狗的事情都審了出來。

    馬大人仔細的研究了卷宗,卻沒有得到很有力的證供,不過那個刀子,也就是執(zhí)行搶頭發(fā)鮮血任務的瘦小之人倒是提了一句,說他去敬肅公府附近的宅子送頭發(fā)鮮血之時,曾聽溫誠無意中說了一句,說是這下子總算是能交差了,刀子好奇的追問,卻被溫誠用一錠金子給打發(fā)了。

    馬大人本來就不相信溫誠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有了刀子這一句并不算很強有力的旁證,馬大人心中越發(fā)確定了,他重新制定了審訊計劃。傳來獄醫(yī)細細問了溫誠的情形,然后便命牢子將溫誠用擔架抬到了后堂。

    后堂之上,除了馬大人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馬大人連書吏的活計都暫時兼職了。牢子將溫誠放下便都退了下去。

    溫誠身體很虛弱,可說話卻沒有問題,他睜開眼睛看著馬大人,聲音低沉的說道:“大人,一切事情都是小人自做主張做的,與其他人絕無關系,大人不必在小的身上浪費時間了?!?/br>
    “溫誠,你在拖延時間。”馬大人并不理會溫誠,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馬大人話音剛落,溫誠眼中就閃過一抹驚慌之色,雖然這抹驚慌之色只是一閃而過,可緊緊盯著溫誠的馬大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知道自己應該離突破口不遠了。

    溫誠當然驚慌,因為他曾聽莊烴無意透露了一句,拿到萱華郡主的頭發(fā)和鮮血后,只要有七日的時間,他就能心想事成了。所以他才死咬著不松口,想的就是拖過七日。

    只要能讓莊烴心想事成,那么溫誠就是最大的功臣,那怕日后他不能活著離開刑部,莊烴也會奉養(yǎng)他的母親照顧他的家人。溫誠雖然一肚子壞水兒,卻是個極孝順顧家的人。他就是怕若然供出莊烴,他的家人必會被莊烴所害。

    馬大人審案多年,最擅長觀察人犯的細微表情,再從這些微表情中推測出人犯的心理,從而更好的審案斷獄。溫誠臉上那怕一絲絲細微的變化都沒有逃出馬大人銳利的雙眼。

    “溫誠,當日你從刀子手中接過頭發(fā)和鮮血之時曾感慨一句總算能交差了,本官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要向誰交差?!瘪R大人突然沉聲喝道。

    溫誠一愣,他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馬大人忽然又放緩了語氣,淡笑道:“馬豹那些人連小時候偷雞摸狗之事都盡數(shù)招了,還有什么是他們敢隱瞞不說的么,溫誠,其實有馬豹等人的口供做證,你已經(jīng)犯下滿門抄斬誅連九族的不赦之罪?!?/br>
    “什么……”溫誠忽的瞪大眼睛看向馬大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便是誅連九族之罪么?怎么可以!他一個人死就死了,怎么能連累老母兄弟妻子呢。這誅連九族之罪,便是莊烴身為皇子,也是不可能抹平的。

    “不相信?那好,本官就讓你看看《大燕律》?!瘪R大人反問一句,便將桌上的《大燕律》拿起來翻到十惡大罪那一頁,拿到溫誠的眼前讓溫誠自己看。

    溫誠拼命瞪大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每多看一個字,溫誠的心便冷了一分,果然那是誅連九族之罪,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會盡數(shù)被誅殺。

    “不……不……”溫誠的激動的拼命搖頭,以至于將自己搖昏了過去。

    馬大人皺眉試試溫誠的鼻息,鼻端還有些氣息,他便沉聲喚道:“獄醫(yī)……獄醫(yī)……”

    少時獄醫(yī)拿著個小藥箱跑了進來,簡單給溫誠檢查一下便站起來對馬大人躬身說道:“大人,人犯情緒過激昏厥,并不要緊,潑醒了就行。”

    馬大人點點頭,獄醫(yī)便出去提了半桶冰水兜頭潑向溫誠,冰的溫誠激靈靈打了好幾個寒顫,生生被冰醒過來。

    馬大人滿意的點點頭,揮手命獄醫(yī)退下。然后對溫誠說道:“是不是怕了?這誅九族之罰,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用過了,想必有許多人想看看這個熱鬧,到行刑之日,你會身披重枷被鎖在站籠中,看著刀斧手將你的九族之人一個一個在你面前殺死,那么多人恐怕得殺上幾天才能殺完,你有足夠的時間欣賞你的所有親人一個一個的死在你的面前?!?/br>
    溫誠一把捂住耳朵,極度痛苦的大叫道:“不要再說了……求求大人不要再說了……”

    馬大人一把扯下溫誠的雙手,厲聲喝道:“這便聽不下去了?你還沒有親眼看到呢,本官聽說你的獨養(yǎng)兒子今年才五歲,嘖嘖,真是可憐啊,小寶真是命苦,沒投個好胎,有你這么個爹!”

    “小寶……小寶在哪里,大人,我的小寶在哪里……”溫誠突然瘋了一般的大叫起來。馬大人的話提醒了溫誠,他的兒子溫小寶被人劫走了,只怕并不是被什么虎峰山的土匪綁架,而是被眼前之人派人擄走了。

    溫誠真是冤枉馬大人了,擄走小寶之人可與馬大人一文錢關系都沒有,那是暗衛(wèi)動的手。小寶如今被秘密關起來,倒也沒委屈了他,有個嬤嬤專門照看著,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若是溫誠識相,小寶自然不會吃什么苦頭,可溫誠若是抵死不招,小寶就沒好日子過了。

    原本馬大人真不想用小寶來威脅溫誠,可溫誠實在是不識相,所以馬大人不得不用小寶來給溫誠提個醒。

    “想兒子了?”馬大人并不直接回答溫誠的問題,只是淡笑著問了一句。溫誠瞪著馬大人,雙眼布滿了通紅的血絲。

    “我也想我女兒了,因為審你,本官已經(jīng)三天沒有回過家,溫誠,你耽誤了本官與女兒相聚的時間,你覺得本官還會有耐心么?”馬大人的聲音里透出冷冽的殺意。

    溫誠忽然低了頭,捂著臉哭了起來,小寶是溫誠的心尖子,他什么都能舍棄,獨獨舍不下這個兒子。

    馬大人在溫誠身邊坐下,忽又緩聲說道:“溫誠,你知道今年是皇上的五十圣壽吧?”

    溫誠捂著臉點了點頭,含糊的說道:“知道”。

    “若你不是主犯,這罪名便要輕很多,再趕上圣壽節(jié)大赦天下,說不定你還能有機會活下去。是死是活,端看你自己選擇了。哦,對了,本官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你便是拖時間也是沒有用的,那日坐在郡主七寶香車中的根本就不是郡主,而是忠勇小王爺?shù)囊粋€容貌俊秀的小廝。”馬大人用閑話家常的語氣說出一句徹底將溫誠打擊到底的話,讓溫誠苦心經(jīng)營的所有心理防線立刻全線崩潰。

    溫誠放下手,呆呆的看著馬大人,喃喃道:“那不是郡主的頭發(fā)和血,是個小廝的?”

    馬大人點點頭,很誠懇的說道:“你們以為能算無疑策么?其實王爺和郡主就是看破你們的目的,一早便命小廝坐在車中,單等著你們這些蠢貨上鉤。”

    “怪不得,怪不得……”溫誠連說了兩個“怪不得”,突然坐起身子抓住旁邊的馬大人,急切叫道:“大人,小的現(xiàn)在招供還來的及么?”

    馬大人淡淡一笑道:“那要看你招供的情況如何了?!?/br>
    “大人,小的一定實話實說。”溫誠瘋了一般的大叫起來。

    馬大人回到桌旁,提筆蘸墨沉聲說道:“開始說吧?!?/br>
    溫誠定了定神,急急說了起來?!按笕耍俏覀児珷斆∪苏屑耸譃樗蛱睫k事的,小人曾經(jīng)有恩于馬豹等人,他們也沒個正經(jīng)營生,投到公爺門下,好歹也能得個溫飽。公爺一直也沒要他們做些什么,只是命小人拿著銀子給他們,將他們養(yǎng)了起來。正月初一那天下午,公爺從宮中回來,急匆匆命小人去通知那些人,著他們派死士扮成賣糖炒栗子的小販,又命人收買許多乞丐,讓他們圍困郡主的車駕,引開兩位王爺?shù)淖⒁饬?,好讓刀子下手將郡主擄走,可是卻失手了。”

    馬大人下筆如飛,很快將這段話記下,然后沉聲說道:“這一段本官已經(jīng)盡知,往下說。”

    溫誠又說道“當時公爺就在頂子胡同斜對面的茶樓中,他見我們的人失手,便立刻趕回府,并且命小人去清除一切痕跡。后來公爺又命小人去收買季將軍夫人身邊的丫鬟。”

    馬大人立刻出聲問道:“什么,還有這事?”

    溫誠忙道:“公爺原本打算讓季夫人身邊的丫鬟收集郡主的頭發(fā)和三滴鮮血,可是小人從睿郡王府的大管家丁伯口中得到郡主初三準備去城外莊子的消息……啊,我知道了,丁伯是有意把消息透給小人的。”溫誠此時才如夢初醒的驚呼起來。

    馬大人淡淡一笑,譏諷道:“才想明白過來!”

    溫誠慘然搖頭,原來從丁伯透消息之時他們就已經(jīng)徹底輸了。略停了一下,溫誠繼續(xù)說道:“小的向公爺稟報了消息,公爺立刻命小人安排馬豹等人埋伏在王爺郡主一行必經(jīng)的小樹林中,除了刀子之外,其他人用弓箭阻攔兩位王爺和侍衛(wèi)們,由刀子沖進郡主的車駕搶發(fā)奪血,得手后立刻撤退。后來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吧?!?/br>
    馬大人點點頭,又問道:“初三那日因何不擄人?”

    溫誠忙說道:“公爺特別交待下來,擄人目標太大風險太高,遠不如搶發(fā)奪血來的方便,只要有郡主的頭發(fā)和三滴鮮血,公爺便能達成目的,所以不必擄人。”

    馬大人寫罷抬頭看著溫誠,等他繼續(xù)往下說,可是溫誠卻什么都不說了,馬大人沉聲道:“只有這些?”

    溫誠忙道:“回大人,小的知道的就這么多?!?/br>
    馬大人一拍桌子怒道:“溫誠,你還不從實招來。那些頭發(fā)和血被送去何處,由何人作法?”

    溫誠急道:“大人,這個小的真不知道??!”

    “是么?”馬大人逼視著溫誠,聲音冰寒砌骨。凍的溫誠打了個寒顫,趕緊又說了起來。

    “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公爺請了什么人作法,只是小人注意到公爺是初一進宮之后才提出此事的,初三那日,公爺一接到頭發(fā)和血,便急急進宮去了。小的以為那作法之人必在宮中??勺鞣ㄖ说降资钦l,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似這等機密之事,公爺怎么可能告訴小人。”

    馬大人臉色立變,巫盅之事歷來是宮中禁忌,如今宮里竟然可能有妖人作法,此事斷斷不可輕忽。馬大人連謄寫筆錄都顧不上了,只讓溫誠那張他急急錄下的口供上畫了押,便命牢子將溫誠帶回牢房嚴密看管。

    馬大人將筆錄收好,也顧不上換件衣裳整理儀容,便匆匆遞牌子進宮,向隆興帝回稟這一重大發(fā)現(xiàn)。

    “皇上,臣有要事回稟,顧不上凈面更衣,請皇上恕臣儀容不整之罪?!瘪R大人幾乎是一溜小跑著進宮的,所以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子。他胡亂拭了拭汗,將溫誠的供狀交給陸柄,然后急急的告罪。

    隆興帝大手一揮道:“赦卿無罪?!比缓蠼舆^陸柄轉(zhuǎn)交的筆錄,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太子見馬大人站在一旁邊喘粗氣邊擦汗,便命人去擰了帕子遞于馬大人,馬大人感激的向太子點頭致謝,然后用力擦了擦臉。等馬大人氣息稍緩,太子又命人送上熱茶,馬大人確實也是渴了,兩口將茶水飲盡,這才低低道:“謝太子殿下?!?/br>
    太子向馬大人笑笑,輕輕擺了擺手。

    坐在御書案前的隆興帝看到最后一段筆錄,臉色立刻變的極為難看,他一拍御書案厲聲喝道:“竟有此事,逆子好大的狗膽!”

    太子一聽這話不想也知道隆興帝說的是莊烴,他雙眉緊緊皺了起來,想必馬大人是有了真憑實據(jù),否則他絕對不敢呈上這樣的筆錄。

    “父皇息怒,弟弟不爭氣,兒子去教訓他,您千萬保重,別氣壞了身子?!碧右娮约旱母富时粴獾碾p手發(fā)抖,忙跪下懇求起來。

    隆興帝將那紙筆錄重重甩到地上,喝道:“看了再說話?!?/br>
    太子也沒敢起身,就跪在地上將那份筆錄拿過來看,前面的內(nèi)容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是他們先前已經(jīng)知道的。可最后那一段,真真是驚的太子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宮中有巫盅之事!太子頓覺背生寒意,他立刻站起來向隆興帝說道:“父皇,此事必須徹查!”

    隆興帝當然知道兒子說的徹查巫盅之事,便沉聲問道:“如何查,從何處查起?”

    太子略略遲疑后方說道:“從六弟兩次入宮的行程查起。”

    隆興帝點點頭,太子的回答還算得體,只是此事并不能交給太子去辦,隆興帝已經(jīng)在心中認定此巫盅之事必然發(fā)生于錦棠宮暮雨殿內(nèi)。隆興帝是絕對不會做為打老鼠而傷了玉瓶之事。

    宮中有巫盅之事,如何才能悄無聲息的查出來?隆興帝想了幾個主意,卻都覺得不太合適,他掃了侍立一旁的太子和馬大人,沉聲問道:“馬卿家有何好建議?”

    馬大人真是犯了難,這宮闈之事豈是他一個外臣能插嘴的,他說什么都不合適。可隆興帝動問,他也不能不提出建議,想了想,馬大人咬牙道:“臣以為皇后娘娘為后宮之主,此事發(fā)生于宮中,當征詢皇后娘娘的意見?!?/br>
    馬大人倒是有急智,總算說出一個還算靠譜的建議。隆興帝想想也是,便收起筆錄,帶著太子去了懿坤宮。馬大人是外臣,自不必隨同前往。

    隆興帝與太子到懿坤宮之時,見莊煜和無憂無忌都在此處陪皇后說話,皇后見隆興帝怒沖沖的大步走進來,臉上全沒有平日的笑容,而太子則是雙眉緊鎖,似有什么難解之事。

    皇后忙率莊煜無憂無忌迎上前來,微笑著柔聲問道:“皇上,這大正月的是誰若您生氣了?”

    隆興帝將筆錄塞到皇后的手中,憤然道:“你自己看?!?/br>
    皇后飛快看完筆錄,亦驚的臉色大變,忙問道:“皇上,宮中絕不可有此等禍事,還請皇上徹查?!?/br>
    太子躬身道:“母后,父皇正有此意,只是茲事體大,若大肆搜宮,只怕會驚了妖人?!?/br>
    沒由來的,無憂突然想起大駙馬遍尋不著的吳道婆,她輕聲說道:“不會就是那個不知所蹤的吳道婆吧,當日就是她作法謀害無忌的。”

    隆興帝眼前一亮,立刻追問道:“無憂,那是怎么回事,你細細講來?!?/br>
    無憂便將那鄧嬤嬤的供述講了一回,眾人不約而同點了點頭。無忌更是一想起來就氣的小臉通紅,憤憤大叫道:“姨丈,一定要把那個惡道揪出來?!?/br>
    隆興帝摸摸無忌的頭,隨意的說道:“無忌可有什么好辦法么?既不能有太大的動靜,還要將賊人揪出來?!?/br>
    無忌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靜靜的思考起來,隆興帝其實也沒指望著無忌能想出什么絕妙的好主意,只看向皇后道:“皇后,你有何高見?”

    皇后聽了隆興帝的問話,猶豫片刻說道:“老六的兩次進宮的行程查起來并不難,只是要搜宮,這動靜便不可能小的了?!?/br>
    太子立刻躬身道:“父皇,母后,兒臣這便去查六弟兩次進宮所去過的地方?!?/br>
    隆興帝點點頭,沉聲道:“煜兒,你陪你太子哥哥一起去查。”莊煜躬身稱是,與太子兩人并肩走了出去。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太子與莊煜回到懿坤宮復命。莊烴兩次進宮,在除了錦棠宮暮雨之外的其他地方幾乎沒有過停留,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居于暮雨殿中的恭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