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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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光慎笑笑低聲道:“韃韃人全都爛醉如泥的躺在他們的營帳中?!甭∨d帝驚訝的低低咦了一聲,不知道韃韃營地發(fā)生了什么。 隆興帝自然不知道,可莊煜和無憂無忌就再清楚不過了。 莊煜護(hù)送弟弟meimei回到漠南關(guān)后,莊烴和莊嫣還有莊熾都回東跨院休息了。只有無忌因?yàn)樘^興奮而睡不著,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刻鐘便跳了起來,偷偷溜到東跨院莊煜的房中。 “五哥,咱們?nèi)コ菢巧贤鏁喊??!睙o忌見莊煜只寬了大衣裳,便上前抓著莊煜的手鬧了起來。 莊煜見無忌兩只眼睛亮閃閃的完全沒有一絲困意,這會就算是把他按倒床上去他也睡不著。若是自己不答應(yīng),無忌指不定怎么折騰。倘若他自己偷偷溜出去反而更麻煩。莊煜只得沒奈何的搖了搖頭,重新穿好衣裳,與無忌兩個人悄悄溜出了東跨院。這兩人身手極好,自然不會驚動了同住在東跨院的莊烴等人。 只是一出東跨院,莊煜和無忌便被板著俏臉的無憂堵了個正著,其實(shí)無憂也是走了困睡不著,就想去看看無忌睡的怎么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無忌不見了,無憂一想就知道無忌去找莊煜,兩人一準(zhǔn)打算偷偷溜出去,這才堵在了東跨院外的路上。 無忌一見jiejie來了,心里有點(diǎn)兒發(fā)虛,趕緊上前拉住無憂的手討好的說道:“jiejie,我剛才吃了好多rou肚子漲,你漲不漲啊,我們?nèi)コ菢巧舷嘲伞!睙o忌早就想到城樓上去瞧瞧,一直沒能實(shí)現(xiàn),這會夜深人靜的也沒什么人看著他,正好往城樓上走一遭。 無憂輕戳無忌的額頭嗔道:“你就折騰吧?!比缓笥职琢饲f煜一眼道:“五哥你也是,盡慣著他?!?/br> 莊煜呵呵一笑,無憂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必是同意了,便笑道:“我們一起去城樓上看看,今天來的部族不少,家家都燃起篝火,從城樓上看去應(yīng)該挺好看的?!?/br> 無憂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倒不是想消食,而是沒有她看著無忌,憑莊煜那縱容無忌的性子,這兩人還不得在城樓上折騰一夜。 三人登上城樓,扶著垛口向外看,只見繁星點(diǎn)點(diǎn)的夜空之下,草原之上各部族的營地上都燃著熊熊篝火,許多些人圍著篝火又唱又跳又喝的好不熱鬧。驅(qū)散了草原夏夜特有的寒意。獨(dú)那韃韃部的營帳前雖也燃著篝火,卻沒有人圍在篝火邊,顯的分外冷清。 無忌指著韃韃營地的方向叫道:“那里怎么沒有人?” 莊煜順著無忌手指的方向上去,不由皺起了眉頭,低聲道:“聽說此番韃韃可汗帶來了一千名軍卒,他難道是想……不好,無憂無忌我們趕緊下去想想辦法?!?/br> 無憂也想到了那種可能,忙道:“五哥別急,先找個軍士問問?!?/br> 莊煜立刻叫過一個守城的軍士,飛快的問道:“這一晚上韃韃營地都是這樣么?” 那名軍士忙說道:“天擦黑的時候他們都在外頭吃飯,吃完飯就進(jìn)去了。” 莊煜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說道:“無憂無忌,我們趕緊下去?!?/br> 無忌還沒有想明白過來,便被莊煜無忌拽著離開了垛口,三人匆匆下了城樓。在樓梯上,莊煜已經(jīng)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無忌急道:“五哥,快去告訴姨丈,叫姨丈派兵剿了韃韃人?!?/br> 無憂忙道:“萬萬不可,韃韃人此刻并未造反,姨丈若派兵便是師出無名,此番會盟原是為和平而來,豈可輕啟戰(zhàn)端?!?/br> 莊煜點(diǎn)點(diǎn)頭道:“無憂說的極是,倘若貿(mào)然出兵剿滅韃韃人,必會寒了其他部族之心?!?/br> 無忌急道:“那怎么辦?” 無憂啟發(fā)無忌道:“無忌,不能強(qiáng)攻便要智取,你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讓那些韃韃兵喪失戰(zhàn)斗力?” 無忌立刻認(rèn)真的想了起來,莊煜也在用心思索,用什么辦法才能悄無聲息的讓韃韃兵失去戰(zhàn)斗力? 無忌想一片刻,不耐煩的說道:“若能讓韃韃兵也象那些汗王們一樣都喝的大醉就好了?!?/br> 莊煜眼睛一亮,立刻說道:“對啊,這個辦法好?!?/br> 無忌白了莊煜一眼嘟囔道:“好什么好,那么多人,得多少酒才能把他們灌醉,又怎么把酒送到韃韃營地呢?” 無憂笑道:“普通的酒自是不行,何不去尋石太醫(yī)想想辦法?至于送酒,那個倒不是問題。找?guī)讉€韃韃話說的好的士兵去送酒就行了。” 莊煜無憂無忌立刻去找到石太醫(yī),將來意一說,石太醫(yī)立刻說道:“五殿下郡主小王爺請先去準(zhǔn)備二十大壇酒,下官立刻配藥。加了藥的酒,便是只喝上一口,都能讓他們醉上一整天。若要喝的多了,怕是到會盟結(jié)束那些人也不能完全醒來?!?/br> 莊煜無忌大喜,立刻去準(zhǔn)備酒,無憂見自己幫不上忙,若留在這里還會礙事,便囑咐無忌幾句,便先自回西跨院等消息了。 石太醫(yī)將配好的藥粉倒入酒中,無忌還不太相信加了料了酒有那么厲害,石太醫(yī)便笑咪咪的叫過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兵,舀了一勺酒對他說道:“小兄弟,天涼了,喝口酒祛祛寒氣?!?/br> 那個小兵趕緊雙手接過勺子,笑著道了謝,方才捧著勺子喝起來。一口酒下肚,那小兵只說了一個字“好……”,那個“酒”字還未出口,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醉的不省人事。 石太醫(yī)向無忌挑了挑眉,得意的笑道:“小王爺以為這酒如何?” 無忌大吃一驚,忙道:“真厲害!” 莊煜笑著拱手道:“辛苦石太醫(yī)了,明日我必向父皇稟報為大人請功?!?/br> 石太醫(yī)笑稱不敢,便做揖退下,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便看莊煜和無忌如何將這一車酒送到韃韃營地。 莊煜和無忌找到守城的牙將,正好此人是無忌先父季之慎從前的親兵,他一見無忌自是親熱極了。一聽無忌說完韃韃營地有異樣,這名牙將二話不說便招來軍中韃韃話說的最好的十來個人,命他們立刻將酒送到韃韃營地,說辭,莊煜已經(jīng)替他們想好了,只說是可汗念他們辛苦,每人賞酒一碗以壯行色。 韃韃人素有出戰(zhàn)之前喝酒的習(xí)慣,因此竟沒有一個人懷疑這些酒不是蒙瑪可汗賞下來的。眾軍都拿出自己的皮囊灌上小半袋酒,回各自營帳喝了起來。 莊煜無忌是親眼看著那些韃韃兵醉死倒地的,這才與那十來個穿了韃韃軍服的大燕軍士一起回到漠南關(guān),他們回程的時候自然不會忘記連酒壇子和車一起帶走,兩個極有經(jīng)驗(yàn)的士兵還不忘在車后綁上樹枝子,掃去大車經(jīng)過的痕跡。 莊煜無忌他們離開后不過兩刻鐘,胡戈大王子便回到了營帳,他看到的,只能是滿營地爛醉如泥的醉貓們。 胡戈趕緊奔回去向蒙瑪可汗稟報,蒙瑪可汗聽到這個消息,從腳后跟寒到頭頂心,什么擒住隆興帝躍馬中原的心都沒了,他此刻只想立刻帶著所有的兵馬立刻回到韃韃龍庭,不,他要立刻將龍庭遠(yuǎn)遷到漠西去,只要能遠(yuǎn)離大燕兵馬,那怕水草稀少些他也認(rèn)了。 隆興帝見蒙瑪可汗臉色大變,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卻假做不知的笑問道:“蒙瑪可汗怎么滿面是汗,可是身體不適么,要不要朕傳太醫(yī)給可汗診個脈?” 蒙瑪可汗從大兒子的訴說中已經(jīng)猜出是大燕人對他的一千武士做了手腳,此時正把大燕人當(dāng)成妖魔一般的存在,他怎么敢讓任何一個大燕人再接近自己的身邊。忙站起來搖頭道:“不必不必,多謝陛下美意,小王只是吃多了酒有些頭暈,大皇帝陛下恕罪,小王不能奉陪了?!?/br> 隆興帝微笑道:“汗王既如此說了,那今日之宴就到此為止吧。”此時席上還清醒著的就只有隆興帝一方的人馬和蒙瑪可汗還有其他部族的汗妃等人了,若他們決定散席,這酒便不必吃到天亮。 蒙瑪可汗巴不得隆興帝這樣說,立刻連連點(diǎn)頭躬身行禮道:“大皇帝陛下說的極是,就散了吧。小王恭送大皇帝陛下?!?/br> 隆興帝笑笑,起駕返回漠南關(guān)。各部汗王也都被自己家汗妃帶回營地去了。 回到漠南關(guān)之時,東方天空上已經(jīng)能看見長庚星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該天光大亮了。隆興帝深深呼吸著草原上特有了青草香氣,淡笑道:“明日便與他們分別簽定會盟和約,但愿,我大燕邊境再無戰(zhàn)事?!?/br> 皇后笑道:“一定會的,皇上,時候不早了,您方才也吃了不少酒,快安歇吧?!?/br> 隆興帝這會兒卻是一點(diǎn)兒都沒有困意,精神極了,只搖頭道:“朕不困,朕還要查查那些韃韃兵怎么會爛醉如泥,這是誰立下的奇功,朕要重賞!” 隆興帝說這番話的時候,季光慎和那名守城的牙將都在隆興帝身邊,牙將立刻出來跪下道:“末將有事啟稟皇上?!?/br> 隆興帝心情正好,便溫和的笑道:“說吧?!?/br> “是,回皇上,韃韃兵酒醉完全是五殿下和小王爺?shù)墓??!毖缹⒋舐曊f了起來。 “什么?”眾人不約而同驚叫起來。就算莊煜和季無忌身手絕高,也不可能把那一千名韃韃兵灌醉吧,這草原上的人個個都是海量,別說是一千人,就是單拎一個出來,把莊煜和無忌綁起來都喝不過人家。 “此話當(dāng)真?”隆興帝將信將疑的問道。 那名牙將立刻大聲道:“回皇上,真的是五殿下和小王爺出奇計送酒至韃韃營地,灌醉了所有的韃韃兵。令他們完全失去作戰(zhàn)能力。” 隆興帝見那牙將急的臉都紅了,樣子很是面熟,便笑著問道:“你叫什么,又是如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名牙將立刻大聲回稟道:“回皇上,末將名叫宋四五,是今夜的值夜守將,五殿下和小王爺命末將在軍中挑選精通韃韃話的士兵,所以末將才會知道。” “宋四五?這個名字好熟,朕仿佛聽過。”隆興帝皺著眉頭喃喃低語。 宋四五立刻磕頭道:“回皇上,末將于昭德十九年至元嘉四年做過大將軍的親兵,有幸隨皇上和大將軍平定沙陀之亂?!?/br> 隆興帝哈哈笑道:“對對,宋四五,朕想起來了?!边@宋四五的父母都不識字,他生下來的時候只有四斤五兩,險些兒沒養(yǎng)活,便起了這么個賤名兒。因大燕已經(jīng)很少用出生斤兩給孩子取名字的,所以隆興帝對這個整天跟著季之慎進(jìn)進(jìn)出出,被季之慎“四五四五”的叫著的親兵有了印象。 “宋四五,干的不錯,朕必會論功行賞。先下去休息吧。”隆興帝想起曾和季之慎躍馬沙陀的快意日子,心情大好,對宋四五也格外和氣,宋四五忙磕了頭,快步退到一旁,此時還未到換班的時候,便是隆興帝許他退下休息,他也不能放棄自己的職責(zé)。 季光慎聽說是莊煜和無忌巧施妙計灌醉了一千韃韃精兵,心中的歡喜幾乎都要從胸膛中溢出來,他驕傲極了,無忌不愧是他大哥的好兒子,才七歲便能立下如此奇功,季光慎相信十年之后,大燕必會誕生一位新的戰(zhàn)神。 隆興帝看到站在旁邊的季光慎高興的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笑的兩排白燦燦的牙齒全都露了出來,竟比他自己立功還要高興,不免打趣道:“季老三,這才叫后生可畏,你這個做叔叔的可不能被侄兒比下去哦。” 季光慎想也不想便立刻說道:“回皇上,末將的資質(zhì)遠(yuǎn)不及無忌,末將相信假以時日,無忌必不會墜了大哥的威名。” 隆興帝點(diǎn)頭道:“說的好!朕也相信無忌將來的成就必在任安之上?!?/br> 聽到皇上脫口而出叫了大哥的字,季光慎心中一震,只這短短兩個字,便讓季光慎聽出來隆興帝這四年來未曾有一日忘記過他的大哥。想想從前大哥對他說過的話,季光慎現(xiàn)在才有些明白什么叫士為知己者死。 皇后瞧著隆興帝的意思是立刻把莊煜無忌叫到跟前來問個清楚,便笑著說道:“這會估計孩子們都睡熟了,皇上,您也該歇了,不如等天亮之后再細(xì)細(xì)問個清楚?” 隆興帝笑道:“好好,朕知道你心疼孩子們,難道朕就不心疼了,陸柄,朕傳的話,命嬤嬤們今日不必叫起,讓他們睡足了再起床?!?/br> 陸柄笑著應(yīng)了,趕緊去東西跨院傳話,隆興帝則與皇后一起安置了。他如今也不是二十幾歲的青壯年,熬了這大半夜,隆興帝其實(shí)也有些吃不消的。 一覺,隨扈北巡參加酒宴之人都睡到日上三桿方才醒來,皇后親手服侍隆興帝穿好衣裳,隆興帝便笑著問道:“煜兒他們可都起了?” 皇后笑道:“他們幾個早就起了,聽說煜兒和無忌帶著幾個人已經(jīng)去草原上溜達(dá)了一圈兒?” 隆興帝挑眉笑道:“哦,他們該不會特特跑到韃韃營地驗(yàn)收成果去了吧?” “皇上圣明,那兩個孩子還真的去了韃韃營地,聽常嬤嬤說那兩個孩子一路大笑著回來的,那一千個韃韃兵爛醉如泥,蒙瑪可汗帶著親兵們守了一夜沒敢合眼,生怕被咱們連鍋端了。”皇后越想越是好笑,邊說邊笑了起來。 隆興帝聞言更是哈哈大笑,連聲贊道:“好,好!” 正說話間,陸柄走進(jìn)來回稟:“啟稟皇上皇后娘娘,五殿下六殿下十殿下和順寧公主前來請安?!?/br> 隆興帝皺皺眉頭道:“無憂和無忌怎么沒來?” 皇后笑道:“皇上,無憂無忌是外臣,不可與皇兒們一同前來請安?!?/br> 隆興帝想想也笑了起來,隨口說道:“朕都把他們姐弟兩個當(dāng)成自家孩子了?!?/br> 帝后二人各歸主位,命諸皇子和順寧公主進(jìn)來請安,莊煜領(lǐng)著弟弟meimei行了禮,隆興帝叫了起,莊嫣便立刻笑盈盈的問道:“父皇母后夜里歇的可好?” 帝后二人點(diǎn)點(diǎn)頭,均道了一聲:“好”。莊嫣立刻說道:“兒臣想著父皇昨日吃了許多的酒,今天一早親自做了一碗燕窩羹給父皇解酒補(bǔ)身子?!甭∨d帝有些意外的“嗯”了一聲,莊嫣自幼嬌生慣養(yǎng),從來沒下過廚,她做的東西能吃么,再者,只做了一碗,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做為莊嫣母后的皇后連吃她一碗燕窩羹的資格都沒有么? 因?yàn)橹狼f嫣昨日的言行,所以隆興帝心中對這個女兒很是失望,所以莊嫣做了燕窩來討好于他,隆興帝想到的并不是女兒很孝順,而是只盯著莊嫣的錯處,直接給她扣了個不敬嫡母的罪名。 皇后與隆興帝夫妻多年,只一看隆興帝的神色,她便能將隆興帝的心思猜個**不離十,見隆興帝眼中稍稍流露出不豫之色,皇后便明白莊嫣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了。 莊煜莊煜甚至連比莊嫣還小的莊熾都察覺出他們的父皇心中不悅,獨(dú)莊嫣這個當(dāng)事人卻完全沒有察覺,還殷勤的捧著燕窩羹勸道:“父皇您嘗一嘗吧?!?/br> 隆興帝沉聲道:“陸柄,去軍中看看今日的早飯是什么,去打些回來,今日朕要與眾軍吃同樣的飯食?!?/br> 莊嫣一聽這話,小臉兒立刻變的煞白,眼淚直在眼圈里打轉(zhuǎn)轉(zhuǎn),她倔強(qiáng)的捧著那盞燕窩羹就是不退下,顫聲道:“請父皇嘗嘗兒臣的心意?!?/br> 隆興帝看著莊嫣,淡淡問道:“果然是你親手所做?一絲一毫都不曾假手于人?” 莊嫣正想說“是”,可是看到隆興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終于聰明了一把,羞愧的低下頭去。她只不過一早吩咐隨扈的御廚準(zhǔn)備燕窩羹,然后親手端了過來,甚至連廚房她都沒有進(jìn)去,如何能談的上“親手”二字。 隆興帝面色一沉,冷聲道:“順寧,你可知欺瞞朕是何等罪名?” 莊嫣嚇的趕緊跪了下去,顫聲道:“是……是欺君之罪?!?/br> 隆興帝冷道:“既然知道如何還明知故犯?” 莊嫣低著頭無言以對,莊烴見狀不得不站出來說道:“回稟父皇,看在七皇妹年紀(jì)小,對父皇又是一片至誠孝心的份上,就原諒她這一回吧,兒臣相信七皇妹再不會這樣了?!?/br> 隆興帝也沒真打算這里發(fā)落莊嫣,不過他也不會輕巧的把這個人情送給莊烴?;屎竺靼茁∨d帝的心思,便淡笑說道:“皇上,順寧的確還小,要她獨(dú)自做一碗燕窩羹確實(shí)也有些個為難,念在順寧也曾為您茹素一個月的份上就饒她這一回吧?!?/br> 隆興帝這才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聲道:“順寧,若非你母后為你求情,朕決不饒你,還不快叩謝你母后的恩典?!?/br> 莊嫣不得不咬牙向皇后磕了頭,口稱:“謝母后為兒臣說情?!?/br> 皇后淡笑道:“罷了,起來吧,你是你母妃親自教養(yǎng)的,日后還要好好跟著你的母妃學(xué)習(xí),今日之錯,日后絕不可再犯?!?/br> 其他人聽到皇后之言都沒有覺得什么,獨(dú)有莊烴心中氣的不行,這豈不是明晃晃的給他和莊嫣的母妃麗妃上眼藥么。麗妃沒能隨扈已經(jīng)吃了暗虧,如今又被皇后上眼藥,她連個分辯的機(jī)會都沒有,離回京還有段日子,若讓皇后這么一直上眼藥下去,等回了京城,麗妃必定再難翻身。 莊烴心中暗自思忖起來,得想個什么法子讓皇后出個大丑,從此永失圣心才好。 莊嫣心中自是氣不平,在莊嫣看來,皇后就是奪走隆興帝寵愛的惡人,她也不想想不論是論身份還是與隆興帝相伴的時候,甚至是子女,麗妃又有哪一點(diǎn)能與皇后相提并論。 可心中再怎么氣不平,莊嫣也不敢再說什么做什么,只能灰溜溜退到一旁,等著陸柄將軍中的早飯送來。 諸皇子公主請過安,便輪到無憂無忌以及隨扈前來的外臣。莊嫣在一旁看到她的父皇在面對無憂無忌里臉上盡是滿意的笑容,看他那神情,好象恨不得無憂無忌是他的親生兒女才好。莊嫣不會忌妒無忌,可她會忌妒無憂,看到隆興帝與皇后對無憂的百般寵愛,莊嫣狠的幾乎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她只能死死攥緊藏在袖中的拳頭,任尖利的指甲刺破手心,用那種疼痛來緩解心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