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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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柄趕緊上前伸手拿住莊烴的琵琶骨,莊烴頓覺全身酸軟無力,抱著隆興帝雙腿的手再也用不上勁,軟軟的垂了下去。 陸柄沉沉說了一句:“六殿下得罪了?!北銓⑶f烴抓起帶了下去。 隆興帝深深吸了口氣,回頭看了莊烴一眼,便快步走入房間。雖然剛才石太醫(yī)說的挺輕松,可是沒看到無忌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面前,隆興帝的心便一直懸著。 “無忌怎么樣?”隆興帝沉沉問了一句。 石太醫(yī)趕緊跪下道:“回皇上,微臣已經(jīng)為小王爺解了毒,小王爺并無性命之憂。只好好歇上兩日便可?!?/br> 隆興帝暗暗松了口氣,剛才看到無忌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來,隆興帝心中極為擔憂,生怕無忌有個好歹,他的好兄弟沒了后繼香煙。如今聽到無忌性命無礙,隆興帝的臉色才略略和緩了一些。 石太醫(yī)已經(jīng)用了藥,無忌的肚子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絞痛了,只是臉色還有些發(fā)白,他要起身,隆興帝卻坐到床邊按住無忌低聲說道:“無忌別動,告訴姨丈這會兒感覺怎么樣了?” 無忌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扯出一個有些虛弱的笑容,故做輕松的說道:“姨丈,無忌已經(jīng)不疼了,您別擔心?!?/br> 隆興帝明明見無忌額上一直在滲出汗珠子,而他卻死咬著牙說不疼,這是多么懂事的好孩子啊,隆興帝伸手輕輕摸去無忌的頭上的汗,輕柔的說道:“無忌真是個好孩子?!?/br> 自從季之慎過世之后,季之慎的故交好友都很心疼無忌,每每見到無忌都是柔聲撫慰,無忌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來自長輩的憐惜,他向隆興帝身邊挪了挪,挨著隆興帝厚實溫暖的手掌,小聲說道:“姨丈,無忌是銅皮鐵骨,沒事的,好在無忌先吃了,要不然姨丈和姨媽就該鬧肚子疼了。疼起來會很難受的?!?/br> 在場之人聽到無忌的童言童話,不由都是一陣心酸,無忌本事再高也只是個七歲的孩童,怎么能讓他受這份罪呢。 隆興帝輕輕撫著無忌的肚子,輕柔的說道:“無忌,好好睡一覺,睡醒肚子就不會再疼了。姨丈不會讓你白白肚子疼的?!睙o忌眨巴著大眼睛,乖巧的嗯了一聲,真的雙手捂著肚子閉上了眼睛。 看著無忌眉頭皺起的小臉,隆興帝心里著實不是個滋味。他看向眼中含淚的皇后,再看看滿臉怒意的莊煜,最后看向石太醫(yī)。隆興帝沉聲道:“皇后,你留下照顧無忌,煜兒,與石卿家隨朕出來?!?/br> 皇后點點頭,莊煜看了看無忌,這才與石太醫(yī)一起跟上已經(jīng)快步走出房門的隆興帝。 在廓下,隆興帝沉聲問道:“石卿家,無忌中了什么毒?” 石太醫(yī)道:“回皇上,小王爺中了絞腸草之毒,萬幸小王爺吃的少,身子骨又壯實,發(fā)現(xiàn)的也及時,所以并不會有什么危險?!?/br> “絞腸草是什么東西,是葡萄里的毒么?”隆興帝皺眉問了起來。 石太醫(yī)忙道:“回皇上,絞腸草是一種很少見的草藥,有毒,但不致命。誤食之人會下腹絞痛難當,腹瀉三至七日。微臣方才查驗葡萄,發(fā)現(xiàn)葡萄表面被人灑了含有少量絞腸草粉的水。以微臣判斷,那些絞腸草粉的量應該會讓一個成年人立時腹痛腹瀉?!?/br> 隆興帝冷道:“只是腹痛腹瀉?” “是,只是讓人腹痛腹瀉,絕無性命之憂?!笔t(yī)斬釘截鐵的說道。 隆興帝點了點頭,心中更加明白了。揮手道:“去照顧小王爺吧。”石太醫(yī)磕頭退下,廊下便只剩隆興帝和莊煜父子二人。 “父皇,兒臣絕未在葡萄上下絞腸草之毒?!鼻f煜梗著脖子**的說了一句。 隆興帝沉聲道:“朕知道。” 莊煜先是一愣,繼而心中歡喜起來,他立刻跪下道:“父皇,請您徹查此事,給無忌一個公道,還兒臣清白?!?/br> 隆興帝沉聲道:“煜兒起來說話?!?/br> 莊煜順從的站了起來,隆興帝問道:“這葡萄是你和無忌親手摘的,親自洗的?” 莊煜有些苦惱的低著頭悶悶的說了一聲“是”,這會兒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清楚了。 隆興帝知道這個兒子心思坦蕩,從來沒有那些陰險詭詐的心機,便拍了拍莊煜的肩膀道:“煜兒,水是從何處取來的,葡萄洗過之后你和無忌可曾吃過?” 莊煜立刻抬頭道:“回父皇,水是內(nèi)侍們抬來了,因是要貢給父皇母后品嘗的,兒臣和無忌特意選了最好的葡萄,洗完之后沒有吃?!?/br> 隆興帝點點頭道:“這便是了,煜兒,父皇知道你和無忌都是純孝的孩子,你們絕對不可能下毒。萬幸無忌沒有大礙,這事你不必再過問了,父皇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莊煜憤懣的氣道:“父皇,為何不讓兒臣查,兒臣要親自把下毒之人揪出來?!?/br> 隆興帝笑道:“煜兒,讓你沖鋒陷陣,父皇相信你必是萬人難敵的虎將,可審案斷獄之事,你不是那塊材料?!?/br> 莊煜不服氣的說道:“兒臣好歹也在刑部歷練了大半年。” 隆興帝似笑非笑的說道:“是么,你是熟讀了大燕律,可真正獨立審了幾個案子,當朕真不知道?” 莊煜的臉刷的紅了,低下頭小聲道:“父皇圣明。” 隆興帝拉著莊煜徑自坐在臺階上,耐心的笑道:“煜兒,讓你去刑部,父皇不過是想讓你通讀大燕律,要不憑你那暴碳脾氣,還不知道要給父皇惹出多少事端。” 莊煜仔細回想了一番,果然自從去了刑部之后,他真的沒再惹事生非了。 隆興帝笑道:“自你去了刑部,朕耳根子可清凈不少?!鼻f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好象是這么回事。沒去刑部之前,他可是宮中的小霸王,平日里沒少鬧事,王族同輩的孩子中沒吃過他一雙鐵拳的人寥寥可數(shù)。雖然有些人的確該打,可他也不該濫用私刑。去了刑部之后,再對上仗勢欺人的皇親國戚們,莊煜漸漸學會了用律法來解決問題。在不知不覺間,莊煜理智了許多。 隆興帝笑道:“朕知道你最想去的是兵部,明春朕便調(diào)你去兵部,煜兒,為朕看好兵部?!?/br> 莊煜心潮激蕩,騰的跳起來道:“是,兒臣謹遵父皇旨意?!?/br> 隆興帝也站了起來,拍拍莊煜的肩膀道:“回頭去找無憂吧,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無憂。” 莊煜臉上一紅,隆興帝笑罵道:“臭小子,這會兒知道臉紅了,早先吵著要朕賜婚的時候臉皮怎么那樣厚?!?/br> 莊煜越發(fā)的不好意思,可還是抬頭看著隆興帝,眼巴巴的等著下文。隆興帝又好氣又好笑,敲了莊煜的腦門一記,笑著說道:“做那可憐樣子給誰看的,回宮就賜婚。” 莊煜大喜過望,立刻跪倒在梆梆梆磕了三個貨真價實的響頭,大聲道:“兒臣謝父皇恩典?!?/br> 隆興帝輕踢莊煜一腳道:“行了,快去吧。”莊煜響亮的應了一聲“是”便樂顛顛的跑開了。 隆興帝看著兒子那高興的樣子,心情也好了許多。 莊煜一氣跑到無憂所住的院子,可巧春竹端著盆出來倒水,一見莊煜便屈膝行禮,笑著說道:“才郡主還問五殿下怎么沒把小王爺送回來,五殿下您就來了。咦,我們家小王爺呢?” 莊煜忙道:“春竹,快請你們郡主出來?!贝藭r天色已黑,莊煜不會不顧無憂的名節(jié)跑進房中與無憂見面,叫她出來到院子里說話是最合適的選擇。 春竹趕緊放下盆轉(zhuǎn)身進屋,少時,無憂便快步走了出來。笑著招呼道:“五哥,怎么才……無忌呢?”無憂原本以為莊煜是送無忌回來的,不想一出門卻只看到莊煜一個人,并沒有無憂的身影。 “無憂,無忌吃了不干凈的東西肚子疼,已經(jīng)命太醫(yī)看過了,如今母后正在照看他。我過來告訴你一聲,免得你擔心。”莊煜一看到無憂,臉上便難以自制的揚起燦爛的笑容,雖然他此時說的話與臉上的笑容很有些不相襯的意思。 無憂大吃一驚,急忙問道:“無忌吃壞了肚子?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吃了什么就吃壞了肚子,不行,我得去看看無忌?!?/br> 莊煜忽然問道:“無憂,剛才我命貴喜送過來的葡萄你吃了沒有?” 無憂點點頭道:“吃了啊,味道的確不錯??蛇@和無忌吃壞……五哥,你的意思是無忌是吃葡萄吃壞了肚子?” 莊煜點點頭,吩咐春竹道:“那葡萄可還有剩下的,若有,立刻裝起來拿來?!?/br> 春竹笑道:“回五殿下,還有一些,奴婢這便去拿?!?/br> 無憂快步走到莊煜面前,低聲問道:“五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莊煜忙道:“無憂,你先跟我去看無忌,我們跟上再細說。” 無憂點點頭,立刻帶著春竹春曉隨莊煜去看無忌。路上,莊煜將事情的經(jīng)過細細說了一遍,無憂沉默片刻后搖了搖頭,低聲道:“這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六殿下倒是真歡喜做?!?/br> 莊煜急急低聲道:“無憂,你能確定是六皇弟所為?” 無憂輕聲道:“五哥,這是我推斷出來的,并沒有真憑實據(jù)。我想,六殿下的用意不在于謀害姨丈和姨媽,他只是想嫁禍于你。” “嫁禍于我?為什么,我并不曾得罪過他?!鼻f煜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不解的問道。近來莊煜只要一和無憂在一起,便自然而然的不動腦筋,把所有要思考的問題都丟給無憂,無憂也不在意,想完再告訴莊煜自己思考的結果。數(shù)次之后,莊煜在無憂面前越發(fā)不愛動腦子了。 無憂白了莊煜一眼,低低道:“你受寵唄,如今麗妃失了圣心,順寧公主也沒有從前那么受寵,六殿下難免著急。” 莊煜摸摸頭道:“沒有吧,父皇對六皇弟還是挺好的?!?/br> 無憂輕嘆一聲,低聲道:“五哥,你難道沒有留意姨丈是如何稱呼你和六殿下的?” 莊煜笑道:“父皇一向都叫我煜兒的,叫六皇弟……嗯,有時叫他六皇兒,有時叫老六,對啊,父皇從來都沒有叫過他烴兒。” 無憂低聲道:“不只是六殿下,三殿下和十殿下,姨丈多數(shù)以排行呼之,唯有靈兒jiejie太子哥哥還有你,被父皇那么親昵的稱呼?!?/br> 莊煜想了想,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br> 無憂看了看莊煜,將剛要出口的話咽了下去,莊煜卻坦然說道:“太子哥哥是母后的親生骨rou正宮嫡出,六皇弟便是忌妒卻也不能說什么,只有我本是妃嬪所出,卻一直養(yǎng)在母后跟前,享受著正宮嫡子的待遇,所以六皇弟才會特別忌恨,無憂,是不是這樣?”無憂看著莊煜的眼睛,有些擔心的點了點頭。 莊煜見無憂眼中滿是擔心,不由開心的笑了起來,他拉住無忌的柔荑,低聲說道:“無憂,不用為我擔心,我不在乎那些,母后對我極好,她除了沒有生養(yǎng)我之外,生母能做的母后都做了,甚至做的更多更好,我自小就是在母后的百般呵護下長大的,如今我長大了,自當百倍孝敬母后才是,又豈會因為嫡庶之見而心中不自在呢?!?/br> 無憂笑著點點頭,這才想起來莊煜還抓著自己的手,便使勁兒抽了出來,瞪了莊煜一眼,嗔道:“我們還不快走?!?/br> 莊煜和無憂不知道她們的這番話剛巧被陸柄聽了去,陸柄回到隆興帝身邊,立刻全都說了。 隆興帝聽罷笑罵了一句:“臭小子,只記得他母后的好,倒把朕撇在一邊,枉費朕那時候天天去看他?!?/br> 陸柄笑道:“誰說不是呢,怪只怪五殿下那時候太小,根本不記事。” 隆興帝笑道:“是啊,自打他記事開始,朕隔幾日不揍這臭小子一頓,他就敢上房揭瓦。想必他能記著的盡是怎么挨打了?!?/br> 陸柄想起莊煜小時候的各種淘氣,不由也笑了起來。那時候,宮中最熱鬧的事情就偷偷去看隆興帝胖揍五皇子。偏偏莊煜記吃不記打,瘡疤沒好就忘了疼,非得把整座皇宮折騰的雞飛狗跳。說莊煜是一次又一次的挨隆興帝胖揍中成長起來的可一點狂都不過份。 說笑過后,隆興帝嘆道:“無憂是個聰明的孩子,要不是太子已經(jīng)有了正妃,朕才不白便宜煜兒那個臭小子,以無憂的聰慧,母儀天下也是夠格的?!?/br> 陸柄知道莊煜與無憂的親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便笑著說道:“老奴看皇上還是心疼郡主?!?/br> 隆興帝笑道:“這怎么說?” “皇上知道母儀天下有多辛苦,您舍不得郡主受委屈?!标懕χf了起來。 隆興帝指著陸柄笑道:“偏你這個老東西知道朕的心思。朕問你,在老六住處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陸柄搖頭道:“回皇上,六殿下的屋中并沒有什么,倒是六殿下貼身小太監(jiān)來旺暗藏了一包東西,老奴已經(jīng)拿去請石太醫(yī)查驗,石太醫(yī)說那正是絞腸草粉?!?/br> 隆興帝聽罷冷冷道:“立刻仗斃來旺,再多派個人暗中盯著老六?!?/br> 陸柄應了下來,他懂隆興帝的心思,莊烴到底是皇子,處置一個皇子是件極重大的事情,現(xiàn)在是最不合適的時機。陸柄還知道若是隆興帝現(xiàn)在就發(fā)作了莊烴,那也就算了,就是因為現(xiàn)在沒有發(fā)落,將來隆興帝必會和莊烴算總帳。最輕的也得削去王爵,往重里說,貶為庶民也未必沒有可能。端看六皇子莊烴往后怎么做了。 陸柄去安排杖斃來旺之事,無憂和莊煜也來到了無忌的床邊,無忌解毒之后已經(jīng)睡著了,無憂見他睡的香甜,便沒有吵醒他,只輕聲說道:“姨媽,您累了一天,快去歇著吧,我看著無忌就行?!?/br> 皇后笑道:“姨媽不累,倒是你小孩子家家的覺多,快去睡吧,無忌已經(jīng)沒事了。這都是你平日里照顧的精心,無忌底子好,恢復的也快?!?/br> 莊煜一在旁幫腔道:“母后,您去歇著吧,我和無憂在這里守著就行?!?/br> 皇后瞪了莊煜一眼道:“又亂說話,還不快去睡覺,明兒你可還是得騎馬的,若沒了精神從馬上摔下去可不是玩的。” 莊煜嬉皮笑臉的說道:“母后,都是哪年的事了您還提,如今兒子就算是在馬上睡覺都不會掉下來。” 皇后卻不理莊煜,趕蒼蠅似的把他轟了出去,只留無憂在身邊。 無憂知道皇后有話單獨對自己說,便去倒了杯茶送到皇后手中,輕聲道:“姨媽,您和姨丈沒事,無忌也沒事,這就行了,不用把事情鬧大了,免得影響我們天朝上國的形象?!?/br> 皇后微微一怔,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拉著無憂的手道:“無憂,你這孩子這么貼心懂事,真讓姨媽不知說什么好了。” 無憂扶皇后坐到榻上,輕聲說道:“姨媽看您說的,您和姨丈有多么護著我們,無憂心里比誰都清楚。對姨丈和姨媽的關愛呵護,無憂姐弟總覺得受之有愧,我們對大燕并無尺寸之功,卻享受了太多太多的恩寵,如今若再因為一己之私讓姨丈姨媽為難,我們成什么人了。所以無憂懇求姨媽告訴姨丈,只要姨丈知道真兇是何人就行,一定不要因為無忌而把事情鬧大?!?/br> 皇后攬著無憂的肩頭輕道:“無憂,難為你能想的這么透徹,姨媽原本還想勸你的。” 無憂笑道:“姨媽,無忌現(xiàn)在不是沒事兒,他啊,也該吃點虧長點兒記性。明明辦法多的很,他偏偏用最笨的一個?!?/br> 皇后笑道:“不過也是最有用的,若然無忌不這么做,煜兒再不能那樣快洗清嫌疑。所以說無憂和無忌都是煜兒命里的福星?!?/br> 無憂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還沒有習慣和皇后公然討論關于莊煜的事情。 皇后笑笑,輕拍著無憂道:“無憂,無忌沒事了,你到榻上來睡吧。明兒還得早起趕路呢。” 次日一早,陸柄命御林軍當眾杖斃六皇子莊烴的貼身小太監(jiān)來旺。莊烴此時已經(jīng)被放了出來,他眼睜睜看著來旺被活活打死,來旺的嘴巴已經(jīng)被堵了起來,他一句話都喊不出來,只能死死盯著莊烴,眼中盡是憤恨怨毒之意。直到被活活打死,來旺都沒有閉上眼睛,他仍在死死的盯著莊烴。 莊烴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后跟直沖到天靈蓋,他不想看,可是不敢不看。因為他的父皇就高高在上的坐著,一雙龍目掃視下方,他的任何舉動都會被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