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卑賤(家奴文)、回到1972、上鉤兒(高干)、重生特工玩轉(zhuǎn)校園、我靠美食征服娛樂圈、一號嫌疑人(出書版)、透 視之眼、星際吃貨生存守則、悠閑莊園:禽獸老公求放過、你好,中校先生
當然莊煜的醋意只是一閃念,他怎么能不知道無忌為什么會有那樣的特別待遇,還不是大家都覺得無忌是個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雙親,都忍不住想多疼愛他一些。其實就是莊煜自己也是這樣的,他不論見到什么好東西,頭一個想的便是給無憂無忌,然后才會想到自己。 飽飽的吃了一頓晚飯,莊煜見天色已晚,心中不由竊喜,他又有理由在郡王府留宿了,一想到能離無憂更近一些,莊煜便控制不住自己的開心。 果然嚴信命莊煜送無忌回府,雖然無忌功夫比莊煜好,可在大家的心里,無忌總是那個最需要關(guān)愛照顧的小孩子。 無憂知道弟弟在衛(wèi)國公府,便沒有去管他,只親自打點給小妞妞的添盆之物,因為小妞妞滿月的時候她不在京城,便一并連滿月禮都準備好了,到時讓葉氏替她送去就行。 邊收拾東西,無憂邊說道:“三嬸,等我們走了,你就帶著弟弟meimei一直住在這里吧?!?/br> 葉氏笑道:“那怎么好,我隔幾日過來看看就行了?!?/br> 無憂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葉氏跟前低聲說道:“三嬸,這陣子總有人繞著我們兩府打轉(zhuǎn)轉(zhuǎn),我怕是太后要對三嬸不利。” 葉氏驚的臉色煞白,急忙追問道:“有這等事?” 無憂點點頭道:“前幾日護院拿住四個窺探之徒,只有一個活口,可不等萬管家審問,那人便服毒自盡。我命人去從衣裳兵器上頭去追查那些窺探之人,卻沒有追查出什么結(jié)果,所以我越發(fā)懷疑這些人與太后有關(guān)。我們王府的守衛(wèi)森嚴,三嬸帶著弟弟meimei們住在這里更安全些?!?/br> 葉氏被嚇的不輕,身子都有些顫抖,她抓住無憂的手道:“無憂,這都是真的么,怎么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無憂感激安撫的笑道:“三嬸也別太緊張了,這事發(fā)生沒多久。我們王府的護衛(wèi)是嚴伯伯的炎狼隊,有他們在,憑是什么樣的宵小之徒也接近不了王府半步。所以內(nèi)院中聽不到任何動靜的?!?/br> 葉氏恍忽的點了點頭,還被那個消息驚的沒有回過神來。無憂雙眉輕蹙,想了一會兒輕聲說道:“要不我把弟弟meimei帶走,三嬸去公主府幫著照顧靈兒jiejie?” 葉氏一聽這話忙搖頭道:“無憂,這不合適?!睙o憂細想想的確不合適,便不再說這種話了。 葉氏沉思許久,方對無憂說道:“無憂,看來我們娘兒三個現(xiàn)在只能借住在王府了。你到了漠南之后千萬別告訴你三叔,別讓他分了心,我這陣子正好仔細想想應該怎么辦,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無憂點點頭道:“好,就聽三嬸的。” 葉氏長長嘆了口氣道:“都是銀子鬧的,她都已經(jīng)貴為太后了,還要這么多銀錢做什么?” 聽了葉氏之言,無憂覺得好象有什么東西在腦子一閃而過,她坐下靜靜的想了起來。葉氏沒有打擾無憂,只默不作聲的拿起繡繃安靜的繡花。這是葉氏讓自己心緒寧靜的最好辦法。 “太后需要銀子,她的一應開銷都有宮中供應,還要那么多銀子做什么?除非是要給什么人提供援助。太后的娘家已經(jīng)沒落,她也沒有親生骨rou……”無憂喃喃的說了起來。 葉氏聽了無憂的話,輕聲說道:“或許是要給那位皇子呢,又或者太后也要用銀子拉攏人?!?/br> 無憂搖了搖頭,輕聲道:“太后已經(jīng)是至尊至貴之人,她要拉攏人根本不需要用銀子。至于給皇子們?當今的皇子之中,沒有一人與太后有血緣之親,太后會對沒有任何血緣的孫子們這樣盡力么?看她對三嬸的態(tài)度,就差動手硬搶了。這真不是一朝太后能做出來的事情?!?/br> 葉氏點點頭,無憂說的的確有道理,若太后要拉攏人,只能許以高官厚祿,而不是直白的給銀子。拿銀子砸人,先不要說效果如何,太后只要這么一做,便和那些個暴發(fā)戶沒有區(qū)別。太后出身不低,她不可能做出那種小門小戶小家子氣的事情。 “不用銀子拉攏人,那么太后需要大量銀錢便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養(yǎng)人,養(yǎng)各種各樣能為太后所用之人。”無憂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葉氏奇道:“太后養(yǎng)人做什么用?” 無憂淡笑道:“太后絕不是沒有野心之人,她對姨丈的不滿已經(jīng)到了不加以掩飾的地步,若說太后要謀朝纂政,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葉氏驚道:“這不可能吧,她已經(jīng)是太后了,難道還想當皇帝么?” 無憂一怔,喃喃道:“三嬸說的對,太后不是個頭腦清明在朝政上有見地之人,她應該不會有做皇帝的野心。除非她是為了什么人。可她到底是為著什么人呢,竟不惜與姨丈為敵?” 葉氏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太后的年紀比陳老夫人都大不少,葉氏自然不可能知道太后的過往。 無憂見從太后這里想不通,便搖搖頭道:“算了,不想了。三嬸,你也不必太擔心,在王府里安全絕對有保證,三嬸若要見鋪子掌柜和莊頭們,也只管叫他們到王府里來,安全是最要緊的,其他的都無所謂。” 葉氏見無憂將自己想推辭的話都給堵了回來,便不好再說什么了,只能點點頭道:“好,謝謝你無憂。” 無憂靠著葉氏笑道:“三嬸怎么又說這樣外道的話,咱們是一家人呢?!?/br> 葉氏輕輕拍著無憂,忽然擔憂的輕聲說道:“無憂,若是你們走了老夫人找上門來怎么辦?” 無憂不在意的笑道:“三嬸不用擔心,她若有自知之明就一定不會來,若是真來了,三嬸也不用理會,只讓寧嬤嬤去招呼好了。” 寧嬤嬤有了年紀,受不得北地風霜,是以無憂此次特意讓寧嬤嬤留在王府不跟著自己出行,寧嬤嬤還老大的不高興,非要跟著照顧無憂姐弟,無憂好說歹說,又說讓寧嬤嬤為她坐鎮(zhèn)王府,才讓寧嬤嬤松了口,答應留在王府看家。 葉氏聽了這話不由輕笑起來,陳老夫人每回見到寧嬤嬤就象是見到鬼一般,讓寧嬤嬤來應對陳老夫人,果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就在無憂和葉氏討論太后之時,太后也“惦記”著無憂和葉氏,當然,她“惦記”最多的還是葉氏的那百萬兩財產(chǎn)。也不知道太后鉆了什么樣的牛角尖,非認定先顧氏夫人的嫁資是她的財產(chǎn),太后鐵了心要奪回葉氏所得的一切。 “素青,皇帝北巡期間是下手的最好機會,你已經(jīng)數(shù)次失手,此番再辦不好,也就不用回來見哀家了?!碧罄淅湔f出這句殺機重重的話。 李嬤嬤嚇的渾身直顫,她服侍太后幾十年,最是了解太后的性情,太后說她不用回來,那便是要她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連她的兒孫都要受到太后的遷怒。 撲通一聲跪倒在太后腳邊,李嬤嬤趕緊表忠心,指天誓日的保證一定會為太后奪回那一百多萬兩銀子。太后看著李嬤嬤拼命的磕響頭,唇角勾起一絲笑意,這才緩聲道:“起來吧?!?/br> 李嬤嬤哪里敢起來,只伏在太后腳邊,太后見狀越發(fā)滿意,親自伸手拉了李嬤嬤一把,李嬤嬤受寵若驚,這才趕緊站了起來。 “等皇帝他們出宮了,就把你家小孫女兒帶進來吧,哀家記得那是個齊整孩子,帶來陪哀家解解悶?!碧笪⑿χf了一句,又讓李嬤嬤急出了一聲冷汗。她明白太后的意思,是在要這段時間里讓她的孫女兒爬上太子的床,最好氣的太子妃小產(chǎn),鬧的東宮甚至是整個皇宮都雞犬不寧。 原本做太子的女人是件極榮耀的事情,可是李嬤嬤深知太后的謀劃,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孫女兒跟了太子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沒有人比李嬤嬤更清楚,在太后的心中,隆興帝,皇后,太子,以及其他的皇子們都只是那個人的墊腳石。為了那個人,太后會不惜一切! ☆、第九十一章 隆興帝用過午膳,值司太監(jiān)捧上放著各宮妃嬪名牌的銀盤等著皇上翻牌子。明日隆興帝便要起駕北巡,留在宮里的妃嬪們可都眼巴巴的盯著這一夜的侍寢機會。特別是麗妃,她更是下足了功夫,讓自己的名牌被放到了最顯眼的地方。確保只要隆興帝看一眼銀盤,便會立刻看到錦棠宮麗妃的牌子。 只可惜麗妃白費了一番心機,隆興帝連看也不看一眼便揮袖道:“退下?!?/br> 捧銀盤的太監(jiān)心中極為納悶,按從前的慣例,皇上出巡之前,必會臨幸留守在宮中的妃嬪,今兒怎么破了例。雖然拿了麗妃不少的好處,可這個太監(jiān)也沒膽子說話,只能舉著牌子退下。 錦棠宮的麗妃自從午時之后便眼巴巴的等著傳旨太監(jiān)來宣讀圣旨命自己侍寢,豈知都等到未時三刻,也不見傳旨太監(jiān)的身影,麗妃心中很是不安,立刻便小太監(jiān)出去打聽皇上翻了誰的牌子。 小太監(jiān)不多時便跑了回來,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道:“回娘娘,皇上沒翻牌子。” “什么,又沒翻牌子?”麗妃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鐵青色,恨恨的抓起手邊的粉彩小蓋盅摔到了地上。濺了一屋子的碎瓷碴子。 隆興帝只在兩種情況下不翻牌子,一是政事繁忙獨宿勤政殿,二便是宿于中宮?;屎笫腔噬系钠拮?,自然與一般妾侍不同,她是不需要有名牌的。 摔了粉彩小蓋盅,麗妃才恨聲問道:“懿坤宮有什么動靜?” “回娘娘,剛才陸總管去懿坤宮傳了皇上了旨意,命皇后娘娘備膳。”小太監(jiān)膽顫心兢的說了一句,便立刻死死的縮著脖子,盡可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麗妃的怒火波及。 麗妃一聽隆興帝又要去懿坤宮,氣的臉都變了形,五官全都移了位,這會兒要是讓隆興帝見了,必定立刻將她打入冷宮,她那副猙獰的樣子讓人看了是要做惡夢的。 “賤人賤人賤人……”麗妃撕了帕子掀了桌子砸了陳設(shè),直到房中再沒個下腳的地方,她的才發(fā)泄的差不多了,冷著臉走出房間,命人立刻將房間收拾干凈。至于那些被砸碎的東西,麗妃只需往內(nèi)府遞句話,便有人給她補上來。若非麗妃在內(nèi)府里有助力,她也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砸東西。 麗妃剛砸完東西,懿坤宮的皇后便已經(jīng)得了消息。她只是淡淡一笑,愛砸東西是吧,那就盡管砸吧,砸的越多鬧的越兇,皇上便會越不喜歡麗妃。所以皇后認為麗妃還可以砸的再厲害些,若是有膽子跑到懿坤宮來砸更是再好不過了。麗妃真以為自己得了幾天寵就可以無法無天,真是愚蠢可笑,她現(xiàn)在鬧的越出格,將來的下場就會越悲慘。 酉時剛過,天色還亮的很,隆興帝便興沖沖的來到懿坤宮,一見到皇后便笑著嚷道:“皇后,靈兒和孩子都好么?” 原來今日皇后出宮給外孫女兒洗三添盆,隆興帝心里很是惦記女兒,才沒有興趣翻牌子臨幸妃嬪,他還想早些聽皇后說說外孫女兒的小模樣呢。 皇后迎著隆興帝笑道:“靈兒的氣色已經(jīng)好多了,小妞妞也很好,象極了靈兒小時候的樣子,長大了一定會出落成水靈靈的漂亮大姑娘?!?/br> 隆興帝想起大女兒小時候那招人疼的小模樣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攜了皇后的手道:“走走,阿蘅你給朕細細說一說?!?/br> 皇后知道隆興帝很想見外孫女兒,又不能君入臣府,便笑著拿出一小卷細竹紙在案上展開,笑著說道:“皇上,這是您外孫女兒的小像,畫的和真人一樣,您快看看吧。” 隆興帝大喜過望,捧著小像仔細的看了起來,邊看邊指點著,說這里象靈兒那里象女婿之類的話。 一張一尺見方的小像,足讓隆興帝看的一刻鐘,皇后在一旁看著丈夫,心中又是歡喜又傷感,她輕輕靠著隆興帝,低低道:“皇上,咱們的外孫女兒是個福氣的。” 隆興帝立刻說道:“這是自然,朕的外孫女兒沒有福氣誰還有福氣。”說罷,隆興帝聽著皇后的聲音不太對勁,終于將眼神自小像上移看,看著皇后問道:“阿蘅,你怎么了?” 皇后輕嘆一聲道:“皇上,您不知道,若不是多虧了季夫人,咱們就要失去靈兒和小妞了?!?/br> 隆興帝大驚,立刻坐正身子沉聲道:“皇后,出了什么事,你與朕仔細說來?!?/br> 皇后將莊靈分娩之時徐穩(wěn)婆做怪之事細細說了一回,隆興帝大怒,喝問道:“一個下賤的穩(wěn)婆豈有那天大的膽子加害靈兒,可查出是何人指使?” “謹安去抓那婆子之時,正遇上有人殺之滅口,殺人連同只剩一口氣的婆子都被抓了起來,還從那婆子的家中搜出六十兩黃金。那殺手被抓之后服毒自盡,那婆子如今還在昏迷之中,沒辦法審問。謹安只能從那六十兩黃金入手,皇上,那些黃金都是今春新鑄的庫金?!被屎笠豢跉鈱⒆约褐赖亩颊f了出來。 隆興帝震怒,他雙眼凝冰,冷冷道:“查,一定要徹查到底。連朕的公主也敢害,還有什么是那些人不敢做的!” 皇后從袖中取出一份折子交給隆興帝,輕聲道:“這是謹安上的折子,此事不可傳揚出去,是以請妾身替他交給皇上?!?/br> 隆興帝點點頭,立刻打開折子細看。看罷之后,隆興帝的臉色更差了,他雙眉緊鎖,許久都沒有松開。 皇后該說的都說完了,便沒有再說什么,站到隆興帝背后輕輕按揉隆興帝的太陽xue,許久,隆興帝的雙眉才漸漸松開。 “阿蘅,朕不會讓靈兒母女受委屈的?!甭∨d帝將大手覆在皇后的手背之上,喃喃說了一句。 皇后柔聲道:“妾身相信您?!?/br> 隆興帝聽了這話忽然轉(zhuǎn)身抱住皇后,也不動也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抱著,皇后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很快便放松下來,她伸手環(huán)著隆興帝的腰,將頭貼在隆興帝的胸前,聽著那緩緩跳動的心跳聲。 莫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隆興帝方才松開皇后,臉色也正常了許多,他笑道:“阿蘅,朕餓了。” 皇后立刻命人擺膳,夫妻二人用了晚膳,一個內(nèi)侍也不帶就去懿坤宮后園散步了。隨著年紀的增長,如今的隆興帝越發(fā)在意養(yǎng)生之道。 懿坤宮中溫情脈脈,錦棠宮便陰氣森森了,麗妃的怒意在聽說隆興帝沒有獨宿勤政殿而是去了懿坤宮后又飆升了數(shù)級,簡直如颶風過境一般,就差沒把錦棠宮給折了。 自從麗妃被解除禁足令后,她只被點了一次,這一次還不是隆興帝到錦棠宮來,而是命小太監(jiān)將光溜溜的麗妃裹到毯子里抬到了養(yǎng)心殿,麗妃得光著身子從隆興帝腳邊上爬上床承寵,事畢,隆興帝連一柱香的時間都不許麗妃多留,命陸柄看著麗妃喝下避子湯后立即送回了錦棠宮。 這是低品級嬪妾侍寢的待遇,嬪以上的品級,通常都是隆興帝親自到各妃嬪的居所,而不是將人抬去養(yǎng)心殿。所以說麗妃那一回承寵,不是恩寵而是羞辱。麗妃一時成了宮中的笑柄。還是太后賞了麗妃幾件東西,才算讓麗妃有了點體面。 麗妃很是感激太后,覺得娘家沒白給太后送銀子,只是她不知道,太后越是抬舉她,隆興帝便越會疏遠冷落她,麗妃容貌是生的好看不錯,可皇宮從來不是缺少美人的地方。她如今已經(jīng)兩個孩子的母親,拼年輕美貌,她又怎么能拼的過剛進宮的美貌少女們呢。 “娘娘息怒?!钡塞愬呀?jīng)沒了力氣跌坐在美人榻上之時,麗妃最信任的劉嬤嬤上前輕聲勸了起來。 麗妃憤怒過后,心里只剩下悲傷難過,她撲上前抱住劉嬤嬤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嬤嬤一邊拍著麗妃的背,一邊在麗妃耳畔低低說起話來。漸漸的,麗妃不再哭了,她坐直了身子,低聲道:“嬤嬤,這樣真的行么?” 劉嬤嬤胸有成竹的點頭道:“娘娘放心,只要用了這個法子,奴婢保證皇上往外只寵您一人。” 麗妃急道:“嬤嬤你怎么不早說,明天皇上就要北巡了?!?/br> 劉嬤嬤忙道:“娘娘恕罪,老奴也不知道這法子管不管用,總得先在外頭試過才能推薦給娘娘不是?!?/br> 麗妃點點頭道:“對對,還是嬤嬤想的周到?;噬媳毖膊贿^幾個月,他總是要回宮的。嬤嬤,正好趁著皇上離宮這段時候把人弄進宮來。” 劉嬤嬤道:“娘娘盡管放心吧,老奴一定會安排的妥妥貼貼。” 麗妃心情這才好了起來,命人將被砸了的東西都收拾好,然后洗洗睡了,明日要給帝后送行,麗妃要將自己打扮的極美,好讓隆興帝心里記著宮中還是她這么一位美麗的妃子在盼著皇上早日歸來。 次日一早,帝后二人率五皇子六皇子七公主十皇子去慈安宮辭行,做足了官面文章。太后也想趁在帝后不在京城之時做些小動作,因此倒沒說什么怪話,只說了幾句讓帝后珍重之類的話,便讓眾人離了慈安宮。 辭別了太后,所有被留在宮中的妃嬪們都去給帝后送行,打扮最出挑的自然是麗妃,一身桃紅軟緞覆紗宮裝勾勒出她那窈窕的曲線,臉上敷了薄薄一層宮粉,并沒有完全遮住眼下淡淡的青意,再配上微微泛紅的眼圈兒和那如同含情脈脈欲語還休的眼神,活脫脫表現(xiàn)出一個妃子對皇上的依戀和不舍,隆興帝都不免多看了麗妃幾眼。 皇后看在眼中,心中自然不痛快,麗妃的勾引之意也太明顯了,下頭還站著皇子公主呢。真真是不自重。 “僖妃,你心最細,皇上和本宮不在宮中這的段時間,你要好生照看著三殿下,回來本宮必重重謝你。”皇后淺笑說了一句,立刻將隆興帝的注意力引到了僖妃的身上。 僖妃立刻福身道:“是,臣妾謹遵娘娘吩咐,一定好好照顧三殿下,請娘娘放心。” 隆興帝的三皇兒莊輝已經(jīng)十五歲了,他的生母是敏妃,在三皇子十歲那年已經(jīng)過世,被追封為敏儀貴妃。這三皇子自生下來身子骨便不扎實,十二歲年意外落水,被救上來之后便一直臥病在床,所以隆興帝不敢讓這個兒子出宮開府,也不能指親事,只能在宮中精心調(diào)養(yǎng)著。 三皇子莊輝在宮中的存在感極低,平日也就是皇后對他多有照看,太后和其他的妃嬪們幾乎都忘記了宮中還有三皇子這樣一位皇帝血脈。 皇后這些年冷眼觀察下來,也就是僖妃心性不錯,不是那種掐尖要強拼命往上爬的,就算是為隆興帝生了目前最小的兒子十皇子莊熾,她也沒有不可一世,仍然低眉順眼的在宮中生活著,平平安安把十皇子莊煜養(yǎng)到了八歲。所以皇后相信僖妃有足夠的能力照顧好三皇子。 隆興帝看了僖妃一眼,見她穿了一身清清爽爽的天藍妝花緞宮裝,臉上的妝容干凈明朗,嘴角的微笑讓人怎么看怎么舒服,僖妃不張揚,自有一種沉靜的美,隆興帝暗想,等回宮后該給僖妃進進位份了。 麗妃見隆興帝的注意力被皇后一句就給勾走了,心中不由暗恨,卻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憋的臉上的笑容都生硬了許多?;屎蟾吒咴谏献?,自然將麗妃神情的變化全都看在眼中,皇后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了。 眾人登車,由太子率文武大臣們送出京城,看著北去的車隊已經(jīng)沒了蹤影,太子才率眾臣回宮。自此,在隆興帝北巡期間,國家大事便都要由太子一人承擔了。這是隆興帝給太子的一次考驗,看他到底有沒有能力擔的起家國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