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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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無憂姐弟進(jìn)入曲江苑,莊烴便一直在關(guān)注她們。這是莊烴頭一次見到季無憂本人,他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驚艷之色,這季無憂果然是難得的美人兒。憑她的身家相貌,做六皇子妃也算當(dāng)?shù)闷鹆恕?/br> 身為隆興帝身邊得寵的兒子之一,莊烴還是很自傲的,他覺得自己愿意讓季無憂做六皇子妃已經(jīng)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卻不想他愿意娶,季無憂可未必愿意嫁。 “來人……”莊烴倚著窗子懶洋洋的叫了一聲,一個小太監(jiān)立刻跑進(jìn)來跪下聽吩咐,莊烴淡淡道:“方才與萱華郡主說話的那兩個姑娘是誰家的,去打聽打聽?!?/br> 小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飛快的跑下去,不過一刻鐘的工夫,便又跑回來回稟。莊烴聽說那是工部給事季重慎的兩個嫡出女兒,是萱華郡主的堂妹,而且萱華郡主似乎很不喜歡這對堂妹,莊烴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這件事看上去挺有意思,大有文章可做。 正曲江上游玩的無憂姐弟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風(fēng)光樓上的莊烴看在眼中。泛舟江上,微涼的風(fēng)迎面吹來,有些說不出的清爽愜意,特別是在江上沒有那些不相干的人來壞她們姐弟的游興,就更加讓無憂姐弟心情舒暢了。 “無忌,等等我……”無憂正想著,忽然聽到后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她都不必回頭去看便知道那人是五皇子莊煜,近來莊煜跑王府跑的越發(fā)勤了,季無憂是身歷兩世之人,自然不比一般的女孩兒,她多少能猜出些莊煜的心思,心里難免有些不太自在。 “春曉,把簾子放下來。”季無憂淡淡吩咐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船艙。就因為她心里已經(jīng)擇定了莊煜這個夫婿人選,所以在面對他的時候,季無憂便會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自在。索性避著不見,總好過見面的尷尬。 季無忌聽到莊煜的聲音很是歡喜,自從那一日他們二人齊心攜力翻墻之后,季無忌便同莊煜格外要好起來。他令船娘停船,跑到船尾用力招手叫道:“五哥……” 說話間莊煜的座船便攆了上來,莊煜擰腰躍起在船頭上一點,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到無憂姐弟的畫舫之上。季無忌歡喜抓著莊煜叫道:“五哥,你也出來玩啊,怎么不早告訴我,早知道我們就等你一起了?!?/br> 莊煜笑著說道:“原本父皇不準(zhǔn)假,我還以為今兒出不來了,不想后來父皇又松了口,我便立刻去王府找你們,他們說你們已經(jīng)來了曲江苑,我這不就立刻追來了么。無忌,你jiejie呢?” 莊煜四下一瞧沒瞧見季無憂,便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柫似饋怼?/br> 季無忌指指船艙說道:“jiejie剛才還在外頭,才進(jìn)去了。” 莊煜看著艙門上垂下來重重疊疊的紗帳,不免失望的說道:“春游曲江就是看風(fēng)景的,躲在船艙里有什么意思。無忌,叫你jiejie出來一起欣賞風(fēng)景?!?/br> 莊煜的聲音不小,足以傳到船艙中的季無憂耳中,季無憂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剛才進(jìn)船艙是下意識的行為,進(jìn)來之會她又有些后悔,這豈不是此地?zé)o銀么,自己干嘛要躲著莊煜,他們又不曾說過做過什么。 季無忌年紀(jì)小想不到那許多的彎彎繞兒,只噔噔噔跑進(jìn)船艙叫道:“jiejie,這里好生氣悶,你快出來玩呀,五哥已經(jīng)上了咱們的船?!?/br> 季無憂不好和弟弟說什么,再則刻意躲入船艙的行為的確有些幼稚,她便順手推舟,披上件月白繡鈴蘭花的夾紗斗篷輕盈的走了出來。 莊煜一看到季無憂,一雙眼睛便直了,憨憨的說道:“無憂meimei你今天真好看?!?/br> 季無忌立刻搶白道:“我jiejie什么時候都好看?!?/br> 莊煜忙拼命點頭道:“對對,無憂meimei什么時候都好看?!?/br> 季無憂看著這兩個人一本正經(jīng)的討論自己什么時候好看的問題,不由又羞又氣,拉過弟弟輕輕拍了一下,又白了莊煜一眼嗔道:“你們還會不會說別的?!?/br> 莊煜嘿嘿笑道:“會會,無憂meimei,我船上的船娘做的一手好船菜,特別是魚羹做的極好,回頭叫她做了給你嘗嘗?!鼻f煜知道季無憂喜歡吃魚,便命人到處搜羅做魚的方子,時不時便做了帶給季無憂品嘗,幾次過后莊煜發(fā)現(xiàn)季無憂更喜歡魚羹,搜起食譜來就更有方向了。 季無憂含笑道:“多謝五哥費心?!鼻f煜見季無憂臉上有笑意,便覺得特別開心,笑呵呵的說道:“不費心不費心,只要無憂meimei喜歡,我做什么都愿意?!?/br> 季無憂臉上微微一紅,眼波流轉(zhuǎn)白了莊煜一眼,莊煜卻笑的更歡暢了。 季無忌不解就中風(fēng)情,只扯著莊煜叫道:“五哥你偏心,都沒有給我準(zhǔn)備好吃的?!?/br> 莊煜摸著季無忌的頭笑道:“誰說沒有,上回你說御膳房做的三星琉璃好吃,五哥今兒也讓人準(zhǔn)備了。你說的話五哥哪一回沒放在心上過?!?/br> 季無忌聽了這話方才笑了起來,拉著莊煜走到一旁小聲道:“五哥,我想下水,jiejie一定不許?!?/br> 莊煜想了想說道:“這會子水還涼,的確不能下水,你jiejie也是怕你受涼。等過了端午,五哥帶你去個好地方,管保你玩?zhèn)€痛快?!?/br> 季無忌翻了個白眼,悶悶的低聲道:“就知道你也怕我jiejie,jiejie不松口,你什么都不敢做?!?/br> 莊煜怎么說也比季無忌大六歲,怎么會看不穿季無忌那小小的激將法,因此只笑著不說話,憑小無忌怎么激他他都不理會,氣的無忌小聲咕唧了一陣子,到底沒敢跳到江里去游泳。 不覺已經(jīng)到了正午時分,季無憂命船娘們準(zhǔn)備午飯,她熟知莊煜和季無忌的喜好,因此便親自到后艙查看菜色,讓季無忌跟著莊煜在前頭甲板上玩耍。 季無憂正吩咐著,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巨響,然后腳下便劇烈晃動起來,若非春曉春蘭兩個丫鬟機靈,一前一后死死抱住跌倒的季無憂,否則季無憂鐵定會被撞的頭破血流。 “出了什么事?”在最初的劇烈搖晃過后,畫舫漸漸穩(wěn)了下來,季無憂忙站起來詢問。曲江河道寬敞平緩,絕無暗礁之類的東西,畫舫是不可能觸礁的,因此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撞船了。 “小王爺……五皇子……”船艙外傳來一聲驚呼,嚇的無憂臉色大變,立刻沖到前艙甲板上查看。 只見甲板上已經(jīng)沒了莊煜和季無忌的身影,好幾個隨從正往曲江里跳,季無憂一把抓住一個還沒有跳下水的小太監(jiān)急切的問道:“五皇子和小王爺怎么了?” 那小太監(jiān)急的不行,也顧不上跪下行禮,只飛快的叫道:“回郡主,五殿下和小皇子跳到江里抓賊人了?!?/br> 季無憂嚇的眼前一懵差點兒了昏過去,她強撐著軟的站不住的身子厲聲喝道:“快下去把五殿下和小王爺拉上來!” 十?dāng)?shù)名侍衛(wèi)太監(jiān)跳下江去尋莊煜和季無忌,季無憂扒在船舷上往下看,卻怎么都看不到莊煜和弟弟的身影,季無憂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自附近畫舫的甲板上傳來,“郡主莫慌,我來助你?!?/br> 季無憂抬頭一看,見是個與莊煜有幾分相似的少年,自己卻從未見過,不過季無憂見過麗妃,而那少年眉眼與麗妃有三分相象,季無憂立刻判斷出這少年的身份,他應(yīng)該就是六皇子莊烴。 那少年就是莊烴,他向季無憂笑笑,然后命手下跳入江中救人。 季無憂無心與莊烴寒暄,只不錯眼珠子的盯著江面。忽然,她聽到莊烴叫道:“不好,郡主的船正在下沉,想是哪里漏了水,郡主,還請到我的船上避一避吧?!?/br> 季無憂本不想與莊烴扯上任何的干系,可也不能不顧一船人的性命,便皺眉說道:“多謝六殿下援手?!比缓蟊忝嬼成系娜送f烴的船上轉(zhuǎn)移,她自己則一動不動的看著水面,焦急的等待著弟弟和莊煜上來。 莊烴見季無憂紋絲不動,心中有些吃驚,便又高聲喚道:“郡主,請快些過來吧?!?/br> 季無憂頭也不回,只說了一句:“多謝六殿下,我要等弟弟他們上來?!?/br> 說話間只見江面上水花大做,莊煜和季無忌兩人各用一只手扯著一個身著魚皮水靠之人從水面底上沖出來,季無憂不禁喜極而泣,用變了調(diào)的聲音叫道:“快拉五殿下和小王爺上船。” 隔壁船上的莊烴一見莊煜和季無忌平安無事的從水下出來,還擒了一個穿著魚皮水靠之人,眼神微微閃了幾下,便高聲叫道:“五哥,郡主的船漏了,快到小弟的船上來?!?/br> 莊煜和季無忌上了無憂的畫舫,那些侍衛(wèi)們都也跟著上船,季無憂忙拿毯子把弟弟裹起來,口中不住的說道:“無忌你嚇?biāo)纉iejie了,怎么就自己跳下去!” 莊煜知道自己在季無憂心中的份量遠(yuǎn)沒有季無忌重要,便壓下心中的些微酸意,不想一張?zhí)鹤颖蝗硕殿^甩了過來,莊煜接住毯子定睛一看,只見季無憂瞪著自己,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快披上,受了風(fēng)寒沒人理你?!?/br> 莊煜頓覺通身都熱乎起來,他趕緊披上毯子嘿嘿傻笑道:“無憂meimei別擔(dān)心,我皮厚,再是凍不著的?!?/br> 莊烴見對面船上季無憂只顧著同弟弟還有莊煜說話,連理都不理自己,心中很不是個滋味,便又高聲叫道:“你們的船就要沉了,趕緊過來……” 莊煜扭頭一看,果然自這艘畫舫正在緩緩下沉,他忙走到季無憂身邊說道:“無憂meimei,先到六皇弟船上避一避?!?/br> 季無憂點點頭,莊煜先上了跳板,季無忌則緊緊扶著jiejie,三人緩緩走到了莊烴的船上,身后跟著侍衛(wèi)和太監(jiān)人們,自然,那個穿著魚皮水靠,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的賊人也被押了過去。 站在莊烴的船上回頭一看,只見忠勇郡王府的畫舫已經(jīng)被江水淹到甲板,想來不用多久便會徹底沉入水中??吹竭@一幕,眾人心中不禁生起一陣后怕…… ☆、第七十一章 莊煜和無忌兩人渾身往下滴水,不多時便將毯子打濕了,莊烴見了便說道:“五哥,郡王,先到艙中換下濕衣裳,再用些姜湯去寒,也免得被風(fēng)吹了感染風(fēng)寒?!?/br> 季無憂向莊烴頜身輕道:“多謝六殿下施以援手?!闭f罷拉著季無忌便往船艙走去,她此時只想讓弟弟快快換下身上的濕衣裳,其他什么都顧不得了。 莊烴笑道:“郡主客氣了?!?/br> 莊煜走到無憂姐弟的身手,向莊烴說了一句:“六皇弟,多謝了?!?/br> 莊烴依舊溫和的笑道:“五哥說這話可是見外了,我們是親兄弟?!?/br> 莊煜點了點頭,也走進(jìn)了船艙。 莊烴看他們都走進(jìn)去了,面上笑意漸淡,轉(zhuǎn)身吩咐道:“去看看姜湯可熬得了,快些送上來?!?/br> 莊煜進(jìn)船艙之時季無憂已經(jīng)將無忌的外衣脫了下來,季無忌臉兒通紅通紅的,掩著中衣前襟跳腳叫道:“jiejie我自己來?!?/br> 季無憂見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居然害羞了,不由輕笑起來,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子說道:“你自己快些換?!?/br> 莊煜看看背著身子的季無憂,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濕衣裳,便一把抓起榻上的衣裳跑進(jìn)內(nèi)艙,手腳并用換上干凈衣裳,然后才走了出來。 此時季無忌也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中衣,季無憂正幫他穿外衣,惹得季無忌一陣怪叫:“jiejie我自己來……” 季無憂沒好氣的嗔道:“你自己來。你怎么不說小時候還要jiejie幫你洗澡呢?!?/br> 季無忌大窘,立刻捂著季無憂的口低聲叫道:“jiejie別說了?!?/br> 季無憂白了他一眼,利落的給無忌穿好衣裳,拿過一方極大的帕子裹住無忌的頭發(fā),飛快的擦拭起來。無忌的頭發(fā)又黑又濃密,很不容易干透,這會兒又是在船上,若被江風(fēng)一吹,最容易傷風(fēng)頭痛的,季無憂絕不允許弟弟在自己的照顧下生病受苦。 莊煜有些羨慕的看著被無憂擦頭發(fā)的無忌,心中暗想若無憂也能這般給自己擦頭發(fā)該多好。只是現(xiàn)在他也不過在心里偷便想一想,到底還是要自己扯過一條大帕子擦頭發(fā)。這時一個小丫鬟端著托盤從外頭走進(jìn)來,屈膝說道:“請五殿下和小王爺用姜湯。” 莊煜略遲疑了一瞬,季無憂已經(jīng)搶在頭里拿過一碗姜湯送到弟弟唇邊,以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無忌,快趁熱喝了?!?/br> 莊煜見了暗暗自嘲,便是莊烴有心想害他們,也不會蠢到明晃晃的在姜湯里下毒,若是在他們在畫舫上出了事,莊烴怎么都脫不了干系的。莊煜忙也拿過一碗姜湯吸溜著喝下去。季無忌見狀只能撅著嘴,不情不愿的喝了大半碗姜湯,他剛覺得身上熱乎起來,便搖著無憂的手撒嬌道:“jiejie,我喝的好撐啊?!?/br> 季無憂卻不依著他,硬逼著無忌把姜湯全都喝完。莊煜見自己明晃晃的被忽視了,只搖頭笑笑,便挑開簾子出了船艙。季無憂聽到動靜向艙門方向看了一眼,淺淺笑了一下便又換了帕子幫無忌徹底擦干頭發(fā),替他梳了頭戴上頭冠,方才問道:“無忌,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季無忌一想起剛才之事便憤憤的說道:“剛才五哥的船突然失控撞上咱們的船,我扒著船幫往后瞧,正好看見水下有個黑影子閃動,就和五哥跳下去抓人。就是綁在外頭的那個人,他正在我們的船底下鑿船板,已經(jīng)鑿出銅盆那么大的洞。要不然我們的船也不能沉到江中?!?/br> 在季無憂盤問之時,莊煜來到甲板上,見莊烴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正在審問那身著魚皮水靠的賊人。莊烴看到莊煜走來,忙站起來問道:“五皇兄,怎么就出來了,可感覺好些了?” 莊煜笑道:“有勞六皇弟掛念,愚兄沒事兒。這回真是得虧碰到六皇弟,要不然愚兄可要吃苦頭了?!?/br> 莊烴忙笑道:“五皇兄言重了,小弟沒遇上也就罷了,既然遇上,怎么能不相助五皇兄。對了,小弟剛才正在審這賊子,不想這賊子牙口緊的很,竟咬死了不說,小弟正為難著?!?/br> 莊煜看著那跪在甲板上的鑿船賊人,冷冷道:“六皇弟,你我兄弟豈是那審案之人,這種人直接送到刑部去也就是了,憑刑部之人的手段,還怕撬不開此賊的牙口?!?/br> 莊烴拊掌笑道:“著啊,小弟怎么就沒想起來,還是五皇兄英明。小弟得多跟五皇兄學(xué)習(xí)才是?!?/br> 莊煜笑笑道:“六皇弟太過謙了,父皇著我們?nèi)氩繉W(xué)習(xí),因愚兄去的是刑部,才略知一二,若是事關(guān)禮制,愚兄必定不如六皇弟多矣?!?/br> 這兄弟二人你來我往的說了起來,看上去很是和睦,可莊煜和莊烴心里都清楚,他們只是在逢場做戲罷了。 過了一會兒季無憂帶著弟弟走了出來,季無憂向莊烴躬身道謝,“萱華多謝六殿下相助。不知可否請六殿下命畫舫靠岸,我們要回府了?!?/br> 莊烴看著季無憂,刻意流露出一絲兒的不舍,遲疑的說道:“好,郡主稍候,我這便命船娘靠岸?!?/br> 莊煜見莊烴對季無憂態(tài)度有些異樣,心中警鈴大做,他清楚莊烴只比自己小一個月,也到了相看皇子妃的年紀(jì)了。莊烴的身份并不比他差多少,絕對是個勁敵。莊煜心中暗自忖度,是不是要回宮求求母后,也好早些把季無憂定下來。 因無憂姐弟在曲江上受了驚,也沒了精神再走到曲江苑的大門口,季無憂便命人出去將轎子抬進(jìn)曲江苑。季無忌自從下了畫舫之后便有點兒打蔫,厭厭的沒有精神,季無憂很是擔(dān)心,便叫無忌隨自己乘轎子,又命侍衛(wèi)快馬去請?zhí)t(yī)前往王府,一行人急匆匆的離開了曲江苑。莊煜不放心,便也騎馬跟了上去。莊烴看著莊煜和無憂姐弟一行人走遠(yuǎn)了,眼睛微微瞇起,閃過一絲寒意。 還在路上,無忌便靠在無憂的身上,沒精打采的說道:“jiejie,無忌好累?!?/br> 季無憂心中極為擔(dān)心,一疊聲的催轎夫快些走,八個轎夫幾乎飛跑起來,不到三刻鐘便趕回了王府。此時,專精婦兒兩科的孫太醫(yī)也趕到了王府。 顧不上寒喧,季無憂扶著迷迷糊糊臉兒通紅的弟弟下轎,莊煜見狀心中大驚,忙搶上前來抱起無忌,便如一陣風(fēng)似的沖到了離王府大門最近的雞鳴齋,雞鳴齋位于前院演武場附近,取聞雞起舞之意,季無忌每日在此習(xí)文練武不綴,很是勤奮刻苦。 莊煜在宮中之時見過夭折的三公主剛生病時的樣子,和季無忌現(xiàn)在的情形極為相似。莊煜的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極怕無忌同夭折的三皇妹得的是同一種病。 孫太醫(yī)跟著趕到雞鳴齋,無憂也追了進(jìn)來。只見莊煜已經(jīng)將無忌緩緩的放在床上,為他蓋好了被子。而無忌此時臉越發(fā)的紅了,嘴唇也有些干裂,他迷迷糊糊的叫道:“娘……好熱……”之類的字眼,聽得季無憂一陣心酸,眼淚奪眶而出。 孫太醫(yī)還未診脈,只看了無忌的情形,雙眉便擰了起來。他沉聲道:“五殿下,郡主,請后退些,容老臣給小王爺診脈?!?/br> 季無憂和莊煜略往后退,讓孫太醫(yī)上前。孫太醫(yī)診過脈之后臉色微變,立刻問道:“郡主,小王爺從前可曾見喜?” 季無憂臉色大變,驚慌的搖了搖頭,孫太醫(yī)見狀不由嘆了口氣,沉聲道:“從脈相上看,小王爺恐是見喜了?!?/br> 季無憂一聽這話,身子晃了幾晃便往后栽倒,莊煜眼疾手快,伸臂兜住無憂的身子,急切說道:“無憂你別慌,無忌身子一向極好,他不會有事的?!?/br> 季無憂強自穩(wěn)住心神,喃喃道:“季無憂,你要撐住,不能慌,無忌一定不會有事的。” 孫太醫(yī)是見到季無憂與季無忌同轎,剛才又見到莊煜抱著季無忌,便急急說道:“郡主從前可曾見過喜?” 季無憂點點頭道:“我見過喜,我沒事,我能照顧無忌?!?/br> 孫太醫(yī)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他是太醫(yī),自然知道莊煜四歲那年就見了喜,如此一來,莊煜和季無憂都不會有被傳染的可能??偹闱闆r沒有到糟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若然五皇子沒見過喜,這事情可就大了。當(dāng)今站住的皇子不多,五皇子又是養(yǎng)在懿坤宮的,這份量不言而喻。 孫太醫(yī)是知道無憂姐弟情況的,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沉聲說道:“郡主,從現(xiàn)在開始這院子得封起來,任何已經(jīng)進(jìn)來的人都不可再出去,包括老夫,所需之物全由人送到門口,再由院中之人取用?!?/br> 季無憂點點頭道:“從此刻起王府上下人等全聽您的安排,我只求保住無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