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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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公主聽了這話笑的越發(fā)厲害,只對季無憂道:“無憂,煜兒便是被你們太子哥哥這么哄著吃飯的,他這招對男孩子最靈了?!?/br> 莊煜臉上越發(fā)紅的厲害,只氣急叫道:“大jiejie!” 陳國公主知道莊煜雖然平日里臉皮厚,可在女孩兒跟前卻不行,便立刻忍笑道:“好好好,大jiejie不說,無憂無忌,你們剛回京,連自家的宅子都不曾逛過,這宅子是你們大姐夫督造的,大jiejie也來看過好幾次,今兒先陪你們逛一逛??偟冒炎约杭业穆酚浨辶瞬攀恰!?/br> 無憂姐弟便在陳國公主太子和莊煜的陪同下開始了對自家的認識之旅。至于從靖國公府帶出來的東西自有丫鬟嬤嬤們安置,完全不用無憂姐弟費一點兒的心。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布置的,只將那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歸入庫房就行了?,F(xiàn)在的忠勇王府色色齊備,都是陳國公府親自布置的,無憂姐弟只要住進來就行了。 只逛了不到三分之一個王府,便已經(jīng)用了大半天的工夫,雖然現(xiàn)在仍是春寒料峭,可是自陳國公主以下,每個人額上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粒兒。季無憂真沒想到忠勇王府竟然如此之大,一時心中百感交集。季無忌倒不想這些,只興奮的跑來跑去不時大聲尖叫,今天他真的是太開心了! “前頭是鳴鳳軒,我們?nèi)バ_,叫人把飯送過去,吃了飯再逛,你們說可好?”陳國公主指著不遠處坡地上的一處房舍笑著說了起來。 眾人自是無不答應,陳國公主命身邊的宮女去傳飯,然后引著弟弟meimei往鳴鳳軒走去,無憂走的有些累了,腳步不免慢了下來,陳國公主見狀便也緩了腳步陪著季無憂慢慢走,邊走邊輕聲說道:“無憂,寧嬤嬤之事我都知道了,他們既交不出寧嬤嬤的尸身,那她便有可能還活著,日后慢慢尋訪,必是能找到她的,至于那些被偷了的東西也好辦,自來各府的器物都有獨特的標識,日后那些東西總有出現(xiàn)之日,到時候再做計較,不必急于一時。” 季無憂一聽這話便立刻點頭道:“靈兒jiejie,無憂明白的。如今我們終于離開那府里,想來不會再被算計著,我和無忌如今只想好好為爹娘守孝,一切都等出了孝再說?!?/br> 陳國公主微笑點頭道:“無憂,你能這么想再好不過的。一切都等出了孝再說吧?!?/br> 季無憂心中微微一沉,她并不是真正的八歲孩子,陳國公主雖然語氣很輕淡,季無憂還是察覺到一絲隱隱的不對勁兒。轉(zhuǎn)念一想,季無憂便有些明白了。她立刻說道:“靈兒jiejie,安頓好之后無憂便帶著弟弟閉門守孝,請您替無憂無忌給姨丈和姨媽請安謝恩,等了孝,無憂無忌再給姨丈姨媽磕頭?!?/br> 陳國公主心中一嘆,果然沒了爹娘的孩子就是敏感,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別帶出幌子,不想還是讓無憂察覺到了。笑著輕撫著季無憂的頭,陳國公主由衷的輕嘆一聲:“無憂,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br> ☆、第四十六章聞喜信 一切安頓好之后無憂姐弟便開始了閉門守孝的日子。剛安頓下來不過七八天,這一日季無憂正在宴息廳中看王府的下人名冊,下人忽然來報,說是三老爺來了。 季無憂立刻合上帳冊站起來道:“請三老爺?shù)秸谜f話。”小丫鬟忙跑出去傳話,季無憂又道:“春竹去請小王爺?shù)角邦^招呼三老爺?!贝褐袂ゴ嗌膽?,然后如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春草春蘭兩個丫鬟趕緊服侍季無憂回房換了見客的衣裳,便和趙嬤嬤崔嬤嬤等一起簇擁著季無憂去了前面的正廳。 季光慎在王府門口等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王府管家便急匆匆迎了出來,一見季光慎便親親熱熱的說道:“讓三老爺久候了是小人的不是,三老爺快里面請?!?/br> 季光慎知道王府管家雖屬王府家奴,卻也是有身份的人,而他自己現(xiàn)在卻還是個白身,便謙恭的笑道:“您言重了,恕在下眼拙,不知貴管家高姓?” 王府管家笑道:“回老三爺,小的姓萬,賤名三行。” 萬管家親自引著季光慎到了王府正堂四平堂,丫鬟剛剛奉上香茶,無憂姐弟便同時到了四平堂。 季無憂一見三叔面帶喜色,立刻笑著說道:“三叔此來可是告訴喜信兒的?” 季光慎站起來笑著說道:“多承郡主吉言,內(nèi)子前日平安誕下一個男孩兒?!?/br> 季無忌聞言大喜,躥到季光慎身邊跳著叫道:“三叔,怎么沒把小弟弟帶來?。∥乙葱〉艿?。” 季無憂走過來拉住蹦跳的弟弟,笑著說道:“無忌,小弟弟才剛出生三天,連屋子都不能出的三叔怎么能帶他出來呢?!?/br> 季無忌失望的低下頭,悶悶的“哦”了一聲,季光慎見狀便蹲下來笑道:“等天氣熱起來了三叔就帶維揚來看你好不好?” 季無忌眨巴眨巴眼睛,又扳著手指頭算了一回,方說道:“那還得四五個月呢?!?/br> 季無憂理解弟弟的心思,如今王府之中就她們姐弟兩個正經(jīng)主子,除過從靖國公府帶過來的貼身丫鬟嬤嬤之外,其他下人她們姐弟兩個都還不熟悉,而那些原本認識的,被陳老夫人硬塞過來的下人們都還關(guān)在城外的小莊子上,在季無憂沒有徹底將他們的底細查清之前,她是不會讓任何一個可能對她們姐弟有惡意的下人進入王府。 所以如今的季無忌很有些寂寞無聊,小男孩兒到底是要和男孩子一起玩才會開心。這也是為何季無忌一聽說三叔家多了個小弟弟,便一心想見他的原因。 季光慎見無忌撅著小嘴兒副不開心的樣子,便笑著從袖中拿出一只烏木小匣子送到季無忌的面前,溫和的笑道:“無忌,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季無忌將小匣子打開,只見里面裝著一些各種形狀的木頭塊兒,他不知道這是做什么用的,便仰頭問道:“三叔,這是什么?” 季光慎從匣中取出幾木頭拼接起來,便立刻成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方天畫戟,季無忌眼睛立時亮了起來,他立刻抓出匣中其他的木頭,挑挑撿撿一番后再依著木塊上的暗槽拼裝,不大一會兒便拼出一柄八角錘。 季光慎沒想到季無忌竟然如此聰明,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舉一反三,將他用了大半年的工夫才設(shè)計制作完成的拼裝武器玩的這么順溜。 季無忌拼完八角錘,興奮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只往地上盤腿一坐就玩了起來。季無憂雖知這不合規(guī)矩,卻不忍心打破弟弟這難得的快樂時光,只向季光慎帶著歉意輕聲道:“三叔莫要見笑,無忌這些日子著實被我拘的緊了。” 季光慎見小侄子如此聰慧,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介意,忙擺手道:“快別這么說,無忌聰慧過人,不愧是大哥的兒子。這東西原是從前大哥提到過的,他沒有時間做,我便自己琢磨著做了出來,無忌喜歡就好?!?/br> 季無憂一聽說這東西是自己爹爹提出的主意,眼圈兒不由泛了紅意,低聲喃喃道:“若爹娘都還在該多好?!?/br> 季光慎驚覺失言,忙低聲道:“無憂,都是三叔不會說話,你別難過,大哥大嫂在天有靈,一定會看顧著你和無忌的。” 季無憂輕輕點頭,略有些難為情的輕聲道:“謝謝三叔。三叔請坐下說話吧?!?/br> 季光慎搖搖頭道:“不了,一早進城就先過來了,回頭還要去向母親和岳家稟報一聲。等你們?nèi)龐鸪隽嗽伦?,我們一定帶維揚過來看你和無忌?!?/br> 季無憂聞言立刻說道:“三叔既還有事那無憂便不虛留了,因不知道三叔如今居于何處,無憂便打發(fā)人在城門外專候三叔,好將給三嬸和維揚弟弟的賀禮帶回去,順便也認個路,日后也好多多的來往?!?/br> 季光慎心中暗嘆季無憂小小年紀便能想的如此周到,著實的不容易,能說的如此周全讓人不能拒絕更是不容易。便躬身致謝道:“那三叔就不客氣,先謝過了?!?/br> 季無憂笑道:“原是應該的,三叔不必言謝?!?/br> 季無忌玩的入迷,完全沒有聽到j(luò)iejie和三叔說些什么,季無憂見三叔已經(jīng)要往外走弟弟還一個勁兒的玩,便走過去一邊拉季無忌一邊嗔道:“無忌,三叔要走了,還不快起來?!?/br> 季無忌一愣,旋即大叫道:“三叔為什么要走?” 季光慎笑道:“無忌,三叔今天還有好些事情,改天專門來看你好不好?” 季無忌從來都不是不好說話的孩子,他雖然有點兒不高興卻仍乖乖的點頭應道:“好,三叔你一定記得來看無忌哦?!?/br> 季光慎鄭重的答應了,季無憂牽著弟弟的手將季光慎送出四平堂,然后才命萬管家將季光慎送出王府。 季光慎先去靖國公府向嫡母陳老夫人報喜,他來到靖國公府大門前,看著門頭匾額上的靖國公府四個大字,不由緩緩搖了搖頭。如今朝中早已沒了靖國公這個爵位,府中住著的只是他二哥那個五品官員,怎么還敢大喇喇的掛著靖國公府的牌匾,這豈不是自找難看么! ☆、第四十七章受冷遇 季光慎在仍懸著靖國公府匾額的府門前心中暗嘆一回,便上前叫了門。 門子還是從前的門子,態(tài)度也是從前的態(tài)度,對于季光慎這個不被嫡母待見的庶子,門子自不會有什么好態(tài)度,只大大咧咧的直著身子問道:“三老爺有事?”那態(tài)度直象是把季光慎當成了前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季光慎犯不上與個奴才計較,只淡淡道:“老夫人和二老爺可在家?” 那門子見從前總是畏畏縮縮的三老爺竟然挺直了身子反背的雙手,儼然一副當家老爺?shù)臉幼樱挥善擦似沧?,輕慢的說道:“老爺是要上朝的官員,這會子怎么可能在家,只有老夫人在家。” 季光慎見門子一直不往里報,心中不免動氣,葉氏生下兒子,季氏一門添丁進口,他是特地來報喜的,這門子卻把他當賊防,簡直豈有此理。 季光慎心中動氣,語氣便硬了起來,“想不到才分府幾天,你們這些奴才便把規(guī)矩全都忘了,連府上來客都不會招呼,看來二嫂對奴才們著實太過寬厚,縱的連尊卑都不知了。爺少不得要向老夫人和二老爺說道幾句,便是分了家,也不可失了從前的規(guī)矩?!?/br> 季光慎的聲音很大,門上的家丁被季光慎臊的滿臉通紅,一個管事的小頭目原本坐在門房里吃茶,如今也趕緊跑出來,點頭哈腰的笑道:“請三老爺安,小的這就去回稟,您先請進來略坐一坐?!?/br> 正在慈萱堂中郁悶著的陳老夫人聽得下人回稟,略想了一想便道:“必是葉氏分娩了,叫老三進來回話。” 季光慎這才被人引著進了慈萱堂,他先依著禮數(shù)上前跪下請安,陳老夫人也沒難為他,直接叫了起來。季光慎面帶笑容說道:“回稟母親,葉氏前兒晚上給您替了一個孫子?!?/br> 陳老夫人聞言笑呵呵的點頭道:“好好,大人孩子都平安吧?”陳老夫人有兩個嫡子一個庶子,卻只有兩個孫子四個孫女兒,對于她來說,自是盼著多有孫子的。就算季光慎是庶子,可他的兒子總也是老國公爺?shù)难},而且又是已經(jīng)分家分出去之后生出來的,連祖產(chǎn)都沒的分,這讓陳老夫人更加滿意了。 “謝母親關(guān)心,葉氏和孩子都好。等出了月子帶她們來給母親請安?!奔竟馍餍χ卦?,一時之間嫡母與庶子之間關(guān)系看上去融洽了許多。 陳老夫人又笑道:“平安就好,如今我年紀大了也不愛動彈,就不去給你們添麻煩了,鄧嬤嬤,把先前備下的東西拿來,就便讓老三帶回家去?!?/br> 鄧嬤嬤心知陳老夫人說的是場面話,她何曾備下過什么東西,嘴上卻笑著應道:“是,奴婢這就去取,自打三老爺搬出府,老夫人可是見天的念叨著三夫人什么時候生產(chǎn)呢,早早把賀禮給備好了,單等三老爺來報喜著。” 季光慎忙又躬身道了謝,鄧嬤嬤這才轉(zhuǎn)身到里間庫房現(xiàn)收拾賀禮了。 因為分家之事陳老夫人的私庫縮水不少,是以鄧嬤嬤按著比從前給葉氏生大女兒之時的賀禮減少三成的規(guī)格備下禮物,用托盤捧了出來。 季光慎前來報喜是規(guī)矩,他壓根兒就沒想過從嫡母這里再得什么東西,因此只再次笑著道了謝,便伸手將托盤接了過來。完全沒有在意這托盤輕的可憐。 托盤上并沒有覆著絹帕,陳老夫人撣眼一掃,見鄧嬤嬤只準備了四對荷包和四色釵環(huán),看那荷包的樣式,她就知道四對荷包加起來也不過十來個重不過五錢的赤金錁子,那四色釵環(huán)也都是陳年的舊東西,金子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暗,珠子也不鮮亮了。 這樣的賀禮著實是拿不出手的,加起來也不到百兩銀子,不過陳老夫人對庶子向來小氣,因此只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滿意。 季光慎報了喜,見嫡母并沒有留飯的意思,便就勢說道:“母親容稟,二哥還不曾回府,按說兒子應該待二哥回來的,只是兒子還不曾去岳丈家中報喜,遲了怕會耽誤出城……” 陳老夫人立刻揮手道:“快去給你岳丈報喜吧,你二哥那里老身自會說與他知道?!?/br> 季光慎立刻道了謝,便匆匆離開了靖國公府。自始至終,那個本就在府中,應該也送一份賀禮的柳氏卻如同躲什么一般,自己不露面也不讓下人送賀禮過來。季光慎倒不是太乎賀禮,只是見柳氏如此輕賤于他,心中自然憋了一口氣,將原本還打算同二哥往來的心全都息了,只盡快趕往岳丈家報喜。 季光慎的岳丈是正五品工部員外郎,葉氏是他的嫡女,按說葉氏完全能嫁的更好些,不過因為葉氏的生母早喪,父親娶了繼室,葉氏這個元配嫡女便成了繼室的眼中釘rou中刺,那繼室一直在挑撥葉氏同父親的關(guān)系,讓原本寵愛葉氏的葉老爺慢慢疏遠了葉氏這個女兒,葉氏這才嫁給季光慎這個無官無職的國公府庶子,在她的姐妹當中,葉氏是嫁的最差的一個,所幸季光慎對妻子極好,這才讓葉氏心里好過一些。 因著有繼母的這層關(guān)系,是以季光慎到了岳丈家,竟然只是由管家接待的,管家聽說大小姐生了男孩,皮笑rou不笑的恭喜了一回,又讓丫鬟進內(nèi)院稟報,少傾便有個嬤嬤送了賀禮出來,季光慎一看,連靖國公府給自己的賀禮都不如,不由暗自苦笑。只道謝過后收了賀禮,便識趣的告辭離開,也是連飯都不曾用一碗。 出了岳丈家,季光慎搖頭苦笑一回,頓覺腹中饑餓難耐,他抬頭四下看看,見不遠處有家飯館,抬腿便向飯館走去。 還沒走到飯館門口,季光慎忽聽有人叫自己:“光慎?” 季光慎一回頭,見叫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與自己有過兩面之緣,言語之間很是投契的大駙馬嚴謹安。 迎著嚴謹安的方向快走幾步,季光慎笑著行禮道:“草民請駙馬爺安?!?/br> 嚴謹安見果然是季光慎,便笑著跳下馬來,一把拉起季光慎道:“光慎起來說話,聽說你搬到城外莊子上住,今兒是進城辦事的?” 季光慎笑著說道:“內(nèi)子誕下孩兒,草民是進城給嫡母和岳丈報喜的。” 嚴謹安立刻大笑道:“哦,竟有此等喜事,恭喜光慎了,怎么……光慎,既進了城便到我家里坐坐,也好讓我置酒與你贏在慶賀如何?” 季光慎連道不敢,嚴謹安卻不由分說命身邊侍衛(wèi)讓出馬匹,硬讓侍衛(wèi)將季光慎送上馬,同他一起回了衛(wèi)國公府,還命小廝飛馬回府傳話,便廚下備辦素酒素宴,此時季光慎還在為大哥服喪,自不能用葷腥之物。 季光慎見嚴謹安這個與自己只有兩面之緣的外人尚且如此仔細周到,而嫡母和岳丈家卻那樣打發(fā)自己,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不由在心中暗道:“老話都說不欺少年窮,難道我季光慎就沒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么!” ☆、第四十八章得機遇 季光慎跟大駙馬嚴謹安去了衛(wèi)國公府,府中果然備下一桌豐盛的素宴,嚴謹安絲毫沒有一絲駙馬爺?shù)募茏樱c季光慎相談甚歡,細聊之下嚴謹安發(fā)現(xiàn)這季光慎是有真才實學的人,想來這些年不曾出頭是被陳老夫人壓制的原因。 嚴謹安身為皇上皇后嫡長女的夫婿,自然要負起為皇上延攬可靠人才的責任,他雖然年紀輕,可看人卻準的很,這一二年間他已經(jīng)向皇上推薦了兩名德才兼?zhèn)涞男±?,皇上對此很是滿意,還特特吩咐他要不動聲色的悄悄尋訪可造之才,以備將來之需。 季光慎言之有物,脫離了嫡母控制的他也漸漸顯出些大方之氣。嚴謹安越看越覺得不錯,又想著他出身將門,只怕于文之一道所通寥寥,倒是有可能在走武官之路。便笑著問道:“光慎,你可曾習武?” 季光慎臉刷的紅了,低下頭小聲道:“大哥在世之時也曾教導過草民,只是在府中之時少有機會練習?!?/br> 嚴謹安聽季光慎說的可憐,心中很是不忍,便安慰他道:“只要有基礎(chǔ),現(xiàn)在練也不遲的?!?/br> 季光慎立刻抬頭道:“大駙馬說的是,自從搬到莊子上,草民已經(jīng)開始重新練習武藝,只是沒有師傅教導,草民只能憑從前的記憶練習,怕練不到點子上去。” 嚴謹安一聽這話便笑了起來:“光慎你有心練習便不怕沒有師傅,回頭便隨我到演武廳,你練上一套讓我們府里的供奉瞧瞧,若有機緣說不得你就有師傅了?!?/br> 季光慎聞言喜出望外,立刻翻身拜倒在地,連聲說道:“草民謝大駙馬成全?!?/br> 嚴謹安笑著將季光慎拉起來道:“光慎不必謝我,我只盼你有一日能校場奪魁為國效力,也不枉我今日之心?!?/br> 季光慎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草民定當百般努力,絕不辜負大駙馬所望?!?/br> 嚴謹安見季光慎心情激蕩的沒有心思再用飯,便站起來笑著說道:“走,去演武場?!?/br> 衛(wèi)國公府的演武場從來都不會空下來,每日都有供奉師傅在教導府兵,季光慎還沒走到近前便聽到陣陣喊殺之聲,立刻激動的滿臉漲紅,恨不能立時飛到演武場中。 演武場上的府兵們正在捉對練習搏殺,并沒有因為嚴謹安的到來而停止。嚴謹安也不驚動他們,只輕輕走到一名坐在場外黑漆交椅上的供奉面前,抱拳行了個禮后笑道:“曹師傅,您給掌掌眼,考較一下我這朋友的功夫?” 身材瘦小精干,雙目炯炯有神的曹供奉掃了季光慎一眼,先是嗯了一聲,然后才沉沉道:“那就練一下吧?!?/br> 季光慎忙除下外袍,只著里面的玄色勁裝,抱拳向曹供奉深施一禮,然后直起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五六步開外擺開架勢練了起來。 一套伏虎拳法打完,曹供奉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想了想站起來走到季光慎的身邊,伸掌在季光慎肩上扳了一下,季光慎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量透體而入,搖的他幾乎站不穩(wěn)。 季光慎立刻沉腰扎馬,身體雖然搖晃了幾下,最后還是穩(wěn)穩(wěn)的定住了。 曹師傅“咦”了一聲,圍著季光慎走了一圈,在他身上輕輕拍打了幾下,然后皺眉道:“你的下盤功夫與拳法很不相襯,難道你只練下盤不練拳?” 季光慎的臉騰的紅了,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供奉法眼如炬,小可愚笨的很,只學過三次拳法,并不能全部記下,只有扎馬最是簡單,練起來也方便,小可這些年來只有扎馬練的最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