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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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奎竹說完時,我們就都沉默起來,各自琢磨著。這樣過了好一會,陳奎竹又開口打破沉默。他扭頭看了一眼海中的汽油艇,跟劉千手說,“你是他們倆的頭兒,這事還得找你商量,知道么?那艇里藏著一個皮箱子,是我這幾年的積蓄。錢不多,五百萬。你如果能帶頭同意放我一把,這錢全歸你們,你們樂意怎么分就怎么分。我只用錢買我這一條命,如何?” 劉千手沒接話,只是抬頭看著他。 陳奎竹以為有戲呢,來了勁頭,又強調(diào)一句,“想想看,五百萬,那必須要一個大旅行包才能裝滿的。你們平時才掙多少錢,這么累死累活的,何不趁這機會合作一下呢?這案子你們沒了我也能很好的結(jié)了,我既然逃了,也絕不回來亂說的。只要你們點一下頭,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br> 我承認,陳奎竹說的確實有點歪理。我們要從錢的角度出發(fā),這一輩子當警察混到退休,也不一定能掙這么多錢。一次買賣能得這么多錢,無疑是很大的誘惑。但話說回來,我覺得這錢太血腥了,里面藏著的,可是很多女人的冤屈,甚至還有亡魂。 我想搶著說拒絕的話來著,但陳奎竹問的是劉千手,我又只好把這話憋了回去,扭頭看著劉頭兒,等他的回答。 劉千手摸了摸兜,從里面拿出一張彩票來,就是雙色球那種。他對著陳奎竹把彩票舉起來說,“陳先生,看到?jīng)]?這東西也能值五百萬?;蛟S哪天我早晨一睜眼一兌獎,錢就到手了。不過我為這事忙活一年多了,老天告訴我,我目前沒有掙那五百萬的命。你只是一個人,級別太低,我還是信老天爺?shù)脑挶容^靠譜。他如果認為我行,會給我五百萬的?!?/br> 劉千手這種拒絕的法子很特別,把陳奎竹聽得一愣。但當他緩過勁知道逃跑無望時,又壓制不住的吼了一嗓子,獰笑起來。 他這幅笑很嚇人,左臉保持原樣,右臉都快擠在一起去了。尤其眼神中,還透出惡毒的目光。 他本來長得很帥,卻突然弄這么一手。這種半張臉是人半張臉是獸的感覺,讓我都不敢直視他。 杜興沒聽到后續(xù)的談話,不過他轉(zhuǎn)了一會火氣消的差不多了,正溜溜達達走了回來??吹疥惪駥ξ覀冏龉砟?,他不滿了。這次他沒扇嘴巴,直接對著陳奎竹的脖頸切了一掌,讓陳奎竹倆眼一翻昏迷過去。 他還跟我倆說,“你們還小?。肯矚g看犯人做鬼臉逗你們玩是不是?都別說話休息一會,有啥要問的,回警局再說吧!” 其實我們也沒啥可問的了,陳奎竹該說的都說完了。他現(xiàn)在暈了也不錯,省著我們面對這個變態(tài)直膈應(yīng)了。 這樣熬到晚上十點左右,我們才回了警局,當然也押著陳奎竹。他在半路上醒過來了,當時我們正坐在警車里呢,我和杜興分坐在他兩邊。我怕他醒了后會大吵大鬧,還合計不行我再切一掌讓他繼續(xù)暈著吧,但出乎意料的,他很老實,悶著頭一句話不說。 我們回去后都沒歇息,想連夜把陳奎的口供做出來,也算是盡早把他罪證都準備好??傻搅藢徲嵤?,我們讓他把在海邊說過的話重復一遍時,他竟然笑了,啥也不說。 這讓我特別不理解,我心說他一時不說又能怎樣?事實就是事實,他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么? 杜興拍著桌子,對陳奎竹吼,讓他別?;?,甚至還強調(diào)要是他再不說,就給他用刑了。 陳奎竹挨過杜興的打,稍微有些怕杜興,但他沒被嚇住。愣愣的看了我們一會,突然間抽搐起來。 我沒料到他會出現(xiàn)這情況,尤其他抽的雙手都扭曲著,看著有種雞爪子的架勢。嘴里還不時的往外吐白沫。 他都這樣了我們不可能繼續(xù)審訊了,又急忙給法醫(yī)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快點來人看看。 有個男法醫(yī)趕了過來,他倒是準備充分,還帶著鎮(zhèn)定劑。他先給陳奎竹打了針,又詳細檢查一遍。 我們仨看不慣這場面,先出去回避了。等法醫(yī)檢查完出來時,他跟我們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這陳奎竹好像有精神病,剛才犯病了。 我乍一聽先一愣,但立刻反應(yīng)過來。心說不可能,這陳奎竹在剛才在海邊跟我們搏斗時,正常的不得了,咋趕這么巧一回來就犯毛病了呢?我嚴重懷疑他是裝的,他一定又有餿主意了,想通過精神病犯罪逃過一劫。 我想到這有種忍不住嘆氣的沖動,覺得我們怎么這么點背,咋攤上這么個變態(tài)又狡猾的罪犯呢。 第八卷 雙面魔人 第一章 意外 我們沒急著回審訊室,我又問劉千手一句,“頭兒,如果陳奎竹得精神病的事是真的,那他還會被判死刑么?” 劉千手悶頭想了好久,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搖搖頭說,“如果有醫(yī)生出示材料,再加上他聘個好律師的話,別說死刑了,他連牢都不用做,直接去精神病院逍遙快活了。” 我聽完心里就火大,給我感覺,這是在鉆法律的空子。尤其陳奎竹還是個名人,他要找個好律師很容易的。 這起jian殺案,我是從頭到尾跟下來的,知道陳奎竹做了多大的孽,真不想看著他逃脫法網(wǎng)。按說我一個警察,有些話不該說,但我還是湊到劉千手耳邊來了一句,“頭兒,咱們得想辦法。” 沒想到我剛說,劉千手卻不樂意了,點著我說,“咱們只能做到現(xiàn)在這樣,估計明兒陳奎竹的律師就能來了。他這案子影響不小,要我看到時咱們二探組也不要接手了,我寫份材料交給上頭,讓上面著手處理此案吧?!?/br> 我懷疑自己聽沒聽錯,這種處理方式竟然是劉千手下的決定,他以前那種敢于擔當?shù)膭排苣娜チ耍?/br> 劉千手不想跟我多說這案子了,也不想進審訊室。他轉(zhuǎn)開話題,跟我倆說,“都忙活一天了,也沒吃飯呢,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了,但還是一起出去喝點慶祝一下吧?!?/br> 我算稀里糊涂被他帶走了。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他這次吃飯出奇的愛喝酒,還有種跟杜興聯(lián)合起來往死灌我的架勢。 我酒量不小,但也架不住他倆連番進攻。估摸我少說喝了半斤白的,最后實在扛不住,腦袋一沉趴在飯桌上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是被誰扛回來的,反正再一睜眼時,自己已經(jīng)躺在警局會議室了。 我揉著腦袋直哼哼,昨晚喝的有些上頭,到現(xiàn)在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呢。我又掙扎的爬起來,因為我聽到會議室外面特別吵,我想知道發(fā)生啥事了。 這時候我沒看時間,估計肯定到上班點了。我以為外面又有啥新案子,帶回來啥人要審訊呢,可沒想到竟然是陳奎竹死了。 他死在審訊室,我出去看時,發(fā)現(xiàn)他正被人用擔架往外抬呢。正巧劉千手和杜興也在旁邊看著,我就晃晃悠悠湊過去問了一嘴,到底咋了。 劉千手嘆了口氣,回答說,“陳奎竹真的有精神病,昨天夜里發(fā)作了??稍蹅儧]人知道,也沒能及時救他,他就在審訊室抽風抽死了。吐了一嘴的白沫子,說不出有多慘?!?/br> 我聽完第一反應(yīng)是高興,覺得這逗比是惡有惡報,老天開眼啊。但往深一尋思,又覺得不對勁。 我剛才光顧著高興了,忘了陳奎竹的精神病是裝出來的。我心說他不是沒病呢,那還抽搐啥??? 這時劉千手不想看現(xiàn)場了,擺手帶著我往會議室走,我又問他,“頭兒啊,我覺得事有蹊蹺,咱們要不要回放下攝影機呢?” 我說的攝影機就是監(jiān)控室外面那個,這攝影機存儲量很大,一周之內(nèi)的錄像都能調(diào)出來,我想看看昨晚陳奎竹死前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但劉千手又一嘆氣,拿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那攝影機很掉鏈子,昨晚上罷工了,關(guān)鍵時刻卡屏。等畫面再動時,陳奎竹都已經(jīng)死了。上頭也挺注重這事的,但真沒法子嘛。” 我聯(lián)系著前前后后,忽然有種感覺,這一系列的巧合或許是人為的。昨天陳奎竹耍幺蛾子,法醫(yī)那邊還得出結(jié)論說他真有可能有精神病,那劉千手就將計就計,給他來個被自殺? 到底這分析的有沒有理,我是不知道了,畢竟昨晚上自己倒頭大醉一場,啥察覺都沒有。 我打心里想讓陳奎竹受到懲罰,既然這懲罰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我也懶著揪扯這事兒。管他自殺是啥原因呢,人死了就行。 我是這么想的,也就沒在多問。不過跟我之前預(yù)料一樣,陳奎竹這個千盛老總的死,引起了廣泛的關(guān)注。很多媒體爭先報道,甚至報紙頭版全說的這個事。 我也把這些報道挨個看一遍。不得不說,他們根本不明白這里面的真相,把陳奎竹的罪證說的很輕。尤其個別小道媒體,竟說陳奎竹是去海里游玩,不幸癲癇病發(fā)作,死于意外,最后被警方發(fā)現(xiàn)的。 他以前做過的那些善事,現(xiàn)在也被搬了出來。我在回家的路上,經(jīng)常能聽到周圍人談?wù)撍S写斡龅絺€女孩,還說陳奎竹是個善人,死這么早可惜了。 我當時很想跟這女孩多說兩句,但礙于某些原因,我忍住了。而在心里,我想了這么一番話,世界上最大的惡,或許就是頂著善良的旗號四處橫行的。我不管陳奎竹做善事的目的何在,但這絕不是他行惡的借口。他對他大哥是好意,只是用的方法太過極端。這絕不能讓別人因為他的“本無惡意”而原諒他,相反只能說明他這么高雅人士是個雙手沾滿罪惡的白癡。 一晃離jian殺案結(jié)束有三個月了,yin樂殺人狂的影子在我腦海中漸漸淡化。我不想再深究這案子的事了,想繼續(xù)本本分分做好一個刑警該做的工作,可我們二探組攤上事了。 我不知道具體攤上的是什么麻煩,但上頭不再給我們大案子。我們這專門弄重案的,最后竟跟小偷小摸的毛賊打起交道來了。 這種情況在以前發(fā)生過一次,我們要被外調(diào)到別的省輔助破案??赡谴挝覀冏咔疤盍吮砀?,劉千手還提前跟我們漏過話。這次我們卻有種無緣無故閑下來的感覺。 尤其跟劉千手在一起時,不經(jīng)意間我還能發(fā)現(xiàn)他臉上出現(xiàn)一絲憂慮。我忍不住問過幾次,他想什么呢?但他每次都以搖頭回絕我。 另外還有個讓我出乎意料的事,小鶯頻繁的找我。最開始是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法醫(yī)科坐一會,說她有事問我。可等我趕到法醫(yī)科時,她又什么都不問,跟我扯起家常來。 漸漸地,她還約我一起看電影。我是總被她開玩笑叫李逗比,但我也不是真傻,我能琢磨出來,小鶯想跟我處對象。 其實很多人對法醫(yī)這職業(yè)很敏感,畢竟法醫(yī)天天跟尸體、解剖這類的打交道。但對我來說,這都不算啥,法醫(yī)接觸尸體這是職責所在。而且真要沒人干法醫(yī)了,那我們怎么破案怎么找線索呢? 我不在乎小鶯是法醫(yī)的身份,也試著跟她處起對象來。我總陪她去看電影,當然了,我去電影院就是陪坐。因為每次我倆看的,都是動畫片。我一個大老爺們,看點熱血的動作片還行,對動畫片真不感冒。不過陪她去也有好處,至少能偷偷拉拉小手。 這天晚上,我倆趕個夜場,看完從電影院出來時,都到半夜了。我問她吃點啥,她說不餓,我一合計,那就送她回家吧。 她家離電影院不遠,我們就打算步行回去。只是趕巧了,這條路上的路燈有點毛病。挺多路燈的電壓不穩(wěn),弄得照明亮度不強,有些昏暗。 不過我倆都不怕這個,我心說這里黑歸黑,但跟命案現(xiàn)場相比,簡直弱爆了。 在我倆一邊聊天一邊漫步時,有個摩托從后面開了過來。 其實偶爾出現(xiàn)騎摩托的,這不算啥,但壞就壞在,這是個飛車黨。我當時正替小鶯拎包呢,還走在最外面,這不開眼的飛車黨離近后竟猛地加速,向我靠來。 一看他就是個新手,不然有點經(jīng)驗的飛車黨都是兩個人作案:一個開車一個搶劫?,F(xiàn)在他就自己,在經(jīng)過我時,順手對著包抓了一把。 他這一把還沒抓實,我反應(yīng)也快,在他一抓時我就急忙跟他較勁,他最后也沒搶到我的包。 他一看搶劫失敗,就想開車逃,但我能讓他逃么?我吆喝一聲追了過去。 自打當了刑警,我處理的案子多了去了。我都記不清自己跟賊拼腳力拼了多少次了,這短期沖刺的速度早就練出來了。 我吼了一聲追著。那飛車黨被嚇壞了,使勁給油。我發(fā)現(xiàn)我運氣不好,最后只拽住他衣服。 但我沒撒手,我倆這么一拼,嗤的一聲,他衣服被拽開一個大口子。 這么算起來,這賊虧了,他搶包不成還倒搭一件衣服。我本來心里暗罵一句,說算這小子賺到了,不然逮到警局有他好果子吃。 沒想到我這正失望呢,他倒來脾氣了,這種賊都小心眼。他在遠處把車一調(diào)頭又停了下來,冷冷的望著我倆。 我看他那架勢,心說行哇,這是想跟我干一架了? 我現(xiàn)在沒帶膠皮棍,但也不怕他啥。我對小鶯說,讓她躲開點,我好施展一下手段,把這不開眼的賊擒住。 小鶯也這么做了,默默的走到路邊站好。 那飛車黨還挺能擺譜,嗷嗷叫了幾嗓子,加速開摩托向我沖來。我也沒想躲,尋思等他再離近一些的,我直接飛起一腳給他從車上踹下來得了。 但這時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意外。那飛車黨面上看著高調(diào),其實暗暗留了一手。突然間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匕首來,還對我連連冷笑起來! 第二章 大油的心事 我心里一驚,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這時候我倆離得很近了,我真要抬腿踹他,很容易被他割傷。 而且這飛車黨還來癮了,一邊開車一邊舞起匕首來,跟瘋了一樣。對付這種瘋子,一時間倒讓我有些手忙腳亂。 我打定主意穩(wěn)中求勝,不求一招制敵,先把他匕首搶下來再說。我又往后退了幾步,勻出更多的時間讓自己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可我和飛車黨之間最終沒打起來。突然間那飛車黨哼了一聲,連人帶車當著我面摔了下去。 這下把我弄愣了都,我心說這什么毛?。窟@哥們有???羊癲瘋臨時發(fā)作了? 他這一下摔得不輕,也顧不上別的,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這可是好機會,我不管那么多了,急忙沖過去,用膝蓋壓在他背上。又把他褲帶抽了出來,把他雙手綁住。 這期間我留意到一件事,這哥們捂著左腦瓜骨,那里一定受到什么傷害了。我一算方向,剛才正好對著小鶯那邊。 我扭頭看了眼小鶯,小鶯一直沒動地方,緊緊貼在墻角,臉上還有一些小緊張。我急忙對她笑了笑,說句沒事了,算是安慰她。 她也跟我點點頭,我又把精力放在綁人上。不過我面上說沒事,心里卻起了波瀾。我聯(lián)想到一年前的一件事。 當時我們還在處理折翼天使案呢,那個陰公子拿著刀要去醫(yī)院病房找顧倩婷的麻煩。他跑著跑著突然摔倒,小鶯就在顧倩婷旁邊站著。當時我一直沒搞懂陰公子為什么摔倒的,現(xiàn)在一想,我覺得或許跟小鶯有關(guān)。 我有個很大膽的猜測,小鶯有什么暗器,能發(fā)射彈子這類的東西。以前的陰公子,還有這次的飛車黨,都著了她的道了。 當然我沒有啥依據(jù),純是一種猜測而已。 看我綁完人了,小鶯走過來跟我說,“李峰,我馬上到家了,你也不用送我了。先忙正事,把這匪徒送到警局吧?!?/br> 以前小鶯回家也都是自己走,這條路她都走的很熟了。我一合計我們不能這么點背一晚上遇到好幾撥劫匪吧?我就點頭接受她的建議,但也囑托她,回家后給我發(fā)個短信報平安。 就這樣我倆分開了,沒多久小鶯短信就來了。而我為了這個劫匪,忙活到大半夜。 我真不知道小鶯家附近的派出所是怎么搞的,破案水平太次了。我在審訊室審這飛車黨,耍了點手段之后,他竹筒倒豆子全說出來了。原來他還當過小偷,在那一片橫行半年多了,好多入室行竊案都跟他有關(guān)。 我這次意外擒賊,還連帶著破了好幾起案子。等弄完這事,我也懶的回去了,直接在會議室睡了一宿。 第二天上班后,我又琢磨起來。我昨晚跟小鶯的約會是不歡而散的,我作為一個男人,不得表示表示,彌補一下么? 我也不是啥有浪漫細胞的人,想來想去都是挺俗的法子。最后我選一個,我去買個玫瑰送給小鶯吧,順便約她一起找個西餐廳吃個晚餐。 在快下班時我就行動起來。先跟劉頭兒打個招呼,又去了一間花店。我在網(wǎng)上看的,有人送紫玫瑰,顯得浪漫濃情啥的。我尋思不行自己也送這個唄,但跟店老板一問,這花九十九一朵,我當場差點暴走,心說干啥啊?這也忒貴了吧? 我送花不能只送一朵吧,少說也得有九朵才能表心意。可我要買九朵紫玫瑰,太傷元氣,最后沒法子,花一百塊買了九只紅玫瑰。當然了,我也耍點心眼,讓老板多弄點滿天星,有它們的襯托,顯得這九朵玫瑰充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