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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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劉千手又進(jìn)屋了,這現(xiàn)場氣氛可不咋好,樂樂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的,杜興也不會哄人,就在一旁叉腰站著。 我跟他都實在哥們兒,也不外道,索性直問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杜興解釋說,“那小刀不是個東西,樂樂的哥哥之所以販毒,就是被他拐的,結(jié)果沒熬住死在牢子里,而且在入獄前,他還總打樂樂,隔三差五要錢花,樂樂本來還想給小刀一個機(jī)會,看出獄后他能不能改好,現(xiàn)在要我看,別扯了,趕緊離婚算了。” 我贊同杜興這話,打心里也合計好了,樂樂和小刀離婚的事,杜興就別插一腳了,甭管她哥哥交代過啥,這事到這節(jié)骨眼兒上,他一摻合鐵定就變了味了。 本來定好的是杜興和樂樂做飯吃,現(xiàn)在一看,他倆飯是做不成了,而且我和劉千手也不能就此走了吧? 這下好,我倆這做客人的下廚了。 我倆根本不會做啥,反正都糊弄的,對付吃一口唄,當(dāng)然了,吃飯時氣氛不咋好,沒人說話。 等這飯吃完了,我招呼杜興一起回去,劉千手本來要開車送我倆,但杜興那意思,想走走路,我今晚還想睡杜興那兒,畢竟那紅光的事還沒調(diào)查明白呢,就陪杜興一起走路了。 我倆沒走那么快,還東一句西一句的胡扯,我是變著法說點開心的,想讓杜興心情好一點。 可就當(dāng)我倆路過一個小胡同時,從里面突然鉆出一個人來,腦袋上扣著一個毛線帽子,把長相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拿個板磚對著杜興腦袋砸過去。 我發(fā)現(xiàn)這人不是一般的犯傻,杜興啥身手?他還想偷襲杜興討便宜? 看著砸來的磚頭,杜興隨便掄起一拳來,啪的一下反倒把磚頭打飛了。我也沒閑著,趁空對準(zhǔn)這人下盤來了一記掃堂腿。 這人身手很一般,看的出來他打完就想跑,但被我這么一掃,噗通一聲摔到地上。 我不給他機(jī)會,就勢往前一湊,半跪著把膝蓋壓在兇手身上,還用拇指頂在他脖頸動脈上。 不要小瞧我的拇指,只要我用力一頂,保準(zhǔn)這人會短暫昏迷的。 我又一伸手把他頭套摘下來,看看他到底是誰! 第七章 兇案升級 其實我打心里都猜個八九不離十,估摸這人是小刀,等把他頭罩拽下來一看,也果然是他。 小刀知道不是我倆的對手,還被我這么壓著,他心里有些害怕,不住的喘粗氣,可目光中的憤怒一絲不減。 我對他印象很差的,也不客氣,當(dāng)先問了一句,“爺們,你到底要干啥?” 小刀哼哼幾聲,似乎在給自己壯膽,等情緒醞釀出來了,對我倆吼道,“他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你們不是東西,上我女人。” 我聽完很無奈,心說這屎盆子給我倆扣得,但沒等我接話,杜興來脾氣了,他大步走來,拎著小刀脖領(lǐng)子往外一扯。 杜興勁真大,我膝蓋還壓在小刀身上呢,但丁點不影響他拽人,而且他一用力把小刀拽出去時,我都被順帶的弄了一個踉蹌。 杜興把小刀舉起來,推到墻上,冷冷的盯著他說,“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們沒碰你的女人!但你要還是這樣混下去,一點出息都沒有的話,別說樂樂了,什么樣的女人你都留不住?!?/br> 我發(fā)現(xiàn)杜興說話就跟往傷疤上撒鹽一樣,他又說,“咱倆差不多是同一批進(jìn)的北山監(jiān)獄,五年了,你一直在里面低三下四的,回到社會了你還打算這樣么?也不想想你的屁股被多少人碰過。” 小刀聽得渾身直抖,還有點失心瘋的癥狀,他嗷的吼了一嗓子,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掙脫杜興,拼命地向遠(yuǎn)處跑去。 我能理解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不過反過來說,杜興也沒說錯,男人活一世,有時就是為了爭一口氣,畢竟要對得起他褲襠里那根棒子。 我也沒攔著小刀,更沒追他。我倆稍微緩了一會,又一同回家。 一想起昨晚的紅光,我怕今晚也不能消停了,但還睡在客廳,也不是那個事,我就建議杜興,我倆還是回臥室睡吧,真出現(xiàn)岔子了,再往客廳趕。 杜興有心事,對我這話心不在焉的,隨意點個頭,算是應(yīng)了下來。 我倆并排躺著,就在我即將睡著,意識模模糊糊時,杜興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我被他這舉動弄精神了,也敏感的坐起來,四下看著。 我以為紅光又出現(xiàn)了,但整個屋子黑咕隆咚的,哪有紅的跡象? 我納悶的看著杜興。杜興跟我說,“李峰,咱們?nèi)ヌ藰窐纺莾喊?,我實在不放心!?/br> 我知道他啥意思,他怕小刀又去纏著樂樂。我心里直嘆氣,心說這下可好,我倆成保鏢了。 我是真不想理會樂樂的事,畢竟我跟她不熟,可杜興跟她哥哥交情一定很好,杜興還是個倔脾氣,我知道想攔是攔不住他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陪他,不然自己住在他家,紅光來了,我多少有點發(fā)憷。 我倆騎個摩托趕過去了,在正爬樓梯時,就聽到樓上有人喊話,還有砸門聲。 真被杜興料到了。樂樂沒給小刀開門,小刀竟在門外苦求,還說他真洗心革面了,不信看看他胳膊上,都沒針眼了。(吸毒有針眼) 這話聽著有點感人的意思,也讓我覺得小刀很可憐,不過我也明白,這類痞子,嘴甜是拿手好戲,尤其是求別人原諒時,那話說的都老好聽了。 等我們爬到頂樓樓梯時,我倆跟小刀見面了,杜興在前,我在后。 看著我倆的突然出現(xiàn),小刀慌了,嚇得扭頭就想逃,可這是頂樓,他能逃到哪去?他在走廊里憋得亂轉(zhuǎn)一番,最后苦笑著望著我倆。 杜興上去就把他逼到墻角,還故意把臉湊近了跟他說,“看在樂樂他哥的份上,以及咱們都是獄友的交情上,我再勸你一句,別光說不練,出去證明自己,哪怕找個正經(jīng)工作呢,你再回來求樂樂,好不好!” 杜興說到最后,語氣提高了不少,這意思很明顯了,別給臉不要,拿出點實際行動再說。 小刀被杜興氣場壓著,恩恩的點著頭,不過這小子倒還沒徹底迷糊,他來了一句,“大、大油哥,我沒錢啊,我這幾天就找工作,但這期間我也得吃飯睡覺啊?!?/br> 杜興摸著兜里,把錢全拿出來,一共六張百元大鈔還一些零錢,他一股腦全塞在小刀手里。 “夠不夠?”他冷冷的問。 其實六百塊不算多,但在烏州這個小城市,也不算少了,要是省著點花,足夠維持半個月了。 小刀捏了捏這六張票子,嘿嘿苦笑起來,我一看他那臉色,知道他覺得錢不夠。 我本來就是個旁觀者,沒必要攬這事,但我想給這小子一個機(jī)會,也算間接給大油個面子,幫幫樂樂啥的。 我一套兜,拿出四百塊來,推給小刀,算是給這錢湊個整數(shù)。 小刀滿意了,笑聲也變了,嘻嘻幾聲。我發(fā)現(xiàn)他也不想樂樂了,問了聲好扭頭就走,那下樓梯的速度,要是不認(rèn)識的,保準(zhǔn)以為這小子彩票中大獎了現(xiàn)在要去兌獎呢。 我有種直覺,我倆這錢要打水漂。但無所謂了,總不能要回來嘛。 杜興緩了緩情緒,走到門前,這次輪到他敲門了,而且他還喊了一句,“樂樂,是我!” 這次門開的挺順當(dāng),樂樂哭的那個慘啊,好不夸大的說,都快以淚洗面了,她見到杜興忍不住喊了一句杜哥,還一下?lián)涞剿麘牙铩?/br> 我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心說完了完了,杜興可算被帶到漩渦里去了,他跟樂樂之間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真是捋不清了。 但杜興人很正,沒借機(jī)占啥便宜,像兄長一樣安慰著樂樂,把她帶到屋里。 我一時間倒成了個閑人,我一合計得了,自己去廚房燒點水吧,給大家喝喝潤潤嗓子。 最后在杜興的勸說下,樂樂穩(wěn)定下來。我們仨還這么定的,樂樂睡里屋,我和杜興睡在客廳,今晚就不走了。 這一夜我睡的不咋好,樂樂家是老房子,尤其這客廳里,夜里總有小強光顧,我睡個覺還得時不時醒來打蟑螂,那罪受的一言難盡。 但樂樂也理解我倆的苦心,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悄悄下了樓,給我倆買了早餐,甚至還帶回來一份報紙,那意思讓我倆邊吃早餐邊看看報紙解悶。 可這報紙哪是解悶的,我剛看頭版,就被一條新聞嚇住了。雖說不是頭版頭條,但這標(biāo)題太狠了。 “近日我市發(fā)生一起鉤舌兇案,警方正在全力偵破。” 我有種想罵人的沖動,心說這是警局哪個逗比跟報社聯(lián)系的?這是啥好事么?還登報紙了,難道想引起廣大市民的恐慌么?尤其在內(nèi)容上,不僅把案發(fā)現(xiàn)場男尸的慘狀全說了出來,還給這兇手起了個外號,叫鉤舌羅剎,更惡心的是,這則報道的記者,也把警察給丑化了,文筆間隱隱透露出警察的無能來。 杜興看完連眉頭都皺起來了,氣的直罵娘,本來一頓不錯的早餐,我倆卻沒好好享受到。我覺得,這報道無疑讓舌頭案升級了,哪怕今天我們把那兇手逮住,立刻用槍子把他崩了,也不絕不能挽回這報道來帶的負(fù)面影響。 我倆騎摩托往警局趕,我還特意把報紙帶著,可這報紙帶不帶的用處不大了。剛一進(jìn)警局,我就感受到了所有人都在壓著怒火,有些嘴碎的,聚在一起討論,有些不愛說話的,雖然悶頭干活,但根本不在工作的狀態(tài)上。 我倆急忙上樓,不管咋說,這是二探組接的案子,有啥事還得找劉頭兒一起商量。 劉千手明顯剛發(fā)完脾氣,叉著腰站在走廊里,手里捏著手機(jī),我留意到他手指尖都捏白了,真怕他再這么用力下去,手機(jī)都被捏壞了。 按說他正在氣頭上,我不該打擾才對,但這得分什么事,我指了指報紙,問劉頭兒咋辦? 劉千手哼哼幾聲說,“我剛跟這家報社確認(rèn)過,這則報道根本不是昨天他們定版的內(nèi)容,換句話說,有人私下把內(nèi)容改了,專門針對我們?!?/br> 我都快聽愣了,改報道?這得什么人能做到?而且按現(xiàn)有情況來分析,能改報道的無非是鉤舌的兇手,畢竟這么一來只對他有利,可這個殺手有這么大的人脈甚至是能量么? 劉千手跟我倆說了他的計劃,這報紙已經(jīng)賣出去很多了,就等于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極力挽救,一方面讓報社那邊加快把沒賣出去的報紙全收回回來,另一方面,他也會調(diào)動所有線人,去散播一個消息,讓市民以為這報道被夸大了好多,實際上沒那么嚴(yán)重。 我覺得劉頭兒這辦法不錯,本來我和杜興今個兒還要去跑片兒,收集證據(jù),被這報道一弄,我倆又不得消極低調(diào)一些,這家報社是能配合我們了,但不代表其他報社不會蠢蠢欲動,尤其那些小雜志小刊物,他們就指著一些八卦新聞來人氣呢。 劉千手讓我倆今天就在警局里辦公,對舌頭案的調(diào)查,他安排幾個便衣來跟進(jìn)。 這一天,是我來警局后過的最難受的一天,以前遇到大案子,雖說案情進(jìn)入僵局會讓我一度難受,但那也是讓我頭疼而已,這次我是徹徹底底的心累了,而且我雖沒說出來,心里卻一直合計著第四人的話,這案件到底跟劉千手有什么關(guān)系? 第八章 鉤舌羅剎 我是硬生生熬到下班的,杜興擔(dān)心樂樂,就提前走了一會。 下班后,我合計好一會兒,還是那句話,我真不想管樂樂的事,但沖著杜興面子,我又讓自己妥協(xié)了。 我去買了點熟食拎著,騎個摩托往樂樂家趕,雖說明知道樂樂肯定會做飯,我買這熟食意義不大,可我總不能空手過去吧。 在路上時,我電話響了。我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都有點神經(jīng)兮兮了,一聽電話鈴聲,以為是第四人的呢。但拿起來一看,是劉頭兒的來電。 這電話不是啥好事,他告訴我,剛接到報案,有一個住宅發(fā)生命案,死者被鉤了舌頭。 我聽完恨得牙癢癢,心說這尼瑪真是禍不單行,在這風(fēng)口浪尖上,兇手又開始作案了。 我一調(diào)頭,加快車速往現(xiàn)場趕。這次我來的不算晚,趕到時劉千手還沒來呢,但杜興來了,正在樓下跟居民問話。 我停好車湊到他身邊,問現(xiàn)場什么樣兒。杜興沉得臉并沒多解釋,反倒一招手,帶我迅速往樓上跑。 這命案發(fā)生在四樓,有一點出乎我意料,死者是個老太太。 她就蜷著身子躺在客廳里,嘴巴那血糊糊的,別說舌頭沒了,連嘴唇都少了一大塊,露出一小片黃牙來。 她身上也挺凌亂,但不是被強jian的感覺,她應(yīng)該跟兇手搏斗過,導(dǎo)致衣衫不整。 這次來的法醫(yī)不是小鶯,而是新來警局的一個小伙,我都不知道他姓啥,但他挺積極,拿著相機(jī)咔嚓咔嚓照著,旁邊還有痕跡專家在尋找鞋印這類的線索。 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反正按現(xiàn)場這些跡象來看,鉤舌羅剎沒針對性人群,是老爺們也殺,老太太也殺,難不成又是個縱欲型殺手么? 我一想到縱欲這倆字,心里只砰砰跳,江凜城兄弟多厲害,我再清楚不過,這次要是還遇到這種狠角色,那可有我們罪受了。 順帶著我也想了想劉千手,不過一有懷疑他的念頭,我就止不住的把注意力轉(zhuǎn)移。 這時候走廊里傳來咚咚的腳步聲,劉千手喘著粗氣跑了上來。可剛一到現(xiàn)場,他望著這老太太突然笑了。 他笑聲很怪,尤其看了我們這些人后,他笑的更加歇斯底里,還一下依靠在門上。 我真搞不懂劉頭兒咋了,問了一句。 劉千手也沒回答我,他蹲在門旁邊瞧了瞧門鎖,又毫無顧忌的向老太太尸體走去,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他這舉動是犯忌諱的,法醫(yī)還沒弄完證據(jù),他這么一坐,無疑是搞破壞了。 那法醫(yī)不敢跟劉千手說什么,就干站在旁邊,一臉尷尬樣,杜興沒這顧忌,對劉千手喊了一句,“你快出來!” 劉千手發(fā)火了,不過不是針對杜興,他望著我們這些人,提高聲調(diào),幾乎拿尖尖的嗓音吼道,“老太太!這他媽死的是個老太太?。 ?/br> 隨后他又指著尸體跟杜興問,“槍狼,我問你,你要殺這個老太太,幾招能搞定?” 杜興被劉千手這態(tài)度弄得有些不習(xí)慣,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先冷冷看著這尸體,又伸出一個手掌說,“憑我?一個巴掌就能扇死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