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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黑色法則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我一合計,那被擒住的應(yīng)該說的是杜興,那受傷的應(yīng)該說的是第四人。

    兇手雖然沒說話,但他眨著眼睛,很明顯是在很認(rèn)證的聽著。

    我發(fā)現(xiàn)劉千手看到兇手后有種見到朋友的感覺似的,他突然苦笑起來,還一把將胸口扯開,露出左胸圖騰,繼續(xù)說,“你那金笛子不一般啊?!?/br>
    第二十章 梅山來客

    在我們來燕山鎮(zhèn)后,劉千手多次出現(xiàn)暴躁的癥狀,而且巧合的是,每次都伴隨有金笛音的出現(xiàn)。

    我有過這種猜測,劉千手怕這種雙音金笛,按說這笛音只會刺激馬蜂,他一個老爺們?yōu)槭裁磁履??尤其我和大油?dāng)時也聽了,都沒太大的感覺?。?/br>
    在劉千手露出左胸圖騰后,那兇手突然來了興趣,也沒在乎劉千手這句話,他還把脖子正了過來,用不純正的漢語說,“原來是這樣,我輸?shù)牟辉??!?/br>
    我發(fā)現(xiàn)他倆現(xiàn)在的身份不像警察與兇手了,反倒有點多年未見的朋友的意思。

    我想說點啥,把這種怪氣氛破壞點,但問題是,我不知道咋說,有種插不上話的感覺。

    沉默一會,劉千手又問道,“陳小魁也是六步溪來的吧?你倆什么關(guān)系?”

    兇手哼哼獰笑起來,并沒回答??晌铱此且馑?,就好像再說你管得著么?

    兇手還一伸手,把面具摘了下來。

    我一時間愣住了,我一直以為他是長卷發(fā),可誰曾想他是個光頭,那面具和長發(fā)是黏在一起的。

    這還沒什么,讓我更接受不了的是,他左臉頰上也有三顆痣,曾品字形分布。

    這跟錘王問天的黑痣幾乎一模一樣,我可不信這世上有這么巧的事,不同的人痣還能長得這么一致的。

    那兇手顯得很冷靜,他右手本來捂著左肩傷口,這時拿下來,一摸兜掏出一個小鐵蒺藜來。

    他當(dāng)我們面把鐵蒺藜頂在太陽xue上。

    這動作我哪還不明白啥意思,他不想活了。

    其實他殺了人,死掉是應(yīng)該的,可現(xiàn)在不能死啊,合著他沒把案件交待明白就死,他倒省事了,我們怎么調(diào)查?

    我對他連連擺手,讓他冷靜。

    可他根本不聽我的,盯著劉千手來了一句,“你個叛徒,早晚有人來收拾你!”

    他真狠,說完一用力,把鐵蒺藜刺了進去。

    這可是人的大xue,鐵蒺藜一進去的瞬間,他雙眼唰一下就紅了,尤其配合那眼神,猙獰的嚇人。

    我看的極不自在,還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有種捂眼睛不看的沖動。劉千手反應(yīng)更大,他一直盯著兇手,眼里還流出淚來。

    那兇手坐姿很穩(wěn),就這么無聲息的死去。緩了一會,劉千手跟我擺手說,“去看看槍狼,怎么樣了?!?/br>
    我也擔(dān)心這問題呢,尤其兇手死了,我再沒顧忌了,我趕忙跑過去。

    我先探了探鼻息,又扒開杜興眼皮看看,一切狀態(tài)都表明,杜興沒大礙,只是離近了,我能聞到他身上有股腥腥的甜味,估計是一種迷藥吧。

    我跟劉千手匯報了情況,劉千手一時間有些老態(tài),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還問了我一句,“知道安化么?”

    我對安化稍微有點耳熟,但又說不出在哪聽過,就這么糾結(jié)起來。

    他看我不回答,索性往下說,“安化是一個縣,地處湘中偏北,那里有湖南‘西雙版納’之稱的六步溪原始次森林,林中保留著較多古樸風(fēng)貌的梅山村落,這個兇手就是從那里來的?!?/br>
    我被這么一提醒,一下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在警局上網(wǎng)查金笛子的資料時,也看過安化的字眼,難道說那個所謂的梅山教就在安化么?

    我上來好奇心,追問一句。

    這期間劉千手已經(jīng)從悲痛中徹底解脫出來了,我發(fā)現(xiàn)他剛才純屬心情不好,就隨便跟我漏了幾句,現(xiàn)在竟突然封口不說了。

    兇手已經(jīng)死了,這現(xiàn)場也沒啥需要我們做的了,劉千手讓我背著杜興,我倆又爬梯子往上去。

    那倆警員還緊張兮兮的,聽劉千手喊話,他倆把鐵門拽開后,還都警惕的往地窖里看,其中一人問,“劉探長,兇手在不在里面?”

    劉千手在爬梯子前就把眼淚抹了,整個人也恢復(fù)成之前的邋遢狀,他跟這警員說,“兇手自殺了,危險解除,咱們歸隊,剩下的工作讓專人來干?!?/br>
    能看出來,這倆警員有點懵,這兇手好端端的自殺干啥?剛才多牛氣,把一幫警察都弄傷了。

    我看他倆有不信的意思,順嘴來一句,“要不你們下去看看?”

    估計在平時,他倆肯定下去了,但這地窖忒臭了,他倆也信得過劉千手,都搖手表示不下去了。

    我們又走到門口,跟另外那兩個警員集合。

    劉千手下了任務(wù),留兩個警員在玩具廠,等著警局支援,其他人先行一步,畢竟杜興昏迷,羅一帆他們也需要找醫(yī)生治療下。

    我們來時四臺車,現(xiàn)在廢了一臺,但不影響啥,擠一擠,三臺警車也夠坐。

    我們又廢了老半天勁才開出鐵蒺藜地帶,本來在出去那一刻,我心里長嘆一口氣,心說終于能提速了。

    但我們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玩具廠的方向傳來連續(xù)的槍聲,一定是那倆警員遇到危險了。

    我和劉千手坐在一個車?yán)?,我還是司機,一聽槍聲急忙一個急剎車。

    接下來怎么做,讓我心里有點擰,到底送傷員還是回去看看?

    劉千手皺眉想想,拿了主意。

    “其他兩輛車不要停,往回趕,我們這輛車的傷員全下去,我和李峰把車開回去,看看怎么回事?!?/br>
    我心里迷糊大發(fā)了,那兇手可是當(dāng)我面死的,鐵蒺藜都插沒柄了,難道說玩具廠里除了那兇手還有別人么?

    我?guī)е蓤F,又在劉千手幫助下,費勁巴拉的開過鐵蒺藜地帶,直接將警車沖到玩具廠中。

    那倆警員一個倒在血泊中,另一個竟蹲在地上嘿嘿傻笑,手里還拿著一把槍。

    我發(fā)現(xiàn)這事邪乎大了,這傻笑警員看我們車來了,都不認(rèn)識我們了,舉起槍對著我們打。

    他那槍子彈射光了,只聽到咔咔聲,我想想都后怕,要是他當(dāng)時還有子彈,我和劉千手多危險啊。

    這下我倆不客氣了,從車?yán)锱芟聛?,奔到警員旁邊,劉千手上去就一劈掌,把他弄暈。

    我還湊過去扶了一把,怕這警員實惠倒下去別摔傷了,但我就近這么一聞,發(fā)現(xiàn)一個怪事,他身上也有股怪甜味,跟杜興身上的一模一樣。

    我懷疑這警員剛才被下藥了,一定身處幻覺之中。我又順勢低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地上竟然寫了個死字。

    這什么概念?我突然覺得背后直冒冷汗,心說難道我和劉千手破的這個案子,不是人為,真有什么筆仙作祟?

    劉千手跟我不一樣,他先是鎮(zhèn)靜的望著那死字,又氣的一拍大腿,說他剛才被兇手影響了,漏算了一件事。

    他讓我把這警員先放在地上,又帶著我往玩具庫里跑。

    我記得我們走時,地窖大門是關(guān)上的,現(xiàn)在卻被打開了。乍一看,我想到的是,那倆警員又偷偷下去了。

    可等劉千手帶我鉆到地窖里一看,我全明白了。

    那兇手尸體還在,但沒想到,這地窖里還有個暗門,被做成土墻的樣子,那暗門現(xiàn)在被打開了。

    很明顯剛才這里藏著一個人,也就是說,那兇手還有個幫兇,他躲過剛才一劫,逃出去了。

    我恨得牙癢癢,心里也暗暗告誡自己一定小心,那兩個警員一死一懵,這個兇手很可能善于下藥。

    這么一來我也有些明白了,杜興這么好的身手,竟能被掠來,一定也是疏忽有兩個兇手的存在,被第二兇手偷偷下藥給拍了。

    要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我還真不知道該咋辦了,劉千手有經(jīng)驗,帶著我又爬上去,出了玩具庫,在四周轉(zhuǎn)悠上了。

    他發(fā)現(xiàn)個疑點,有很淺的自行車印在地面上出現(xiàn),看大致方向,他還是奔著玩具廠外面逃竄的。

    劉千手說了聲追,又跟我上了警車。

    我是沒啥說,但打心里服了這第二個兇手了,總覺得他太rou絲了,當(dāng)個殺手,竟然還騎個自行車逃?

    我們車速快,而且出了玩具廠,外面只有一條路,我們從一邊開過來的,沒遇到可疑人物,那就說明,兇手奔著另外一邊逃的。

    我們追了沒多久,就看到他了,按我原來的分析,這兇手也該是那梅山的來客,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兇手不僅不是梅山來的,還算是我們的熟人。

    就是那個忽悠我們買筆的筆販子。

    我心說呀哈真沒看出來,這慫貨還會殺人咋的?

    筆販子也留意到我們了,他挺聰明,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就趕緊下車,蹲在路邊高舉雙手。

    我在警校時讀過兇殺案的案例,有些殺手屬于人格分裂,正常狀態(tài)下會顯得特別軟弱,但殺人時比誰都猛,我本來以為筆販子也屬于這類人,但看他蹲著投降的樣兒,我覺得他沒啥本事,也不具備人格分裂的特征。

    劉千手把車停到路邊,跟我一起舉槍下了車。

    那筆販子挺害怕,看我們一臉苦瓜樣兒。

    現(xiàn)在不是審訊的時候,劉千手招呼我拿出手銬子,先把他逮捕再說。

    一切看起來沒啥問題,我也把槍收了,又拽出手銬子向他靠去。但這時候,怪異來了。

    那個一直沒出現(xiàn)的烏鴉,突然從樹林里沖了出來,而且速度特別快。

    我發(fā)現(xiàn)我小瞧這黑鳥了,它才是具備性格分裂的特征,要不是體型小,跟猛禽都有一拼。

    它嗖的一下?lián)涞轿夷樕?,拿爪子亂抓起來。

    第二十一章 梅山來客(二)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挺大一老爺們兒,今天丟人丟大發(fā)了,跟一小破鳥打起來了,而且我竟然打不過它。

    黑烏鴉本來奔著我眼睛去的,我嚇得用手護住了,它亂抓幾下又一展翅,飛到我腦頂上去了,用它那倆爪子,使勁撕扯著給我做新發(fā)型。

    我用槍掄它幾下,但都被它躲過去了,我又想過開槍,但問題是它跟我腦袋幾乎是貼著,我這一子彈要是出現(xiàn)啥偏差,我腦袋就得開瓢了。

    這一耽誤,那烏鴉又施展絕活了,它詭異的怪叫著,使勁扇起翅膀來。

    在它翅膀帶動下,一股甜風(fēng)鉆到我鼻孔里。我一下反應(yīng)過來,心說糟了,這是迷藥。我急忙憋住氣,怕自己被迷暈了,但已經(jīng)晚了。

    其實就吸那么一小口,我整個人就暈乎上了,眼前跟多了一層膜似的,所有東西都迷迷糊糊起來。我腦袋狀態(tài)也不咋好,里面跟灌水了一樣,昏昏沉沉的。

    我不受控制的傻笑起來,甚至雙手還垂了下來,大有任由烏鴉隨便欺負(fù)我的架勢。

    那烏鴉就瞄上我的眼睛了,它站在我腦瓜頂上,就勢往下啄。不得不說,真要被它得手了,我保準(zhǔn)成為一個地道的瞎子。

    劉千手幫了我一把,他砰的開了一槍。

    按說槍聲很響才對,可我一點這方面的感覺都沒有,還覺得這槍聲很溫柔,聽著很舒服。

    這槍很準(zhǔn),一下把烏鴉打死,尤其從烏鴉身上噴出的血,順著我腦頂上往下流,乍一看,我的面目相當(dāng)猙獰。

    劉千手又往我身邊沖,想看看我咋樣了。而在我眼里,沖過來的哪是什么劉千手,就一女子,只是這女子的頭發(fā)亂蓬蓬的,想剛睡醒一樣。

    我真被迷惑了,看著劉千手竟然來了一句,“嘿嘿,大美妞?!?/br>
    劉千手的“回答”相當(dāng)給力,他沒接話,反倒對著我脖子切了一下。我眼一暈,睡過去了。

    等我再次醒來,慢慢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不是這場景了,眼前是一片白,白墻白屋頂?shù)?。這是醫(yī)院病房。

    而且還沒等我四下看呢,有兩個人湊了過來,一個是劉千手,一個是杜興,他倆都沖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