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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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是不了解杜興的為人,光憑第一印象,這么懷疑杜興也可以理解。 畢竟他從監(jiān)獄出來的,有過殺人記錄,身手不錯,擅長冷兵器,尤其這起兇殺案還是在我們來燕山鎮(zhèn)之后發(fā)生的。 可別人怎么懷疑是別人的事,我知道杜興不能殺人,我還當即開口跟大家說了我們仨昨晚的遭遇,杜興之所以那么早出現(xiàn)在戶外,一定是有了發(fā)現(xiàn)并正在跟蹤兇手。 羅一帆聽我解釋完,面色稍有緩和。 接下來他又說了后續(xù)計劃。 出現(xiàn)了這個rou袋,讓警方掌握的線索更進了一步。從rou袋里這些被碼的整整齊齊的rou片來看,兇手的心理素質(zhì)很強,而且殺人手法還演變的更加殘忍,但能加工rou片的地方,可是有很大限制的,就算私家有這種機器,也不會在密集的居民樓里,破綻太大,工廠、門市的可能性最高,甚至還有個大型洗滌槽才對。 這件案子與筆仙案同時進行,一起來偵破,羅一帆還跟上頭請示,新調(diào)來一批警力做輔助,對加工廠和門市進行排查。 他又把任務(wù)重新布置一遍,這次連我和劉千手也被安排到了,我倆跟新調(diào)來的警力一樣,去查rou片的來源。 我和劉千手都沒意見,還很痛快的接受了,可等會議結(jié)束后,我倆又沒急著離去。 上次是我們仨,包括杜興在內(nèi),開了一個小會,這次卻只有我們兩人了。 我說了自己的直覺,雖然我破案經(jīng)驗沒羅一帆多,但就事論事的,我覺得羅一帆這破案方向不咋對,只是哪里不對,一時間說不好。 劉千手笑了,跟我說,“李峰,你這直覺是對的,按羅一帆的意思,是先從基礎(chǔ)開始排查,把案件的疑點一點點縮小,但這次咱們遇到的兇手是個高人,手段很怪,絕不能拿常理奪之,我做刑警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咱們把時間都花費在這種小事上,那只能讓這個案子越來越難辦?!?/br> 我就順著往下問,接下來怎么破案才是關(guān)鍵?而且我還提一嘴,杜興沒回來,我倆是不是先把找杜興的事放在首要位置上呢,別看他短信囑咐我們放心,但現(xiàn)在我的心放不下啊。 也說趕巧了,這時候我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里面有個短信,又是杜興的。 上面寫著,你和劉探長別擔心我,明天回去告訴你們怎么回事! 面上看,這是他怕我們著急,又特意用短信跟我們報平安,可我心里卻一點都不平安,腦門都驚得冒出汗來。 第十二章 人rou片(二) 杜興和劉千手什么交情?我再清楚不過了,他從監(jiān)獄里出來后,一直直呼劉千手大名,什么時候叫過劉探長? 這短信看似報平安,其實哪里有平安?杜興出事了。 也真是趕巧了,我們仨剛從外地來,那兇手短期內(nèi)摸不清我們的脾氣屬性,這才百密一疏的犯了致命錯誤。 我心特別亂,不知道杜興咋樣了,其實我這種心態(tài)可是破案的大忌,但我控制不住。 我把那短信給劉千手看了看,又起身走了出去。 剛才羅一帆說清潔工口供里提到了杜興,但他沒說詳細,我想知道那清潔工怎么描述當時場景的。 我要來那個記錄,找到那一段,仔細的翻看著。 按清潔工所說,杜興當時走的有點木訥,給人一種很直愣的感覺,就好像鬼上身一樣。 這描述羅一帆可沒跟我說,或許他覺得這不是重點吧,又或者他以為這是清潔工當時膽小,順口胡咧咧的。 我真想罵那個羅一帆,腦子怎么跟豬似的,這看似不重要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重點吶。 我?guī)е饸庥謳е唤z煩躁回了會議室,一屁股坐在劉千手身邊,吸起悶煙來。 劉千手留意我的表情,他肯定也擔心杜興的安慰,但突然間,他卻咯咯笑了。這讓我挺納悶,心說這劉邋遢是樂極生悲么?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也不跟我說原因,反倒一掏兜拿出手機來,啪啪的摁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盯著那按鍵看著,這號碼不是座機,也不是手機,甚至還是九打頭的,我懷疑國內(nèi)有這種開頭的號碼么? 還不僅如此,電話接通后,他嘰里咕嚕說起來,聽著不像漢語,反倒有種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味道。 他通話時間很短,這也是他頭次在我面前打這種古怪的電話。我沒打擾他,眼巴巴看著他把電話打完。 等撂下電話后,我立刻問了一句,“頭兒,對方是誰???” 劉千手搖搖頭不跟我說,岔開話題來了一句,“別為杜興擔心,他沒事的?!?/br> 這多少有點安慰人的意思,可我心里卻踏實多了,我猜測,那號碼就是第四人的,只可惜自己太笨,剛才看一遍,沒記住。 我問劉千手接下來要干什么? 按之前的商量,我倆不會配合羅一帆,去做那無用功調(diào)查什么加工廠和門市的。 但劉千手變口風了,帶著我開警車真找了幾家加工廠去調(diào)查。 我徹底被他這作法弄迷糊了,而且在調(diào)查時,他也顯得心不在焉,很明顯是走個流程而已。 這一白天就這么過去了,等天黑了,他帶著我回了警局。 這次兩個案子一起出現(xiàn),燕山鎮(zhèn)警局的壓力不小,羅一帆讓我們晚間都集合開會,他還管晚飯。 我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開會時全捧個盒飯吃。 其實吃個盒飯能有多長時間,也就十分八分的事,大家吃完了再開會也耽誤不了什么,卻非弄成現(xiàn)在這樣,讓整個會議室全飄著一股大鍋飯的菜味兒。 大家匯報的挺積極,劉千手也是,我發(fā)現(xiàn)這劉探長真能忽悠,我倆一白天也沒啥發(fā)現(xiàn)啊,卻被他說的疑點重重,就好像我倆已經(jīng)掌握到線索,正向著真想一步步接近似的。 其實這也怪我孤陋寡聞了,或者說是經(jīng)驗不足,其他人匯報的都跟劉千手差不多,反正要我說,被大家這么一攪合,這案子聽著更加撲朔迷離。 羅一帆給大家鼓勵,還分了崗,把夜里都排好了,大有24小時警局連軸轉(zhuǎn)的架勢。 可還沒等我們實施夜班的計劃,又出事了。 這是警局調(diào)度打來的電話,說有個出租車司機報案,他剛拉了一個客人,下車后故意留了一個黑色塑料袋。等他注意并打開一看后,里面竟然是一袋子人rou。 我們?nèi)颊痼@了,合著這殺手又出來殺人了,而且他膽子也真大,竟在如此風頭緊的情況下,還敢頂風作案。 沒說的,我們即刻出發(fā),開了五輛警車往那趕。 我發(fā)現(xiàn)個事,我和劉千手有種被孤立的感覺,就說坐車往案發(fā)現(xiàn)場趕,他們寧可五個人擠在一個車里,也不過來跟我倆搭伙。 我心說難不成他們是因為靦腆,還是有什么其他說道呢?我也懶著猜,反正沒人做更好,我和劉頭兒清閑。 我倆開車尾隨著,這次還是劉頭兒當司機。 在半路時,我手機響了,是提示短信的鈴聲,我心里緊張啊,而且跟我預(yù)料的一樣,這是杜興的短信。 短信說,“娘艸的,之前落在兇手手里了,才逃出來,你快來接我,地址是……” 這句娘艸的是杜興的口頭語,而且整個短信讀起來也符合他的語氣,可我仍半信半疑。誰知道這是不是兇手耍的鬼呢?萬一他把杜興的嘴巴撬開,問出點什么了呢? 我沒顧忌劉頭兒在開車呢,拉著他讓他看一眼短信,嘴上也提醒一句,“頭兒,你確定杜興沒事么?” 劉千手看完短信皺了好半天眉頭,他一定在琢磨事呢,車速都降下來了。 我想給他思考時間,不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急,又催問說,“你說這短信是真杜興發(fā)的么?” 劉千手最后把車停到路邊,望著我回答,“李峰,是杜興發(fā)的沒錯,你去接他吧?!?/br> 我一聽這話里有話啊,什么叫我去接他? “頭兒,你不跟我一起去么?” 劉千手還賴上了,跟我強調(diào)短信內(nèi)容,“杜興只讓你快去接他,沒提我,所以,就要你去?!?/br> 我真有些急了,心說這也算理由?我啥身手他也不是不清楚,萬一出點啥岔子,杜興救不出來不說,別把我也搭進去。 我還想爭執(zhí),但可恨的劉千手啊,他竟然主動下車了,那意思把這車讓給我,讓我快點走。 我合計這里面一定有事,劉千手一定察覺到什么,可他不說,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腦袋上來一股倔勁,心說我去就我去,怕啥? 我把車一掉頭,開走了,但我沒傻兮兮的直接開過去,先回了趟警局,從槍庫里拎了一支64式手槍。 這手槍威力不大,那次普陀山鬼廟一戰(zhàn),江凜城的兄弟穿著鋼板,就能抗住子彈的打擊。如果這次我也遇到類似的兇手,這把槍弄不好也打不死他,但我合計著,自己就算再廢物,也得把他那只烏鴉射下來,讓他rou疼一下。 我在半路時,心里漸漸冷靜下來,要問我現(xiàn)在怕不怕,說不怕那是假的。我又找個路邊把車停靠,拿出手機來。 劉千手是幫不上忙了,但還有qq神秘人呢,我尋思問問他啥態(tài)度。 我也真不客氣,登了qq連發(fā)消息,全是倆字,在不、在不的。 qq神秘人沒理我,這樣等了五分鐘,我熬不住了,只好把手機放在車表盤前,這樣他一回話,我就能看到。 杜興短信提供的地址,很偏僻,都快到郊區(qū)了,這里不是居民區(qū),就是一條路,在路旁還有一家超市。 我先坐在車里四下看了看,并沒發(fā)現(xiàn)杜興的影子,甚至連人影都沒一個。我又把目光盯在那超市上,心說莫不成杜興在那里? 我鎖好車,進了超市。沒想到這店主挺有癮,在門口正支個麻將桌,跟仨哥們一起搓麻呢。 他看我進來也沒招待,擺個手,那意思讓我隨便挑,買好了再一起結(jié)賬。 可我哪是買東西來的,尤其這超市面積不小,被貨架子一擋,也看不到里面啥樣。 我就試著問了一句,“大油呢?” 估計那店主正輸錢呢,沒心情跟我多說啥,指著一個角落說,“那里。” 我也是太緊張,腦袋全想的是杜興,也沒太琢磨他的話,奔著那地方去了。可那里哪有杜興的影子,貨架上一桶桶油倒是不少。 我算服了那店主,不過這么一來,我也明白了,杜興不在這超市,甚至往深了說,杜興根本就沒在這附近。 我隱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這又是個套,那殺手引我來上鉤。 警察是不能隨便拔槍的,但這時候我管那么多?小心是真的。 我嗖的一下把槍拔了出來,警惕的往門口走。 我現(xiàn)在沒穿警服,那哥四個也沒留意到門外的警車,冷不丁看我這樣,嚇壞了,三個愣神的,還有一個嚇站起來的。 店主更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想跟我說點啥,又忍住沒開口。 我怕這樣下去別把他們嚇出病來,就告訴他們我是刑警,在追一個案子,還讓他們別激動,繼續(xù)玩。 可他們能玩好了才怪呢,是配合我裝模做樣的打起麻將來,但有個哥們明顯亂打牌,把聽都破了。 我沒急著走,站在超市窗口往外看著。 我知道這兇手愛吹笛子,還帶著烏鴉,我想留意下,外面會不會出現(xiàn)笛聲或有烏鴉飛。 就這樣,我等了好半天,但我不是最難熬那位,店主把一腦袋汗抹了抹,終于忍不住跟我說,“同志啊,我這有電話,你能再叫點支援不,你自己躲著不出去,也不是個辦法嘛。” 第十三章 吹笛人 我知道店老板啥意思,其實細想想,我這么賴著也真不合適,人要臉樹要皮,我一個持槍警察,不能被看扁了。 我沒理會這四個人,邁步走了出去。 警車就停在門口不足十米的地方,但這距離讓我走起來也不輕松。 我留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一點點的靠了過去,等打開車門鉆進去一剎那,心里才松一口氣。 我是這么想的,自己只要在車里,殺手就算出現(xiàn),我大不了開車跑,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