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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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林子里只有這一條路,陰公子怎么能走丟? 而且憑剛才劉千手教我那幾點東西,我又發(fā)現(xiàn)一個古怪,丑漢的鞋印,步間距大了,貌似走的很急。 兩者一聯(lián)系,我有個想法,他們一定遇到了危險,陰公子不知道去哪了,甚至竟是離奇的消失了,丑漢則只顧著逃命。 自打進了這林子,野狗都沒遇到一個,而且瞧樣子,這里也不像是個有兇猛野獸出沒的地方。 我打心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股懼意,急忙湊到劉千手身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時候林子里刮起一陣小風,雖然吹在臉上并不冷,但在它帶動下,整個林子里都響起一陣沙沙的聲響。 本來這聲音沒啥,可我聽著難受,總覺得像是有什么鬼東西在走路,一點點的正靠近我們。 人嚇人很可怕,我也夠傻的,這么一通連忽悠帶嚇唬的,自己把自己弄得都想發(fā)抖。 劉千手倒鎮(zhèn)定,等了一小會見四周沒什么動靜,拽了我一把說,“咱們繼續(xù)走,看看怎么回事?!?/br> 我真想問劉頭兒,他吃什么長大的,膽子這么肥? 我沒反駁他,都這時候了,反駁有啥用?我跟在他后頭,我倆又深入一百多米。這一百多米,走的那叫一個折磨,我覺得自己都能被熬掉一層皮。 怪事不僅如此,突然地,劉千手又停下來,用手電筒照了一處地表。 這時候附近環(huán)境又有了新變化,樹與樹之間長滿了灌木,有一人多高,而且手電筒照的那里還有一個石塊,我不知道它原本都多大,反正半埋在土里,在它表面,滴落著三四滴血。 劉千手示意我別動,他湊過去用手捻了一滴血先放在鼻前聞了聞,隨后還吮到嘴里品了品。 “呸!”他把血水吐出來,跟我很肯定的強調,“這是人血。” 我這人本來不暈血,但這次邪門,有些眼暈。 我最近一直研究血跡方面的專業(yè)知識,大體說,血跡分兩種,一種是滴落血跡,另一種是噴濺血跡。噴濺血跡還多是刀槍或者鈍器打擊造成的。 如果此時我倆遇到的是噴濺血跡,那好說一些,說明這里有人拿武器打斗過,可眼前這是滴落血跡,四周還沒什么打斗痕跡。 我不信丑漢身子有啥毛病,走的急了會嘩嘩流鼻血,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怪事,能讓一個人突然間往外流血。 這都不算啥,劉千手把手電筒往前照了照,丑漢的鞋印也就此消失了,這對父子,離奇的先后失蹤。 都說老爺們要熱血一些,但現(xiàn)在遇到這么多怪事,要還傻不拉幾玩熱血,那只能說這老爺們腦袋有毛病。 我也顧不上找那對父子了,跟劉千手念叨說,“頭兒,情況不對勁,咱倆趕緊撤吧,回去再做計較?!?/br> 可還沒等劉千手回答,在我倆旁邊的灌木叢里突然傳來沙沙聲。 現(xiàn)在沒風,這沙沙聲會是什么呢? 第十二章 偷襲 我腦袋里第一反應是危險,但還沒等所有行動,就有個人那么大的白乎乎的東西從灌木叢里沖了出來。 大半夜的,它還能這么白,可想而知要在白天,它得白到什么程度。 我下意識的喊了一句,“頭兒危險!” 可有危險的不是劉千手,而是我。那白東西直奔我胸口撲。我平時挺機靈一個人,或許是被突來變故弄得,竟呆在當場。 這次輪到劉千手喊我了,“李峰危險!”而且說完他還一閃身擋在我前面。 劉千手身手不如杜興,但也不是一般人。他伸手成爪,一把抓住這白東西。 我回神后心里騰地一下來了火氣,也不管這白東西到底是什么玩意,拎起膠皮棍就想往上砸,可劉千手擋在我面前,我怕一失手反倒把他砸到。 我應變也快,心說膠皮棍不行,我不還有腳呢。 “走起!”我一邊喝一邊飛起一腿。 這一踹力道不小,那白東西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我趁空看了看,出乎意料的是,它竟然是陰公子。 陰公子氣性很大,嘴里哼哼的直叫喚,還想就勢爬起來跟我們拼命。這讓我想不明白,我心說這哥們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一到晚上就犯病有暴力傾向啊。 劉千手沒讓他起來,用槍死死頂在他腦門上。 要是一般人被槍指著,保準瞬間冷靜下來不少,可陰公子邪門,不僅不害怕,咧個嘴瞪起槍來,還嗷嗚一聲叫喚,一張嘴把槍口咬在嘴里。 我當警察這么久了,壓根就沒見過這么瘋的人,有句老話叫飲彈自殺,他倒好,把整個槍口都含住了,劉千手一扣扳機,他這腦袋就得被崩開。 劉千手也沒料到陰公子做事這么絕,他皺著眉讓陰公子把嘴張開。 陰公子不僅不聽話,反倒使勁撕扯起來,大有要把槍口嚼爛的意思。 我心說就他那牙口能行么?也別說是他了,紀曉嵐那牙口想把槍嚼碎了也不好使啊。 (鐵齒銅牙紀曉嵐) 陰公子這舉動算徹底把劉千手惹禍了。劉頭兒真不慣著他,吆喝一聲一使勁直接把槍抽了出來。 陰公子疼的直捂嘴,真不知道這么一弄,他門牙壞沒壞。 我們給他一段緩沖的時間,想讓他慢慢冷靜,但他突然間笑了,盯著劉千手說,“邋遢鬼!你敢開槍么?你們警察槍里子彈都有記錄了,少一發(fā)不好交代?!?/br> 劉千手臉沉了下來,沒急著接話,反倒仰天砰砰開了兩槍。 槍聲的震懾力可不小,尤其近距離聽著,耳膜都嗡嗡的。陰公子愣住了。 劉千手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把槍頂在他腦門上說,“小子,別說我槍里少子彈了,就算我把你就地槍決,我也一點事都沒有,你信不信?” 陰公子聽完這話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說你看我干什么?我也幫不了什么忙。 陰公子最后蔫了,在氣勢上敗給了劉千手。 劉千手接著問,“為什么偷襲我們?說!” 陰公子是不敢在反抗,但他眼神很惡毒,也很仇恨,我看著他都有種不想跟他繼續(xù)對視的感覺。 “為什么?”他說,“我還想問你們呢,把我父親弄哪去了?” 我覺得這事不對勁,里面誤會太大了。我插句話問,“陳邪,我們也剛來,你父親去哪了,之前到底發(fā)生什么,我們也不知道?!?/br> 陰公子呵呵一聲,別看沒接話,但很明顯不信我說的。 劉千手換個角度說明了一個道理,他故意用槍頂了頂陰公子的腦袋,那意思我們要真對他父子倆有不軌的意圖,現(xiàn)在不可能對他這么客氣。 陰公子性格是莽撞,人不笨,他沉默一小會,說了他知道的情況。 他和丑漢在林間小路里正走著,突然間出現(xiàn)一具僵尸,渾身冒著綠油油的光,平舉著手木訥的向他倆走來。他知道丑漢腿腳不好,就大呼大叫的想把僵尸引開。 他帶著僵尸奔著野地去,可半路上那僵尸竟離奇失蹤了。他人生地不熟的,只好摸索著往回走,而且快奔到小路時還發(fā)現(xiàn)我和劉千手的身影,聽到我們談論血跡的話,他就悄悄的摸索過來,發(fā)生了接下來的誤會。 說實話,聽他說完,我心里直迷糊,不知道那所謂的僵尸是什么東西。我可不信這世上真有這玩意兒。 我看著劉千手,想知道他的看法。劉頭兒這次也是一愁不展。 陰公子看我倆都不吱聲,又掙扎著站了起來,念叨要找父親。 可這附近哪有他父親的影子?還都陰森森的。 劉千手先伸手拽住陰公子,可陰公子不干,甩著胳膊想掙脫。 劉千手勸了句,“小子,別倔,林子這么大,你怎么能找的過來?我叫人過來搜一搜?!?/br> 我本以為劉千手只是借著這話安慰陰公子,沒想到他還來真格的了,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只是這里信號不怎么好,他通電話時總喂喂的問對方能不能聽清。 我也在一旁聽一耳朵,這電話是給余兆軒打得,就是那個一探組的逗比探長。 要按劉千手的原話,這里的事可嚴重了,尤其地上那幾滴血,被他說的感覺這里剛發(fā)生完刑案一樣。 而且余探長真好忽悠,承諾最快時間趕來。 陰公子一看劉千手真幫忙,他想了想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蜷曲個身子對我們不理不睬。 他不走,我倆也不好意思退出林子,都干在這兒陪他。我本來對這林子的氣氛就不適應,這下可好,我在這里足足熬了一個多鐘頭,心里無時無刻不難受著。 余兆軒真挺重視這事,不僅把一探組全體警員都帶來了,還找了附近的值班民警,他們一伙人跟個秘密小分隊似的排成一條直線鉆過小路來到我們面前。 這事都是劉千手扯出來的,我肯定不犯傻去解釋什么,還蹲在陰公子面前假意招呼這個“受害者”。 我發(fā)現(xiàn)劉千手口才真棒,指著那幾滴血當我面又把余兆軒他們忽悠一通,尤其還強調失蹤的丑漢和兇手就在這林子里。 我本以為余兆軒聽完這話能犯愁呢,畢竟林子這么大,他們這點人哪夠用呢?可出乎意料的,余兆軒聽完嘴巴微微上翹,有高興的架勢。 我心說這什么毛?。侩y道是悲極生樂么?但又想想,我明白了,余兆軒肯定沒打啥好主意,弄不好這時候他心里就有兇手的人選了,就等著意思一下的搜搜山,再把替罪羔羊拎出來,這案子就結了。 我可不想他這么糊弄,甚至就是在草菅人命,我輕聲咳嗽一下,想給劉千手一些提醒,讓他跟余兆軒再強調強調。 劉千手懂我的意思,但沒當我面多說什么,或許兩個探長間的某些談話,不適合讓我們這些下屬聽到。 他拉著余兆軒走到一旁,嘀嘀咕咕老半天,反正回來后,余兆軒的臉是沉了下來,而劉千手挺樂呵。 他還招呼我和陰公子先行離開。 我們坐在警車上后,陰公子問了一句,“我爹什么時候能被找到?” 這問題真不好回答,要是碰順當了,或許半個小時就能有消息,要是碰不順當,一晚上沒結果都很正常。 劉千手倒是安慰陰公子幾句,讓他安心回家睡覺,明兒一早就能有消息。 這次我負責開車,把陰公子送到醫(yī)院,等他走了后,我問劉千手,我倆是不是還得返回去找人。 劉千手拿出一副倦意,擺擺手說,“找什么?有余兆軒他們頂著呢,這次那小子絕不敢?;^,咱們回警局睡一會去。” 我一合計也是,這都后半夜了,我倆忙活一通,真該適當休息一下了。 但我回到警局并沒急著睡,反倒去看了看杜興,他還沒醒,靜靜的在折疊床上躺著,王根生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計熬不住回家睡覺去了。 我知道王根生不是吃苦的料子,也沒怪他。我默默坐在旁邊陪了會杜興,直到眼皮子有些打架,才起身想找個會議室睡覺。 本來有一間會議室到了晚間就是我專屬的睡房,這次也是,我抱著被子往里走,正想找?guī)装岩巫悠雌饋硖上拢锩嬉粋€角落引起我的注意。 還有一個人在這會議室里睡覺。 我心說這誰?。扛覔尩胤??我踮著腳往那邊走了走,其實黑咕隆咚我沒認出這人長啥樣,卻看到她露出來那白花花的腿了。 是小鶯! 那話怎么說來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可是要出事的節(jié)奏,尤其小鶯在警局睡覺還能把外衣脫了。 被那白腿弄得,我看著心里就有點癢癢,但我不敢動歪念頭,一方面咱不是那種人,另一方面,小鶯是法醫(yī),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腰下藏一把解剖刀?我傻了吧唧撲上去,別被她反手一刀抹了脖子。 我郁悶的直撓腦袋,最后一合計,得了,還是自己換地方吧,這會議室讓給她了。 我又選了一間,只是這間會議室不咋好,椅子是轉椅,不適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