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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況吧。 明天怎么樣? 面對林慕星窮追不舍的問題,他突然低頭,問,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林慕星臉不紅心不跳:別扯開話題。 桑許嘴角一扯:過幾天吧。 我大家都在問你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 是嗎?其實我什么時候回去也不重要,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心我的人。 我關(guān)心你啊,都做到這地步了還不夠關(guān)心嗎?林慕星仰頭辯道。 沒有人需要我。桑許就像一個鬧脾氣的小孩。 林慕星急了:我需要你。 嗯?桑許眉眼染上玩味的意思,嘴唇微動,接著說,沒有愛我的人。 林慕星脫口而出:我愛你。 林慕星說完立馬捂住自己的嘴,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那種。 然后她懊惱的眼對上了桑許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干笑兩聲:呵呵沒反應(yīng)過來,亂回答了。 桑許拍了拍她的腦袋,唇邊笑意蔓開:聽你的,我明天回校。 第40章 直到回到家門前,林慕星眼角眉梢的笑意還是止都止不住。 進(jìn)了屋里,林慕星想跟張伯道歉今天沒有跟他一起去看穆老,卻發(fā)現(xiàn)張伯根本沒有在家,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發(fā)現(xiàn)關(guān)機了。 她拿了充電線沖了一會電,再開機,就看到了十幾個張伯的未接來電。 她趕緊回?fù)芰诉^去。 張伯接通電話后先是問了幾句她怎么不接電話的話,然后就是高興地告訴她一個喜訊。 穆老醒了。 他派了司機去接她,讓她趕緊來醫(yī)院。 這絕對是天大的喜訊。 林慕星覺得自己這嘴角今天都不用合上了,太多讓她開心的事了。 穆老蘇醒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急于奪回前段時間他臥病在床時被穆珂暫管的公司和資產(chǎn)的控制權(quán),還有其他投資的話事權(quán)。 他剛有了點痊愈跡象,就讓張伯去張羅一場宴會。 只要他還活著,那些穆珂奪不走,但他必須在還有力氣的時候多給林慕星做好鋪墊。這次大病后發(fā)生的事,提醒了他,這一切都是箭在弦上刻不容緩了。 比如,一直擱置的確立繼承人的事,還有具有法律效力的遺囑。 他聽了林慕星說的關(guān)于桑許的事后,沉默了許久,然后跟桑老通了一通長長的電話。 他沒有告訴林慕星他們聊了什么,只告訴她,該鋪陳的他都會盡力給她鋪陳好,但是以后,她也必須做好一個人面對狼虎的守業(yè)準(zhǔn)備。 林慕星雖喜也憂,她總覺得,穆老做的一切都像是為了她這個外孫女回光返照的垂死頑抗。 宴會在穆老蘇醒的五天后舉行。 他身體還未大愈,行走都需靠著輪椅,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力排眾議,包括穆珂的反對,出席了宴會。 寧城的城中名流都知道這場宴會的真正意義是什么,于是那天,出席的人比穆老對外界公開外孫女的宴會還要多。 其中,還包括了一臉喜色的桑云和滿臉忿怨的周晴。 桑云之前被桑許擺了一道,不得不承認(rèn)林慕星是桑家未婚妻的事實,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在扶貧,沒想到不到一個月過去,扶貧就變成了蹭金礦。 今天過后,林慕星就是大家都想要的金孔雀啊。 為此他甚至自動原諒了桑許,放話只要他愿意回家,自己可以既往不咎。 桑云的這些行為自然讓周晴不爽至極,桑薇快要到手的繼承人身份,桑家的話事權(quán),就這么徘徊在泡湯邊緣,讓她還能有什么好臉色。 更何況,她今天還得給自己幾天前才在她面前暴露了真面目,很不屑的林慕星陪笑臉。 她如今唯有的一張牌,就是桑許對桑云的怨恨,就是桑許不愿意回家的堅持。 但她這張最后的牌,在宴會進(jìn)行的一半時,也泡湯了。 桑許竟然也來了。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桑云,但顯然桑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桑許也沒有要跟桑云打招呼的意思,對他端著架子的招呼視而不見,只是跟穆老客氣地打了個照面。 明擺著告訴大家,他是為穆老來的,跟他桑云沒有關(guān)系。 林慕星對桑許的到來也十分驚訝,一問,才知道是穆老不知道什么時候給桑許打的電話。 不得不說,穆老為了她,真的夠盡力周到了。 穆老看著不遠(yuǎn)處獨自喝著酒的桑許,對林慕星說:桑云得了重病,怕是活得比我長不了多少,周晴才急著讓他父子兩撕破臉,好趁機會扶自己女兒上位,可惜她女兒也不是個爭氣的,加上桑云重男輕女的思想太過嚴(yán)重,所以即使父子兩都打起來了,他還是沒能徹底下決心放棄桑許。 說這么一長段話,穆老中間喘了幾喘,接著才說:現(xiàn)在我醒了,桑許也愿意配合,今天過后,周晴的計劃將會徹底落空。最了解桑云的,還是你桑老爺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