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終于,在一個雨夜,郭立把阮詩詩叫入院長辦公室后,以各種許諾,引誘阮詩詩心動而失身。兩人從此建立了秘密情人關系,而郭立也兌現(xiàn)了他對阮詩詩許下的諾言,以各種借口為阮詩詩外出學習創(chuàng)造條件鍍金,隨后又濫用職權,破格提撥阮詩詩成為了婦產(chǎn)科主任。 阮詩詩并不勝任這個主任職務,因此,婦產(chǎn)科實際由副主任負責,阮詩詩只是掛名拿著一份空餉。 郭立承認,為了籠絡住年輕漂亮的阮詩詩的心,他經(jīng)不住阮詩詩的軟纏硬磨,想盡辦法拿出了三十多萬,給阮詩詩購置了這套復式房。 至于為什么沒有做按揭貸款,那是因為阮詩詩擔心這房子的還貸,因為是她的名字登記的,最終將落到她的頭上。因此,阮詩詩堅決不同意做房產(chǎn)按揭貸款。 郭立無奈,只得和房產(chǎn)商協(xié)商,容許他三年內(nèi)付清百萬余款。而房產(chǎn)商因為郭立是仁濟醫(yī)院的院長,而仁濟醫(yī)院不久將有基建項目招標,便爽快地答應了郭立的請求。 對于阮詩詩的死,郭立顯得相當痛心。他告訴小宋,由于最近阮詩詩和他鬧別扭,兩人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已有半月之余沒聯(lián)系過。 從阮詩詩家小區(qū)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中,小宋發(fā)現(xiàn)了,郭立應該沒有說謊。因為這個小區(qū)的錄像保存的時間比較長,有一月之久。在此之前,小區(qū)監(jiān)控錄像中多次出現(xiàn)了郭立進出的身影,而在半月前,郭立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錄像中。 調(diào)查阮詩詩情況的刑警向小宋匯報,在對阮詩詩的銀行帳戶的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了幾天前,曾經(jīng)有一筆百萬巨款被打入了阮詩詩帳戶,不久就便人提走。 從銀行的監(jiān)控資料中,刑警確認了,取走那筆巨款的,正是阮詩詩本人。 阮詩詩的帳戶中,怎么會打入百萬巨款?小宋立即聯(lián)想到了錢剛包中的那張百萬巨款的欠條。 那是一張頗為奇怪的欠條,上面只寫了借款數(shù)目和歸還日期以及借款人阮詩詩的簽名和私人印章,卻并沒提及是向誰借的這筆錢。 小宋和專案組的人經(jīng)過分析,終于推測出了案件的大致眉目。 阮詩詩不知什么原因,和情人郭立關系開始惡化?;蛟S是阮詩詩急于擺脫郭立的控制和糾纏,她又急于拿到這套房子的實際擁有權,因此,在阮詩詩和郭立明確提出分手前,她必須把這房子的余款支付給開發(fā)商。 因為阮詩詩明白,開發(fā)商是由于盯上了仁濟醫(yī)院即將招標基建的大蛋糕,從而才會同意由掌握醫(yī)院大權的郭立給自己進行擔保。如果自己一旦提出和郭立分手,那么,郭立勢必會聯(lián)合房產(chǎn)商對她進行施壓,就算阮詩詩想做房產(chǎn)按揭貸款,恐怕也會因為房產(chǎn)商的不配合而付之一炬。 如果真的這樣,阮詩詩將不得不退房,而退房所得有房款,基本上開發(fā)商不會交給阮詩詩,而是由郭立想盡辦法取回。 這樣的話,阮詩詩將一無所得,這是她絕不甘心的。因此,阮詩詩才決定,趁兩人徹底攤牌時,自己湊錢付清房產(chǎn)余款,從而徹底成為這套房子的產(chǎn)權人。 只要房子產(chǎn)權到手,阮詩詩就可把房子轉(zhuǎn)手倒賣,不僅能確保拿到首付的三十多萬,還能因為房價的上漲,從中大賺一筆。 于是,如何弄到這筆百萬巨款,便成為阮詩詩必須要解決的首要目標。從阮詩詩的背景調(diào)查來看,她不可能借得到這樣一筆巨款。 一個設想浮現(xiàn)在了小宋的腦海中,阮詩詩鋌而走險,欲借高利貸先搞定房子產(chǎn)權,再盡快脫手。 阮詩詩帳戶上打進的百萬巨款,便是錢剛放出的高利貸,這也就解釋了錢剛皮包中為何有張阮詩詩簽名的百萬巨款欠條的事情了。 那么,錢剛的死,就極有可能與阮詩詩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小宋推測,貪財?shù)娜钤娫?,雖然可倒賣這套房子賺上一筆,但她可能十分喜歡這套高檔住宅,舍不得出手。 由此,阮詩詩起了黑心,她決定除掉錢剛,再拿到自己的欠條悄悄銷毀,從而徹底擁有這套高檔住宅。 阮詩詩掌握了錢剛喜歡到黑玫瑰酒吧玩樂的情況,便悄悄進入了酒吧之中,在黑暗中監(jiān)視著錢剛的一舉一動。 當酒吧的黑燈時刻到來時,阮詩詩趁機溜到錢剛的卡座邊上,偷偷把氰化鉀投入了錢剛的酒杯。 可能是天意,錢剛并沒有立即喝下那杯酒,這讓急欲等待機會下手的阮詩詩萬分焦急。經(jīng)過周密計算的阮詩詩,眼看黑燈時刻即將結束,自己已經(jīng)無法對錢剛帶在身邊的小包下手從而偷到那張巨款欠條時,不得已絕望地離開了黑玫瑰酒吧。 當阮詩詩離開后,黑暗中并不知道死神已經(jīng)降臨的錢剛,喝下了那杯含有劇毒的酒,霎時殞命。而他包中的那張阮詩詩無法盜走的欠條,便成了這樁案件的關鍵證據(jù)。 讓專案組疑惑的是,阮詩詩又是怎么死的?那筆根本沒來得及交給房產(chǎn)開發(fā)商的百萬巨款又在哪?案件一時之間,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第四百二十八章 情人反目 尸檢結果出來后,令宋瑞安和他的專案組大失所望,他們的推測錯了。 錢剛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半左右,而阮詩詩被殺,則是在同一天的下午三點多。這就證明,阮詩詩根本不可能前去黑玫瑰酒吧投毒謀殺錢剛。 那么,阮詩詩的死和錢剛的死到底有沒有關聯(lián),就成為了困惑警方的一個謎局。 正在專案組為他們之前的推測全盤錯誤而感到沮喪的時候,一條消息又令專案組振奮起來。 酒吧的服務生歐強,來到了刑警隊,向警方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據(jù)他回憶,錢剛死的當晚,仁濟醫(yī)院院長郭立曾到過黑玫瑰酒吧。 歐強告訴小宋,郭立和錢剛,是現(xiàn)實中的朋友,兩人經(jīng)常結伴到黑玫瑰酒吧一起玩樂。錢剛死亡當天,歐強先到了黑玫瑰酒吧,在那訂了只卡座,并支付了費用。 隨后不久,錢剛便興沖沖地帶著兩個年輕時尚女子來到了卡座中。他和郭立交談了好久,在近十點時,方才離開黑玫瑰酒吧。 對于歐強提供的線索,小宋和專案組感到無比興奮。因為郭立和兩個死者錢剛還有阮詩詩都熟悉。 小宋悄悄找到酒吧另一個女服務生小麗,小麗也向小宋證實了歐強的證詞。 外出調(diào)查的刑警更是帶回了一條驚人的消息,經(jīng)過秘密走訪,發(fā)現(xiàn)死者錢剛和死者阮詩詩之間,非但互相認識,兩人還曾經(jīng)是情人關系。 另一路刑警,則悄悄便衣打扮趕到了醫(yī)院,了解到阮詩詩死的當于,院長郭立正值休假而沒到醫(yī)院上班。 種種跡象表明,郭立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專案組根據(jù)以上線索,召開了案情分析會。在會上,根據(jù)大家的分析,案情逐漸明朗起來。 專案組認為,郭立指使錢剛殺死了阮詩詩,隨后又殺死了錢剛滅口。 分析認為,當阮詩詩開始和郭立關系冷淡,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后,郭立便深感憂慮,他心中明白,阮詩詩和他的不倫之戀即將結束。 令郭立更感棘手和氣憤的是,阮詩詩之所以沒和他立即分手,目的就是想得到這套房產(chǎn)的全部產(chǎn)權。 郭立雖然是醫(yī)院院長,可他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能拿出這么多錢,何況他和阮詩詩的地下情更是不能曝光。一旦曝光,非但影響郭立的前途和名譽,還會破壞他的家庭。 因此,郭立便起了殺機。他想到了他的合作伙伴,那就是混社會放高利貸的錢剛。刑警的調(diào)查走訪也確認了,郭立多次挪用醫(yī)院的公款,通過錢剛放高利貸牟取暴利。 更讓人不可想象的是,阮詩詩在沒進醫(yī)院工作之前,就因為追求享樂,早就淪為錢剛的情人。而錢剛在得知醫(yī)院院長郭立和阮詩詩勾搭上時,不怒反喜。畢竟在他心中,女人只是玩物,何況他對阮詩詩也早已失去了新鮮感。 錢剛利用自己和阮詩詩的關系,暗中找到了郭立,以此為要挾,逼迫郭立利用職務之便給他放高利貸提供資金。如此一來二去,郭立反而與錢剛結成了朋友。調(diào)查結果也證明了專案組的推理,這就為確定郭立有重大殺人嫌疑的事提供了充足的證據(jù)。 當郭立想除掉阮詩詩后,他更怕長年混跡于社會上的精明的錢剛猜出他的用意,從而更是增加了要挾郭立的籌碼。因此,郭立決定設計一箭雙雕,同時除掉阮詩詩和錢剛,永絕后患。 郭立找到錢剛,向他坦白了自己想除掉阮詩詩的想法。錢剛為此大喜,如果自己協(xié)助郭立殺了阮詩詩,那從此以后,他想要郭立辦什么事,郭立再也無法回絕自己。 郭立告訴錢剛,阮詩詩想用**下的兩人的親熱照來要挾自己,他為了麻痹阮詩詩,佯裝答應了給阮詩詩百萬巨款以補清余下的房款。 錢剛滿口答應,先借來一百萬,交給郭立,讓他帶著錢到阮詩詩家周旋。 錢剛哪知道,郭立要來的一百萬巨款的借口,正是為了作案后迷惑警方。錢剛借出一百萬的同時,也把自己的性命同時送了出去。 當郭立帶上百萬巨款后,從小區(qū)通過因為施工挖開的圍墻處,避開大門口的監(jiān)控,悄悄來到了阮詩詩家。 郭立按響了阮詩詩家的門鈴,阮詩詩開始并不理睬郭立,拒絕開門。當郭立通過可視門鈴出示了百萬巨款后,喜出望外的阮詩詩這才開門迎進了郭立。 郭立和阮詩詩又吵了一架,這一切,只不過是郭立為了不使阮詩詩起疑心而故意為之。當阮詩詩提出要那百萬巨款后,郭立假裝猶豫,堅決要阮詩詩寫下欠條。 阮詩詩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只要她得到了這百萬巨款,交給了房產(chǎn)商,自己實際獲得了這套房子后,那張百萬巨款欠條,對她來說不是問題。 阮詩詩認為,自己和郭立之間的情人關系,這是身為醫(yī)院院長的郭立最怕宣揚出去的。因此,即使阮詩詩在房產(chǎn)完全到手后要提出和郭立分手,郭立也不敢以那張百萬巨款的欠條起訴她要求歸還。說不定,不知哪個時候,在兩人親熱時,這張欠條就讓阮詩詩甜言蜜語騙到手或者偷偷盜得而銷毀了。 阮詩詩的想法自然也有她的道理,只是她沒想到,郭立這時的心思,不再是謀求與她和好,而是要取了她的性命。 因此,阮詩詩很爽快地寫下欠條,同時收好了那筆現(xiàn)金。而郭立,在得到阮詩詩的欠條后,便借故匆匆離去。 這時,另個主角即將粉墨登場,他就是暗中和郭立商量好的一起共謀殺死阮詩詩的兇手錢剛。 在郭立離開不久,得到了郭立信號的錢剛,便敲響了阮詩詩的家門。見到昔日情人,又畏懼錢剛的**背景,阮詩詩不得不強裝笑臉打開了門。 這時的阮詩詩,由于休息在家,天氣又漸熱,所以只穿了一套性感的蕾絲內(nèi)衣。而恰巧一前一后來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現(xiàn)在的情人,一個是她藕斷絲連的昔日情人,因此,她毫不避諱地就穿著內(nèi)衣打開了家門。 阮詩詩至死也沒想到,那個昔日戀人錢剛來她家,竟然是為了謀取她的性命。 當阮詩詩帶著錢剛剛走入客廳后,錢剛二話不說,撥出尖刀刺入了阮詩詩的胸膛。 阮詩詩當場斃命,而錢剛則從容地處理了一切痕跡,帶著他的百萬巨款,離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 ☆、第四百二十九章 重生懸念 郭立為什么不自己出面當場殺死阮詩詩而偏偏要讓錢剛出手?警方推理的合理解釋是,郭立為了解除錢剛對他的戒備之心,讓錢剛明白他害怕,他想把錢剛拉到一條船上。 而錢剛自然也明白郭立的用意,他知道郭立擔心自己日后用郭立殺死阮詩詩的事來要挾他。為了完全控制郭立,顯示自己和郭立是一條心綁在同一條船上的,錢剛同意了郭立的請求,由他出面殺死阮詩詩。 在錢剛殺死阮詩詩后,他電話告知了郭立。郭立隨即相邀錢剛晚上一起到黑玫瑰酒吧,商量一下看看做事有沒有破綻。 郭立利用職務之便,悄悄從醫(yī)院中得到了氰化鉀,藏于身上。當錢剛帶著兩個年輕時尚女子來到黑玫瑰酒吧時,郭立支開兩個女子,和錢剛密聊了好久。 當錢剛告訴郭立,他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了阮詩詩,并拿回了那百萬巨款、清理好了現(xiàn)場后,郭立悄悄地把阮詩詩寫下的那張沒寫臺頭的欠條,塞進了錢剛的皮包中。 眼看酒吧的高潮黑燈時刻即將到來,郭立趁錢剛不注意,把氰化鉀毒劑悄悄放入了錢剛面前的酒杯中,然后借故迅速離開。 這一切,看似天衣無縫,郭立設下的殺人毒計完全符合警方先前的推測與判斷。殊不知,郭立卻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他忽略了警方的技術,從阮詩詩和錢剛的不同的死亡時間上,郭立密謀殺人的計策,露出了天大的破綻,從而讓警方推翻了原來的判斷。 而酒吧服務生歐強還有女服務員小麗的回憶及證詞,讓警方把懷疑目光轉(zhuǎn)到了與兩個死者都熟悉的郭立身上。各種調(diào)查結果,使得案情忽然明朗起來,郭立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專案組決定,立即逮捕郭立。 當刑警火速出動時,卻發(fā)現(xiàn),仁濟醫(yī)院院長郭立,當天沒來上班。刑警奔赴郭立家中,也沒發(fā)現(xiàn)郭立的蹤影。 郭立負罪潛逃!這是小宋的第一反應,或許刑警展開的外圍調(diào)查,讓郭立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做賊心虛的郭立,自知罪行敗露,于是匆匆潛逃。 警方立即展開了全城搜捕,卻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郭立的蹤影。 正在警方發(fā)出通輯令,同時發(fā)出協(xié)查函,請求周邊縣市配合抓捕時,一條意外的消息傳來了。 兩個小伙報警,他們在縣城邊上的一條小河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入夏一段時間,天氣變得悶熱起來。兩個放假回家的高中學生,相約在家邊一條小河中游泳。 當他們兩人,游了一段距離后,發(fā)現(xiàn)河邊飄浮著一頂草帽。 那種草帽,絕非普通農(nóng)家人所有,而是相當精致的一頂禮帽。兩人好奇心起,向著那草帽游了過去。 當其中一個學生,伸手從河面上掀起那頂草帽時,另一個學生嚇得大叫起來。 只見草帽下面,赫然浮現(xiàn)出一張泡得發(fā)白的死人臉。那個死人臉,半浮在水中,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的皮膚已經(jīng)泡得發(fā)白而浮腫。 兩個學生嚇得連滾帶爬地逃上了岸,趕緊報警。 接到報警后,小宋帶著刑警和法醫(yī)火速趕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小宋注意到,這條小河的河水相當混濁,遠遠地看到兩個學生指認處確實飄浮著一張人臉,卻因為河水太過混濁,而看不見身體。 幾個刑警脫了衣,下了水,小心地把那具死尸抬上了岸。這才發(fā)現(xiàn),死尸胸口還插著一柄尖刀,死者的雙手,緊緊地握住那把刀子。 從死者身上,刑警搜出了身份證和一大筆現(xiàn)金。從身份證上判斷,死者正是已經(jīng)被警方通輯的殺人嫌疑犯郭立。 在通知了院方和郭立的家人后,死者的身份迅速得到了確認。 郭立怎么會死于這條小河中?又怎么會雙手緊緊握住自己胸口的那柄尖刀?這不禁讓小宋陷入了沉思中。 法醫(yī)報告小宋,死者郭立,肺中沒有進水,這就證實了死者郭立并不是溺亡,而是死后落水,胸口的那一刀,正是致命傷。除此之外,并無其他傷口。 小宋眼望著遠處,只見不遠處,便是一個長途客運站。小宋心中漸漸明朗起來,由于死者郭立身上大筆現(xiàn)金的存在,這排除了是有人圖財害命的可能性。由于不遠處即是長途客運站,小宋推測,郭立到達這里,是想從長途車站乘車潛逃。 案情分析會上,大家意見趨向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