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蔣洲澤雖然這么說,但到底會不會被邢隸明當槍使,他自己也有著盤算。 之后和邢隸明又扯了些話,也沒具體答下什么話,彎彎繞繞地講了一堆,就下車離開了。 邢隸明要找齊麗麗,卻被范曉竹卡住,一直沒有成行。 邢隸明知道蔣洲澤什么都沒說,但是對齊麗麗很感興趣,每次看到齊麗麗的眼神是做不得假的,而且曾經(jīng)甚至說過,“你長得像我當年的同桌”這種rou麻話。 邢隸明把齊麗麗留在賓館房間里,蔣洲澤去休息時拿著的房卡,也正好是那間房。 蔣洲澤有自己的親信,邢隸明自然是什么也沒看到什么證據(jù)也沒有的,還是從之后齊麗麗鬧,他知道了蔣洲澤居然真沒忍一下。 邢隸明知道蔣洲澤得手后,心里也是滋味難明的。 邢隸明這天總算突破了范曉竹的嚴防死守,約著齊麗麗見了一面。 齊麗麗從家里出來,化妝時故意沒上腮紅,臉看著慘白慘白的,楚楚可憐,又美不勝收,絕對不是憔悴到難看的樣子。 在車里,邢隸明就想壓著她cao/干了,但前面有司機,齊麗麗一向脾氣火爆,他就只能忍了。 到了齊麗麗一直住的那棟小別墅,齊麗麗進去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因她離開而住入新人,也沒有積出灰塵來,心里就軟了些。 只是邢隸明抱著她就把她扔在沙發(fā)上,壓上去就撈起她的裙子拉扯下了她的絲襪,齊麗麗狠狠地捶他,“放開,放開……” 邢隸明哪里聽她的,已經(jīng)把她的那件衣服撈了上去,拉下她的bra,一口就啜了上去。 齊麗麗一聲嬌/喘,開始還狠狠打他,最后力氣也小了,成了輕撓。 兩人先是在沙發(fā)上,后來滾到了地毯上,房間里只剩下齊麗麗又哭又叫的呻/吟聲音,還有邢隸明的喘息和吼聲。 邢隸明事后把齊麗麗抱上了樓,放進浴缸里,在浴缸里,又把她折騰了一遍。 齊麗麗想,去他媽的通往女人心的通道是陰/道。 她蜷在邢隸明的懷里,傷心地說道,“我原來以為是你設計我,讓我去陪別人。所以我恨死你了。后來你說你不知道。我心里就更是亂極了?!?/br> 邢隸明摸著她滑不留手的肌膚,說,“我會對你好的,還亂什么?!?/br> 齊麗麗抬起頭,黑黑的眼睛濕漉漉的,“我都被人碰過了,覺得再和你在一起,我心里難受。我再也不是全是你的了,我不值得你再像以前一樣對我好,和你在一起,我也沒有辦法再理直氣壯地說是和你平等的談戀愛了。我以前無論怎么鬧,我心里都覺得你不會扔下我不管,因為我全是你的。” 心冷如邢隸明,此時也有些動容。 齊麗麗將臉又埋進他的肩膀,道,“我心里真的很亂,我已經(jīng)把孩子打掉了,你為什么又要來找我。為什么又要來,又要讓我難受?!?/br> 邢隸明被他說得一時都恨起蔣洲澤來了,心想這個老東西,當時進了房間,看到里面有女人,他不能轉(zhuǎn)身出來換個房間嗎。 邢隸明嘴里卻說,“不要這樣說,是我沒有護好你,才讓你出了那種事。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護不住,我枉為男人了?!?/br> 齊麗麗道,“告訴你了,你反倒會為了我得罪人,你很多事都要仰仗他,我不要你因為我去做這種事。再說,我脾氣那么差,你經(jīng)常說我脾氣差,以后不會再寵著我了,說我花錢厲害,以后不會再給我錢。既然這樣,何必又來問我這些。我們干干脆脆地分開,你既不用忍我的脾氣,也不用再在我身上花錢。你身邊又不缺女人,何必又來找我,讓我再傷心一回?!?/br> 邢隸明說,“亂講什么。你脾氣差,我也覺得好,你花錢厲害,你男人我就好好多掙些錢,把你供上就行了。我在外面有人,但誰又比你重要呢?!?/br> 齊麗麗在邢隸明的懷里哭得顫抖,“但我想到我被除了你之外的人碰過,我心里就難受。想到這些,和你在一起,只讓我更難受。你明明知道,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我說姓蔣的總愛看我,對我色瞇瞇的,你偏偏不信。” 邢隸明輕輕拍撫著他,倒沒再說話了。 于是齊麗麗跑來和邢隸明搞了一回,把邢隸明一顆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女人的心給攪亂了,人又回去了,理由是看到邢隸明就想到自己失/身的事,無論如何受不了,只好不和他在一起。 邢隸明見無論怎么哄也沒用,只得把她送了回去。 齊麗麗拿著家里被范曉竹閑置的一只手機,用齊明建為她買的新卡,反鎖在臥室里和人打電話。 “喂,阿永。是我?!?/br> 蘇蕤是圣誕前夕的生日。 正好生日將近,謝林云心情不錯,準備給蘇蕤好好過一個生。 他定好了地方,準備好了禮物,只等這一天到來。 十二月二十四日。 蘇蕤和平常一樣,在實驗室里做實驗。 中午接到謝林云的電話。 謝林云說,“我五點左右就能去你學校接你,你等著我。” 蘇蕤含笑應了,“嗯,好。” 蘇蕤一整天都心情很好,但是五點的時候,謝林云卻沒有來,蘇蕤只好給謝林云打了電話過去,發(fā)現(xiàn)是關機。 他很吃驚,只得給陳簡打了電話過去,陳簡模棱兩可地說,“謝先生……出差去了。要過幾天才回來?,F(xiàn)在應該在飛機上,所以沒有開手機?!?/br> 蘇蕤很驚訝,“之前一句話也沒說,怎么突然就去出差了?!?/br> 陳簡道,“謝先生的事,我做司機的,哪里知道。蘇蕤,你現(xiàn)在要用車嗎,我開車過去接你。” 蘇蕤道,“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蘇蕤心中惶惶,云華集團要打造城南商圈,但政府之前卻只賣了一部分地,想借著這片區(qū)修好之后,帶動另外的地漲價了再賣。 謝林云從來不在蘇蕤跟前說他工作上的事情,蘇蕤也不問,但總會去網(wǎng)上搜一搜資料看。 所以能夠猜測出,云華集團定然還想把剩下的那塊地也買下來。 就這幾天,就該是投標的時間,可見這事有多么重要,謝林云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出長差。而且他一個字也沒對自己說。 蘇蕤直覺是出事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只得趕緊去打了個車回了家去,林嫂看到他回來,還笑容滿面地和他問好,蘇蕤卻滿心著急,問道,“林嫂,謝林云有對你說,他出差去了嗎?” ☆、120第四十章 “先生沒說出差呀?!绷稚┑脑捄蜕袂槎甲C明她并不知道謝林云的事。 蘇蕤想了想,大約只有陳簡稍稍知道些什么了。 他跑上樓,又用密碼開了書房門,打開了里面的電腦,然后查詢了云華和謝林云的事,但上面并沒有關于云華的最新消息,謝林云的就更沒有了。 蘇蕤只好又給陳簡打了電話,說,“陳叔叔,謝林云到底去哪里了,出了什么事,你就告訴我吧,我不相信他是出差了?!?/br> 陳簡這次卻道,“蘇蕤,你就等著吧,明天謝先生會自己同你說的?!?/br> 蘇蕤心想陳簡果真知道事情,既然第二天謝林云會自己同他說,說明他并沒有什么危險的事。 蘇蕤松了口氣,道,“他在搞什么鬼?!?/br> 陳簡干笑了兩聲,沒應。 之后陳簡說,“謝先生訂了餐,我現(xiàn)在接你去過生日吧,只是他不在,只有你一人了?!?/br> 蘇蕤靠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應了,既然是謝林云的心意,即使只有自己一人,他也應該去接受。 蘇蕤一人乘了陳簡的車,他坐在車上一言不發(fā),只是默默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地方并不遠,很快就到了。 陳簡帶了蘇蕤進去,咖啡廳里裝飾成了喜慶的紅色,侍者接到蘇蕤,就很熱情地說,“蘇小姐,生日快樂?!?/br> 蘇蕤愣了一愣,笑著道,“謝謝。” 他朝咖啡廳里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應當是專為他的生日而重新做了裝飾。 只是,晚飯卻是蘇蕤一人吃的,餐桌上的玫瑰紅艷艷的,蛋糕不大,卻十分精致漂亮,上面寫著“寶貝,生日快樂!” 蘇蕤本來稍稍平靜了的心,一下子就又提起來了,心想謝林云到底在搞什么鬼,這樣讓自己惴惴不安。 蘇蕤一個人過了二十六歲的生日,很快就回去了。 他知道要從陳簡那里得到消息很難,所以就給李梓弈打了電話。 李梓弈接到他的電話,也只是讓他不要急,謝林云沒什么事。 蘇蕤依然無法放心,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這時候,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是沒有五識的人,他無法看到自己想看的,無法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也無法觸摸謝林云的存在。 他這時候才明白,要是謝林云有一天真的離他而去,他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到他,去探聽他的消息,兩人之間存在的巨大的差距如同溝壑,并沒有隔絕兩人的心,卻隔絕了兩人之間的圈子。 蘇蕤沒有著急太久,便有了另外的事來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 范曉竹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天齊明建承包的工程出了問題,吊塔的鋼絲無緣無故斷了,導致二死三傷,三個受傷的工人當時就送到了醫(yī)院里去,蘇家東拼西湊送了錢去,只求人能救活。 而兩個死過去的工人,則要賠付每人180萬人民幣。 按照當時的合同,出這種事故,下面的小包工頭只付百分之三十,齊家有為每個工人買保險,到時候由保險公司賠付;另外百分之七十,乃是由上面大公司承擔,大公司也買了保險,最后款項可以保險公司賠付。 現(xiàn)在的問題是,要申請下來保險金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受傷工人在醫(yī)院里,卻是要花費巨額醫(yī)藥費的。 所以這些錢,齊家自己付了一些,當然想要上面大公司先墊付一部分,申請下來了保險,之后再還到賬面上去。 但上面大公司除了去干了壓制新聞媒體不讓報道這起工程事故外,根本不愿意先撥錢出來。 跟著齊明建和范曉竹一起做工程的,都是家鄉(xiāng)人,所以兩人才更著急。 蘇蕤聽她講完,以為她是急需用錢,就說馬上籌錢給她。 但范曉竹卻道,“我們這里的錢還夠幾天醫(yī)藥費,只是之后的錢不夠,你不要把你那里的錢給我?!?/br> 蘇蕤道,“現(xiàn)在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 蘇蕤不覺得范曉竹是沒什么事,卻給自己說這些話的人。 范曉竹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老四她跑去找邢隸明去了,說是找他要錢。我擔心她吃虧,但給她打電話,她卻關機了,我實在怕她出什么事?!?/br> 蘇蕤道,“那你給邢隸明打了電話了嗎?” 范曉竹道,“給他打過電話了,但他那邊根本不接聽,不知道是不是手機沒有帶著?!?/br> 蘇蕤甚至從范曉竹的聲音里聽出了哭音,范曉竹一向好強,即使老公出軌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她也沒有像此時一樣慌亂。 蘇蕤想了想,道,“那你知道齊麗麗是去哪里找邢隸明了嗎?” 范曉竹道,“只聽說是一個叫深苑的地方,老四和邢隸明打電話時,我聽到的。但具體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蘇蕤說,“阿姨,你先別著急,我找人問一下,這個地方是哪里,然后我們找過去。錢的問題也不要擔心,上面邢隸明的公司,按照合約是該墊付那些錢的,而且為了公司聲譽,他們也必得那么做,不然這件事鬧大了,大家也只記得住大公司,不會有誰來記你們小包工頭。所以我看,邢隸明他不過是想稍稍為難一下你們,老四已經(jīng)找過去了,他就必定會給錢的。” 范曉竹道,“我就是怕老四找回去,會吃虧。邢隸明最近一直想要聯(lián)系老四,我就覺得他沒安好心?!?/br> 蘇蕤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因為范曉竹的事,蘇蕤反而沒有太多精神去擔心謝林云那邊了,既然陳簡和李梓弈都說謝林云沒事,他既然幫不上什么忙,且大家不想讓他知道,他就先把這事放下好了。 蘇蕤冷靜地想了想,給陳簡打了電話,陳簡作為謝林云的司機,對很多高檔會所的地址,恐怕比謝林云本身知道得還清楚,是一個活地圖,問他這么一個地方的所在,蘇蕤覺得他應該知道。 陳簡似乎已經(jīng)怕了蘇蕤打電話給他,接到電話后,沒聽他說是什么事,就馬上說,“蘇蕤,你不要擔心,你等著謝先生自己對你解釋就好了。”